第44章 兩軍交戰斬了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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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意晚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從小擺爛到大,從來沒努力過,懶懶散散得過且過,連電視劇be都受不了,能扛得住什麽壓力。別人有壓力才有動力,她有壓力,直接就不動了。
    這輩子,最努力的一件事,應該就是追著薑忠靖到處跑的時候了吧。
    “雲晏和雲淩還沒醒嗎?”
    丁晚意搖搖頭。
    “哎呀,如果雲殊和夏夜此時殺將過來,可如何是好。”
    陳意晚話音剛落,一隻小老鼠“噌”得跳上了她的書桌,吐出一個蠟丸後,轉身就跑。被眼疾手快的丁晚意一鏢射死,丟給了趴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抱抱。
    抱抱自從被哥哥附身後,總是蔫蔫地沒精神,見到死老鼠,眼皮都沒抬,直接拿爪子扒拉到一邊去了。
    陳意晚拿帕子擦幹淨蠟丸,捏開,是一張紙條。
    月月,最近安否,是否有空一緒?
    陳意晚胸口的窟窿還時不時冒血呢,他還有臉問自己安否?
    陳意晚朱筆禦批一個“滾”字,裝回蠟丸,塞進死老鼠肚子裏。
    “知道夏夜現在住哪兒嗎?”
    “應該是回神木林了。”
    “雲殊跟他在一起嗎?”
    丁晚意好奇地看了一眼陳意晚:“他那樣高傲的人,應該是不會踏入酆都城的。”
    陳意晚想,他連惡狗嶺都會進,何況是酆都城。
    “還是小心點吧。”
    丁晚意點了點,“姐姐放心,有大魔,有姬前輩在,他們不敢造次。”
    陳意晚默了默,也點了點頭,叮囑道:“把這死耗子送還給夏夜。”
    說完起身便去查看雲晏和雲淩去了。
    夏夜的回信很快,當天夜裏,剛洗漱完準備上床休息的陳意晚,忽聽門外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打開門,見一群小老鼠正試圖啃她的門。
    見她打開門,一哄而散,轉瞬又列成整整齊齊的兩隊,馱著一柄黑亮的長劍走進了臥室。
    陳意晚拿起長劍,很是喜歡,輕輕一拔,劍刃便起了火。
    劍身是空心的,應該塞了鬆香,陳意晚一時興起,長劍出鞘,用力一揮,便立刻有在地上劃出了一道火焰,緊隨其後便炸開了。
    心滿意足的合上劍,方才注意到劍柄上吊著一封信。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小小兵器,不成敬意。馴鼠不易,莫要再殺。
    陳意晚看著地上幾乎被燒成碳的“來使”,兀自發愣。
    丁晚意最近頻繁被火燒,幾乎要得創傷後應急障礙,見陳意晚屋內又起火焰,顧不得穿戴整齊,便衝了進去。
    陳意晚見他驚惶的樣子,立刻安撫,“沒事,我試試兵器,早點休息吧。”
    丁晚意轉身便要走,又被叫住。
    陳意晚走到書桌前,寫了個字條,“謝謝。”然後叮囑丁晚意。“抓十二隻老鼠,和這封信送給夏夜,哦,抓活的。”
    丁晚意點了點頭,“現在去抓,正合適。”
    陳意晚又把玩了一會兒長劍,實在是很喜歡,但還是想等雲淩和雲晏檢查過後,才肯放心,畢竟吃一塹長一智。
    臨睡前又去看了一眼雲晏和雲淩,他們還是老樣子,一個發著高燒,一個昏迷不醒。於是便又沮喪地回了自己房間。
    很奇怪,在蓮花台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每天忙忙碌碌很是充實,沒覺得無聊。
    現在,身邊都是人,她卻總是覺得孤單。
    坐著發了會兒呆,擼了會兒貓,雖然還並不想睡,卻也無事,繞著屋子又轉了一圈,把長劍又拿出來玩了會兒,終於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上了床。
    一個大麻袋便在此時被丟進了屋。
    陳意晚嚇了一跳,轉頭去看,大麻袋裏的人也正好探出了頭。
    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說出四個字。
    “你要幹嘛!”
    夏夜被五花大綁成了一隻大閘蟹,努力抬起上半身,一臉哀怨地看著陳意晚。剛張開嘴想說句什麽,卻被一彪形大漢從身後踹翻。
    陳意晚隻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吧”,夏夜的胳膊似乎被踹斷了,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夏夜殺豬般的慘叫呼號。
    丁晚意跟在彪形大漢身後,在夏夜身上點了一下,慘叫變成了嗚咽。
    “姐姐,活捉回來了。”
    陳意晚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抓活的,是老鼠,他把夏夜活捉回來了。
    無奈地扶額,卻還是鼓勵道:“做的不錯,下去休息吧。”
    丁晚意看著地上的夏夜,問:“他呢?”
    陳意晚知道,不管什麽牢房都是困不住他的,就打算破罐子破摔,隨便往哪個房間一送,等胳膊好了,攆走便是了。
    丁晚意卻想的全麵,“姬前輩從前住的那個房間可以,他逃不出來的。”
    陳意晚擺擺手,“沒用的,能困住他,丁十四就不會死的。”
    話說出口,整個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彪形大漢心虛地抬頭看了陳意晚一眼,此時,陳意晚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彪形大漢,正是她名義上的爹,姬弘。
    也是,能說活捉就活捉夏夜的人,也沒幾個。
    陳意晚張了張嘴,想叫聲爹,卻還是放棄了。
    最後索性直接跳上床,拿被子蓋上腦袋,嗡嗡的聲音傳出來,“哎呀,好困,我要睡了。”
    夏夜便被拖出去了。
    一夜無眠。
    天剛蒙蒙亮,陳意晚便起床了,先去看了看雲淩,還沒醒,又跑去看雲晏,高燒依舊沒退,卻已經醒了。
    隻是有些不太對勁。
    他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隻是長久地坐著,明明是活生生的人,看著就像是突然空了。
    他習慣坐在高處,眉眼看向遠處,似乎想越過重重山巒,逃離這個塵世。
    偶爾也會坐在窗前,目光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最後追著一隻大雁,飛向天際。
    他長久地這樣坐著,看著,沉默著。
    這期間,雲淩醒了,夏夜胳膊康複了。雲晏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
    陳意晚有一次從他窗前路過,忽然就很難過,秋風四起,凜冬將至,他的眼底,再也沒有一絲草長鶯飛的蓬勃生機。
    她終於意識到,她和他的相逢,終於要走到盡頭了。
    陳意晚從小嬌生慣養,吃一分苦要配上十分的甜,受一分傷要喊上十分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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