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皇夫罷工:本宮月事罷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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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的更漏聲穿透雕花窗欞,胤礽蜷縮在鳳榻上,冷汗浸透的裏衣貼著脊背,像條擱淺的銀龍。他盯著帳頂百子千孫的繡紋,第無數次詛咒那妖女——若非石靜嫻當年非要改良《大清刑統》裏的女子繼承法,他何至於被困在這具每月流血七日的軀殼裏?
"娘娘,該梳妝了。"大宮女捧著翟衣跪在屏風外,金線繡的鳳凰羽翼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胤礽抓起玉枕砸向地麵,碎屑濺到昨日剛呈上的暹羅貢毯上:"傳旨!本宮月事腹痛,罷朝三日!"
乾清宮前的漢白玉階結著薄霜,石靜嫻扶著鎏金椅背起身時,瞥見八阿哥黨羽的禦史們交換著隱秘笑意。果然,她剛念完"準噶爾部請增互市"的折子,都察院左都禦史便出列跪奏:"臣聞皇夫殿下已三日未臨朝,敢問陛下,可效武周朝張易之兄弟舊事乎?"
殿內死寂。石靜嫻摩挲著袖中胤礽昨夜偷塞的紙條,那上麵狗爬似的字跡還沾著朱砂:"孤要紅糖薑茶!"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初互換時,那人連月事帶都不會係的模樣,嘴角險些繃不住笑。
"愛卿熟讀史冊,可知《唐律疏議》載"後妃月信休沐"?"她將奏折甩在禦案,翡翠扳指叩出清響:"傳朕口諭,即日起增《內廷則例》第七款——凡婦人經期,賜休沐三日,由太醫院配阿膠當歸湯。"
胤礽正咬著被角忍痛,忽見惠妃帶著薩滿嬤嬤闖宮。那老婦手持銅鈴逼近,鈴鐺上刻的正是當年揭穿他們互換身份的密宗咒文。"聽聞娘娘腹痛難忍,許是邪祟作亂?"惠妃丹蔻劃過他慘白的臉,"讓嬤嬤給您跳個大神驅邪。"
"本宮看該驅的是你!"胤礽抓起妝奩裏的金簪抵住喉嚨——這招還是跟石靜嫻學的——鮮血順著鎖骨流進杏黃肚兜:"傳粘竿處!惠妃穢亂宮闈證據已遞宗人府,給朕押下去!"
當夜養心殿,石靜嫻翻著粘竿處密報直皺眉:"你又假傳聖旨?"
"彼此彼此。"胤礽裹著狐裘窩在炕上,腳邊散落著淮揚水患的圖紙:"當年你冒充孤批"改土歸流"時,怎麽不說假傳聖旨?"
罷朝第三日,理藩院傳來急報:準噶爾使團聽聞皇夫罷朝,質疑女主當政不祥,要求重劃河西馬場。八阿哥黨趁機鼓噪,連守舊的漢臣都開始竊竊私語。
石靜嫻在太廟前點燃三炷香,煙氣繚繞中仿佛看見康熙搖頭歎息的臉。她突然解下十二旒冕砸向丹陛,白玉珠滾落的聲音驚起飛鳥:"傳皇夫!"
當胤礽穿著翟衣乘鳳輦而來時,八阿哥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那翟衣下赫然是明黃龍紋箭袖,石靜嫻早將龍袍改成了男女皆可穿的製式。
"陛下與孤同去木蘭圍場。"胤礽當眾挽弓射落大纛旗,箭簇釘入"女禍誤國"的聯名血書:"三日後,朕與皇夫各帶一隊,誰獵的準噶爾野馬多,河西就歸誰管!"
深夜禦馬監,石靜嫻往胤礽手裏塞了包蒙汗藥:"明日你給馬喂這個..."
"用不著!"胤礽拍開藥包,眼底燃著二十年前被困太子妃身體時的狠勁:"孤在喀爾喀打過真仗,不像你隻會使陰招!"
圍獵當日,當胤礽策馬衝進狼群救下被暗算的蒙古小王爺時,石靜嫻正用他教的布庫術撂倒八阿哥的死士。黃昏收兵時,兩人馬背上掛的不僅是獵物,還有七份部落結盟書。
是夜溫泉行宮,胤礽泡在藥浴裏數肋骨的淤青,忽聽屏風外傳來朱批聲。石靜嫻把染血的奏折推過來:"簽個名,給你加條"皇夫監軍權"。"
"不簽!"他扯過奏折墊在浴桶下,"除非你把太醫院那個說"月事喝童子尿"的庸醫流放寧古塔!"
燭火劈啪爆了個燈花,二十年糾纏化作一聲笑歎。他們始終學不會尋常夫妻的溫存,卻在大清輿圖上刻滿了並轡而行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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