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探春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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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李府。
用完早膳,李扶音帶著知春來到探春會的場所,這裏跟女學剛好相鄰,是宋玉晴的一處私產,加上位置夠大,能夠承受如此大的活動空間。
她先去看了一眼女學學堂的進度,大體規模已經完成,隻需要完善一些細節即可。
“阿拙。”顧書歡剛好也到,她關切道,“聽說之前出行遇上大雨了,你無礙吧?”
“無事,書歡的課業完成了嗎?”
顧書歡苦著臉:“雖然完成了,但是我總擔心女師不滿意。”
孟青若從馬車下來,聞言笑道:“書歡努力,讓我們來看看女師的要求是否嚴格。”
“青若也不能落下,探春會上可要好好表現啊。”李扶音上前挽著兩人的胳膊,一起走進莊子。
顧書歡:“評委的人選定了嗎?”
李扶音:“差不多,除了我阿娘她們,鎮國公夫人從泉州回來,她也會來湊個熱鬧。”
“鎮國公夫人?”孟青若眼前一亮,“可是長安最負盛名的陳徽女師?”
“對呀,就是她,而且她還是長安女學的夫子之一呢。”李扶音點頭。
“完了,那我今晚可得好好準備一下才行。”顧書歡有些緊張,她壓下心中的思緒,說起另外的話題,“我路過外城的時候,每個客棧都住滿了人,好在宜柔給力,已經把參會女郎的住宿定下來了。”
“大老遠就聽到有人在誇我。”江宜柔在跟一個婢女核對流程,聽到她們的交談聲,走過來。
“怎麽來得這麽早?”顧書歡有些疑惑,“我還以為你在客棧那邊查看呢。”
江宜柔笑道:“看過了才過來的,客棧那邊沒什麽問題,每個女郎都很知禮。”
一行人來到花園,寧如薇在指導仆從擺放畫架,這裏是畫藝的比試場所,剛好由她負責。
“如薇。”等她解決得差不多了,李扶音高聲呼喚她。
“阿拙。”寧如薇走過來,問,“其他場地都看過了嗎?”
顧書歡道:“沒有呢,剛好路過這裏,不如一起?”
“好啊。”寧如薇欣然答應下來,她來到李扶音身旁,“月表姐和珍慧也到了,她們在外邊呢,說是要弄一個分享的場所,把最終勝出的作品展現出來。”
“倒是巧思。”江宜柔說。
寧如薇:“是阿拙的想法,她說我們這裏容納不了太多人,不如搞個台子讓大家樂嗬樂嗬,也算是與民同樂了。”
“我隻說了一個想法,也不知表姐和珍慧弄得怎麽樣?”李扶音和她們走出大門,“我去去看看,然後再複盤一下流程,若是沒有問題,明日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宋月指揮仆從將桌椅擺放整齊,看到幾人的到來,急忙招呼她們過來。
“阿拙你們快來,我跟珍慧把大致的規格弄完了,看看還有要補充的嗎?”
李扶音打量四周,宋月和何珍慧都是家裏麵的嫡女,自幼就開始學習如何處理事宜,更別說這些簡單的小事了,在兩人的處理下,莊子外麵的廣闊地帶搭建起一個高大的舞台,下麵根據探春會的比試方式分為不同的類別,讓眾人圍觀欣賞。
她笑道:“表姐和珍慧如此能幹,我可不能畫蛇添足了。”
“都是月表姐帶我的。”何珍慧今日穿著打扮格外利落,她從舞台上跳下來,“我今日才知道一個宴會,竟然有如此繁雜的任務,你們滿意就好。”
“小心些,那麽高的台子,若是崴了腳,明日我看你怎麽辦呐!”江宜柔點點她的額頭。
“沒事,我都跳了幾次了。”何珍慧不當一回事,但是在幾人的目光下,還是求饒,“好吧,我不會再犯了。”
李扶音看到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她叮囑下人管理好秩序,這才帶著幾人回莊子繼續查看另外的場所。
王席蘭和陳徽從女學的門口出來,就看見有條有理的仆從,此時各項工作都有不錯的進展,隻待明日就能迎來眾多參會女郎和圍觀的眾人。
陳徽笑道:“借探春會一事,既能揚蘇州女郎之風采,又能給女學做宣傳,她們幾個倒是巧思。”
“你都誇了好多次了。”王席蘭斜了她一眼,“怎麽,長安的女郎不能入你的眼?”
陳徽歎了口氣:“女師也是知道的,自從出了那事,長安各家都謹慎很多,即使昭陽開了女學,也不見什麽起色,好在,之後不會了。”
“你操心那麽多幹嘛?”王席蘭臉色平淡,她走上馬車,“成大事之人,不管是順境逆境都能迎風而上,若是蠢的,通天梯放在麵前都視而不見,何須為這種人多做謀劃?”
“女師說得對,您明日會出席嗎?”陳徽也上馬車,她讓車夫開始往回趕,又問。
“不會,小女郎的熱鬧,我這個老婆子就不去湊熱鬧了。”
陳徽默然片刻,才說:“您瞧著也不是認老的人啊。”
王席蘭冷哼:“總不能告訴你,我還有一些課業需要批改吧。”
“行吧,也不知明天會不會有驚喜。”
王席蘭沒說話,馬車來到一處巷子,最終停在一座緊閉的大門前,她拿出鑰匙開門,瀟灑的揮了揮手。
“行了,知道你有事要處理,不用陪我這個老婆子了!”
陳徽看了一眼寒酸的住所,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最終還是點頭:“好的,夢娘什麽時候回來?”
“快了。”
“那女師注意安全。”
“知道了,囉嗦!”
王席蘭聲音不耐,她獨處慣了,自從陳徽前來就一直在耳旁廢話,能忍到現在都算是耐心十足了。
陳徽也不在這裏礙眼,她坐回馬車上,探出頭跟她告別。
“女師,明天我帶玉晴過來拜訪你!”
“不用,老婆子忙得很,讓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陳徽無奈,隻能應下。
清雅古樸的馬車離開這小巷子,輪子在青磚上滾動,吸引了眾多明裏暗裏的視線,卻無人發出疑問。
它離開這處滿是煙火氣的小巷子,來到幽靜的李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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