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楚國可能要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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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楊謙比花融酥先醒。
    睜開眼的時候,花融酥就像一隻溫順的貓咪蜷縮在他懷裏。
    她雙眼緊閉,呼吸還算平穩,隻是臉色憔悴。
    楊謙窸窸窣窣推開她,悄悄爬了起來,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仍然有點燙,但較之昨晚好轉許多。
    不知是清晨的新鮮空氣刺激到了楊謙的獸欲,楊謙按耐不住,又如昨晚那樣將手伸進她的衣服。
    真爽!
    正陶醉在妙不可言的意境中,花融酥猛地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看著他。
    楊謙瞬間石化,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一時忘了自己的爪子還放在人家身上。
    花融酥並未惱羞成怒,而是輕描淡寫笑了笑:“你要不趁我睡著時摸上幾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個正常男人。”
    楊謙訕訕縮回手,一張不算英俊的臉蛋脹的通紅,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你別誤會...我是...我是想看看你的高燒有沒有退...”
    花融酥萎靡的臉蛋噗嗤一笑:“這借口真差勁,看我有沒有退燒,摸一下額頭不就行了,需要摸那裏嗎?
    哎,你想摸就摸吧,我又不怪你。
    說實話,我見過那麽多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夠忍住兩天兩夜不扒我的褲子,你已經算是男人中的極品。你比不上柳下惠,卻算得上半個柳下惠。”
    楊謙不知怎麽麵對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扭扭捏捏站了起來,為篝火添了幾根柴。
    走到廟外抬頭望去,今天是個灰蒙蒙的陰天,天空濃雲密布。
    冷風早已停止,但寒氣比昨日重了幾倍,楊謙凍得瑟瑟發抖,急忙退回廟裏,守在篝火旁烤火。
    花融酥沒有繼續調戲楊謙,而是扶著牆壁緩緩爬起,舉目四望,一眼看見篝火旁剩餘的草藥,笑道:“昨晚你幫我采藥去了?”
    楊謙背對著她嗯了一聲。
    花融酥遲疑片刻,由衷的道了一聲謝:“謝謝你。今天我的精神好多了,傷口也在痊愈,應該已經走出鬼門關了。”
    楊謙透過窗口看著天色,不禁為未來的日子發愁,沒有聽清她的話。
    這地方一夜入冬,他們穿的還是秋衣,隻要離開篝火輻射的範圍,根本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寒氣,如何是好?
    花融酥看上去比昨日還要虛弱,走起路來十分吃力,每走一步都要晃動一下。
    從草墊走到篝火旁邊的草藥,短短四五步路她累的大口喘氣。
    楊謙心中不忍,走過去扶住她,皺著眉頭道:“你要做什麽?”
    花融酥默默蹲下,撿起地上的草藥,轉頭嫣然道:“我病了,自然要吃藥呀。”
    楊謙剛想說“我幫你碾碎。”花融酥掙脫他的手,將幾株藥草放進嘴裏,慢慢咀嚼,閉著眼睛吞了下去。
    楊謙知道她喜歡假裝堅強,自己能做的事情絕不勞煩別人,這或許跟她的身世相關。
    她自幼父母雙亡,被一個朱砂門的殺手撫養長大,而那個殺手偏偏是個很沒出息的廢物,武功差勁,因為完不成殺人任務,賺不到錢,生活困難。
    她跟著這樣的人不可能受到很好的照顧,從小被迫所有事情親力親為,養成了不同於一般女性的獨立自強。
    她吞完草藥,還想端陶罐喝水,裝了水的陶罐很重,她的手酸軟無力,差點打翻陶罐。
    可她不甘心,反反複複試了幾次,終歸是沒能將陶罐端起。
    楊謙默默看著,越來越同情她,也越來越佩服她,伸手將陶罐端到她的麵前。
    花融酥怔了一怔,對著陶罐發了一會兒呆,也不知究竟在想什麽。
    “喝呀,發什麽呆呢?”
    花融酥歎了口氣,將血色很淡的嘴唇湊到陶罐口,輕輕抿了幾口。
    喝完水,她像虛脫一樣坐回草墊,重重喘了幾口氣,一雙黯淡無光的眸子斜斜望向廟外隨風搖擺的枯枝敗葉,雙手緊緊抱在胸前,道:“是不是變天了?好冷呀。”
    楊謙歎道:“是呀,昨晚突然變天,刮了一整夜的風,我隻能點兩堆火,要不然我們哪裏扛得住。”
    花融酥憂心忡忡:“我沒有厚衣服,外麵這麽冷,根本不敢走出山神廟,難道隻能躲在這裏等死?就算不會凍死,也會活活餓死呀。”
    楊謙突然想起昨天那頭野物,興致盎然道:“對了,昨天我們吃的野物是哪裏來的,你還沒告訴我呢。”
    連續發燒兩天兩夜,花融酥精神遠遜昨日,連開玩笑的力氣都沒了,語音極為微弱:“昨天我還能走路,去外麵走動的時候,發現地上有獐子留下的糞便,猜到附近有獐子活動,便在灌木叢裏設了一個小陷阱,那獐子傻乎乎一頭撞了進來。”
    楊謙喜得狠拍大腿:“這麽簡單嗎?那你再去設一個陷阱唄。”
    花融酥表情略顯苦澀:“楊公子,今天外麵好冷,我的病情越來越重,走幾步路都費勁,冒著寒風走出山神廟,估計撐不住一刻鍾。
    昨天我殺完那隻獐子,帶血的皮毛扔在廟東最密的草叢裏,別的食草動物聞到血腥味,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附近應該沒有其餘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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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謙急的眼睛瞪大一圈:“那怎麽辦?要是沒有野物,我們怕是要活活餓死。
    對啦,你熟悉這裏的地形,你告訴我,最近的村鎮距離這裏多遠?幹脆我背你離開這裏,找戶人家借宿幾天,順便買幾套衣服抵禦寒氣。”
    花融酥緩緩搖頭:“距此最近的村鎮在西北邊,叫白水鎮,大概十幾裏路。以我們現在的狀況,最好不要去鎮上。
    這些天江北局勢嚴峻,官兵害怕卷進皇帝項櫻和韋廷之間的戰爭,全像烏龜一樣蜷縮在州府城鎮。
    一些遠離大城大鎮的僻遠村鎮沒有官兵庇護,容易被流氓地痞、黑道勢力霸占,他們到處打砸搶,還設卡搶錢搶女人。
    前些天我偶然經過白水鎮,那兒已經被三大黑道勢力瓜分,他們在幾條主要道路上層層設卡,大肆強收買路錢,最便宜的關卡過一次要交一百文銅錢,最貴的地方過一次居然要收一兩銀子。
    男人倒也罷了,交不起錢,頂多被他們打一頓,然後原路返回,年輕貌美的女人可就慘了,會被拖進草叢強暴的。
    哎,眼下我身無分文,沒錢交過路費,又病懨懨的,劍都提不起來,遇到他們絕無幸免。
    公子你是前天從謝家莊地牢裏逃出來的,估計也是囊中羞澀,我們去鎮上豈不是自投羅網?”
    楊謙聽的心驚肉跳,駭然道:“楚國亂到這等程度了?”
    花融酥慘笑:“哎,誰說不是呢?舉國上下都知道這些年一直是王爺撐著,王爺一死,年輕女帝鎮不住場子,楚國原本就有可能爆發內亂。
    我們最初擔心五大世家借機生事,現在倒好,五大世家還沒動手,項家人自己先窩裏鬥,姑姑搶了侄女的皇位,真是可笑之極。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項家這次多半凶多吉少。
    姑侄倆這麽一打,不管誰輸誰贏,到頭來項家肯定是元氣大傷,無非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結局,楚國很有可能要改姓。”
    她聊起國家大事就神采奕奕,原本萎靡不振的臉蛋浮現一抹嬌豔的紅光。
    楊謙被她一番話說走了神,更加擔憂項櫻的處境。
    前些日子他們當局者迷,隻想幫項櫻打回江陵城。
    想著五大世家在秋林渡遭遇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慘敗,麵對毫發無損的項家軍必不敢興風作浪,所以沒有密切關注世家兵馬動向。
    目前項家主要精兵俱陳江北,壺關三萬,清源四萬,荊水以南隻有江陵一萬多精兵,剩下一些戰力較弱的地方守備軍。
    倘若五大世家行假途滅虢之計,江陵城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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