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無語至極的小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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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曦歡便對小廝說:“你說的謊太淺顯了,本郡主不信。”
那小廝模樣的人著急的解釋,“澤曦郡主,靳世子,奴才說的都是真的啊!真是我家王妃讓她來的。”
靳承華微眯著眼,看著他故作焦急的樣子,冷笑,“哦?既然這樣,不如你告訴本世子,你家王妃讓她來做什麽?”
“這,這奴才怎麽能知道,左不過是害人的事。”那小廝眼神躲閃,隨便找了借口,就想蒙混過關。
“你不知道,你怎麽知道她是靖安王妃派來的?又怎麽能肯定,她就是要害人呢?”月曦歡也冷眼看他演。
“奴才就是靖安王府的奴才,這女子,是奴才的相好,是在王妃身邊伺候的,奴才沒說謊!”
那小廝說的情真意切的,月曦歡跟靳承華兄妹倆人一對視,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這小廝還真可能是靖安王府的人,這女子應該也是,畢竟真是一查便知的事情,在這個上麵撒謊,那就沒必要了。
就算如此,他們是靖安王府的人,可也不代表,他們不能是其他人安插在靖安王府的。
單勇跟單謹之既然答應她,會讓曲珺“安安分分”的,她相信他們能做到,一個“重病不愈”的將死之人,還能怎麽不安分呢?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那你這奴才更是找死!”靳承華漠然的看著他,“大庭廣眾之下,出賣主家,背叛主家,你這樣的人,更是該死!”
大家族最忌背主的奴才,這人,出來“指認”之前,都不想想自己的小命嗎?還是,真的那般忠心耿耿?
小廝撲通一聲跪下,哭喊道:“世子、郡主,奴才也是沒辦法啊!”
“奴才不願意看到心愛之人被王妃利用,更不想她坐牢,更不想王妃一錯再錯,所以忍著心裏的煎熬,跟在心愛之人的身後,想要阻止她犯錯。”
“可沒想到,她還是害的郡主受傷了。她不敢出賣主子,奴才也不想她受牢獄之苦,更怕她辦事不利,回頭被王妃知道了,奴才被受牽連丟了性命,這才鬥膽出來指認。”
小廝聲淚俱下的一頓哭訴,還真讓其他人對他產生了同情心。
他還在不斷給靖安王妃曲珺抹黑,“我們王妃她心狠手辣,如果知道奴才相好辦事不利,隻怕她怎麽都要受罰。奴才自知背主該死,但求世子、郡主救救相好一命,奴才就是死也甘願。”
月曦歡與靳承華對視一眼,這理由看似合情合理,卻也可能是更深的算計。
靳承華沉聲道:“你說的真假暫且不論,且先將你和這女子帶回府中審問。若你所言屬實,本世子或許能饒你們一命。”
小廝忙不迭地點頭稱謝,那女子也連連感謝。
可他們說的,月曦歡兄妹一字不信。
不過,能抹黑曲珺的名聲,對他們而言,是有利的。
曲珺名聲越臭,到時候她的死,才能越發的不引人重視,對單勇他們也好。隻要曲珺名聲有礙,到時候就算有人提出讓單勇或者單勇之奪情,他們也能有話說。
不過就算這樣,月曦歡心中還是暗自警惕著,不管這背後究竟是何陰謀,是何人布局,她都要小心應對,決不能讓任何人壞了她的計劃。
而且,背後安排這出戲的人,他們還是得查。
見無熱鬧可看,百姓們才步履匆匆的往家趕。經過這麽一出又一出的,天色已經隻剩下淺淺一點灰色,恐怕再過不久,就要全暗下去了。
到時候,再回家,可就要摸黑走路了,百姓自然不願意。
人群散去,月曦歡才和靳承華一起,坐坐馬車回家。
小廝和那女子,已經被人送去他們該去的,現在沒事了,他們兄妹也一起走了,還是回家要緊。
馬車裏,月曦歡靠在座椅上,微微皺眉,“大哥,你說這背後主使會是誰?”
靳承華摩挲著下巴,“能如此布局抹黑靖安王妃,要麽是和靖安王府有深仇大恨,要麽是想借我們之手打壓靖安王府。”
月曦歡眼神一凜,“或者兩者都有,還不止如此,還想要咱們跟靖安王府對上。”
“不管是誰,這局布得倒是巧妙,若我們不小心應對,怕是要被反咬一口。”
“這倒不會,大哥,這手段,倒是讓我覺得,跟裘冀禮陷害父親跟安安‘科舉舞弊’的手段相似,都是借刀殺人。”
“而且,現在最有可能的,是他們想用這種法子,延緩出兵的時間。”
月曦歡說出自己的分析。
即使她不說,靳承華也是能想到的,所以,他們才要,對外說,是把那兩個人帶回護國公府審問。
實則不然,暗衛把他們弄去審問,更加快。
正說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靳承華撩開簾子,問車夫:“怎麽回事?”
車夫回道:“世子,前麵有根木頭橫在路中,擋住了去路。”
兄妹倆對視一眼,感覺事情不對勁。
他們回府的必經之路,哪來的的木頭?
靳承華率先下了馬車,警惕地觀察四周。看著那本不該有的木頭,心裏明白,他們被人埋伏了。
就是不知,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歡歡來的?
月曦歡也手握匕首,探出頭看了看,隨時準備應對危險。
和她大哥不一樣,她有直覺,她直覺這次是衝著她來的,而且,背後的人,就是南拂陵。
藏了這麽久,可算是忍不住,露出頭了。
那邊,靳承華退回馬車旁,低聲對馬車裏的月曦歡說:“歡歡,你待在車裏別出來。”
他抽出腰間佩劍,守在馬車旁,讓車夫去移開那根木頭。
車夫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根木頭,就在他快走到木頭旁時,突然從道路兩旁的房屋裏,竄出一群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刃,將靳承華跟馬車團團圍住。
月曦歡見狀,心中一緊,怕靳承華受傷,正要下車幫忙。
卻見靳承華沉著冷靜地把她推回馬車裏,手中揮舞著佩劍,就與黑衣人打鬥起來。
暗中保護的暗衛,也同樣一擁而上。
月曦歡被推回去,摔了個屁股墩,無奈的歎著氣爬起來,也不想著出去了,就在馬車裏觀看起了戰況。
隻見他大哥手持一把軟劍,劍法淩厲,招招直奔要害,一時間竟讓黑衣人難以近身。
自從上次吃了敵眾我寡,人數少的虧,月曦歡身邊弄暗衛人數就增加了一倍有餘,而且這些暗衛都被下了死命令,任何時候,月曦歡身邊都不能少於十人在看暗中護衛。
現在就體驗出人數眾多的好處了,暗衛們跟靳承華配合著,把月曦歡的馬車包圍在中間,讓黑衣人根本靠近不了。
暗中觀察的人心裏氣的吐血!
怎麽每次他執行要抓住這個叫月曦歡的少女的任務,都這麽難呢?!
沒有一次順順利利的!
再這麽下去,他的人頭真的得搬家了!
主子一定會要了他的狗命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參與圍剿月曦歡的小頭目之一。
小頭目也是無語至極,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每次這個任務,都這麽剛好的落到他頭上?
他是什麽很倒黴的倒黴蛋嗎?
眼見久攻不下他們,小頭目嘴裏罵罵咧咧的,自己也跟著出手了。原本想躲在後麵撿成果的,現在可好,不行了。
真是氣煞他也!
雙方都是越戰越勇,眼看雙方僵持不下,月曦歡擔心她大哥,怕他會有些吃力或者受傷,沒忍住,沒聽他的話,就從馬車裏出來了。
月曦歡咬咬牙,想著大不了回去哎他大哥一頓念叨,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加入了戰鬥。
她匕首飛舞,刺中一黑衣人的手腕,奪下對方手中的長劍,退到靳承華身邊,與靳承華背靠背,相互配合。
趁著空隙,靳承華數落她,“不是讓你好生待在馬車裏嗎?你出來做什麽?”
語氣嚴厲又急切,一聽就知道他是怕她受傷,才這麽說的。
月曦歡邊揮舞手中長劍,邊道:“我擔心大哥,就出來了。”
靳承華心思一動,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罵她了。
能怎麽辦呢?自家妹妹,因為擔心自己,才如此不聽話的,他還能說什麽呢?
隻能下手更快、準、很,想把眼前這群人盡快解決幹淨,這樣,他妹妹就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