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見家長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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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烏衯已經神清氣爽的進入了位於奢華線段的屬於張小官和無邪二人的新家。
    和她一起的是拎著三份早餐的劉喪,以及拎著兩大個行李箱的張嫿俸。
    “烏衯,使命必達!!”
    張嫿俸喘著氣,十分感謝管家的遊覽車,不然憑腿拉著兩個箱子走她能累死在半路。
    這太遠了,不過這屋子布局和地段對得起它的價格。
    寬大的精裝修江景房,每一處都是按照了居住者喜好改的,至於怎麽改?
    烏衯表示無邪從不阻止自己進入他的書房,順眼看見他對未來居住地的規劃很奇怪嗎?不奇怪。
    加上張小官和自己的審美偏好沒差太多,所以烏衯一買下這裏就根據他倆的喜好聯係設計師大改特改。
    送禮物除了價貴外最重要的是心意,而烏衯百分之八十肯定無邪會喜歡這裏。
    “好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要開始選衣服了,距離無邪從老宅來接我哥還有三個小時。”
    烏衯和張嫿俸把貼著貴重物品,請勿重壓的箱子先搬到了臥室裏。
    600平的大平層現在還十分空曠,正安靜等待著主人入住後給它沾滿人氣。
    張嫿俸擦了擦汗,從兜裏掏出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看著烏衯打開箱子露出了裏麵包裹完整的衣物。
    她邊拿起來邊問,“你怎麽不讓他們先回長白山,你這衣服在這裏穿上也不搭啊!”
    “害,那是什麽好地兒嗎?還不如在這裏穿,就走個形式而已,我隻是想著說沒見過所以才讓你做一套出來。”
    烏衯蹲在地上杵著下巴,看著張嫿俸和伺候祖宗一樣伺候兩套衣服。
    那衣服隨著動作搖擺間閃耀的金光和銀光,還有層層疊疊的生動刺繡和鑲嵌的正亮著火彩的珠寶。
    一針一線都讓烏衯感慨張嫿俸真實在人,這錢沒白花!
    “你這話也沒說錯,那確實不是好地。”
    張嫿俸仔細的撫平碰在一起的珠子,扭頭看著烏衯,“你要不要來一套和你的小男友穿?”
    “我?算了算了,沒錢。”
    烏衯擺擺手,這衣服看起來有十多斤重,穿上和負重有什麽區別,她和圓圓跟哥他們意義不同,沒什麽好比的。
    這樣想著,烏衯又莫名咽了咽口水,有些說不出來的對未來的緊張。
    “你就死摳吧你。”
    張嫿俸給倆衣服罩上最後一層保障,才拉著烏衯去往客廳打開另外一個行李箱。
    裏麵是她這一季新款,分為成熟和青春兩個風格。
    “喏,你看看給族長穿哪一身,無論是霸道總裁還是清純男大,我都給你手拿把掐!!”
    張嫿俸比了個捏在一起的手勢,烏衯直接選擇給無邪打了個視頻,這東西她隻了解她哥,不了解無邪的家人。
    所以,該求人時就得求,誰要把人拐回家,那就誰來負責。
    烏衯這甩手掌櫃當的理所當然,在接通的過程裏她皇帝一樣接受劉喪的投喂,桌邊歇著的張嫿俸嘴角一抽。
    這畫麵真該叫張海客看看,哥們你輸得不冤。
    看著手機上劉喪發來簡單的一句話和支付寶的轉賬,張嫿俸歎息,自己的愛情什麽時候到,什麽時候才能擺脫著牛馬命!
    原本做衣服是愛好來著,怎麽在烏衯這她就和那皇宮司衣局似的,一直縫縫縫!!
    沒招了,張嫿俸狠狠咬了兩大口油條。
    “嗯?五五,你這是在哪,小哥呢?你們去逛街了嗎?”
    無邪一接通就對上一沙發的衣服,看環境,有些商場門店裝修的味道。
    “嗯呐,再給我哥挑衣服,你看看哪套合適,有點選不出來了。”烏衯語氣嘟囔透著苦惱。
    無邪感覺她在吃早餐,純粹把選擇甩自己身上了。
    “小哥呢?他選不出來嗎?”
    “無邪你在和我開玩笑嘛?你確定要藍臉的道爾頓和你一起回家嗎?”
    “……那套衛衣牛仔褲吧。”
    無邪按照自家老媽和奶奶的審美隨意挑了一套,這放置的都是顯年輕的款,無邪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烏衯是什麽意思。
    “哦了,十點等你來接我哥,晚點見。”
    “行嘞,回見。”
    無邪在那邊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其實他更想看小哥穿西裝,那小模樣別提多得勁了。
    但是小哥如果穿了西裝上門,那奶奶和老媽的表情估計要更難看了。
    誰叫無邪在她們心裏還跟個長不大的小孩似的,甭管嫁女嫁男,做長輩的都擔心自家孩子受欺負。
    ……
    迎春報早,喜鵲枝丫叫著。
    無邪的一通電話打完,讓曆經十年分別的無家人終於要等來了大團圓時刻。
    無奶奶把自己收拾的漂亮,在選擇衣物上,潛意識選擇了之前無三醒對她說好看的紫金色,正下意識的嘟囔。
    “小邪也真是的,還不讓人接,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哪了!”
    一旁坐著無邪的媽媽,姓邵,叫邵敏,是無一窮老師的女兒,一個如清水潤玉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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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別擔心,小邪那麽大個人了,三弟也是妥帖的,您啊是太緊張了。”
    邵敏是杭州本地人,連上學也沒出去過外麵。她說話語氣輕聲細語的特別對無奶奶的胃口,講出的話總有一股子撫平人心的感覺。
    無奶奶懸著的心微微落地,拉過她的手拍了拍,有些歉意。
    “敏敏啊,是我的錯,讓老三把小邪帶成了個不著家的性子,讓你們見不上麵那麽久。”
    “媽,你這話說錯了。”
    邵敏笑著,想起了無邪小時候繼續道,“明明是要多謝媽和三弟幫我們照看著小邪,我和一窮……太忽視小邪了,是我們的錯。”
    “唉,大好的日子不說這些了,快到了吧?我好像聽見車聲了。”
    知道部分內情的無奶奶岔開話題,拉著邵敏往外邊走,小滿哥認真的跟著,眼裏也有雀躍。
    嶄新的奔馳停在門口,是無邪為了漲麵讓王萌買的。
    他現在有筆可觀的財富存在手裏,不說購入幾百萬的車,但買個兩三輛幾十萬的車還是綽綽有餘。
    無一窮帶著邵敏,無二白攙扶著無奶奶。
    一家人翹首以盼分等待倆流浪在外的傻狗回家,卻不成想此岸聽見了清脆的兩道奶娃娃聲。
    “爸爸,這就是你家嗎?”
    “爸爸,你家好壯觀啊!”
    無三醒被童言童語說的沒招,十分想念還沒回國的潘子,這孩子帶的真是體力活。
    “下車吧三叔,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無邪語氣充斥著幸災樂禍,完全看好戲的樣子。
    陳文瑾略微緊張的拉了拉衣擺,整個人有些不自在,無三醒見她這樣,歎口氣認命了。
    “走吧文瑾姐。”
    久違的熟悉稱呼讓陳文瑾一愣,看著無三醒微微染白的發鬢,陳文瑾心裏一顫,堅定的握住了無三醒的手。
    他倆下車下的爽快,留給無邪倆孩子大眼瞪小眼。
    “……嘖。”
    漆黑的奔馳車門打開,無奶奶緊緊注視著,先是看了自家兒子熟悉的腦袋,隨後目光直接被那盤著發的頭吸引過去。
    女人?這討債鬼帶媳婦回來了還是小邪帶著女朋友來了?
    這還不算,主駕駛的門被打開後無邪先麵無表情的下車,無奶奶剛想喊就見他自顧自的打開了後麵的門。
    一彎腰再起身,懷裏多了倆小娃娃。
    “奶奶,爸,媽。”
    無邪笑著喊他們,被喊的三人看著無邪還是和之前一樣,一笑嘴巴就蕩開一點淺淺的酒窩,露出一點點虎牙。
    “阿錦阿星,這是奶奶,這邊是大伯和大伯母。”
    兄妹二人乖乖喊人,邵敏則推開自家丈夫的手,默默站在婆婆後麵虛扶著。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無一窮這些年走南闖北的跑,雖然和二弟甚少聯係,但不得不說這家裏無二白才是家裏的頂梁柱。
    所以他看著妻子的動作,思考了沒多久後就跟著站到了無二白身邊。
    大家都年紀大了,經不起幼弟的折騰。
    “媽,不孝子回來了。”
    無三醒揉揉臉,溫柔的拉過陳文瑾,又對無邪放在地上的兩個小家夥招手,一家四口整整齊齊的站在人前。
    無三省看了眼眾人道,“媽,大哥,二哥,這是我妻子陳文瑾,你們見過的,這是我的兩個孩子。
    無醒星,無錦情,叫人。”
    “奶奶好,大伯好,大伯娘好,二伯好,額……四伯好!”
    倆孩子看著小滿哥猶豫了下,還是按照老爹教的喊。
    無邪無語,白了無三醒一眼。
    “敏敏,我是在做夢嗎?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
    “媽,要不你掐一下一窮吧。”
    邵敏盯著自家孩子,都說母子連心,邵敏總覺得無邪憋了個大的。
    果然,無奶奶正試圖接受無三醒拖家帶口回來時,無邪道,“奶奶,爸媽,你們先準備一下吧,我明天帶我對象回來。”
    什麽象?像什麽?
    無奶奶已經有點被刺激的傻了,一本正色走到陳文瑾麵前,看著她不顯老的模樣說了句。
    “文瑾你這傻丫頭,多糊塗,怎麽還是栽這討債鬼手裏了!!”
    “……媽!!”
    無三醒羞惱了,捂住陳文瑾的耳朵不讓她聽。
    “無……媽,我是真喜歡他的,再說了,孩子都這樣大了。”
    陳文瑾含羞一笑,說的話卻很堅定,無奶奶白了一眼無三醒,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漏都給你撿到了。
    無家風雨飄搖多少年,無奶奶更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很快她就接受了來自兒子和孫子帶回來的驚喜,摟著不怕生的阿錦阿星那叫一個親香。
    邵敏見她撐得住,也鬆開手走到了無邪身邊仔細打量,驀地,她帶著一點點難過道。
    “瘦了。”
    “沒有的,媽,我不瘦。”
    無邪撓頭,對於母親他更多的是記憶裏的背影和許多漂亮的小石頭。
    “先吃飯吧,也晚了。”
    “是呀先吃飯吧,今天可是咱的團圓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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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奶奶一手拉著一個自己的兒媳婦,笑的很開心,這是盼了多少年的願景,如今了卻一樁心事,就差老二了。
    飯桌上其樂融融,無二白在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什麽都不怕,唯獨怕親媽的念叨和嫂嫂的勸導,之前還有無三醒在前麵擋住火力,再不濟還有小邪。
    現在好了,孤家寡人剩他一個。
    倒是小邪什麽時候有的對象?難道……近水樓台先得月,是張五五嗎??!
    無二白瞥了眼哄孫孫的無奶奶,故作不經意的問,“無邪啊,你這對象什麽時候的事啊?”
    “去年吧。”
    無邪正在和排骨做鬥爭,不在意的回答道。
    “哦,去年啊,對方怎麽樣啊?”
    “二小子,什麽事情不能大大方方問,偷偷摸摸做什麽?真是的。”
    無奶奶放下碗筷瞪了無二白一眼,轉頭和藹的對無邪問,“小邪啊,這都自家人,你和奶奶說,是不是五五那丫頭?”
    “……?”
    無邪含著排骨一臉茫然,他的對象和五五有什麽關係,不對,兄妹關係!等等!!
    “不是,你們想哪去了?我對象怎麽能是五五呢,她是我妹誒!!”
    “不是五五,那是誰?我們認識嗎?”
    無奶奶被激動的無邪嚇了一下,轉眼疑惑,那……除了五五,還能是誰?
    這些年他身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怎麽找的對象,總不能是那群糙老爺們吧,哈哈……哈……
    無奶奶僵住了,怎麽就忘了這種可能。
    隻是又看了眼無邪,見對方還是和鋼鐵一樣直。
    愣頭青的味道衝天了都,一點沒有好姐妹家裏那些同性戀孫輩們身上那股子矯揉造作的味兒。
    這樣一想,無奶奶又放心了。
    旁邊的無三醒簡直不敢抬頭對上大哥二哥的眼神,話說這最開始小哥也不是自己的人脈,是爹的。
    引狼入室的也不是自個兒!!
    ok,無三醒又自信了,這鍋往爹身上甩,大不了清明背著媽燒幾個那什麽下去哄哄。
    無邪聞言,夾菜的手一抖,似乎在抉擇什麽。
    邵敏的心一下子突突跳了起來,忍不住抓住了無一窮的腿。
    指甲掐肉有些疼,無一窮深覺老婆不太對勁,放下筷子剛準備問怎麽了,無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見過的,奶奶,他叫張啟靈,我招惹的他。”
    無邪說的很認真,滿臉我沒想到他同意了,他被我掰彎了的愧疚和心滿意得的複雜情緒看得眾人一愣。
    無二白則是痛苦閉眼,死嘴,好端端的問什麽問!!
    “張…張…張,這不是五五那孩子的哥哥嗎??小邪你…你…你……”
    無奶奶傻眼了,自己果然放心放早了,造孽,人五五把小邪當哥哥,結果小邪居然是奔著當人嫂子去的!
    天殺的無老狗,你當初根本沒算你家祖墳位置埋錯了沒有!!
    “一…一窮,建築…建築設計算…算學藝術的嗎?”
    邵敏輕聲問道,隻覺得他們夫妻二人當初沒多關心小邪選專業是不是錯了?這…小邪怎麽能是……
    無一窮握著妻子的手沒說話,淡淡看了眼自己的二弟三弟後心裏有數了。
    或許小邪文化還是太高了,那人他見過幾次,在沒什麽女同誌在的地方,他的確具有男人堆裏冒尖的長相和一流的氣質。
    但那人見著不像死纏爛打和有這種想法的人,估計小邪說的沒錯,是他先……
    無一窮內心長歎閉眼,感受到妻子微涼的手安撫道,“別擔心,小寶……有數。”
    “真的嗎?”
    邵敏腦子發蒙,卻對上了無邪望向她時歉意的眼神。
    一瞬間,她內心被苦澀淹沒。
    他們夫妻倆缺失無邪童年、青年的那麽多年時光,現在卻因為孩子取向而芥蒂,這認知讓邵敏喉嚨發緊。
    “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邵敏給無邪打了勺蝦仁,滿眼痛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這痛是為他們不了解無邪而痛,惜則是對無邪小心翼翼的態度而憐惜。
    那孩子應該是個很不錯的人,所以小邪才會這麽堅定的選擇,沒事,這情況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
    ……
    飯後,無奶奶揪著三兄弟去書房,陳文瑾帶著奔波了一天的孩子去洗漱了。
    邵敏整理好心緒,坐在了無邪身側,她從沒有這樣仔細的觀察過無邪。
    從他眉眼看到耳垂、手臂,邵敏看見了無邪挽起袖子後手臂上那極淡的疤痕,還有那耳垂上品質很好的翡翠耳釘。
    孩子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吃了很多苦,邵敏認知到這一點時眼淚忍不住的落下來。
    無邪看著,動作輕柔的擦去母親臉上的淚,再次道歉,“對不起,媽,辜負你們的期待了。”
    “不,沒有期待!!”
    邵敏忙於解釋說錯了話,看見無邪愣住的表情還有故作委屈的眼神,她破涕為笑,用帕子輕擦整理後溫柔道。
    “小寶,爸爸媽媽對你唯一的期望就是你能平平安安長大,去做自己喜歡享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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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敏邊說邊摸無邪的臉,語氣帶著心疼道,“不要對不起,小寶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缺席了你這麽多的人生。”
    “媽。”
    無邪眨巴眼,深吸一口氣後打開手機,岔開話題傲嬌道,“看吧,我就知道你會好奇你未來兒媳婦長什麽樣!!”
    “呀,小邪那麽聰明啊,媽正好奇呢!”
    邵敏接過手機,不著痕跡的思考了一下無邪的話,按照好姐妹發的指南,自家小寶這意思算上位是吧?
    她鬆了一口氣,認真看起照片,這一看,邵敏愣住了,脫口而出。
    “這是小邪你能追到的??”
    “???”
    正沉浸式感受母慈子孝的無邪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媽媽,幾個意思,他能追到小哥是什麽世界奇聞嗎?
    他和小哥在一起,這很奇怪嗎???
    “……不是,那個,媽媽的意思是這孩子有些高冷啊。”
    邵敏找補著,訕訕笑了下。
    “明天你就知道了。”無邪委委屈屈的靠在邵敏肩上,duang大的一隻看得無一窮心裏的父愛煙消雲散。
    真是沒大沒小,這麽大一隻把敏敏靠壞了怎麽辦?
    無邪短暫享受的母愛就這樣被父親拉開,望著無一窮他表情懵懵的,“爸,你幹嘛?”
    “咳咳,你得回去安慰安慰人家,難道明天人來家裏不緊張不擔心嗎?愣頭青,一點沒學會你爹的精髓!”
    “……”
    無邪悟了,這是嫌棄自己電燈泡太亮了呢。
    抿了抿唇,無邪歎氣道,“行吧,不打擾你們恩愛了,老媽,明天就給你見見你兒子找媳婦的眼光,肯定比你當年好!”
    說完話,無邪就跑,隻留下無一窮氣咧咧的靠在了無邪本來靠著的位置上,委屈巴巴道。
    “老婆,你看小寶,沒大沒小的,我差哪了?很帥好不好!!”
    “你啊,多大人了還爭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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