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如同幽靈一般，輕盈地漂浮在半空之中，與地麵保持著大約三尺的距離。
    她那淡紫色的裙擺宛如一朵盛開的鈴蘭花，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微微搖曳，仿佛在微風中輕輕舞動。
    當她的目光掃過書架第三層的銅製書簽時，那書簽似乎被她的目光所觸動，發出了一陣清脆的“叮鈴”聲，宛如風鈴在微風中奏響的悅耳旋律。
    艾琳娜悠然自得地翹起二郎腿，那裸露在外的腳踝在空中輕輕點動，仿佛在彈奏一曲無聲的旋律。
    而她腳踝上佩戴的銀鐲子上的小鈴鐺，也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叮、叮”的聲響。
    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為這靜謐的場景增添了一絲靈動的氣息。
    突然，一縷如瀑布般垂落的紫發從她的肩頭滑落。
    如絲般柔順的發尾自然地卷曲成小小的螺旋狀，宛如夜空中的流星劃過。
    她似乎對此毫不在意，隻是隨意地抬手，用那修長的指尖將那縷紫發輕輕撩到耳後。
    她的指甲上塗著一層淡淡的紫色蔻丹，與發尾的卷度相互映襯，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當她的指尖劃過耳垂時，還輕輕地捏了一下那枚精致的銀質耳墜，仿佛在與它低語。
    “你想問什麽？”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就像是一隻剛剛睡醒的貓咪，那輕柔的語調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她的紫瞳中映著點點碎光，宛如盛了半杯搖晃的美酒，讓人沉醉其中。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仿佛在期待著一場有趣的好戲上演。
    夢璃幽的腳步輕盈地踩在厚厚的絨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她的步伐緩慢而沉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她讓路。
    當她靠近書架時，隻有那一頭如銀雪般的白發在燈光下閃耀著微弱的光芒。
    發梢輕輕掃過書架的邊緣，帶起了些許細小的灰塵。
    這些灰塵在明亮的光柱中翩翩起舞，仿佛是被夢璃幽的氣息所驚擾。
    夢璃幽在距離艾琳娜半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她的身形高挑而修長，投下的陰影恰好將艾琳娜完全籠罩其中，宛如一張無形的網，將艾琳娜困在其中。
    那影子在牆上微微晃動著，白發的輪廓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落滿了一層薄薄的雪。
    夢璃幽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了深潭，激起層層漣漪。
    她的紅瞳裏沒有絲毫溫度，冷漠而銳利，直勾勾地盯著艾琳娜，讓人不寒而栗。
    “你跟她的談話，”夢璃幽的語氣平靜得讓人害怕，“所有的。”
    艾琳娜嘴角微微上揚，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似乎對夢璃幽的話並不感到意外。
    她將另一縷紫色的發絲在手指上纏繞了幾圈，然後又輕輕鬆開。
    那發絲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她的指節間靈活地穿梭，最後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艾琳娜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夢璃幽的眼眸，那裏麵翻湧著銳利的光芒，宛如隱藏在鞘中的利刃，隻待時機一到，便會猛然出鞘。
    她甚至注意到夢璃幽的睫毛都繃得筆直，如同被寒霜覆蓋的草葉一般，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緊張。
    “你終於想好好調查一下她了？”
    艾琳娜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夢璃幽，那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她對夢璃幽的這個決定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還有些早有預料。
    隻見艾琳娜輕笑出聲，笑聲清脆悅耳，宛如銀鈴一般。
    與此同時，她手腕上戴著的銀鐲子也隨著她的動作而發出一陣輕微的叮當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為她的笑聲伴奏。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信任她呢？”
    艾琳娜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就像是在故意挑釁夢璃幽一般，讓人不禁心生惱怒。
    夢璃幽的瞳孔驟然縮緊，像被觸到逆鱗的龍。
    她猛地伸手，抓住艾琳娜的手臂，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幾乎要捏碎對方的骨頭。
    “砰”的一聲悶響，艾琳娜被狠狠按在牆上，後背撞在書架的雕花邊緣。
    書架上的古籍被震得“嘩啦”作響，掉下來兩本攤在地上，露出泛黃的紙頁，上麵的咒語在光下扭曲，像活過來的蛇。
    “你隻需要好好回答我。”
    夢璃幽的眼神伶俐如刀，幾乎要剜進艾琳娜的眼底，語氣冷得像淬了冰，每個字都帶著寒氣。
    “至於其他的，你不用管。這是我們的家事。”
    她特意加重了“家事”兩個字，紅瞳裏翻湧著怒意，那怒意不是針對艾琳娜，是護短的本能，像母獸護崽時豎起的尖牙。
    艾琳娜被按得肩膀生疼，鎖骨處的銀鏈都陷進了肉裏，但在看清夢璃幽眼底的憤怒時，突然收了玩笑的神色。
    那憤怒裏藏著的不是敵意，是對“自己人”的維護。
    她見過這種眼神，那人也是這樣，看似平靜，實則早已豎起了刺。
    她垂下眼睫，紫發遮住半張臉，聲音放軟了些，像被風吹低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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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們之間的信任。”
    指尖輕輕碰了碰夢璃幽的手背，帶著點示弱的意味。
    “是我嘴欠，你別往心裏去。”
    夢璃幽的手指鬆動了些，但沒完全鬆開，直到感覺到艾琳娜的肩膀不再發顫，才緩緩收回手。
    她轉了個手腕，骨節發出輕微的“哢”聲，像是在平複翻湧的情緒。
    指尖還殘留著艾琳娜衣袖上的香氣，與她自己身上的龍涎香混在一起，有點奇異的和諧。
    “將事告訴我。”
    【看來在我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啊。】
    艾琳娜揉著發紅的手臂，那裏已經留下淡淡的指印，她看著夢璃幽緊繃的側臉，心裏暗忖。
    【今天竟然動了真格多半是那隻小貓又說了什麽，可什麽話竟能讓她這麽維護對方。】
    她的眼瞳不自覺地黯淡了下，像被風吹滅的燭火，轉瞬又亮起，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掌心突然泛起淡紫色的光，光芒像水紋般散開，裏麵浮出個巴掌大的手機。
    銀灰色的外殼，邊緣被磨得發亮，顯然用了很久，屏幕是弧形的，亮著時像塊融化的黑玉。
    “幸好我有錄音的習慣。”
    艾琳娜用指尖劃開屏幕，指紋解鎖時發出“嘀”的輕響，她點開一個標著“璃夢·第一次見麵”的音頻文件，語氣裏帶著點邀功的得意。
    音頻裏傳來滋滋的電流聲，接著是璃夢偽裝過的聲音。
    夢璃幽靜靜地聽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銀線。
    音頻放完，手機屏幕暗下去，映出夢璃幽的臉。
    她抬手按在額角，指尖抵著太陽穴，像是在消化信息，指腹的溫度透過肌膚傳過去，帶著點微顫。
    夢璃幽忽然低頭，視線落在艾琳娜身上，並托著兩座山峰。
    那裏的衣襟被燈光照得透亮，能看到鎖骨的弧度，像新月。
    “就隻有這些？”
    她的聲音裏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鬆動，像冰雪初融的溪流，尾音甚至帶了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沙啞。
    艾琳娜聳肩，將手機收進空間袋，紫發隨著動作甩了甩，發梢掃過書架上的銅鈴，帶起一陣輕響。
    “就這些。我跟她也就見過幾次，每次都是她找我，話都在這了。”
    她頓了頓，指尖敲了敲牆壁，那裏的磚石是暖黃色的，帶著歲月的溫度。
    “而且，不然，以她護主的性子，你還想聽？怕是癡心妄想”
    夢璃幽沉默著，指尖在虛空中輕輕劃動，像是在梳理思緒。
    空氣裏飄著古籍的墨香，混著燭火的煙味，很安靜，隻有艾琳娜偶爾晃動時，銀鐲子發出的輕響。
    她沒再追問艾琳娜和璃夢的事，轉而抬眼，紅瞳裏映著火的跳動，像兩簇安靜的焰。
    “你對‘那人’的印象。”
    “你想問這個啊”
    艾琳娜的聲音略微低沉，原本輕鬆的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她的表情嚴肅了些，紫瞳裏的玩笑神色如潮水般褪去，仿佛被一片烏雲遮住的月亮，失去了原本的明亮。
    她緩緩地飄離牆壁，與牆壁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輕輕地用腳尖點著地毯上的花紋，仿佛在思考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跟她不同，很多事情我不能多說。”
    艾琳娜的語速很慢，似乎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
    她頓了頓，伸出手指，在空中虛畫了一個輪廓。
    “她跟你挺像的，一樣的白發，一樣的紅眼，就連氣質也十分相近。”
    艾琳娜的目光凝視著那個虛無的輪廓，仿佛能透過它看到那個人。
    然而，就在她即將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掌心突然浮現出一個銀白色的盒子。
    這個盒子的出現毫無征兆，就像是從虛空中變出來的一樣。
    這個盒子並不大，隻有巴掌大小，但它的表麵卻刻著複雜而精美的星紋。
    這些星紋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閃耀，而在紋路的縫隙裏，還鑲嵌著細小的藍寶石，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給整個盒子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迷人的氣息。
    盒子的鎖是一個小小的太陽圖案，這個圖案被雕刻得極為精細，仿佛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當艾琳娜輕輕一碰這個鎖時，它竟然發出了“嗡”的一聲輕響，仿佛是在回應她的觸摸。
    但沒等夢璃幽看清，盒子就“唰”地消失了，快得像幻覺，隻留下一縷淡淡的銀輝，在空氣中飄了飄就散了。
    “就這麽多，剩下的別想了。”
    艾琳娜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像在守護某個秘密，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再說下去，我就要糟糕了。”
    夢璃幽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她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夜風帶著涼意湧進來，吹得燭火晃了晃。
    紅瞳裏閃過一絲思索，【“一隻眼”】她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裏的肌膚溫熱，睫毛很長，在眼下投著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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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我的概率又上升了點。艾琳娜應該不會說謊，尤其是這種事。】
    【難道用了偽裝？】
    她想起自己的天賦“存在感降低”，或許未來能開發出更厲害的偽裝術。
    艾琳娜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眼睛上，似乎有些出神，於是突然開口補充道。
    “我能看穿所有人的偽裝，這可不是開玩笑哦。”
    她緩緩抬起手，纖細的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紫瞳。
    那對紫色的眼眸猶如浸了紫水晶的湖泊一般，深邃而神秘，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這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艾琳娜繼續說道，語氣堅定，“就算是頂尖強者的障眼法，也無法逃過我的眼睛。
    所以，這一點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既然如此】
    夢璃幽的指尖停在左眼的睫毛上，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
    【未來，我的眼睛可能發生了什麽事。】
    是受傷了？還是有了特殊的能力？
    她忽然勾了勾嘴角，紅瞳裏閃過一絲狡黠，像隻算計著獵物的狐狸。
    【如果是好事，比如能看見更深處的空間節點，能更早發現敵人的陷阱，那就不管；如果是壞事】
    夢璃幽的腦海裏突然閃過璃夢的樣子。
    那隻小貓總愛用尾巴勾她，藍瞳裏永遠映著她的影子，連受罰時都帶著點“隻要主人在就好”的傻氣。
    夢璃幽的笑容加深了些，像被陽光曬暖的雪，連眼角的弧度都柔和了。
    【如果是壞事嗬嗬，有小黑在，總能想辦法改過來的。
    她現在的能力那麽強，說不定還能幫我找到逆轉的法子。】
    燭火在此時“劈啪”爆了個火花，將兩人的影子在牆上拉得很長。
    艾琳娜看著夢璃幽突然柔和的側臉，紫瞳裏閃過一絲了然，嘴角也跟著勾起笑。
    她大概猜到這小家夥在想什麽了，無非是“不管未來怎樣，有自己人在就不怕”。
    書房裏的古籍散發著陳舊的墨香，混著淡淡的龍涎香和薰衣草香，像在訴說一個關於過去與未來的秘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與燭火的光交織在一起。
    將書架、地毯、還有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都溫柔地裹了起來，藏在城堡的夜色裏，等著被時間慢慢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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