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與人正常相處……我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但他們就是人。”時昔很認真的開口，“沒法與人正常相處，又不是他們的錯。”
    「……那麽就讓他們傷害其他無辜的人嗎？」
    “我不知道怎麽處理這個問題。”時昔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我不想他們傷害別人，也不想讓他們再被傷害。”
    「為什麽忽然在意起了實驗體？」
    “……”
    「因為你也是實驗體嗎？」
    “不是。”時昔快速的嘀咕了一句，“啊啊！不說這個了！！”
    「……那好吧。」聲音不再開口。
    時昔走了很久才到了孫勝的公寓樓下，他對照著門牌號，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孫勝的房間。
    剛敲了兩下，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李超傑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粉色長裙，縮在門口：“啊，你來了？那啥，孫勝還在化妝，趕緊進來！！”
    他一把把時昔扯了進去，生怕被別人看到。
    孫勝租的房很小，小客廳裏站了四個人，一進去就能感覺到擁擠。
    喬可可和夏清正在給孫勝化妝，孫勝身上光溜溜的，明顯已經脫過毛了。
    李超傑把時昔拉進來後，就去搗鼓光腿神器了。
    時昔繞到了孫勝前麵，他正敷著麵膜，根本就還沒開始化妝。
    “你先換衣服？”孫勝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衣櫃裏掛著很多裙子……可能對你來說稍微有點兒大。”
    時昔就先進了他的房間，孫勝的房間也是很小的一個，打開小小的衣櫃，裙子占了許多地方。
    衣服都擠在一起，時昔看不出裙子是啥樣的，隨便抽了一條。
    像孫勝說的，尺寸的確不合適。
    時昔穿著衣服再穿裙子都顯得鬆鬆垮垮，他出去讓其他人看了一眼。
    “……太不合適了。”孫勝歎了口氣，“隊長有帶裙子，你要不穿她的吧？”
    時昔就把那條鬆鬆垮垮的紅色裙子脫了下來。
    喬可可在夏清包裏翻了翻，把一條白裙和光腿神器遞給了時昔：“我們衣櫃裏的裙子，其實不怎麽適合你們，這是新買的，已經洗過了。”
    時昔把裙子和光腿神器接了過來，回到孫勝的臥室開始換衣服。
    白裙內部有棉襯，至少冬天穿著不會太冷。
    穿好裙子，時昔又和那條緊巴巴的光腿神器鬥智鬥勇。
    那不是一條時昔能征服的褲子。
    時昔是怎麽都穿不上，於是就痛快的放棄了，隻穿著裙子，光著腳走了出去。
    “還蠻適合你的。”喬可可看著時昔正合身的裙子，又瞄了一眼時昔的頭發，“感覺把頭發燙一下會很漂亮。”
    時昔眼都嚇直了，狠狠的搖頭：“不不不不！！！”
    ‘不要燙頭！！’
    “不燙頭，那來化個妝吧！”喬可可把化妝包展示給時昔看，“你皮膚看起來很不錯，應該不會太卡粉。”
    “啊？”時昔湊過去看那些瓶瓶罐罐，“啥卡粉？”
    “來，我先給你上個水和甘油。”喬可可讓他坐在沙發上，“你聽我指揮就好，現在先閉眼，不要動。”
    有些冰涼的水杯倒在了時昔臉上，喬可可把手擦幹淨就開始給時昔拍臉。
    “啊……”時昔悄咪咪睜開一條眼縫，“這樣鱗片肯定會粘在她手上吧？”
    ‘那得看著她點兒……還是放簇火出來吧，她要是沾到鱗片，就讓火種吞掉好了。’
    時昔指尖冒出一隻巴掌大的蝴蝶，讓它飛到了喬可可手上。
    喬可可先是驚歎於藍色的火焰蝴蝶，又震驚於它的溫度。
    明明一鞭子抽過去就能把蟲子燒成兩半，燒完還不留灰，卻能這麽“乖巧”。
    她其實不太知道時昔為什麽要放出這個蝴蝶。
    那個蝴蝶停在她手腕上，沒有任何體積，不會有碰撞感，偶爾碰到化妝包，它也不會引燃。
    隻是有時在喬可可收回手時，那隻蝴蝶會飛到喬可可手掌裏“蹭”一下。
    這並沒有影響喬可可給時昔化妝，她雖然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甘油之後，喬可可又給時昔上了防曬，然後就是隔離。
    隔離之後才是粉底。
    “時昔，你風吹日曬訓練了一個月，怎麽就沒黑頭白頭呢？”喬可可拿著粉撲把粉底液均勻的拍開，“毛孔都看不著。”
    “黑頭白頭是啥？是因為我們不是人了嗎？”時昔也沒多糾結這個。
    “你這也不用上遮瑕，粉底……”喬可可拿起卸妝巾把剛上好的粉底擦了，“其實也用不著上。”
    “直接上妝吧。”喬可可拿著眼線筆要給時昔畫，忽然又發現了什麽，“……你這個怎麽好像有妝了一樣？”
    “啥妝？”時昔忍不住睜開眼。
    喬可可隨手拿起一塊兒小鏡子，放在時昔眼前：“有點兒紅紅的，平時也沒看出來，好像掃了眼影似的。”
    “等會兒，讓我看看。”喬可可又拿了一個眼影盤，“我先給你多上點兒紅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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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眼睛看這邊。”喬可可拿著小刷子往時昔眼尾戳，“嗯……感覺很不錯，我再給你修個容！”
    喬可可的心情似乎很不錯，在時昔臉上搗鼓著，時不時還要把夏清拉過來看。
    於是夏清也莫名的興奮起來，在旁邊和喬可可商量著什麽“純玉”還是“唇玉”的。
    喬可可說啥“白開水”。
    反正時昔完全聽不懂就是了，任由她們搗鼓，還得抽空解決一下她們手上沾著的鱗片。
    最後大概是喬可可爭“贏了”，她非常滿意的用手環拍了好多照片，還讓時昔起來給李超傑和孫勝展示一下。
    “我靠！我也能變成這種美女嗎？！！”孫勝已經到了上妝的時候，看到時昔那是非常激動，“我也要他這樣的妝行嗎？！”
    “可能不太行。”喬可可過來觀察著孫勝的底妝，浮粉卡粉比較嚴重，“你適合濃妝，時昔那種不適合你。”
    “超傑，你坐那兒，你應該很適合純欲妝。”夏清對她的純欲妝念念不忘，觀察了李超傑一會兒，就這一個選項了，“我們很快就好！”
    李超傑感覺不太妙。
    時昔拿著小鏡子看了又看，其實和他本來的樣子相差不大，喬可可把他的臉型用修容修了一下，看起來沒那麽像男人了，眉毛也修的更柔和了。
    眼尾多了點兒眼影，嘴上多了點兒唇膏。
    “唔。”時昔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好像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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