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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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靈隱寺回來已經日暮稀薄,天色滑向藍黑。
    烏衯的襯衫被風吹起一角,又被帶著十八籽的手給按了回去。
    “無邪,晚上吃什麽?”
    “不是才吃完旁邊的素齋嘛,又惦記著吃啊?”
    無邪在可吸煙區捂著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他一襲白襯衫束進西裝褲裏,顯得整個人腿長腰細。
    “這不是無聊麽。”
    烏衯撈起自己的半裙抱著蹲下,看著地上從縫隙裏掙紮出來的草,她歎氣,腦子裏亂糟糟都是劉喪。
    從南海出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那麽長時間的分別,也不知道飛機上的飯好不好吃。
    他那胃脆脆的,別十五天後回來又瘦了。
    無邪遞過去一根煙,麵上也是空茫的寂靜,“來一根吧,沒人管的了。”
    “……胖哥電話還沒煲完呐。”
    烏衯端詳了一下手裏的香煙,隨後朦朧的吐出煙霧,看著煙霧緩緩上升被風吹,居然看出了劉喪的模樣。
    帶著戒指的左手貼上臉頰,帶著金屬的冰涼烏衯眯起眼,再次歎氣。
    身側窸窸窣窣一陣,無邪也跟著蹲下,他們麵前是西湖水,水麵此刻倒映夜色,一輪圓月飄搖在水波中。
    “我倆現在真是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了。”
    無邪叼著煙唏噓的說道,烏衯就笑了一下,指間猩紅一點抖進旁邊的煙筒裏。
    “咱這算什麽一日半天而已,別說,不習慣。”
    “確實,那晚上你吃什麽?”
    “……不知道,問胖哥吧。”烏衯垂眸沉思道。
    忽如其來的一陣秋風順著烏衯吹,把她的發絲全揚了起來,從正麵看,此情此景堪稱完美。
    隻是……
    蛋白質被灼燒後的焦糊蕩在空氣裏,無邪夾著煙的手一抖,一縷燙斷的頭發掉在地上。
    烏衯回頭幽幽的看著他,目光在地板和無邪臉上來回晃。
    “……”
    空氣裏隻有風聲和遠處的嘈雜聲,胖子舉著手機一回來就看見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樣,他歎了口氣。
    “天真,五五,我……我也得去一趟。”
    “什麽??!”
    二人異口同聲喊出來,隨後對視一眼,無邪把煙和地上的頭發都扔到煙筒裏,點燃了一張餐巾紙進去把頭發燒個幹淨。
    “外麵到底什麽事,居然請了這麽多人。
    胖子,你實話和我說,不然我和五五你知道的。”無邪微眯眼看著胖子,那股子邪勁兒壓不住又冒了出來。
    “汪家在反撲,黔驢技窮。你和五五現在出去和靶子一樣。”
    胖子把玩著手機蹲下,從無邪手裏拿過煙和打火機,沒說什麽,自己點了一根抽起來。
    “國內也不太平,你和五五盡量待在杭州,或者去做你心裏想做的事吧天真。”
    胖子這話說的點到為止。
    三人視線相對,胖子滿眼我就知道的你倆有小心思的表情看的烏衯和無邪咳了咳。
    “行吧,我和五五看家,你什麽時候走。”
    “明早。”
    “成,吃烤魚去。”
    烏衯撐著無邪的肩起身,手指敲了敲,眼底有一抹奇怪的笑。
    夜市街人聲鼎沸,三人邊走邊逛來到了街角的烤魚攤前,四斤的微辣烤魚點下後無邪就指揮烏衯拿酒去。
    “白的?”烏衯笑道。
    無邪嘖了聲,揮手笑罵,“去你的,烤魚配什麽白酒,別搞,胖子明天還趕飛機呢。”
    “行吧行吧。”
    烏衯挽起袖子拉開冰箱門,拿了三瓶冰啤酒,鐲子和酒瓶相碰發出當的一聲。
    三人坐下又聊了一會兒,烏衯吸了吸鼻子,往街角公園的漆黑處望了一眼,手機上也發來了一條消息。
    【長沙飯局,需要無家人去一趟。無三醒拒了。】
    烏衯抬眸和無邪對上,挑事的笑掛在臉上,兩廂挑眉,胖子低著頭再回信息,沒看見這眉眼官司。
    隨後熱氣騰騰的烤魚被端上桌,炭火灼熱的散發在三人之間。
    “真爽啊,這日子越過越有盼頭。”
    胖子撬開酒瓶,看著烤魚熱氣和酒瓶冷氣交織,他意味不明的說了句,“做事悠著些,花兒爺和繡繡不在國內,二爺不管這東西不好撈。”
    無家勢力明麵上白的徹底,實業對上文娛還是太跨界了。
    無邪在挑魚刺,隨後一碗淋著香濃湯汁的雪白焦香魚肉放在了烏衯麵前,聞言,他勾了勾嘴角。
    “不怕,我和五五什麽都不幹,頂多吃頓飯而已,隻要他們不衝動就不會來搞事的。”
    “就怕激將法。”
    胖子昂頭喝了一口酒,酒瓶隨著搖晃升起白沫。
    “多大事,你要相信他們,陰暗慣了的蟑螂是不會主動冒頭的。”烏衯嚼著菜,語氣就像在說這菜真不錯一樣怡然自得。
    但每個字吧,又透著期待。
    仿佛她已經看見了汪家病急亂投醫的招數一樣,不過也是,大佬都支到國外,這空城計也是唱的世人皆知了。
    胖子隻能歎氣,打死小的來老的,老的逼急了就亂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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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在天真和五五手上吃的虧真是沒吃夠,也不知到時候國內會怎麽樣,隻能在心裏給那些歪屁股默哀了。
    翌日,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抬頭。
    飛機劃破長空,無邪看著白痕眯了眯眼,烏衯摸著自己的手鐲,秋風卷著剛冒出來的熱氣吹過。
    “走吧,帶你吃正宗長沙臭豆腐去。”
    黑色奔馳在太陽下劃過暗芒,尾燈亮了一圈後車揚長而去。
    候車區的立柱角落裏,一名掩於大眾的矮小男子推了推黑色的厚重眼鏡,掏出一部諾基亞發出行動信號。
    又是一陣人潮過,角落後頭空無一人。
    隻有黑色垃圾袋裏安靜躺著一張折成兩半的電話卡,在奶茶液體裏沉浮。
    ……
    西伯利亞堪察加半島。
    九月中旬的金秋時節,這座半島匯集最美的秋色,苔原和山野植被露出順應時節的金黃與紅。
    河流清澈迅疾的往海裏奔走,夾雜著尾聲中奮力洄遊的鮭魚和其他魚群。
    秋季,豐收的節日。
    樹林裏的草食動物正在抓緊時間儲存食物,或往溫暖的地方開始遷移。
    棕熊野狼等其餘肉食動物則占據各自的地盤,對這些魚群進行一場時間緊迫又殘酷盛大的隨機捕殺。
    而魚群隻能奮力一搏,隻有逃掉的才有資格進行下一回合的比拚。
    捕食者的捕殺讓魚類血液和肉碎汙濁了河水,但很快又被無情趕來的下一波河浪衝開。
    自然的美景殘酷絢爛惹人注目,可惜往深處峽穀走的汪儒等人沒有心情去觀賞。
    他們現在和鮭魚無異,捕食者已經入圍,達摩克斯之劍已然懸置天靈蓋等待致命一擊。
    “家主,烏宗火山口的上風口山脊線內有一處據點,下一處的據點在可可西裏。
    我們……”
    護衛隊長欲言又止,眼裏的火焰一點點熄滅,太遠了,從堪察加半島去往可可西裏,這距離堪比直麵生氣的張家族長。
    他們死裏逃生從墨西哥來到西伯利亞,耗死了一半人手。
    護衛隊長內心已經升起不該有的抱怨。
    運算中心真是廢物,怎麽能把每一處的據點設定的那麽遠!
    卻絲毫沒想這一路上他們接收器的據點位置都在黑,到最後隻剩下西伯利亞和可可西裏這兩處無人險境還殘存著。
    汪儒已經氣的沒話說了。
    還好汪家這些年研製的東西能最精小的達到最大價值,不然要渡過那塊死亡地去到據點還真不容易。
    眾人隻在趕路時多看了兩眼波瀾帶紅的河流,汪儒臉上揚起嘲諷又憎恨的笑。
    好一個張家,好一個無家。
    無三醒真是死了都不安生,訓出來的狗見血就咬著不鬆口,想起潘子在墨西哥舉著槍打在他手臂上的場景,汪儒咬緊了牙。
    真是畜生。
    堪察加半島位於死亡之地邊緣二十公裏的地方,在有人仔細勘察後紮著一頂不起眼的帳篷。
    不過多時,混在環境色的帳篷被打開,露出裏麵的深色,從高處看,和地皮被突兀掀開了一塊似的。
    “要來了,山脊線裏是他們的據點。”
    劉喪帶著防毒麵具,麵罩下的鳳眼危險銳利的微眯,耳朵那裏裝置了增強版擴音器。
    此刻的他恍若這座半島的主人,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看來他們也慫,都沒有深入腹地去紮根。”
    黑瞎子笑嗬嗬的,翹著腿坐在帳篷裏往外看,絲毫沒覺得自己說話有多過分。
    死亡之地裏充滿著危險的岩漿和濃重的二氧化碳等防不勝防的危險,別提那周邊全是神態安詳的動物屍體。
    完完全全一處安樂死的好地兒。
    汪家就是再愛往犄角旮旯裏鑽,但有些旮旯也是人沒法去的,除非是神。
    “警惕,來了。”
    劉喪聲音淡淡,速度極快的步入帳篷裏。
    環境恢複原樣,風吹草動,一派祥和。
    “家主,要到了。”
    護衛隊長呼出一口氣,沒有放鬆警惕的走在前方,這是難得的一處還算坦途的地兒,或許他們可以休整一下。
    那些人晚他們到,按照腳程沒有那麽快,至少落後十公裏左右。
    護衛隊長訕訕地想著,抱著遲疑的期望。
    在靠近緩坡時汪儒止住了腳步,再次細細的打量起這片土坡此起彼伏的地方,太安靜了,怎麽能隻有風聲?
    但其餘奔波勞累的人已經被身體控製了理智,毫不猶豫的往裏邁步。
    眼瞧沒什麽危險,汪儒才鬆開抓著護衛隊長的衣領,帶著他小心的往裏走,“打開紅外線。”
    汪儒聲音難得帶了點鬆懈,臉上終於有些舒緩的笑了。
    “是。”
    護衛隊長低著頭操作,卻撞上了汪儒的背,剛要請罪,就發現其餘的隊員都僵在了原地,汪儒更是臉色難看的緊。
    “你可真能跑。”
    潘子通著防毒麵具啐了一聲,不屑的看著汪儒。
    護衛隊長正要反駁,遠處一土坡被掀開,看著裏麵走出來的人,護衛隊長感覺自己好像在白天看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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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族長怎麽會在這裏!!!運算中心又錯了!!
    幾乎是一瞬間,汪儒眼白就攀滿了血絲,他腮幫子咬的很緊,牙齒壓力間發出響聲。
    隨即,汪儒從兜裏拿出了一個手機迅速按下了按鈕。
    他的身體微顫,那是一種臨門一腳卻止步不前的絕望遺憾,據點進不去了,可可西裏最後的秘密也即將被掩蓋。
    所幸,這群人還是追來了。
    汪儒恢複了他以往的雲淡風輕,看著帳篷裏的人出來,看著舉著槍的人包圍他們。
    紅色的光點印在身體的致命處,汪儒無動於衷,抬手往後撈了一把頭發,看著藍天上的白雲舒卷淡淡道。
    “汪桔在哪?”
    “這重要嗎?”
    張海客往前一步冷冽回道,“汪儒,張家人的血不夠填你們的窟窿嗎?居然喪心病狂到涉及無辜的人。”
    “為了世界,那些人死得其所。”
    汪儒儒雅的勾起唇角,理了理因奔波而褶皺的衣角,那雙眼睛紅著連帶他棕黑的眼瞳一起泛著詭異的光。
    “從堪察加半島回國最快的行程是多久?
    你們就那麽放心那個安全的國度裏不會發生慘事嗎?張啟靈,本來就是你們張家違背誓言在先!
    即是刎頸之交,為什麽不遵守諾言!
    不過沒關係,如今我汪家隻剩殘部,對你張家造成不了傷害,我們會冷眼瞧著張家到高樓坍塌,化為汙泥那一天!”
    “去你祖宗的,偷竊別人秘密發揚光大是什麽正派操作嗎?
    自詡行俠仗義,無非是利益熏心!
    哄得知己幾句話,先用自己身上,隨後又是父母、愛人、朋友、孩子,你們汪家裙帶關係玩的六就算了如今還倒打一耙。
    呸,忘了告訴你,可可西裏內的據點,已經被天災毀了,你們所謂的秘密沒了。”
    張海客罵了幾句後收斂神態,示意眾人打開防毒麵具開關,便有小張上前扔下了麻醉彈。
    汪儒發出驚駭怪笑,指著張啟靈和劉喪聲音嘶啞語氣不明的吐出一句話。
    “他她沒有來世,都是逆天的因果!”
    潘子掏出繩子走的近,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就踹了汪儒一腳,“媽的,手下敗將還要說話惡心人,呸。”
    話是這樣說,但他人已經回頭準確看向了張啟靈和劉喪。
    黑瞎子來隻是因為堪察加半島地勢危險,算個行蹤顧問,其餘的還是靠的張家人與劉喪的聽聲辨位。
    謝雨臣他們雖說去的洛杉磯,實則是在賴頭姑子等人勢力下替毀掉的據點在掃尾。
    此刻黑瞎子站在這裏,肩頭仍是熟悉的涼意,上邊的仙家依舊神色幽幽,看著他的瞳孔裏滿是幸災樂禍和佩服。
    黑瞎子直覺這話與烏衯有關,但腦子卻無法深想。
    下地本來就是件損陰德的事兒,他們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手上無可避免的會染上幹淨的血。
    總之,黑瞎子認為他這一圈夥伴沒一個能善終的,活在當下就行。
    ……
    長沙,某一勢力出麵,組織了一場私人晚宴。
    晚宴規格豪華,宴請的嘉賓身份明暗不顯,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手裏或背後的都不同尋常。
    宴會在綠意盎然遠離世俗喧囂的深山裏,七點開場。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五五分抵達莊園門口,那穿著考究西裝的率先下車繞過車頭來打開了後座車門。
    紅底皮鞋腳跟著地,西裝褲劃過半遮半掩的腳腕骨非常明顯。
    修長的一雙腿站定,帶著翡翠扳指的手理了理黑色的西服,轉身朝後伸出手,從車裏迎接出了本次宴會的女伴。
    “無邪,你好裝啊。”
    司機,也就是作為保鏢之一的張九日站在他們身後一步距離淡淡吐槽著。
    無邪借著車門看了眼自己龍須背頭,故意邪魅一笑,“是嗎?天涼了,張家…該破產了。”
    “那可不能,讓該破產的人破產好了。”
    烏衯放下懷裏的裙擺,抬手撩了一下臉側頭發,水潤晶亮的唇瓣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她穿著一襲主色調為滿天星紫摻雜漸變至藤蘿紫的抽褶無袖單邊吊帶a字禮裙。
    裙身帶著若隱若現的碎鑽,裙擺微微拉長,配著一雙暮山紫的公主高跟鞋,將身高拉到了一米六五。
    頭發全盤了起來,露出潔白的肩頸,戴著配套的紫翡首飾,腕上依舊沒摘下鐲子。
    “走吧,該奔赴鴻門宴了。”
    無邪伸出自己的臂彎,烏衯笑著挽上,拎著裙擺,帶著張九日朝莊園的接駁車走去。
    是時候出現看(za)熱(chang)鬧(zi)了,不然都對不起這絞盡腦汁送到無家的邀請函。
    接駁車大概行駛了三分鍾左右,停在了名叫子期苑的漆紅門口。
    那正站著一名神色肅穆穿著燕尾服的儒雅男人,他在車還沒停下時就身姿優雅的來到必經之路,彎腰九十度。
    烏衯看得眼睛一閃,抓了一下無邪的衣服。
    “三位貴客,這邊請。”
    管家說完,一路彎腰著將三人帶進宴會廳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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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檳金的歐式大門打開又合上,烏衯已經對這混搭風無語了,什麽叫中西結合,或許就是中式別苑裏修個歐式宴會廳。
    有一種不顧亞裏士多德是歐洲人,硬逼他寫作用文言文的荒謬感。
    三人隻感覺站在宴會廳,有種不戴墨鏡要不行的感覺,這裏的裝飾隻能用極盡奢華、珠光寶氣、閃到頭暈來形容。
    “我真服了,這人到底有沒有文化啊!!
    怎麽桌子鑲嵌水晶、玻璃杯上占金箔、鵝肝點綴用翡翠啊?神經病吧!”
    張九日眯著眼,環手無語的打量四周。
    先入場的客人已經攀談或在音樂下跳起舞來,再不濟也是品嚐佳肴,享受美酒。
    真正的主導者還沒來。
    但烏衯已經從繁雜的空氣裏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無邪也盯著一個穿著奢華禮裙的女人陷入深思,驀地,他問。
    “五五,什麽味道?”
    “死人的味道,很濃,或許想模仿泰坦尼克號陸地莊園版。”
    烏衯笑的眉眼彎彎,語氣歡快,聽得張九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隔著西裝搓了搓胳膊。
    “你倆悠著點,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他們來到了食品區,烏衯鬆開挽著無邪胳膊的手端過旁邊香檳塔下的酒杯,晃著黃水晶般的酒液。
    她看向張九日,笑嗬嗬道。
    “難道我們很差勁嗎?不過是三百六十行,涉及不一樣罷了。”
    燈光照在烏衯身上,照的她如一株即將盛放的紫羅蘭,讓人想要采摘到手,可惜身上的飾品,以及身後站的人讓人止住步伐。
    “這裏還真是惡人聚集地呐,我想我知道這邀請函發出的規則是怎麽樣的了。”
    無邪轉動扳指,看向了空無一人的演講台,那裏的紅綢後麵,微斜的圓柱在他的眼裏有些明顯。
    烏衯跟著他看過去,手指在大腿外側點了點,笑的人畜無害,“何出此言呐?”
    無邪沒回答,反問她,“五五你今天晚上好愛笑啊,就這麽高興嗎?你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你的嘴角。”
    “我也想啊,但我一想到等會要發生什麽我就想笑。”
    烏衯摸了一個蛋撻嚼嚼嚼,“這味道可以啊,來一個,要是到時候還活著,挖到家裏去。”
    撻心奶香濃鬱不膩,外殼酥脆又有綿軟。
    無邪十分讚同的點頭,順帶塞了一個在張九日嘴裏,堵住他想吐槽的欲望。
    張九日隻能歎氣,目光掃視了一圈無邪沒看見穿越人潮後帶了什麽不該帶的東西,又看向烏衯,眼睛被腰上的裝飾晃了一下。
    沉默,到底誰是保鏢人設?
    張九日蹙眉摸下巴,難道今天晚上是冷兵器時代?那手榴彈不就帶錯了!
    等一下,這宴會進門沒搜身,安全沒保障啊!靠!
    張九日猛的看向無邪,就見他示意自己看向前方一個穿著白西裝的客人身上,那人的衣擺遮著的腰背那塊有個手型。
    這宴會到底在演什麽,汪家人這麽不管不顧嗎?
    張九日惆悵的想點煙,他不是很想體驗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因為到最後都沒有閻王上升的kpi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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