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四合院的木門“吱呀“一聲推開，晨霧籠罩的街道空無一人。院內站著四五個年輕人，目光不舍地落在眼前的青年身上。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柊槿，你真要去幫張啟山？那家夥到底有什麽魔力？連張日山那個本家人都......“
    “你不是最煩他嗎？“另一人插話，眼中閃著探究的光，“莫非這次要去的地方，和張家...或者說和族長有關？“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說話人身上。對啊，柊槿和族長的交情可不一般，難道......
    “要是這樣，需要我們幫忙嗎？“一個紮著小辮的青年上前一步，“我們在長沙的據點，本就是族長特意安排來協助你的。“
    齊墨聞言一怔，轉頭看向說話的青年，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他們在長沙駐守，竟是小官早有的安排？可小官不是......
    “這是族長天授前的吩咐。“像是看穿他的疑惑，青年認真道，“即便被天授抹去記憶，族長也始終記得你。“
    一股暖流驀地湧上心頭，齊墨的唇角不自覺揚起。他想起穿越前看過的《老九門》劇情，又對比如今的局麵，眉頭微蹙：“確實有件事......“不知道改變這麽多，陸建勳那些人還會不會出現。
    “幫我留意長沙的動向。“
    “放心。“青年們異口同聲，眼中盡是篤定。
    齊墨點點頭——對這群張家小輩的能力，他再放心不過。
    晨光漸亮，空曠的街道上不見人影，連人力車夫都還沒出工。齊墨站在原地輕喘，額角沁出細汗，不由苦笑：有個健康的身體，當真比什麽都重要啊。
    晨光微熹，長沙郊野薄霧繚繞，三道身影靜立其間。
    齊鐵嘴一身算命先生打扮，手裏牽著一根細繩，繩那頭拴著一頭小毛驢。他瞥了眼驢，又瞪向張日山手中晃悠的銅鈴鐺，忍不住嚷嚷：“阿墨怎麽還沒到？還有——張副官！把鈴鐺還我！“
    張日山唇角一揚，露出兩顆小虎牙，故意將鈴鐺舉高晃了晃：“八爺想要？自己來拿啊。“
    張啟山雙臂交疊，目光遠眺，似在沉思。忽覺衣袖被人扯了扯，轉頭便見齊鐵嘴一臉委屈地指著張日山：“佛爺，您管管他！“
    張啟山掃了眼張日山，又看看齊鐵嘴，還未開口，張日山已笑眯眯地再次搖響鈴鐺——
    “叮鈴——“
    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郊野蕩開，齊墨剛走近便聽見這聲響，腳步一頓，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
    這荒郊野外的……該不會真招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他正胡思亂想，忽聽前方傳來齊鐵嘴興奮的喊聲：“阿墨！這邊！“
    齊墨抬頭，隻見齊鐵嘴正跳著揮手，身旁站著張啟山和張日山，三人身後——小毛驢悠閑甩尾，兩匹駿馬昂首而立。
    好家夥……小八帶驢，佛爺和副官騎馬，就我兩手空空？
    “你就這麽來了？“齊鐵嘴繞著齊墨轉了兩圈，瞪大眼睛，“連個包袱都不帶？“
    張啟山目光在齊墨身上停留一瞬，又看向張日山，淡淡道：“既然人到齊了，出發吧。“
    齊鐵嘴立刻湊過來，笑嘻嘻道：“阿墨，要不要騎我的毛驢？“
    ……我能拒絕嗎？
    齊墨嘴角抽了抽，還未答話，張日山已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兩人之間：“八爺的驢還是您自己留著吧。“他側身，朝齊墨做了個“請“的手勢，“齊先生，請上馬。“
    齊墨挑眉，視線在張啟山和張日山之間轉了一圈，終於展顏一笑：“多謝。“
    晨霧漸散，四人沿著鐵軌前行。天光徹底亮起時，他們稍作休整，啃了幾口幹糧便繼續趕路。馬背上的齊墨臉色越發蒼白，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握著韁繩的指節都微微發白。
    “阿墨......“齊鐵嘴忍不住出聲，眉頭擰成了結。他下意識看向張啟山，卻聽齊墨搶先開口：“我能有什麽事？“
    ——你這臉色看著可不像沒事的樣子。齊鐵嘴在心裏嘀咕，到底沒敢說出口，隻好一個勁兒朝張啟山使眼色。
    張啟山無奈地搖頭。老八這真是病急亂投醫，我的話要是管用，這家夥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張日山牽著馬，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齊墨的身上，也是一副擔心得不得了的神色。
    齊墨無奈的歎息一聲。
    也不知道這個病弱buff什麽時候可以解除。
    【玩家信息】
    id：齊墨
    積分：18積分
    頭銜：＜發丘中郎將＞
    buff：天越黑，看的越清楚[永久]病弱[隨機]
    這隨機到底要多久啊！我要瘋了。
    馬背上的齊墨渾然不覺自己蒼白的臉色已經出賣了他。即便知道，以他的性子也絕不會承認半分不適。
    這一路上，張啟山、張日山和齊鐵嘴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往他身上瞟，三道視線灼得他後背發燙。
    正當齊墨要準備說什麽時候，發現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個小黑點，正準備說什麽時候，其他三人也順著幾人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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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所小鎮的入口出現在了不遠處。
    "佛爺。"張日山勒住韁繩，轉頭看向張啟山，眼中帶著詢問。
    張啟山眉頭微蹙。
    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齊墨身上。
    對上幾人的視線，齊墨的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迎著張啟山的目光，輕輕吐出兩個字：“放心，我沒事。”
    對上幾人不相信的目光，齊墨啞然失笑。
    “我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我一定會開口告訴你們，你們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什麽瓷器。”
    齊墨迎著眾人關切的目光，嘴角揚起一抹淺笑，語氣輕鬆道："放心，我真沒事。"見幾人仍是一臉懷疑，他不由失笑，"我要真不舒服肯定會說，你們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器。"
    張啟山凝視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暗自腹誹：你要真是個瓷瓶倒好了，我定把你鎖在櫃子裏，看你還怎麽亂跑。
    "現在過去？"齊鐵嘴搓著手，躍躍欲試地望向小鎮方向。
    "嗯。"張啟山點頭應下。
    四人牽著坐騎來到小鎮入口。斑駁的牌坊下，一排落滿灰塵的瓦罐整齊地擺放著。
    齊墨和張啟山默契地蹲下身，仔細端詳這些古怪的容器。
    張日山將馬匹和毛驢拴在附近的木樁上，快步走來加入他們。齊鐵嘴見狀也好奇地湊上前，隨手拿起一個瓦罐端詳："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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