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對這個兒子頗為失望，但既然是他的爹，也隻能盡力教導。
    他本想提起易中海和秦淮茹的關係，觀察兒子反應，卻發現事情有些棘手。
    何雨柱似乎真的對秦淮茹情根深種。
    “想女人就找未婚的，別招惹已婚的。”
    “專心學廚藝，等你當了主廚，自然會有好姑娘。”
    何大清說完，發現何雨柱臉色不對勁。
    “爸，我還年輕，不用急著成家。”
    他其實隻是擔心秦淮茹，剛才她暈倒被賈東旭抱走時，不知有沒有受傷。
    “隨你便吧。”何大清冷冷道，他早已看穿何雨柱的心思，暗自決定，若他仍執著於秦淮茹，將來所有財產都不會留給他，房子也歸何雨水所有，以防被秦家人覬覦。
    不一會兒，父子倆來到市場。
    何大清挑了新鮮的魚、雞，直接從飯店預訂了烤鴨，又買了黃瓜、茄子和豆角。
    最後還稱了一斤豬肉，這在普通家庭是難得一見的。
    拎著東西回家的路上，引來不少目光，但何大清毫不在意，他有實力應對任何挑釁。
    易中海父子剛到家時，正巧小紅和易中海也從拘留所出來。他們的關係雖算親密，卻未正式成婚，此事若無何大清從中挑撥，本不至惹出風波。
    公安機關對二人進行了嚴肅批評，並要求寫下保證書後才準許歸家。小紅因此憂心忡忡，覺得名譽受損，恐將來難覓良配，遂向易中海索求補償，否則不願同居。
    小紅看似柔弱，實則執著堅韌。易中海擔憂她若前往軋鋼廠生事，隻好答應給予補償。起初，他態度強硬，稱若獅子大開口便分文不出。然而小紅僅要求一百五十元，這已是她兩個月的生活費。
    因當時隨身未攜足額現金，雙方商定次日交付。小紅返回舊居，易中海則歸四合院。路上，鄰居投來的異樣目光令他鬱結於心，皆因何大清之故，讓他顏麵盡失。
    易中海回到中院，隱約聞到飯菜香氣，精神稍振，慶幸家中有人惦記其歸期。想到妻子雖不能生育，但賢惠顧家，內心略有寬慰。飯點將近，他竟覺饑腸轆轆，隻得先填飽肚子。
    進了屋，桌上空無一物，一位大媽正躺在床上休息。剛才聞到的飯香，此刻已完全隔絕在外。
    易中海皺眉，心頭的不滿迅速湧上。他不該如此輕信，當初就不該選這樣的人！
    “起來！不會做飯嗎？不知道我會餓著回來？在外麵辛苦勞作，你就在這裏什麽都不做？”
    易中海怒氣衝衝上前，一把拽起大媽的胳膊，用力一推。
    大媽睜開眼，眼眶泛紅，表情顯得格外倔強。
    “你一進門就這麽凶，就隻會對我這樣。有本事去找何大清啊，有本事讓吳主任讓你當大爺。”
    這是大媽首次如此強硬麵對易中海，他一時怔住，隨即揚手甩向她的臉。
    大媽早有防備，輕鬆避開。
    易中海落了個空，因用力過猛，差點摔倒在床邊。
    他頓時惱羞成怒，“你膽子不小！劉蘭花，別忘了誰才是這家的主心骨！”
    “我打拚來的家業，沒有我，你不過是個普通的村婦，是我把你帶到城裏。”
    “你還敢提何大清，笑話我？”
    說著，他又想抓住大媽。
    大媽避開他的手，淚水奪眶而出，“不如回鄉，或許換了別人，我還能有個孩子。”
    易中海心中震撼，萬萬沒想到大媽會如此直言。
    在他看來，大媽本就不能生育，所以才在外麵尋覓其他女子，盼她們為他延續香火。
    可如今，竟然是他在問題中。
    “胡說八道！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易中海嘴上強硬，內心卻動搖。
    大媽毫不留情，“沒毛病？那你找那麽多女人，她們為你生孩子了嗎？一個都沒有吧！”
    “這麽多地荒著，不就是因為你這顆種子不行？”
    “易中海，我跟你說句實話，咱們之間的事，我受夠了！”
    “你在外邊做的那些事，我雖然知道，但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讓我在外人麵前抬不起頭，說我無子無女，這些我都忍了。”
    “但從今天起，如果你想繼續靠我背負這個不育的名聲，你就把工資全交出來，省得你再去外麵找別的女人。”
    一位大媽越說越激動，這些話她早已在心中反複練習了上百次，如今終於有機會說出口了。
    她暗自為自己鼓勁，下定決心，若能借此掌控家庭財務大權，自己的晚年生活就能有所保障。若不成，那她隻能退回到鄉下去生活。
    易中海麵對這位大媽時，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與驚恐，甚至有些畏懼。
    “給還是不給，你自己掂量著吧。我已經夠丟臉的了，離不離婚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大媽再次強硬表態。
    她已徹底想開，決定以這種姿態重新做人。
    易中海不敢拒絕，但立刻答應又讓他心裏很不甘。他試探性地說：“這麽重要的事情，能不能給我幾天考慮時間？”
    “不行，現在就得做決定。”大媽毫不動搖。
    她清楚，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再難有這樣的契機了。
    易中海咬牙道：“給就給吧。”
    他絕不能忍受一輩子背負“不能生育”的汙名。
    然而，家裏地位因此一落千丈，易中海內心充滿怨憤。
    這一切都是何大清的錯！
    要不是何大清，他怎會落到這般田地！
    想起剛剛院子裏飄來的飯菜香，易中海氣得頭疼。
    與此同時，被他怨恨的何大清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家餐桌旁飲酒。
    “雨水，嚐嚐這隻烤鴨，多吃點。”
    何雨水接過一塊鴨肉，笑著謝道：“謝謝爸爸，您也一起吃，哥哥一起吃。”
    “爸爸今天可厲害了，以後院子裏的人再沒人敢欺負咱們了。”
    “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些年，那些孩子總愛欺負我和哥哥。要不是哥哥拳頭硬，我早就被欺負慘了。”
    聽到女兒這麽說，何大清心裏五味雜陳。
    跟寡婦跑的人雖非他，但他身為何大清，總會有些許片刻的共鳴。
    “雨水，是爸爸不對，以後爸爸會留下守護你們，絕不會讓別人傷害你們。”
    何雨水滿心歡喜，“嗯，等我長大了一定孝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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