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他們三人就在辦公室裏說著話等著劉藝媛下班。
    期間，秦相儒也是打聽起林凡的個人問題。
    方舟華在一旁樂嗬嗬看戲，他也是被催過的。
    “老師，我們院的那個一大爺已經托媒婆幫我尋摸了，您就別催了。”林凡苦笑道。
    秦相儒聞言，點了點頭，看來林凡住的那個四合院氛圍挺不錯的。
    管事大爺的製度他清楚，不過一般的管事大爺可不會管別人的私事，日常就是處理一下院裏住戶的糾紛，傳達一下街道辦的公告。
    “你們院裏的一大爺對你還挺好啊？”秦相儒好奇道。
    林凡給秦相儒說了一下易中海大概情況，八級鉗工，到現在還沒孩子。
    秦相儒聽到最後也是懂了為什麽這個易中海對林凡這麽好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既然對你挺好的，那你對人家也不能差了，別做白眼狼。”秦相儒想了想，語重心長的對林凡叮囑道。
    這時，一直看戲的方舟華說話了，“老師，林凡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可能忘恩負義呢。”
    林凡感激的看了一眼方舟華，心想，師兄，你終於不再看戲了啊。
    “就你護犢子！”秦相儒瞪了方舟華一眼。
    “老師，您不能這麽說，當初你不也挺滿意師兄這護犢子的性子嘛，我可是知道您老在副院長麵前誇過師兄的，說，有師兄在，師弟師妹們吃不了虧。”林凡笑道。
    秦相儒被林凡說的臉上有點掛不住，這小子怎麽什麽都知道。
    正聊著呢，劉藝媛推開門，邁著歡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林哥！哥！秦老！我回來啦！我已經辦好離職申請了！”
    劉藝媛的話讓屋裏三人吃了一驚。
    “藝媛，你想好了？”方舟華眉頭輕皺。
    “丫頭，你自己想好就成。”秦相儒緩緩說道。
    “藝媛，我代表軋鋼廠歡迎你！”林凡喜笑顏開。
    劉藝媛聽著三人的話，認真的說道：“哥，秦老，我想好了！”接著對著林凡說道：“林哥，以後我就在你手下幹活啦！”
    方舟華這才笑著點點頭，對著林凡說道：“你小子，可不許欺負我表妹啊！”
    林凡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隨後認真的對著劉藝媛說道：“既然你已經辭職了，那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帶你辦理入職。”
    “好的，林哥！”劉藝媛笑著答應道，隨後給林凡說了家裏的地址。
    林凡聽完後，記下地址，隨後邀請眾人去吃飯，“走吧，我們去東來順吃涮羊肉去怎麽樣？”
    秦相儒一聽，眉頭緊皺，板著臉訓斥道：“你小子剛上班就這麽敗？聽我的，就到學校食堂裏打幾個菜到我辦公室吃。”
    林凡縮了縮腦袋，不敢反抗，順從的點了點頭。
    方舟華則是笑了笑，老師還是心疼林凡的，嫌東來順貴。
    劉藝媛則表示吃什麽都成，她不挑。
    秦相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帶頭走出辦公室。
    就這麽。
    方舟華帶著劉藝媛，林凡則是帶著秦相儒。
    兩輛自行車，四個人奔向學校。
    林凡剛在辦公樓停下車，就收到了來自秦相儒的抱怨，說他這自行車騎的不穩當，顛人。
    聽的林凡有點懷疑自己的騎車水平，易中海抱怨不說，現在秦相儒也抱怨。
    剛進學校食堂，濃鬱的飯菜香氣便撲麵而來。
    秦相儒熟門熟路地帶著眾人往窗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念叨：“學校食堂的紅燒肉做得不錯，林凡你多打點，年輕人得多吃點肉補補。”
    林凡應了一聲，正要去排隊，卻見方舟華湊到他耳邊，小聲笑道：“老師這是嘴上說省，其實心裏想著讓你多吃點呢。”
    林凡聞言，看著秦相儒挺直的背影，心裏湧起一股暖意。
    劉藝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興奮地說：“以前總聽表哥說學校食堂的飯菜香，今天可算有機會嚐到了。”
    秦相儒看著劉藝媛，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轉頭對林凡說：“藝媛這丫頭性子直，你以後在廠裏多照應著點。”
    林凡連忙點頭：“老師您放心，我一定把藝媛當親妹妹看待。”
    方舟華聽了，故意板著臉說：“那可不行，你要是真當親妹妹，以後藝媛找對象你不得跟我一樣愁白了頭？”
    這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劉藝媛更是紅著臉輕捶了表哥一下。
    正熱鬧著，前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一個穿著考究的年輕男子端著餐盤，趾高氣揚地對食堂大媽說：“給我重新打一份，這菜裏怎麽有根頭發？”
    大媽看他的穿著，感覺不像普通學生，滿臉歉意，正要給他換，那男子卻不依不饒：“就這麽算了？你們食堂衛生這麽差，我要去校長那裏投訴！”
    林凡皺了皺眉，準備走上前，卻被秦相儒按住了肩膀。
    老人眼神示意他先看看情況，自己則是不緊不慢地走到那男子身邊：“同學，得饒人處且饒人，食堂師傅們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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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秦相儒一番，嗤笑道：“你誰啊？多管閑事。”
    方舟華見狀，也走過去，語氣不善道：“這位是我們學校秦院長，說話注意點。”
    男子臉色一變，有些慌亂，但仍嘴硬道：“院長又怎樣，我花錢吃飯，就該吃到幹淨的。”
    這時，一直默默觀察的劉藝媛突然開口：“這位同學，你看這頭發的長度和食堂大媽的不一樣呢，會不會是你自己掉進去的？”
    說著，指了指男子頭上的短發。
    男子臉色漲得通紅，自知理虧，丟下餐盤匆匆走了。
    食堂裏響起一陣掌聲，秦相儒笑著拍了拍劉藝媛的肩膀：“丫頭，反應挺快啊！”
    劉藝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就是實話實說。”
    林凡看著劉藝媛，心想這丫頭觀察力還挺強，是個心細的。
    這一場小插曲過後，幾人也都打好了飯，秦相儒帶著眾人朝辦公室走去。
    路上林凡說起剛才的事，秦相儒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之前有一批別的學校的交換生。
    方舟華也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交換生的事情。
    林凡也沒再多問，交換生懂得都懂。
    不一會，幾人就到了辦公室，把飯菜都放在桌子上，林凡去把酒拿了過來。
    飯局上，劉藝媛聞著桂花香，吵著也要嚐嚐，林凡就給她倒了一點。
    這丫頭剛喝完一口，說了句好喝，然後紅色順著脖頸直接爬到了臉上，惹得眾人齊笑。
    整個飯局從開始，到結束，方舟華跟秦相儒靜靜地聽著林凡跟劉藝媛的說話。
    劉藝媛跟十萬個為什麽一樣，問題一個接一個。
    林凡無奈，隻得把自己從入職到現在發生的事，挑了幾樣講了講。
    比如：人事科跟財務科的事，然後集體上門推拿這個事。
    聽得她滿臉放光，醫院可沒這麽愉快的氣氛，看來入職後，要多去人事科轉轉。
    飯後，林凡和方舟華推著自行車，準備送秦相儒和劉藝媛回家。
    秦相儒卻擺擺手：“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回去，就當消食。”
    看著老人遠去的背影，林凡騎上自行車，載著劉藝媛往她家的方向而去，他今天晚上要去認認路，免得明天早上找不到，耽誤時間。
    一路上，晚風輕拂，劉藝媛小臉通紅，興奮地說著對未來在軋鋼廠工作的期待，林凡笑著應和，心裏想著，這會回去，也不知道鄭師傅走了沒。
    他早上上班前，特意給一大媽打了聲招呼，讓一大媽給鄭師傅還有他帶的人燒點熱水什麽的，還給了一大媽兩包煙，讓她分一分。
    送完劉藝媛後，林凡蹬起自行車就往四合院趕。
    沒想到劉藝媛她家竟然是那種獨棟的小四合院，看來她父母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路上他也暗示了幾句，讓劉藝媛再拐幾個同學過來，可誰知道這丫頭人緣不太好的樣子，想來想去，就一個玩的比較好的，但不是學醫的，也不是護士。
    就在林凡往回趕的時候，劉父劉母一臉笑意的坐在客廳裏盤問著劉藝媛。
    “丫頭啊，誰送你回來的啊？”劉母一臉慈祥的問道。
    劉父臉上掛著笑意，但心裏不是滋味，自家小棉襖要被別人穿走了。
    劉藝媛心裏一驚，不是吧，自己到門口就下了車，跟林哥說了幾句明天幾點上班而已。
    父母這就聽到了？
    “沒誰，就是我表哥的師弟，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就是那個放棄去協和，轉身入職軋鋼廠的那個。”劉藝媛坐在沙發上，端起劉母的茶杯就猛喝一口。
    劉父跟劉母聽完，對視一眼，這人他們當然聽過，是之前去方舟華家吃飯的時候，聽方舟華抱怨過，話裏也暗示過劉父，要是他這位師弟在軋鋼廠幹的不順心，想重新回醫院，還望劉父打個招呼。
    劉父當時就當沒聽懂方舟華的意思，雖然他是醫務部的領導，但其實最討厭走後門的人，不然早把自家丫頭調離紅星了。
    “唔，怎麽？你們怎麽突然在一塊了？”劉父眉頭微皺的問道。
    劉藝媛大大咧咧的把方舟華領著秦老跟林凡一起來醫院找自己的事說了說。
    聽到自家閨女已經辭職要去軋鋼廠的時候，劉母臉上倒是沒什麽變化，依然笑容滿麵。
    自家閨女終於不用受氣不說。
    聽這描述，軋鋼廠好像還挺不錯的，起碼晚上不用再加夜班了，每次閨女夜班，自己總是擔心的睡不好覺。
    劉父麵色有點不好看，這丫頭這麽大事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做了決定。
    不過眼下，辭都辭了，還能怎麽辦。
    “我還有點工作沒弄完，我先去書房了，你們母女倆聊吧。”
    說完就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向書房。
    隨著書房的門的關閉聲，劉藝媛一臉疑惑的問道：“媽，我爸這是怎麽啦？”
    劉母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書房門，撇了撇嘴說道：“別管你爸，之前你受了這麽多委屈，我讓他找找關係給你換個醫院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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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藝媛起身坐到劉母旁邊，挽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哎呀，我爸不是正直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走後門了。”
    劉母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劉藝媛的腦袋，“你這丫頭，白替你說話了！”
    劉藝媛假裝喊疼，在劉母的關心中傻樂。
    母女二人樂了一會後。
    劉母問道：“給我具體說說那軋鋼廠真有那麽好？”
    “當然啦！反正再差也不會比我之前待的差了！”劉藝媛肯定道。
    劉母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開心就好，別管你爸怎麽想，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平安健康就好。”
    劉藝媛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劉父的想法，可奈何自己不爭氣沒能考上大學，唉。
    “你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對象了，送你回來那人咋樣？”劉母一臉八卦的問道。
    “哎呀！媽！林哥長的是好看，但是我沒啥感覺呀，就好像多了個哥哥一樣。”劉藝媛撒嬌道。
    劉母聞言一臉擔憂的看著劉藝媛，嘴唇微抖：“閨女啊！你該不會.....”
    “媽！你想哪去了？”劉藝媛鬆開挽著劉母胳膊的手，滿頭黑線。
    她真是服了，自家老媽思想也太超前了吧！
    劉母聽完自家閨女這話，又認真的看了看她的表情，好像還真不是。
    “唉！別怪媽多想，你那個姨姨家的閨女，出去留洋回來後，好好一個大家閨秀，變成了假小子不說，還喜歡上了女的！”劉母一臉唏噓的說道。
    劉藝媛聽著點了點頭，劉母說的事她知道，當時的玩伴回來後，自己都沒敢認，還我當初那個玩伴啊！
    “媽！我肯定不會！我還是喜歡男的！”劉藝媛伸出三根手指保證道。
    “那就好，那就好，行了，你回屋準備準備吧。”劉母說道。
    “好嘞！那我回屋啦！”劉藝媛笑著站起身就準備回屋。
    剛走到門口，就又被劉母叫住了，一臉疑惑的回頭望去。
    隻聽劉母叮囑道：“軋鋼廠不比醫院，明天不許穿裙子，就穿之前給你買的藍色中山裝。”
    劉藝媛還以為啥事呢，她本來也沒打算穿裙子，但也不想穿那套醜醜的藍色中山裝。
    但是嘴上還是答應道：“好嘞，我知道啦！”
    四合院
    林凡風風火火的推著自行車回了後院，婉拒了三大爺閻埠貴想聊兩句的建議。
    回到後院，隻見自家門前堆了好多東西，屋裏還傳來一大媽跟鄭師傅的聲音。
    林凡心裏猛的一鬆，還好沒走啊。
    停好自行車後，走進屋內。
    “鄭師傅，不好意思啊！回來晚了。”林凡抱歉道，說著掏出煙給鄭師傅還有其餘正幹活的工人散了一圈。
    “林凡回來啦？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做的有，給你熱熱去。”一大媽說完，就準備站起身，出去給林凡熱飯去。
    林凡給攔下了，解釋道他在外麵吃過了。
    一大媽這才作罷，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鄭師傅這時候也點上煙，等他們說完話後，才說道：“沒事，今個不算正式動工，隻是先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您那東西我都安排人跟您分類歸置好了。”
    林凡聽後這才環視一圈，果然，好多東西井然有序的堆在客廳內，鄭師傅辦事果然細致。
    “謝謝啊！鄭師傅。”林凡感謝道。
    鄭師傅擺擺手，“謝啥，就是晚上您可能要在客廳對付一宿了，您那臥室是已經空了。”
    林凡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喊他的聲音。
    聲音蒼老但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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