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調皮的花融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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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凜凜,寒氣襲人。
火把嗶嗶啵啵燃燒,火把的主人已赴黃泉。
楊謙抽出鳳羽刀,搖搖晃晃後退幾步,深吸兩口新鮮的空氣。
空氣中帶著血腥味,很冷,可以給他的熱血降溫,使他的頭腦不至於過熱。
這是他第一次真刀真槍殺死兩個武功不俗的敵人,他從中領略到了一些刀法的妙處。
隨後他悠悠轉身,冷酷無情的眸子斜斜瞅了一眼花融酥。
哪怕親眼目睹楊謙一口氣殺了兩個淄衣樓好手,花融酥臉上始終平靜的沒有一點懼意。
她就像是一潭沒有波瀾的死水,定定望著楊謙,將手裏的短劍仍在地上,淺淺笑道:“你贏了,今晚我是你的,你想怎麽處置我都可以。
求你辦事的時候下手輕一點,我前胸後背大腿都有傷,你要是動作太粗魯,我會痛的。
你不要撕我的衣服,我的褲腰帶被扯斷了,褲子隨時會掉,要是衣服也被撕爛,明天就會衣不蔽體,沒臉見人。
如果你決定玩完我就把我殺掉,求求你挖個坑把我埋了,我不想曝屍荒野。
這座豬婆玲到處是豺狼虎豹,它們會把我一點點吃掉的,我也不想被野獸吃掉。”
一陣淒厲夜風吹在楊謙臉上,幾根鬆針隨風而來,落在楊謙衣領中。
楊謙抖了抖衣領,冷冷瞥了一眼花融酥,露出邪魅一笑,轉身就要揚長而去。
花融酥急的驚呼一聲:“喂!”
楊謙驀地停住腳,頭也不回,冷冷道:“幹嘛?”
花融酥細聲細氣道:“你幹什麽去?”
楊謙的聲音比夜色還冷:“當然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花融酥第一次變了臉色:“你要走?你不玩我?”
楊謙輕輕偏轉頭,略帶嫌棄的瞅她一眼:“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渾身上下都是傷,血淋淋的,你覺得正常男人會對你感興趣嗎?你是不是高估了你的魅力?”
花融酥輕輕咬了一下唇,突然火冒三丈:“既然你對我沒興趣,為什麽要殺他們?難道你不是跟他們爭風吃醋?”
楊謙氣極反笑,索性轉身朝花融酥走了幾步,用啼笑皆非的語氣說道:“你不要以為是個男人都想玩你。
小爺我剛才就沒打算出手救你,隻想躲在那塊石頭後麵看他們怎麽玩你。
一條該死的蛇爬到我腳後,嚇得我跳了出來,迫於無奈隻能殺了他們。”
花融酥嗤的一笑:“原來如此。對啦,你是什麽人?我怎麽看你有幾分眼熟?”
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楊謙立刻火冒三丈,怫然道:“隻是有點眼熟嗎?謝家莊地牢,我戴著一身鐐銬,差點死在你這惡女人手裏。”
花融酥恍然大悟,眼中浮現一抹驚喜的光:“原來你也是從地牢逃出來的。”
楊謙悻悻哼了一聲,轉身又要離開。
花融酥再次呼喚:“喂,你不準走。”
楊謙這次不理她,提著鳳羽刀就往東北小路走去。
花融酥急了,彎腰撿起地上的青鷺匕首,順手插回腰間刀鞘,拖著傷痕累累的嬌軀追趕楊謙,一邊追一邊喊:“喂,臭小子,你不準走,你是從地牢逃出來的,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有傷在身,行動不便,這裏還是楚國淄衣樓的勢力範圍,山裏多的是豺狼虎豹,你不能不管我。”
楊謙走了幾步忽地停下,眸子一沉,忍不住嘲諷道:“救命恩人?嘿,要不是我腿腳利索,差點死在你的發簪下,你好意思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殺你已是仁至義盡,你可不要惹我。”
花融酥踉踉蹌蹌追到距他不到五步的地方才停下,嘟著嘴強調:“不管怎麽說,終歸是我把你從地牢放出來的。
雖然我動過殺你的念頭,但沒殺掉你,那我依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是不管我的死活,那就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無情無義。”
楊謙沒想到她如此擅長強詞奪理,翹著嘴冷笑不已:“行吧,如果你堅持對我有救命之恩,那就算有吧。
但是剛才我救你一命,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一報還一報,我倆扯平了,互不相欠。”
花融酥小嘴一撇:“呸,扯不平的。那個人隻想玩我,不會殺我,我應該沒有性命危險。你救我隻是讓我免於受辱,可不算救我的性命。
跟性命相比,被人玩一次不過是小小失節,所以我對你的恩情遠遠大過你對我的恩情,你還是欠我的。”
楊謙被她這番虎狼之詞雷的裏焦外嫩,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女人,他是見得多了,但能把女性最看重的貞節說的如此不值一文,她算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哪怕是妓院出身的銀鈴兒恐怕都達不到她這等豁達的境界。
花融酥咯咯嬌笑:“怎麽?瞧你這副震驚的樣子,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連女人的貞節都不在乎?”
楊謙被她笑的不太自然:“有點。你的確是女人中的另類,這個時代怎麽會有你這種女人呢?古人都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你卻把失節當做雞毛小事,內心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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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融酥笑的頗為苦澀:“因為我不是在正常環境下長大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為了活著,誰不是在犯賤呢?行啦,不跟你東拉西扯,你欠我的人情必須要還。”
楊謙忍不住打趣道:“怎麽還?一定要我玩你一次?”
花融酥果斷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想玩,隨時可以玩,這是你作為勝利者的獎品,但你欠我的恩情必須要還。
眼下我舉目無親,渾身是傷,提不起一點力氣。要是沒人護著,別說遇到淄衣樓的人,隨隨便便一個江湖毛賊我都打不過,遇到豺狼虎豹更是凶多吉少。
我要你守著我直到痊愈為止,怎麽樣,這個條件不算苛刻吧?”
“就這樣?”
花融酥滿懷期待的點著頭:“就這樣。”
楊謙最初討厭她是因為差點被她殺了,現在看來這個風騷女人有種特立獨行的味道,至少比其他木訥呆滯的女人更有意思,和她在一起應該不會無聊。
他雖然不是十分情願,還是勉為其難答應她的請求。
花融酥展顏一笑。
她身上帶著刀傷藥,借著火把發出的光芒,坐在一塊半人高的石墩上,不知是故意勾引楊謙還是並不在乎春光外泄,直接撩開衣服,先將藥粉敷在胸前和大腿的傷口,用短劍從死人身上割出幾條長布,裹住傷口,笑著招呼楊謙:“喂,幫個忙好不好?我後背有兩處刀傷,自己夠不著,沒法上藥,你幫我塗一下藥粉。”
楊謙剛才就打算幫她上藥,沒想到她自己一頓操作竟把前胸大腿的傷口包紮好了,完全沒有求人的意思,不由看得呆了。
原來她是如此獨立自主的女人。
楊謙將鳳羽刀插在地上,走過去接過她裝藥的瓷瓶。
花融酥輕輕將衣衫往上拉扯,露出豐腴雪白的後背。
楊謙看的怦然心動,有股熟悉的熱氣衝上腦門,連忙克製自己的心猿意馬。
她的背上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刀傷,一處在左肩肩胛骨,一處在腰部,距離受傷好幾個時辰,傷口血液都已凝固。
楊謙小心翼翼將刺鼻的藥粉塗在傷口,用手抹勻,手指碰到她的肌膚,憑空生出一陣生物本能的電流,下意識縮回手。
花融酥背後似乎長著眼睛,看到他張皇失措的窘相,噗嗤一笑:“咦,你該不會是個雛兒吧,從來沒碰過女人?”
楊謙自然碰過女人,因為他擁有過楚國女帝項櫻。
然而青春期的小男人血氣方剛,猝然碰到一個陌生女人羊脂白玉的胴體,緊張羞澀也是人之常情。
他訕訕一笑,懶得跟她囉嗦,這事沒有解釋的必要。
花融酥看上去頂多比楊謙略大幾歲,應在二十三四歲左右,不想卻是個經驗豐富的情場老手,楊謙越是局促不安,她越是想調戲他。
趁著楊謙毫無防備,忽地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嚇得楊謙觸電似的甩開。
這一下用力過猛,竟將花融酥甩到地上。
膝蓋明明磕到石頭的花融酥惡作劇成功,不顧自己的傷口裂開,趴在地上歇斯底裏的大笑,笑著笑著就悲從中來,哭的梨花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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