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落下，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幾人陸陸續續地歸來。他們滿心都牽掛著雨水的安危，整個下午幾乎都是在和時間競速，連喘口氣的功夫都舍不得給自己，可最終還是帶著失望返回。
    “柱哥，現在唯一的線索便指向那戶人家了，你快拿個主意，咱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柱哥，雖說咱們還沒找到雨水，但換個角度想，或許這能說明她還未遭遇危及生命的狀況。要是沒出意外，她大概已經離開了這片區域。”
    幾人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一邊壓低聲音，神情嚴肅地商討著對策。短暫的休息讓他們那疲憊的身軀恢複了些許體力，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待夜色徹底將大地籠罩，萬籟俱寂之時，他們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靜謐的村莊。
    “那戶人家我白天進去過了，屋裏僅有兩個老人和一個傻子。那傻子沒什麽威脅，咱們進去之後，必須先將那兩個老家夥控製住，絕不能讓他們有機會發出求救之聲。”
    何雨柱交代完關鍵信息後，幾人利落地翻牆而入。淩雲依照何雨柱所指示的方向，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眾人如同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去，分工極為明確：一人迅速製住對方的手腳，另一人則眼疾手快地堵住對方的嘴巴。四人對付兩人，正好各司其職，配合得相契無間。
    老者和老太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五花大綁牢牢捆綁住。他們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四個不速之客，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疑惑，想要問個明白，可嘴巴被塞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老者第一時間便懷疑是不是以前結下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識相的就都給我老實點，別鬧出動靜。誰要是敢耍花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直接把你們拖到後山挖個坑活埋了！要是願意乖乖配合，就點頭答應，不願意說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兩人聽聞，忙不迭地點頭。
    “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一旁的郜啟強見兩人點頭應允，便伸手撕下了他們嘴裏的草團子，兩人暫時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買的那個姑娘，是不是從城裏拐來的？”
    何雨柱緩緩蹲下身子，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老者的眼睛，眼神冷峻而犀利。
    老者眼中陡然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剛要否認，身旁的老太婆卻搶先一步回答了。
    “是，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莊戶人家，家裏後人就剩下個傻孫子了，尋常的姑娘根本瞧不上他，實在沒辦法，才花錢買了個媳婦。”
    “那姑娘逃跑多久了？朝哪個方向跑的？”
    何雨柱心中猛地一緊，牙關緊咬，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再次發問。
    “跑了五天了，具體方向我們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早就去追回來了。”
    “你們從哪裏買的她？賣人的長什麽樣？”
    郜啟強在一旁補充詢問，目光緊緊地鎖住老太婆。
    “這我真不知道啊，你們得問老頭子，人是他弄回來的。”
    老者從被問話開始，便一直沉默不語，此刻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索著何雨柱幾人的身份，他們到底是女孩兒的家人，還是另一夥人販子？當聽到老伴兒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他眼中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但他並未做出任何反應，而是打算裝聾作啞。見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開始嗚哇亂叫起來，一隻手指著嘴巴，另一隻手指著耳朵，不停地搖頭。
    “完了，看來這是個殘廢啊，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
    劉文才不禁感到一陣惋惜，事情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絲眉目，卻碰到了這樣的狀況。
    “別被他騙了，剛才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他點頭了！”
    郜啟強畢竟身為公安，老者的這種小把戲怎能瞞得過他。
    “好啊，既然不老實，那就給他點苦頭嚐嚐！”
    何雨柱一聲令下，淩雲立刻抄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
    “我說我說……”
    “晚了！”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老者的一條腿被打得扭曲變形，幾人本就對這老兩口恨得咬牙切齒，此刻正好借此機會發泄心中的怒火。
    老者疼得大聲慘叫，但很快又被劉文才用東西堵上了嘴巴。老太婆雖然曾經見識過老伴兒當土匪時的凶狠手段，可看到老伴兒如今一條腿被生生打斷，還是嚇得魂飛魄散，不停地磕頭求饒。
    過了好一會兒，老者的呻吟聲逐漸變小，何雨柱這才再次開口。
    “說吧，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耍滑頭，可就不是斷一條腿這麽簡單了。”
    “我之前聯係過這邊的人販子，他們負責散布消息，送那個姑娘來的人我也不認識，隻記得其中一個臉上有疤，聽口音，幾個人應該是從四九城那邊來的。”
    老者說完，舔了舔流到嘴角的汗水，心想眼前這幾人簡直比自己年輕時還要凶殘，寶寶想哭。
    “那姑娘在你這兒有沒有受過虐待？”
    “沒有！”
    老者急忙搖頭否認，可當他看到眾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才驚覺旁邊的老太婆正在不住地點頭。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淩雲作勢又要砸向老者的另一條腿，老者見狀，趕忙慌張地解釋：
    “你們千萬別信這死老婆子的話，我花了六百塊買回來，是要給孫子當媳婦兒的，怎麽可能虐待她？這老婆子是被你們嚇得神誌不清，才亂說的。那姑娘長得瘦弱，我每天還專門給她煮一顆雞蛋吃呢。”
    老者意識到逃跑的姑娘對眼前這些人至關重要，要是承認了，另一條腿恐怕也保不住了。
    何雨柱至此心裏已經基本確定就是自己的妹妹，但為了穩妥起見，又問了一些關於姑娘長相之類的其他問題。
    然而老者總是含糊其辭，推說這幾天自己外出，今日才剛回來，一副頑固不化的模樣。
    相比之下，老太婆就沒那麽堅強了。當郜啟強把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額頭上時，她瞬間被嚇得肝膽俱裂，渾身如篩糠般顫抖著，開始斷斷續續的吐露實情。
    何雨柱聽到老太婆承認曾將妹妹關在偏房，老者不給妹妹飯吃，她自己還抽打妹妹，心中一陣揪心的疼痛。
    知道從這兩人嘴裏暫時也問不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何雨柱不再留情，重新塞住兩人的嘴巴，狠狠地揍了起來，另外三人也紛紛動手。最後直到兩人四肢皆斷，麵目全非，幾人才算是把憋在心裏這麽多天的憤怒徹底發泄出來。
    “柱哥，既然確定是雨水妹妹，咱們就趕緊去找吧。這都已經跑了五天了，我真擔心她會出什麽意外。至於這兩人，就聽天由命吧。”
    “這樣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何雨柱說著，給兩人喂下致幻藥，還搜刮走了他們所有的錢財。至於兩人的孫子，正因為傻才沒行惡，幾人反倒沒有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