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皇夫殿下的拉丁語髒話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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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宮的燭火在寅時三刻忽然搖曳,胤礽指尖捏著半卷泛黃羊皮紙,鎏金護甲劃過一行蝕刻的拉丁文。窗外粘竿處侍衛的腳步聲驚飛寒鴉,他倏地將紙頁貼近燭焰——墨跡在高溫下竟浮出朱砂批注:"rpus deicti in tepo unae罪證藏於月神廟)"。
"殿下,羅斯使臣的馬車已過宣武門。"宮女跪報時,他正用象牙梳蘸著玫瑰花露梳理長發。鏡中人眉眼淩厲如刀,卻偏偏梳著牡丹髻——這具太子妃的肉身困了他整整十二年,如今倒成了最趁手的武器。
一
乾清宮地龍燒得燥熱,康熙握著鑲金烏木煙杆的手背青筋暴起:"羅斯人要在議和書上添這句"女帝若薨,國土當歸",保成以為如何?"龍椅旁垂簾後的石靜嫻尚未開口,胤礽已捏著繡帕輕笑:"父皇且看——"
他忽然轉身用拉丁語對使臣念道:"stutus es sicut asinus in ena regis!汝等愚鈍如禦宴之驢)"滿殿寂靜中,索菲亞女公爵的翡翠耳墜驟然墜地。這罵辭正是百年前波蘭王羞辱羅曼諾夫先祖的名句,被收錄在《哥白尼詛咒集》第七卷。
"皇夫殿下竟通曉古教會語?"八阿哥的黨羽剛發難,胤礽已甩出一本包著《女誡》封皮的冊子。內頁密密麻麻的拉丁文批注間,夾著羅斯與準噶爾往來的密信譯文——正是用月神廟廢墟裏掘出的密碼本破譯。
二
子夜的太廟偏殿彌漫著血腥氣,粘杆處剛拖走三具屍體。胤礽蹲在染血的青磚上,用銀簪挑開刺客衣襟:"ee cicatrices endacii看這謊言的疤痕)"。鎖骨處的狼圖騰刺青被燭火映得猙獰,正是喀爾喀死士的標記。十年前他被這群人逼得躲在恭桶車逃出漠北,而今已能憑一句髒話剖開陰謀。
"主子,慎刑司的嬤嬤..."貼身侍女話音未落,胤礽忽然抓起案頭《拉丁語詞源考》,將書脊狠狠砸向梁上黑影。刺客墜地時懷中的密函散開,赫然寫著:"regina cu duobus capitibus雙頭女皇)"——正是當年他與石靜嫻靈魂互換時,西洋畫師嘲弄帝後共治的諷刺詩殘句。
三
冬至祭天大典飄著細雪,胤礽站在圜丘壇第九級台階上,望著下麵黑壓壓的親王與使臣。當薩滿法師開始吟唱祝禱詞時,他突然用古拉丁語高聲打斷:"sacerdos endax est siia dei!虛偽祭司乃神之猢猻)"
人群中的科爾沁親王瞬間癱軟——這句源自君士坦丁堡大主教對異端的判詞,正是二十年前他篡改老汗王遺詔時的鐵證。石靜嫻在龍輦上勾了勾唇角,看著丈夫借"驅邪"之名,將當年參與奪嫡的仇敵一個個用拉丁髒話釘死在祭壇前。
四
琉璃廠最隱秘的藏書閣裏,胤礽撫摸著牆上的日晷紋。當陰影指向"申"字時,暗格彈出一匣金箔典籍,封麵用褪色的血寫著:"iber vituperii咒罵之書)"。這是南懷仁臨終前托人轉交的詛咒百科,每一句髒話都牽扯著前朝秘辛。
"主子,十四爺帶兵圍了神武門!"暗衛急報時,他正用朱筆圈注"fiius canis犬子)"——恰是康熙罵太子的原話。胤礽輕笑一聲,將典籍投入香爐。火舌竄起時浮現出八阿哥與倭寇往來的密約,用的是拉丁文諧音加密:"pane et circenses proditione麵包與馬戲即叛國)"。
五
新帝登基那日,胤礽在交泰殿焚毀最後一卷詛咒集。灰燼中卻浮現出他年少時的筆跡:"si deus e reinit, ego eipsu perda若神棄我,我自棄之)"。那是康熙三十四年靈魂互換的雨夜,他用羽翎筆蘸著月事血寫下的絕筆。
石靜嫻從身後為他披上貂裘:"都過去了。" "還沒完。"他望向太和殿飛簷下的烏鴉,摸出袖中暗藏的燙金帖——上麵用哥特體拉丁文寫著:"rege oidere弑君者)"。帖角印著索菲亞女公爵的狼首徽,混有喀爾喀狼圖騰的朱砂。
雪落滿肩時,胤礽想起那本髒話手冊扉頁的警告:"veranent口說無憑,落筆為證)"。而此刻養心殿的西洋鍾敲響,他該去教小公主第一句拉丁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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