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賈張氏就在院裏幹嚎。
    “快來人啊，東旭一夜都沒回來，你們還能睡得著？一個個沒良心的！”
    “賈張氏，東旭走丟又怨不得別人，昨晚老劉不是說了找公安幫忙嗎？”三大爺被吵醒也很生氣，你自己兒子什麽德性你難道不知道？
    “好你個四眼狗，可著東旭不是你兒子，是不是你把東旭藏起來了，他昨天最後出現就是衝撞了你，你最可疑”，如果不是生活在新時代，賈張氏都懷疑這個四眼狗把賈東旭活埋了。
    “你…”，三大爺和這個不分是非的玩意兒說不清。
    “等等吧，我洗漱完就去找公安”，二大爺摳著眼屎，這賈張氏真是煩人，他知道實情，所以也不著急，反正公安一會兒就來了。
    易中海也是一宿沒睡好，賈東旭成天沒正形勸了八百遍都不聽，賈張氏的幹嚎讓他心裏沒底，顧不得洗臉，拿了件外衣就匆忙往外跑。
    “老易，你這是幹什麽去？”，一大媽還沒起。
    “我去找公安”，易中海走得匆忙，鞋子都穿反了。
    “你們誰是賈東旭的家人？”
    易中海剛走出中院，大門口就傳來問話聲。
    “我是！”，易中海趕忙應答。
    一看來人，他頓時傻眼了，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東旭這是又闖禍了。
    “公安同誌，賈東旭怎麽了？他昨晚一直沒回來”，易中海急忙打探情況。
    院裏人都被賈張氏吵醒了，見機都圍了上來。
    “賈東旭昨晚嫖娼被抓，還不給錢，你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員朝易中海說。
    賈張氏也傻眼了，她說昨天感覺賈東旭不對勁呢，又去“歡樂穀”了，還白嫖？
    “走吧，賈張氏”，易中海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
    幾人走後，大院炸窩了。
    “這賈東旭狗改不了吃屎，要是我兒子這樣，我早就一屁股坐死他了。”
    “嫖娼都不給錢，我輩楷模啊！”
    “放著那麽漂亮的媳婦兒不碰，還去外麵偷腥。”
    “你不懂，家花哪有野花香。”
    “你說啥？老娘不香嗎？”
    秦淮茹聽著人們的議論聲就那麽一動不動呆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思緒好像出竅一般。
    周圍人的話語如一把把細碎的針，輕輕卻又尖銳地紮在她的心間。那些或憐憫、或好奇、或帶著一絲不屑的議論，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瞧她，日子過得這麽難，還得拉扯兩個孩子。”
    “也不知道她怎麽堅持下來的，換做別人早撐不住咯。”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在她耳邊嗡嗡作響。
    “媽媽，我們不管他，等我長大掙錢了，我隻孝敬你”，棒梗讀書後也明白了許多，他現在沒能力，隻能安慰秦淮茹。
    秦淮茹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抱著棒梗痛哭起來。她雙眼布滿血絲，頭發有些淩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平日裏那股精明能幹的勁兒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想過離婚，可又不能沒了孩子，以後隻當賈家是陌生人吧，日子總要繼續。一頓發泄完，秦淮茹仿佛變了個人，臉色冷漠的進屋給兩孩子做飯了。
    “唉～”二大爺和三大爺異口同聲的歎了口氣，心裏不是滋味的回去了。
    派出所裏，所長對賈東旭的光顧已經見怪不怪了。易中海好說歹說，最終又花了二百把賈東旭保了出來。
    “東旭啊，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惹禍了？”易中海非常平靜的說著。這一回，易中海雖然又幫了忙，但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賈東旭一次次挑戰他的底線。
    “師父，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在跟蹤閻解成和劉光齊，前一刻還在胡同裏，後一刻不知道怎麽就跑到小姐姐床上了”，賈東旭說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易中海沒再吭聲，不管不顧的回了大院。
    “東旭，找窯姐不花錢媽不管你，那是你的本事，但就不能小心著點？被抓了影響不好。你剛被廠裏罰了兩個月工資，咱家條件你也知道，以後不管你真不真心，哪怕是做麵子，也要對你師父好點，不能讓他對你失望，要讓他覺得養老人非你莫屬，他可是咱家的財神爺啊”，賈張氏一通歪理邪說。
    “我知道了，媽”
    母子倆後腳進院，賈張氏就破口大罵：“秦淮茹你給我出來，東旭遭了老罪，你都不聞不問，有你這麽做媳婦兒的嗎？你要是不想在城裏享福了就滾回鄉下去！”
    “是我叫他嫖娼的嗎？”，秦淮茹懟了賈張氏一句就給小當洗衣服去了，他壓根兒就沒當賈東旭這個存在。
    “反了天了，東旭再怎麽著也是一家之主，你就是我家的傭人，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賈張氏說完就進屋拿了雞毛撣子要打秦淮茹。
    “賈張氏，你給我住手！新中國都成立這麽久了你還搞封建主義那一套，我找王主任說道說道，看她會不會讓你遊街批鬥”，出門的二大爺怎麽看都看不下眼，他真想把賈張氏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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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遊街示眾，賈張氏慫了，嘟囔著回屋了。
    “賈東旭家是在這裏嗎？”
    大門口又傳來女人的聲音，聽著還嗲嗲地。
    “你找賈東旭什麽事，中院西廂房就是他家”，二大爺看著頭不梳臉不洗的女人。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賈東旭睡了我不給錢，還是男人嗎？”，這女人一把推開二大爺就跑到中院坐在地上撒起潑來。
    二大爺隻感覺畫風突變，本來還打算找老閻殺一盤的，拽住三大爺就往中院跑。
    “又怎麽了？”，今天周末，大院裏人都在，女人一嗓子炸雷又把眾人召集到了一起。
    “這位妹子有話好好說，賈東旭怎麽得罪你了，我們是院裏的大爺，肯定給你做主”。二大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三大爺。
    “賈東旭昨晚翻牆進我家，睡了我不給錢，躲著裝縮頭烏龜。我容易嗎？出賣色相才能填飽肚子，賈東旭白嫖是要遭雷劈的。”
    眾人都聽明白了，這位看著比二大爺略小的嬸子就是賈東旭找的小姐姐。
    小姐姐心裏氣不過，和公安要了賈東旭的地址，被教育了一番就直接找上門來。
    賈東旭和賈張氏原本正在屋裏吃飯，聽到這刺耳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賈東旭快步走出屋子，當看到小姐姐坐在院子中央口出穢言時，他的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以為事情都過去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瘋狗一樣追著不放。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都說了先賒賬，過兩天就還你，快走！不要讓大家看笑話。”
    “賒賬？大家夥都聽聽，你完事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今天的飯還沒著落呢？”小姐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混賬過後不認賬，自己昨晚不是白下工夫了嘛。
    “東旭，你這事兒辦得太不厚道了，都是可憐人，你不能幹那沒皮燕子的事啊”，二大爺也佩服賈東旭啊，這種事建國以來就沒聽說過，賈東旭是第一個開創先河的。
    “東旭，趕緊把人打發了，院子裏孩子多，影響不好”，三大爺也勸說。
    賈東旭沒錢，又看向賈張氏。
    “都看什麽看，我兒白嫖那是本事”，賈張氏目光掃視一圈，然後又盯著地上的女人。
    “他把你伺候爽了還沒找你要錢呢，你倒會倒打一耙。”
    眾人被賈張氏的話雷得外焦裏嫩，烏漆麻黑。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掏出兩塊錢給了女人，就把他推出了門，賈張氏還嫌笑話鬧得不夠大，他作為師父可丟不起這個人。
    “易師父都沒問就給了兩塊，難道他以前也去過？”
    “賈張氏為兒子打掩護，真是賢妻良母啊！”
    鬧劇告終，賈東旭徹底淪為了眾人的笑柄，承受著無盡的指責與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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