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妹妹的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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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雜物間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銀色的裂痕。
    林凱仰麵躺在臨時床墊上,盯著天花板上那片形似蝴蝶翅膀的水漬發呆。
    “能進來嗎?”
    敲門聲伴隨著月霞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林凱一個激靈。
    他手忙腳亂地抓起皺巴巴的t恤套上,鎖骨下方那個銀色鑰匙形狀的紋身在衣領間若隱若現。
    “等一下!”他快速環視房間,深吸一口氣,他將門完全敞開。
    “請進。”他側身讓出通道,刻意讓門保持大開狀態,“雜物間有點亂。”
    月霞倚在門框上,月光從她背後的小窗灑進來,為她銀白色的發絲鍍上一層幽藍的光暈。
    她穿著寬鬆的棉質睡衣,領口規規矩矩地扣到最上麵一顆,與林凱記憶中那件絲質吊帶睡裙形成鮮明對比。
    “這麽防備?”她瞥了眼大開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怕我吃了你?”
    林凱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t恤下擺,布料在他指間皺成一團:“習慣而已。瑞薩說過...”
    “要尊重個人空間,我知道。”她打斷他,徑自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啊。”
    折疊椅在林凱身下發出刺耳的呻吟,他刻意保持著兩個拳頭的距離,後背緊貼著椅背。
    “住得慣嗎?”月霞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牛奶杯,指尖輕輕劃過杯沿的水痕。
    “嗯。”他的目光追隨著她指尖的動作,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床墊很軟,被子有陽光的味道。”
    “那是柔順劑的味道,傻瓜。”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他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帶著薄荷牙膏的氣息拂過他的皮膚,“你用了哥哥的沐浴露?但味道又不太一樣。”
    林凱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茉莉的香氣混合著某種危險的甜膩鑽進他的鼻腔。
    “我、我用得比較多。”他結結巴巴地說,聲音幹澀得像是許久未用,“可能沒衝幹淨。”
    月霞退後些許,歪著頭打量他,月光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緊張什麽?我又不是來查崗的。”
    她屈起膝蓋,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睡衣下擺因為這個動作滑到大腿中部,“隻是...想問問你的事。”
    “什麽事?”他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但眼睛仍不敢直視她。
    “比如...”她的指尖在床單上畫著圈,白色的布料在她指下皺起又舒展,“你記得多少關於我的事?那個混蛋不是往你腦子裏塞了哥哥的記憶嗎?”
    林凱的呼吸一滯。記憶的碎片突然湧現:月霞踮腳為瑞薩係圍巾時發梢揚起的弧度;某個雨夜她蜷縮在瑞薩懷裏入睡的畫麵;還有那個夏夜,十三歲的少女穿著絲質吊帶裙,像隻粘人的貓般緊貼著瑞薩,寬鬆的領口下若隱若現的曲線...
    “記得一些。”他謹慎地回答,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很零碎,像老電影的膠片。”
    月霞的眼睛突然亮起來,她跪坐起身,睡衣下擺因為這個動作又往上滑了幾分:“那你還記不記得,我穿過那件黑色絲綢的吊帶睡裙...”
    林凱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讓他保持清醒。
    那個畫麵像烙鐵般印在他的記憶裏——少女纖細的肩帶滑落至臂彎,汗濕的發絲黏在後頸,整個人幾乎貼在瑞薩胸膛。
    他記得瑞薩當時繃緊的下頜線,記得他握緊又鬆開的拳頭。
    “有點印象。”他聽見自己幹澀的聲音。
    月霞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時候哥哥在想什麽?”
    她急切地前傾身體,領口因為這個動作微微敞開,“我不敢問。但你既然有他的記憶碎片...”
    林凱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看見記憶中的瑞薩別過臉,喉結劇烈滾動;感受到那股在血管裏奔湧的灼熱與隨之而來的自我厭惡;更清晰地知道,當時十九歲的瑞薩在恐懼什麽——恐懼自己肮髒的念頭,恐懼對妹妹產生的、超出親情的悸動。
    “他覺得...”林凱艱難地吞咽,口腔裏泛起鐵鏽味,“你很煩。不想接近你,僅此而已。”
    月光偏移了角度,照出月霞驟然冷下來的表情。
    她慢慢直起腰,手指絞緊了睡衣下擺,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撒謊。”她輕聲說,聲音像淬了冰,“哥哥從來不會覺得我煩。”
    她的手指突然鬆開衣擺,轉而搭在領口的第一顆紐扣上。
    指尖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輕輕一挑,紐扣便無聲地鬆開了。
    她盯著林凱驟然收縮的瞳孔,第二顆紐扣應聲而解,露出鎖骨下方一小片瑩白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黑色蕾絲邊緣。
    林凱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轉身就要往門口走,卻被月霞搶先一步拽住了手腕。
    “逃什麽?”她的掌心滾燙,指甲幾乎掐進他的皮肉,留下半月形的痕跡,“既然是另一個哥哥,就該知道我最討厭被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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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霞睡衣的領口已經敞開到胸線以上,黑色蕾絲花邊在月光下泛著絲綢般的光澤。
    這個角度讓他想起記憶裏那個夏夜——瑞薩當時隻要稍一低頭,就能從少女鬆垮的領口看見更多風景。
    “月霞!”他倉皇去抓滑落的睡衣,卻在觸碰到她肩膀時觸電般縮回手。
    少女的皮膚滾燙,燙得他指尖發麻,“你瘋了...我們不能...”
    “為什麽不能?”月霞抓住他退縮的手腕,強行按在自己心口。
    劇烈的心跳透過單薄的內衣傳來,像隻被困住的鳥,“你又不是我親哥哥!”
    “停下!”他聲音嘶啞,反手扣住月霞的手腕,力道大得足以留下淤青,“你明明知道這樣不對...”
    “不對?”月霞突然笑了,眼角泛起濕潤的光,像是聽到了什麽荒謬的笑話,“那你告訴我,哥哥當時到底在想什麽?”
    她借著林凱拉扯的力道貼近他,睡衣領口徹底滑向一側,露出圓潤的肩頭和更多不該被看見的肌膚,“用你偷來的記憶告訴我——”
    林凱的呼吸徹底亂了。
    他看見月霞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淚珠,看見她發紅的眼尾,更看見她眼底近乎偏執的執拗。
    這個認知讓他心髒絞痛,原來那些被瑞薩刻意壓抑的感情,早就在月霞這裏得到了千百倍的回應。
    “他...”林凱鬆開鉗製她的手,頹然跌坐在床沿,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害怕自己會失控。”
    月霞的動作頓住了。夜風從窗口灌進來,吹得她敞開的衣領微微顫動,像是蝴蝶瀕死的翅膀。
    “那天晚上,”林凱盯著自己顫抖的指尖,不敢抬頭看她,“他...整夜沒睡。你睡著後,他去衝了三次冷水澡。”
    月霞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敞開的衣領,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真的...是這樣嗎?”月霞的聲音突然哽咽,她踉蹌著後退兩步,睡衣滑落的部分都忘了拉好,“你別騙我...你就說他那時候的情緒。”
    林凱抬頭看她,月光把少女臉上的淚痕照得發亮,像是破碎的銀河:“他...想推開你又想抱緊你,想逃離你又想占有你。他恨自己有這樣的念頭,更恨自己...享受這種痛苦。”
    月霞突然撲過來,帶著淚水的臉頰重重撞在他肩膀上。
    林凱僵著身體不敢動,任由她溫熱的淚水浸透單薄的t恤,滲入皮膚。
    “笨蛋...”她攥著林凱後背的衣服抽噎,聲音悶在他的肩窩裏,“兩個都是笨蛋...”
    林凱遲疑地抬起手,最終隻是輕輕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胛骨。
    這個動作似乎觸發了什麽,月霞突然仰起臉,潮濕的睫毛幾乎掃過他的下巴。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灰,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麵。
    “那你呢?”她帶著鼻音問,呼吸拂過他的喉結。
    這個問題像一盆冰水澆下來。
    林凱這才驚覺,在剛才的坦白中,他完全代入了瑞薩的視角。
    此刻掌心下少女的體溫,鎖骨處濕潤的呼吸,都在提醒他一個可怕的事實——某些不該存在的情感,正在通過記憶的裂縫生根發芽。
    “我...”他慌亂地鬆開手,卻被月霞按住後頸。
    她的手指冰涼,像是某種審判。
    “算了。”月霞突然退開,胡亂抹了把臉,“今晚...就當我沒來過。”
    直到房門輕輕合上,林凱仍保持著僵坐的姿勢。
    月光移到了床尾,照亮地板上幾滴未幹的水漬,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方才從發梢滴落的水珠。
    他機械地摸了摸鎖骨,那裏還殘留著月霞眼淚的溫度。
    窗外,一隻夜鶯開始歌唱,聲音淒厲得像是某種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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