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大清笑著點頭，目光又落在何雨柱身上。
    此刻，何雨柱盡管在大口吃肉，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裏。
    何大清瞪了他一眼，“要不要送碗肉過去？”
    “行啊，秦姐最喜歡吃肉了，我去。”何雨柱二話不說起身。
    啪！何大清一巴掌拍在他臉上，“送什麽送！我花錢買的，給你送到賈家去？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何雨柱被打醒了，捂著臉盯著何大清。
    何大清搶過他的筷子，“不吃就滾遠點！”
    “爸，我可是您親生的！”何雨柱委屈極了，可何大清執意不讓。
    這時，房門被敲響。
    何雨柱下意識去開門，也算是為自己解圍。
    “秦姐？有事嗎？找我爸爸？”
    看到秦淮茹，何雨柱眼睛亮了。從沒如此近距離見過她，這回總算解了饞。
    何大清皺眉，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秦淮茹手中的碗。
    她帶著棒梗來，眼圈泛紅，顯然哭過。
    她輕聲喊道：“柱子，我是來找一大爺的。”
    如今何大清便是那個一大爺，秦淮茹直接叫了出來。
    何雨柱忙讓她進來，“爸，秦姐找您。”
    “人家秦淮茹已婚，該喊嫂子，哪能叫秦姐？”何大清警告何雨柱，轉向秦淮茹，“說吧，隻要不是借飯這種荒唐事，其他倒是可以聊聊。”
    秦淮茹愣住，沒開口就被堵住了。
    但她毫不怯場，“一大爺，我沒借飯，是孩子餓了，求您可憐可憐我們母子，給口吃的吧。”
    "哪怕隻是剩菜湯也好，棒梗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會議結束後，我婆婆就不讓我吃東西，連帶著對我們也冷眼相待。"
    秦淮茹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何雨柱看在眼裏十分心疼，剛想開口幫忙說話，何大清搶先一步。
    "你是被賈張氏趕出來的？家裏不給你飯吃了嗎？"
    秦淮茹以為何大清是出於同情，為了維持他作為大爺的形象，肯定會給她一點吃的。
    桌上這些飯菜確實很豐盛，葷素都有，她並不貪心，隻要一半就夠了。
    何大清問完後，她立即點頭，又愁眉苦臉地說："是的，大爺，我婆婆說我行為不端，不想讓我再留在老賈家。"
    "是嗎？那她太過分了。"何大清語氣平靜但堅定，隨後站起身來，"柱子，你趕緊去通知大家，立刻召開大會批評賈張氏。"
    "秦淮茹畢竟是老賈家的媳婦，不給她飯吃說不過去。"
    "真要是不要這個兒媳婦了，完全可以讓她兒子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這樣做算什麽事呢！
    何大清說得慷慨激昂，仿佛真要替秦淮茹討回公道。
    其實秦淮茹是被賈張氏派來要肉的，她怎敢讓何大清召集眾人開會批評她婆婆？
    "大爺，別開會了，我婆婆其實也不是那麽壞，她給了我吃的，是我自己嘴饞。"
    秦淮茹強忍委屈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唯恐何大清引來整個院子的人。
    何雨柱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剛才他還差點衝出去為秦姐討說法。
    現在聽她說的話，似乎事情並非如此。
    秦姐怎麽會撒謊呢？
    不對，秦姐肯定有難言之隱。
    她害怕將來離不了婚，所以不敢得罪婆婆。
    如今隻能把所有責任都擔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何雨柱更加心疼秦淮茹。
    何大清冷笑道："秦淮茹，你這樣做不對。你婆婆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狠心，你卻為了口吃的，說她不給你們母子提供飯食。"
    "這種行為不能縱容，我看還是開個會，讓大家一起批評一下比較好。"
    秦淮茹驚慌失措，今天已經很尷尬了，實在不願再出洋相。
    她拉著棒梗快步離開，嘴裏還在念叨：“大爺我下次一定注意，不開會了，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秦淮茹不想在大院裏再出醜，更不能讓婆婆難堪。
    她帶著棒梗匆匆離開，擔心稍慢一步就被何大清攔住。
    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一陣難過。“爸，不過是一塊肉而已，你就不能……”
    “滾開！”
    何大清板著臉嗬斥，若是傻柱再這麽不明事理，他寧願不要這個兒子。
    “我不走，這是我家，難道吃飯都不讓我開口？”
    何雨柱這次倒學乖了，沒像倔驢似的甩手就走。
    他可不想挨餓，今天的飯菜比以往的美味多了。
    何大清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以後離老賈家遠點，不準靠近。”
    “特別是你，何雨柱，行為規矩些，別總盯著別人的妻子。”
    “若讓我發現私下搞小動作，別怪我不客氣！”
    何雨柱雖然心中不服，但也察覺到何大清歸家後與從前不同。
    尤其是他那種無形的威嚴，就像老大一樣令人畏懼。
    何大清隨後溫和地轉向何雨水，為她夾了不少佳肴。
    夜晚，何大清開始盤算賣酒的事情，四合院顯然不適合釀酒，他得另尋合適的地方。
    計劃是弄個小院臨街，後院釀酒，前廳賣酒，平日不用親自操持，隻需雇些可靠的人。
    他一夜思索，清晨便前往楊廠長處。
    賣酒需要場地、員工，還需合適的容器，他打算向楊廠長詢問是否有熟人從事相關生意。
    果然從楊廠長那裏得到了有用的信息，讓他抽空去城西找嶽五，那邊有酒壇子。
    何大清記下地址後，直奔軋鋼廠食堂辦公室，剛到門口就見何雨柱捂著臉進來了。
    "爸，您要是繼續這麽窩囊下去當食堂主任，我都覺得沒臉在這兒待了。"
    "那個王胖子天天找我麻煩，挑三揀四的，還不服您，您就不能強硬點嗎？"
    "不就是個主廚？您也會炒菜啊，到時候您把他趕走，既能當主廚又能當食堂主任，拿雙份工資。"
    何大清被傻柱這傻乎乎的樣子逗笑了，沒想到傻柱竟有這種想法。
    還想拿雙份工資，真是想得挺美。
    不過，王胖子囂張這麽久，也確實該教訓一下了。
    之前沒動他，是覺得背後說閑話不算大事，現在可不同了，王胖子不僅嘴上不饒人，還給傻柱和其他員工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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