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月光在他銀灰色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我......"他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片梧桐葉的邊緣。
    月霞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她猛地後退一步，白色短發在夜風中揚起："算了。"她別過臉去，聲音裏帶著強裝的輕鬆，"現在說這些還太早......"
    ...
    許月漫無目的地走在實驗樓的長廊裏，月光透過玻璃窗，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白色長發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在冷色調的牆壁上投下模糊的剪影。
    "月霞他們能見麵就好..."她輕聲自語，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牆麵。
    走廊盡頭的應急燈閃爍著紅光，在她異色的瞳孔中投下詭譎的光影。
    她忽然停下腳步，望著窗外那棵梧桐樹——月光下，依稀還能看見兩個相擁的身影。
    許月的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弧度。
    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唇瓣，那裏還殘留著剛才偷嚐的蛋糕奶油，甜得發苦。
    "真是的..."她踢飛腳邊的小石子，金屬靴尖與地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明明長得一模一樣..."
    "憑什麽啊..."許月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憑什麽要對他..."
    遠處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藍色的能量束如同活物般在走廊盡頭遊走。
    警報聲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但她卻站在原地沒動。
    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
    許月愣了一下，這才發現是自己的眼淚。
    "嘖，真沒出息。"她粗暴地擦掉眼淚，從腰間抽出那把銀色手槍。
    轉身麵向能量暴走的方向，許月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
    槍械上膛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裏格外清脆。
    她的白色長發在能量風暴中狂舞，像一麵決絕的旗幟。
    下一秒，她的身影已經衝向能量暴走的中心，銀色手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許月猛地踹開實驗室大門，白色長發在能量風暴中狂舞。
    "我倒要看看，什麽人敢如此放肆。"
    她冷笑著將銀色手槍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度，槍身上的能量紋路逐一亮起。
    實驗室內一片狼藉，04號實驗體正懸浮在半空中，周身纏繞著暴走的藍色能量。
    它的形態不斷扭曲變化，時而呈現人形，時而化作一團混沌的霧氣。
    "危險！"周圍係統的喊聲從聲卡中傳來。
    許月充耳不聞，反而向前邁了一步。
    她的靴跟在地麵敲出清脆的聲響，在刺耳的警報聲中格外突兀。
    "就這點能耐？"她歪著頭，語氣輕佻，"連個像樣的形態都維持不住，也配叫囂著要毀滅世界？"
    04號突然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嘯，能量波如潮水般向她襲來。
    許月不閃不避，隻是輕輕抬起左手。
    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瞬間展開，將能量波盡數擋下。
    "太弱了。"她失望地歎了口氣，"比起03號差遠了。"
    話音未落，她突然扣動扳機。
    銀色的子彈劃破空氣，精準地擊中04號的核心。
    子彈爆開的瞬間，無數細小的符文在空中展開，形成一個複雜的能量牢籠。
    04號瘋狂掙紮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許月卻已經轉身走向門口，白色長發的發梢在能量風暴中微微卷曲。
    "告訴李博士，"她頭也不回地說，"該給我發獎金了！"
    就在她即將踏出實驗室的瞬間，04號突然爆發出最後的掙紮。
    一道能量束直奔她後心而來——
    許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甚至沒有回頭，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
    那道能量束在空中詭異地拐了個彎，反而擊中了04號自己。
    實驗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許月站在門口，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許月，你沒事吧？”月霞不知何時奔來，後方尾隨者蘇白迎，“有沒有哪裏受傷？”
    “沒有。”
    "對於這種敵人，真是...無聊透頂。"她輕聲說著，將手槍插回腰間，轉身打算離開實驗室。
    然而，後麵的動靜逐漸響亮。 “誒呀，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真是的，也就你知道我還沒玩夠了。”
    許月的腳步突然頓住，白色長發在身後輕輕飄動。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嘴角卻勾起一抹興奮的弧度。
    “許月你…”
    "嗬..."她緩緩轉身，銀色手槍在指間轉了個漂亮的圈。
    實驗室中央，本該被製服的04號實驗體正以驚人的速度重組。
    藍色能量凝聚成無數細小的光點，在空中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牆上的警報器發出機械化的警告，"危險等級：致命！"
    許月不耐煩地一槍打爆了警報器，火花四濺中，她的笑聲格外清脆："閉嘴，吵死了。"
    蘇白迎表情不淡定了，“要收斂啊，裏麵設備都不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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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情況我管它壞沒壞，大不了打一個意外標簽，全部給李博士擔責，況且我還做了好事呢！難不成你有更好的想法？”
    “我，呃…”
    04號的新形態逐漸清晰——那是一個與她有著七分相似的少女形象，隻是全身都由流動的藍色能量構成，眼睛的位置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變成我嗎？"許月歪著頭打量，靴尖不耐煩地點著地麵，"真沒創意。"
    04號突然開口，聲音像是無數人聲的疊加："...你也是...災難..."
    許月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手指扣在扳機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誰準你，用那個名字叫我的？"
    銀色手槍連續射擊，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地命中04號的關鍵節點。
    但這次，子彈穿過了04號的身體，如同擊中空氣。
    "物理攻擊無效化？"許月輕盈落地，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這才像話嘛。"
    04號突然分裂成數十個相同的能量體，將許月團團圍住。
    它們同時開口，聲音震得實驗室的玻璃紛紛碎裂：
    "我們都是...被拋棄的...產物..."
    許月的瞳孔驟然收縮，某個遙遠的記憶碎片突然刺痛她的神經。
    但下一秒，她就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錯了。"
    "我和你這種殘次品可不一樣。"
    瞳孔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一道能量屏障以她為中心迅速展開。
    所有靠近的04號分身都在接觸到屏障的瞬間灰飛煙滅。
    "遊戲該結束了。"許月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她舉起手槍，槍身上的紋路全部變成耀眼的金色，"永別了，次品。"
    一道金光貫穿實驗室，04號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分崩離析，浮出一枚藍色核心。
    當光芒散去，實驗室裏隻剩下許月獨自站在廢墟中央，輕輕呼出一口氣。
    "真是的..."她踢了踢腳邊的金屬碎片，"弄髒了我的新靴子。"
    轉過身時，她的餘光瞥見，月霞正踮起腳尖，為蘇白迎拂去肩上的灰塵。那個畫麵美好得刺眼。
    許月別過臉去，白色長發垂落，遮住了她一瞬間黯淡下來的表情，接過那枚殘缺碎片。
    蘇白迎語氣微顫，“這些應該不用我們賠吧，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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