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強龍非要壓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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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便咧著嘴,衝陳意晚嘿嘿一笑。
    如晝可太了解陳意晚了,她麵上越是沒情緒,心裏便越是有情緒。他們一夥人剛來濟海,人生地不熟的,萬不可輕舉妄動。
    陳意晚氣得渾身都在哆嗦,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究竟怎麽回事?”
    說實話,此刻的星星和如晝也是一頭霧水。
    他們吃著果子唱著歌,懷裏的花娘嘴兒還沒來得及香一個,這倆人便踹門而入,將他們摁在了地上。
    星星剛掙紮著罵了一句,其中一人便拔刀見了血。
    “我知道了,你們好好歇著。”陳意晚站起身,往堂屋正廳的方向走去。
    如晝哪裏敢歇,忙扯住她的裙角,幾乎是在哀求,“主子,別衝動……”
    “我不衝動。”陳意晚甩開如晝,大步流星往前走,正碰到剛訛了夜明珠,小玉佩並一條男美人魚的兩名捕快。
    其他財物倒也罷了,把魚缸裏養的魚也給撈走,就有點過分了。
    陳意晚看了一眼躲在球哥身後的糯糯和秦雨眠,都一臉的傷感。
    “官爺,您二位稍稍留步。”陳意晚努力壓下心底的不適,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兩個捕快轉身,看到陳意晚的時候,眼底明顯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這位小娘子,你有何吩咐啊?”
    陳意晚摘下發間的一枚白玉簪,想了想又摘了自己的一對珍珠耳環,攤在掌心遞給他們。
    “這條美人魚是我兒的心愛之物,還請官爺留下。”
    這兩名捕快都是身形高大的壯漢,居高臨下的看著陳意晚,分明很有壓迫感,卻在對上她那冷冰冰的雙眼時,心裏驀然升起一絲寒意。
    其中一位眉毛粗黑的捕快顯然隻是圖財,點了點頭,把肩上的美人魚遞給球哥,“玉簪和耳環便算了,下次注意,清明節喝花酒,且不說律法難忍,便是祖宗也不會相容的。”
    一句話,清清楚楚地交代了如晝和星星所犯何罪。
    陳意晚點了點頭。
    粗眉毛捕快又看了一眼受傷的星星,“他下手重了些,抱歉,便不押你進牢了。”
    這一句話說完,如晝和星星便有再多的冤屈也不好再找事了,陳意晚知道這次是他們理虧,點點頭便也不再爭競什麽。
    隻是此刻,另一位刀疤臉捕快就不樂意了,他搖搖晃晃上前,一把拉住陳意晚的手,捏了捏,“小娘子……”
    一聲咬牙切齒的“找死”從庭院一角傳來,陳意晚甚至還沒來得及抽揮手,便覺眼前寒光一閃,一隻血淋淋的手掌便掉在了地上。
    “啊!”刀疤臉捕快一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陳意晚等人卻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庭院高處,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根本看不到什麽。
    如晝一張嘴,說話漏風:“這麽快就追來了?”
    陳意晚一把撈起在草地上撲騰尾巴的男美人魚,丟進了魚缸,大聲嚷嚷:“餓死了,開飯!”
    傷了官差,想要擺平自然沒那麽容易,球哥和星星四處奔走疏通關係,幾乎掏空了陳意晚的帆布袋。
    終於在五月到來時,刀疤臉捕快簽了和解書。
    破財消災。
    小風和阿源也漸漸康複了。
    隻是那天出手傷人的他,再也沒出現過了。
    濟海的五月,天氣又潮濕又炎熱,細菌滋長,五毒叢生,所以五月又被大家稱為毒月,惡月,非必要不出門。
    隻是家裏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蠍子蜈蚣類的毒蟲,讓陳意晚很受困擾,一心想著在庭院裏種些驅蟲的香草。
    “費那勁兒幹嘛,直接搬到有香草的地方不就得了。”如晝建議道。
    如今家裏的勞動力隻剩他一個,懶病上來了,啥都不想幹。
    星星和球哥與粗眉毛捕快算是不打不相識,花了些銀子在官府裏也買了個捕快當,倆人每天都樂嗬嗬的出門。
    別人是上班像上墳,他們反倒是下班像下葬。
    “星星和球哥天天不著家,咱們倆就是螞蟻搬家啊,等搬好了,五月也就過去了。”
    “隻帶著貼身衣物就行啦,一人一個包袱足夠了。”如晝堅持,陳意晚便勉強答應了。第二天便留下葉紫衣看家,他們二人出門找房子去了。
    許是運氣好,未到正午,就找到了他們喜歡的一座小房子,前有小溪後有竹林,一個簡單的四合院。
    房子位於郊區,幾乎沒有人煙,房主說之前是老太爺隱居修道的所在,老太爺升仙後,就空下來了,偶爾會有仆人過來打掃打掃衛生。
    陳意晚太喜歡這裏了,本想租三四個月的,沒忍住誘惑,當場就決定要買下來。付了訂金,雙方約定第二天上午來這裏交尾款,錢貨兩訖。
    不怪陳意晚衝動,這個世外小築,連如晝也很喜歡。
    不像修道住的,倒像是一位隱居者所在之處。
    青磚灰瓦的四合院臥在溪畔竹林間,推開防蟲的樟門院門,一眼先看到了正屋簷下築巢的雨燕,隨後才注意到東廂房前開墾的三畦菜地,雖是許久沒人住,卻還能看到土裏冒出的植物嫩尖。
    “這是什麽菜?”
    如晝仔細看了看,有些不確定,“這是野草吧?”
    陳意晚便撇了撇嘴,去看一旁竹竿搭起的藤架了,上麵懸著的葫蘆已經幹了,她敲了敲,“嗯,看樣子家裏以後不會缺瓢用了。”
    往西廂房前看去,那裏用細竹籬笆圍了一塊空地出來,裏麵有石槽。
    陳意晚立刻激動了,“哎呀,這裏可以養些雞鴨鵝呢!”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蘆花母雞帶著鵝黃雛仔啄食草籽,麻鴨在籬笆缺口處探頭探腦,扁嘴伸到溪水處喝水的田園場景了。
    從前她住在蓮花台,雖然也是個遠離人煙的存在,但是物資匱乏,人吃都不夠,更何況是養些家禽家畜。
    “這才是理想的種田文嘛!”陳意晚喜滋滋地往臥室走。
    正屋後窗被一根竹竿撐起半截,竹影透過桑皮紙映在櫸木桌案上,晾曬的草藥束垂在簷角,那是用來驅散蚊蟲的。
    陳意晚拍了拍已經褪色的美人靠上的灰塵,直接躺了下去,從這裏能看到不遠處的溪流,竹香搖進臥室,竹影將春日暖陽切成細碎的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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