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兩個人整出了千軍萬馬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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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式大門最後一次合上,宴會廳的嘉賓完全抵達。
烏衯大刀闊斧的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完全沒有一點自己穿了裙子的意識,她雙手搭在靠背上,手指一敲一敲的。
“這還真是用一群人的命換他一個人活啊。”
雖然無邪和烏衯不認識這裏的人,但從空氣裏感受到粘稠危險來看,這裏聚集的一大半都是亡命之徒。
換句話來說,這裏就連服務生,也都是手上不幹淨的那種。
烏衯想汪儒應該是用底牌威脅這些人來,這麽多年的情報收集,一堆大佬的命足以把汪儒和他的人手從張家換下來。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些人的心思可沒在汪家權力頂峰上。
而是劍指 —— 長生。
烏衯撈了一把裙子,換了個二郎腿的姿勢,珠光寶氣的高跟鞋隨著翹腳的動作晃著光芒。
“準備好了嗎?”
無邪問完摸了摸自己兜裏的打火機,慵懶姿態裏多了防備,他依舊玩世不恭的觀看著那些三兩聚集的人群。
如隔岸觀火,靜待背後之人出擊。
“嗯。”
烏衯閉目閑暇的點頭,嘴唇的笑就沒落下去過。
張九日坐在沙發上角落,黑暗籠罩他,氣勢已然變得銳利鋒芒,他還是沒明白無邪和烏衯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但族長說過要護好他們的安危,這裏的氣場不對,他得找好逃生通道。
驀地,隨著刺耳的滴滴聲響起整個宴會廳突然漆黑一片,剛剛還喧嘩的人群霎時無聲。
氣氛高抬卻戛然而止,有一種無聲的危險和恐懼蔓延,烏衯這沒常人耳朵好的都聽見了類似上膛的聲音。
“諸位不要介意,莊園馬上通電。”
一道溫和充滿歉意的男聲被話筒傳聲到每一個角落,但沒有人接下這個話茬。
那人也不介意,反而淺笑了一聲,“我家主人出了一點小事故,今天不能到場,對此我們深感抱歉!
雖然莊園停電了,但通訊設備沒有問題的,各位如果擔心可以聯係場外的人。”
“有意思。”
烏衯還指望看一出什麽觥籌交錯人和鬼相交的戲碼,但等來的卻是這番赤裸裸的暗示與威脅。
人你們是出不去,但可以和背後的人報信,隻要他家主人出來,你們就能回去。
無邪把玩著戒指,內心生出了一絲暴戾,這樣的事,這樣的威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小哥遇見過多少次。
他昂長的生命,好像沒有多少甜意。
無邪了解過張家的構造,自然也知道作為對手的汪家是怎麽樣的。
但隻有一點,能殺死張家人的隻有張家人。
這些離開張家或潛伏在張家的每一位都是瘋子,仰慕族長的同時又恨他和自己的妄想相悖。
所以出招沒有規律,他們隻想看每一位張啟靈深陷囹圄後怎麽能褪去汙泥爬出來。
極度地,說不出來的自卑和仰望控製著他們的軀體,渴望權利的同時又對要當族長而遭受的折磨退避三舍。
無邪呼出一口氣,往烏衯的位置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他嚇飛了。
“臥槽,張九日,烏衯呢?”
隻見該囂張坐在那的烏衯已經不見了,周圍漆黑一片。
無邪慶幸張嫿俸這人用料實在,沒有因為點綴的碎鑽就敷衍用料,在隻有一點點竊竊私語的空間裏。
烏衯恍若穿上了宇宙的裙擺,點點無光自閃的寶石如星光一樣穿梭在她的行動中。
高跟鞋發出噠噠的響聲,烏衯腰部發力朝演講台那邊走,從寶石閃耀的弧度來說是看得出的囂張,手上還在轉著什麽東西。
“這位小姐,是有什麽事嗎?”
台上的傀儡看著烏衯,笑的和模板一樣,也不管人能不能看見。
“沒呀,我隻是覺得你說話有點藝術,這裏又黑,看不見多可惜,所以我來給你增些光彩。”
烏衯聲音溫和無害,一派我為你考慮的感覺。
那人沉默了一下,看著烏衯通身珠光寶氣,內心在這人有鬼和她可能真來當手電筒的兩種想法中搖擺。
“你準備好了嗎?”烏衯卡在這人要說話的時候問。
“什麽?”
傀儡隻覺得自己看見這位模糊麵容的少女湊近自己,帶來了被每個汪家人耳提命令的桂花香。
他內心的訝異與烏衯的手一同升起,來不及動作,就聽見刺耳的穿透聲。
烏衯眼都沒眨,就這樣昂著頭保持仰視分姿態又連開了幾下,帶著刺鼻的汽油液體順著吸收不了的綢布落下。
彈藥打出去時反彈回來擦過了金屬打光燈,火花濺了幾朵,電路也被無頭亂竄的子彈整出來裂口和斷絲。
莊園剛通的電來的巧,這下可謂是拿著菜刀劈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火花啄破綢布,火順著布料纖維蔓延,下一刻,火焰來勢洶洶的升起,黑霧和光芒一同出現。
穹頂上的巨大水晶燈走的不是同一條線路,所以無辜的亮起。
宴會廳光線重新聚集,眾人不太適應的微眯眼,但空氣裏蔓延的刺鼻汽油味和演講台上的狼藉讓人下一刻就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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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台上站著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此時正俯身和下麵一個紫衣女子交談。
那女子手上握著真理,槍口微紅。
打眼一看就知道那火焰是她做的事,不過這都不重要,最重要是她背對眾人的脊背上慢慢浮現的紅色紋身。
傀儡看清麵前人的時候,剛往烏衯脖頸那掐的手就不受控製的停住了。
艸,見鬼了嗎?
怎麽是她!靠,隻能是她!!
“surprise,瞧瞧你們這裏整得,不知道以為獻祭召喚撒旦呢。”
烏衯轉著槍口滾燙的槍,笑的特別開心,燦爛的像此時外邊高懸的月亮,“你說汪儒是不是腦子有病,居然敢請我來,”
“是你!!明明……”
“傻逼嗎?不知道無邪和我什麽關係嗎?你們信息交換這麽慢嗎?
哦,這麽急,汪儒落我哥手裏了吧,不然怎麽前戲不鋪就直入主題啊!這裏都是你們握著把柄的人吧。
誒,你說我把這人情送給無家怎麽樣?”
烏衯笑眯了眼,往後退了一步,空著的手搭在腰間。
張五五!!汪家都被騙了,投鼠忌器,早該抓到的那一天就殺了!
也就是自己不在本家,讓那群廢物失去先機!!
汪鬣冷嗤,跳下高台朝烏衯打來,“不如何,你去死,都去死好了,你也是聰明,獻祭自然要誠心誠意!
為我汪鬣去死是你們的榮幸!”
“榮幸?難道你們依賴的運算中心沒告訴你我是什麽人嗎?哦對,那小玩意應該在重新學習計算機技術吧。”
烏衯遊刃有餘的踩著高跟鞋疾步後撤,即使前麵汪鬣急得和瘋狗一樣。
“你動了運算中心!!?”
汪鬣內心震顫,隨後穩住自己沸騰的情緒,陰狠的看向烏衯,“不過沒關係,他們是廢物我可不是。
殺了你,或許我離秘密會更進一步。”
“可可西裏嗎?”
烏衯退到一米外,站定了身體,她往周遭看了一圈,發現這些人還怪默契的,都不來打擾自己和這個瘋狗。
“誒,你叫什麽名字?”
烏衯已經從腰上拽下來了那根腰帶,握在手裏垂順似綢緞。
“……”
汪鬣身上有信號器在滴滴作響,他沒看,隻是高聲道,“要是你們動作太大,你們忌諱的東西就會擺在官方郵箱裏。”
手,默契的頓住。
汪鬣不屑一笑,拍拍手脫下西裝外套,握拳按了按指節。
“汪鬣,隻要你們放了家主,我可以讓你們活著出去,不然汽油灼身就是下場,尤其是你,張五五。”
“廢話真多。”
烏衯手一抖,綢緞似的腰帶瞬間挺直變得堅硬,刹那過後成為了一柄泛著冷光的黑金色寶劍。
“無家小三爺,你的委托我張五五接了,保你們平安無事!”
說罷,在眾人看向無邪的時候,烏衯揮劍斬斷了自己的裙擺,眾人目光落回她身上。
汪鬣也邪氣的擺好招式,“雕蟲小技。”他說完不屑的啐了一口。
隻見烏衯挽了一套劍花,行雲流水很有美感,最後長劍被攬在身後,幾乎是瞬間,她右手抬成直線砰砰砰的三槍。
烏衯神情肅穆,收回手很裝的吹了一口冒煙的真理,語氣不解又嘲諷。
“這什麽年代了,還以為我會拿冷兵器和你打啊?你們的智商是被逼急後跌入穀底了嗎?”
“媽的。”
汪鬣捂住被擦傷的胳膊,看了眼高懸的水晶燈,那裏有一張黃色的符咒隨著空調風搖擺著。
“你們出不去的,這裏都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在掛著最後晚宴壁畫的牆前,張九日敲了敲牆,就一臉平靜的喊,“這牆薄弱,可以突圍出去。”
“……”
“什麽出不去啊汪鬣狗?”
烏衯揮著劍笑問,眼裏卻爬上來怒氣,那牆上的花紋和格爾木療養院的牆壁如出一轍。
真該死啊。
烏衯也不多說,對著四周的角落又是幾槍,裝著液體的罐子破碎,裏麵液體嘩啦啦的流。
“五五,小心!”
無邪一腳踹到拖著他的汪家人臉上,對著那些看著他的人道,“下地砸牆會不會,不想死就去幫忙。”
他眉眼狠戾,幾乎是拳拳見血,這地有些汪家人但不多,妥妥一空城計。
人群裏有人猶豫,烏衯就一劍斬斷了香檳塔,巨大的破碎聲響起,汪鬣怨毒的看著這一切。
酒精和汽油混在一起,高台上還有沒撲滅的火焰。
“秘密都在這莊園裏,燒了就不會有人發現,你們知道怎麽和背後的人說,不然我不介意你們都死這裏。”
烏衯聲音冷的和最開始的張啟靈有的一拚,她掃了一圈對無邪點頭。
“諸位,問問背後人再決定要不要出手,不然我可攔不住。”無邪踹開倒在地上的汪家人,摸過那白西裝的腰間,利落的上膛對著汪鬣。
白西裝沉默,看了下周邊,率先來到張九日邊上幫忙。
笑死,雖然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這無家小三爺的天太多了,就連他委托的那個張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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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她每年無償捐的巨款現在還有一部在他上司那等著落在貧困處呢。
都在那上麵掛了名的,隻要無辜人牽扯不多,就不會有事,這次要不是有點東西被這王家要挾,他也不會被派來走一趟。
顯然白西裝的地位要高些,他一走就帶走了很多搖擺的人。
無邪順利來到烏衯旁邊,對麵汪鬣也等來了一位同夥。
那人和無邪年齡差不多,可眼下掛著青黑,還有孤注一擲的瘋狂,“隻要這些人都死了,秘密就會落在我們身上是嗎?”
說罷,他下意識抬頭往水晶燈看了眼。
一瞬間的事,烏衯拿過無邪手裏的槍打向了水晶燈。
又是一陣驚天的碎裂破響,水晶燈濺出來的火花沒有按照布置人的想法落在酒精汽油的交匯處。
汪鬣臉僵了,他抬頭看向對麵的二人。
“傻逼,還以為多高級,浪費我時間。”
烏衯高跟鞋穩穩的穿在腳上,汪鬣錯失良機後根本沒法近烏衯的身,因為那招式一半張家一半汪家。
他會的烏衯會,他不會的烏衯還會。
“走。”
張九日那邊,發丘指又開發出了新用法,這畫後麵應該是汪家人給自己留的出路,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總之牆破了個搖搖欲墜的縫隙,他們可以出去了。
汪鬣想說話,但開嘴的速度沒無邪的槍快。
他啪嚓一下腦花爆開倒地,眼裏還有沒散開的不解疑惑。
不講武德,我死不瞑目!
“走吧,無聊,一點格調都沒有。”
烏衯拿著劍無聊的揮揮揮,場上隻剩下四人,那個哀莫大於心死的男人,還有牆角的張九日和身側的無邪。
汪家真沒人了,所以這次的反撲沒什麽威力,也可能是在國內,搞那什麽多了犯法。
於是無邪和烏衯冷著臉繞著那人走向牆角,早知道不來了,一點都不好玩。
還以為這些人能刺激點,誰知道強度甚至不如古潼京那次,二人內心歎氣,完全沒去想他們背後那些護犢子的人早就把尾巴掃幹淨了。
地麵混著玻璃渣和食物,汽油正在蔓延,聯合著食物的油脂和酒液的助推,大理石的地麵讓人走的異常艱難。
高台上火焰沒有蔓延到地麵,通電沒多久,電閘就被外麵張家人斷了。
汪鬣也被利索的一槍崩死,沒有動手的機會,一切陰謀威脅都在烏衯和無邪不磨跡的動手下煙消雲散。
所以火隻是燒著綢布。
如同等待時機咬向生命脖頸猛虎,隻要一個機會就會把這綿延的全是火焰。
而意外,往往出現在不經意間。
就在無邪攬著烏衯小心繞開狼藉往外走時,無邪感覺腳下傳來了哢噠一聲。
烏衯背上消下去的紋身被嚇了出來,她低頭往下看,無邪腳下露出來的半塊方形是順著裏力道從汪鬣手裏滑出來的按鈕。
“……”
“……”
“我靠……”
張九日看他們走半道停了,便疑惑的過來一瞧,隨後說完話他轉身就跑。
那個心死哥這下也不死了,聽見聲音那一刻連滾帶爬的往缺口裏鑽,腳步穩健,速度之快,烏衯感覺上輩子他應該蟑螂來的。
無邪嘴角抽搐,腳都不敢動,就怕和電視裏地雷一樣,一挪開就炸了。
“五五……”
“無邪,別說話,我說一二三你鬆腳我倆跑。”烏衯踢開自己的高跟鞋,額角已經有汗往下滴。
果然,沒有危險的時候,他倆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危險。
隨後烏衯看了下地板,又看了眼通道寬度,對無邪道,“這地我沒法跑,等會你抄起我就跑ok嗎?”
“ok!!”
無邪喉結滾動,很是緊張,耳朵認真的聽著烏衯倒數三二一。
在一字落下的瞬間,無邪伸手一摟,把烏衯抄在自己的臂彎就往前跑。
上輩子無邪也蟑螂來的,性命威脅以至於他跑的很快,手也用力?的很緊,烏衯感覺自己腰都要斷了。
後麵已經傳來急切的滴滴滴報警聲,無邪腳溜圓了跑,破風的西服衣擺一個勁往烏衯臉上砸。
好在張九日給力,跑出去的同時把通道拓寬了,腳邊還躺著那不知死活的心死哥。
就在無邪夾著烏衯跑出去的後一秒,一股熱浪從演講台上竄出來,火舌瞬間升到宴會廳的穹頂。
一股熱流從縫隙爆出來,把還沒站穩的無邪和烏衯撲倒在地。
後麵黑煙滾滾,無邪撐著草地喘粗氣,麵色又白又慶幸。
烏衯跪在地上捂著胸膛,一個勁的幹嘔,“嘔,無邪,你丫的要掐死我,嘔,我五髒六腑都要,嘔,給你掐移位了,嘔~”
白西裝已經把眾人護至身後,看著那邊草地上的四人,他抽了抽嘴角。
“老板,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
手機裏的大佬看著那邊的操作也沉默了,片刻,他再次不確定問,“所以實際上動手的隻有四個人是嗎?”
“是的,我以為他們說燒了這裏是玩笑,但現在那個宴會廳已經燒起來了。”
白西裝指揮眾人再次後退,怕宴會廳燒出二次爆炸,那頭張九日也一手一個把人扶了過來。
心死哥也自己爬了過來,如果長生不了的話他也沒那麽想現在死。
“我已經聯係把那邊電斷掉了,一定要確保那些東西都是糊塗賬,等火燒幹淨了後莊園附近有齊全的救援裝備,你看著處理。”
大佬掛斷電話,看著自己剛批下的榮譽通告,隻覺得真是無話可說。
兩個人怎麽能整出千軍萬馬的架勢,難道之前飯局上他們說的玩笑話是真的,這無三醒侄子和張啟靈妹子真那麽邪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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