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不會以為我是軟柿子吧?(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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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提議?”喬爾好奇地問道,“鄭先生但說無妨。”
    “喬爾先生......”鄭直問道,“現在手裏有多少Partech的股權?”
    “怎麽?”喬爾切牛肉的手停了下來,笑了,“你打算挖我嗎?”
    “我願意代表77號投資公司,注資500萬美元,換取您手裏1%的Partech股份,”鄭直盯著喬爾的眼睛,“以此來換取Partech的友誼和退出,咱們下次繼續合作。”
    對於一個新創立的、還沒有多少業績的風投公司來說,500萬美元換公司1%的股權,鄭直和喬爾心裏都清楚這就是一個花錢買平安的行為。
    隻要喬爾點頭,他就可以直接從鄭直這裏套現500萬美元現金。
    “您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喬爾笑著看了鄭直一眼,“Partech可遠遠支撐不起5億美元的估值。”
    “所以這是我的誠意,”鄭直也笑著說,“就看您接不接受了。”
    喬爾的動作慢了下來,手裏握著的刀叉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而鄭直則是繼續開始品嚐美味。
    他剛剛再次使用了1次深度情報,使用過後還剩下3次。
    他發現喬爾的情報中有個很容易攻克的地方。
    他缺錢。
    雖然他之前在頂級的風險投資公司紅杉資本,年薪都以百萬美元來計算,但是他有個致命的缺陷。
    他好賭,以至於把手伸向了自己現在的東家——Partech。
    Partech本來內部討論過後給出的報價是1000萬歐元,與他們的真實估值雖然有差距,但是並沒有那麽離譜。
    但是這個喬爾居然想要以陰陽合同來吃中間的500萬歐元。
    不過鄭直並沒有借機拆穿他,而是選擇與他合作,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要用到他。
    一個有缺陷的人是最好利用的,以利益而不是暴力來控製,這是鄭直最近學到的東西。
    “所以77號投資集團就這麽看好這家遊戲公司?”
    過了一會兒,喬爾有些納悶的自言自語道。
    “我在頂尖的風險投資機構幹了超過15年,”他盯著鄭直,“從實習生一路做到副總裁,再跳到Partech當合夥人,”
    “我當然知道Voodoo是個很有潛力的超休閑遊戲公司,但是——”他繼續說道,“但是這真的值得鄭先生花這麽大的代價來?”
    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他昨天晚上看材料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的財務報表有問題。
    鄭直笑了,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反而是等細嚼慢咽地吞下了小牛胸肉之後才說道: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他說道,“看來喬爾先生也答應了?”
    “對公司和對我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喬爾說道,“尤其是對我來說,我沒有理由拒絕。”
    安全的500萬美元,足夠讓他緩一大口氣了。
    “好,”鄭直與喬爾握了握手,揶揄道,“看來喬爾先生手裏的股份不止1%啊。”
    “我是公司的第一位合夥人,”喬爾也露出了一絲微笑,“歡迎鄭直先生成為Partech的股東。”
    ......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喬爾當著鄭直的麵給裏昂打電話告知了Partech公司放棄了對於Voodoo遊戲的投資。
    下午,Voodoo遊戲公司門口,鄭直與裏昂再次碰麵。
    “太感謝您了,鄭直先生,”裏昂握住了鄭直的手,“我的公司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這麽低的價格我實在是無法同意......”
    “所以現在問題解決了,”鄭直似笑非笑地看著裏昂,“我們可以繼續談了?”
    “當然,當然,”裏昂親手為鄭直拉開了門,“請來會議室我們繼續談......”
    裏昂對於鄭直是如何擺平Partech,感到好奇極了。
    在法國毫無根基的77號投資公司,怎麽就有這麽大的能量能擺平這件事情。
    同時鄭直願意為他出手,也在裏昂的心裏留下了一個好人的印象,所以——
    “我們不是說好了繼續談嗎?”鄭直冷笑著說道,“什麽叫‘你覺得你的最低價就是2400萬美元’?”
    “這已經是最低了,”裏昂苦著一張臉說道,“我對我們公司的未來發展前景很有信心。”
    “那我重新報個價吧,”鄭直頓了頓,“2000萬美元。”
    “不是,”裏昂急了,“怎麽還降到2000萬——”
    “哎,我知道你很急,”鄭直擺了擺手,“我說的2000萬美元不是20%的股份。”
    裏昂心中一喜,不是20%?難道是——
    “2000萬美元,”鄭直悠悠地說道,“40%的股份。”
    裏昂臉上的喜悅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僵直了半天之後,“噌”地一下子拍案而起。
    就算按照造假前的估值,20%也值1800萬美元了,而且看鄭直的樣子,這不是明顯在侮辱人嗎!
    “鄭直先生,我們說好隻融20%的,”裏昂怒氣衝衝地說道,“而且您這是什麽意思?太沒有誠意了吧!”
    “裏昂先生,”鄭直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你踏馬不會以為我是什麽軟柿子吧?”
    裏昂一張臉憋的通紅,剛想說些什麽,就看見鄭直的那個保鏢打開門擠了進來,拉開了外套的拉鏈,露出了腰間的手槍。
    他一下子就萎了,癱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給了你2次機會,”鄭直慢慢地站了起來,“你2次都沒有把握住。”
    “第1次,”他往前走了兩步,“你拿翻了1倍的虛假財務報表來糊弄我。”
    裏昂的臉一下子由紅轉白,血色一下子褪去。
    他知道!他一開始就知道!
    “但是我沒說話,因為我他麽第一次搞風投,”鄭直拉了把椅子反坐在裏昂麵前,“我想跟客戶打好關係,一些蠅頭小利我願意讓。”
    裏昂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第2次,”鄭直一隻手搭在了裏昂的肩膀上,“我幫你擺平了Partech,但是你似乎一點兒都不知道感激,反而想借著這個機會再吸我的血。”
    鄭直的手臂仿佛有一噸的重量,壓得裏昂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他的大腦飛速地旋轉,“我......我不是.......”
    “你不是尼瑪呢?”鄭直拍了拍裏昂的肩膀,“要麽拿2000萬,換40%的股份。”
    “要麽你就去坐牢吧,5年起步,公司倒閉,”他揚了揚手裏的財務報表,“你自己選。”
    “另外,”他頓了頓,“我會派人進入決策層,如果你敢耍小花樣——”
    他湊到抖得跟篩子一樣的裏昂身邊,附在他耳邊說道:
    “你最好打聽一下我之前是做什麽的。”
    .....
    十分鍾之後,鄭直心滿意足地從Voodoo遊戲公司門口走了出來,緊跟在身後的是捧著一摞文件的伊利亞。
    裏昂則強撐著臉上僵硬的微笑,眼睜睜地看著鄭直的車輛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