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符號謎題與趙記者的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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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縫裏的腐臭氣息越來越濃,我能聽見蘇悅的牙齒在打顫,林宇攥著日記本的手背上青筋直跳。
    那串滲血的符號在月光下像活了似的,暗紅色的痕跡竟順著紙紋微微蠕動,我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這哪是普通的符號,分明是某種活著的標記。
    “先別急著慌。”湛瑤突然蹲下來,指尖懸在日記本上方兩寸,沒敢直接碰那些滲血的痕跡,“符號排列有規律。你們看,第一行三個,第二行五個,第三行又是三個,和咱們在舊校舍外牆上看到的血印數量一致。”
    我想起上周在廢棄實驗樓外牆上發現的斑駁血痕,當時數過,確實是三、五、三的分布。
    林宇從褲兜裏摸出皺巴巴的筆記本,翻到畫著外牆血印的那頁:“對!連傾斜角度都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套符號係統。”
    蘇悅湊過來,手機閃光燈打在日記本上:“會不會是摩斯密碼?我試過,短橫長豎對不上。”她的指尖在符號上點來點去,“或者是古埃及聖書體?但形狀更像甲骨文的變形。”
    “別瞎猜。”我按住她發抖的手,“李大爺說過‘它會醒的’,日記本裏夾著的舊照片是1978年的,那年學校剛擴建,說不定符號和建校時的秘密有關。”話音未落,身後突然傳來木頭斷裂的脆響——
    趙記者舉著攝像機從破碎的窗台上翻進來,鏡頭直接懟到日記本前:“好啊你們,藏著這麽重要的線索!”他西裝褲膝蓋沾著灰,領帶歪在鎖骨處,活像條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讓我拍兩張,我手頭有本《民國神秘學檔案》,說不定能對上。”
    “不行。”湛瑤迅速把日記本收進帆布包,“這東西碰不得。”她指節發白,我知道她沒說出口的是——剛才那串符號動過,誰知道直接接觸會怎樣。
    趙記者的臉立刻拉下來,攝像機鏡頭轉向我:“郭同學,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資源共享?你該不會想獨吞大新聞吧?”他故意把“大新聞”三個字咬得很重,目光掃過牆縫裏滲出的濕痕,“再拖下去,等那東西爬過來,你們連解讀的機會都沒有。”
    我心裏一沉。
    趙記者說得沒錯,牆裏的抓撓聲已經移到了門的位置,指甲刮過磚縫的“吱呀”聲像在撓神經。
    但這老油條向來功利,要是讓他先解開符號,指不定會為了熱度暴露我們的位置——上回他為了拍“鬧鬼”素材,差點把保安引到舊校舍,要不是湛瑤用滅火器製造煙霧,我們早被當成惡作劇學生抓去訓話了。
    “要合作也行。”我裝作鬆口,“你去查1978年校史裏的‘祭典’記錄,我們這邊分析符號結構。”其實上周在圖書館,我翻到過1978年的校刊,根本沒提什麽祭典,倒是有篇報道說“擴建工程因工人集體失蹤暫停”。
    趙記者要是真去查,得在舊報紙堆裏耗到天亮。
    他果然眼睛一亮,掏出手機劃拉兩下:“行,我現在就去校史館調檔案。”轉身時撞翻了牆角的破水桶,“嘩啦”一聲,混著青苔的髒水濺在牆上,剛好覆蓋了一道符號。
    那符號被水一衝,突然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尖嘯!
    我下意識撲過去捂住蘇悅的耳朵,就見暗紅色的痕跡像被燙到似的蜷縮成一團,牆裏的抓撓聲猛地停了。
    “是……是共鳴?”湛瑤的聲音帶著顫音,她撿起塊碎磚,輕輕碰了碰另一道符號——這次沒有聲音,但牆縫裏滲出的潮氣突然變涼,像有隻無形的手按在背上。
    林宇突然拽我袖子:“晨子你看,符號的彎曲方向和窗外梧桐樹的影子重合!”他指著月光下的窗欞,樹影在地麵投出歪扭的枝椏,竟和日記本上的符號弧度分毫不差。
    我腦子“嗡”地一響。
    上個月暴雨夜,我們在舊校舍躲雨時,曾看見月光穿過梧桐葉在牆上投下類似的影子——當時以為是幻覺,現在看來,這樹根本就是天然的“符號模板”!
    “拿手機拍樹影!”我衝蘇悅喊。
    她立刻舉起手機,鏡頭對準窗外。
    月光正好穿過最高處的枝椏,在地麵投出三道彎曲的影子,和日記本第一行符號完全重疊;風一吹,樹影搖晃,第二行五個符號的位置又和晃動後的影子對上了。
    “是月相周期!”湛瑤突然翻開自己的筆記本,裏麵夾著她記錄的近三個月月相圖,“1978年5月15日是滿月,和日記本最後一頁的日期一致。當時月亮的位置,剛好能讓梧桐葉把符號投在特定位置。”
    林宇的手指在月相圖上快速移動:“今天是5月17日,月亮偏西十五度……所以符號需要調整角度!”他抓起我的鋼筆,在日記本邊緣畫出修正後的符號形狀,“把每個符號順時針轉23度,就是——”
    “實驗樓負一層!”蘇悅突然喊出聲。
    她不知何時翻出了老校區平麵圖,泛黃的紙頁上,實驗樓負一層的位置用紅筆圈著,旁邊寫著“禁入”兩個褪色的大字,“符號轉角度後,對應的坐標正好是負一層的儲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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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裏突然傳來一聲悶吼,像是某種野獸被激怒了。
    趙記者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喊著“我找到祭典記錄了”,但我們沒工夫理他——湛瑤已經背起帆布包,林宇抄起地上的鐵棍,蘇悅把平麵圖塞給我:“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們衝向門口,手剛碰到門把,就聽“哢嗒”一聲,鎖芯裏傳來金屬扭曲的怪響。
    我猛拽兩下,門紋絲不動。
    回頭時,牆上的黑色液體正像活物似的往下淌,黏糊糊的,沾在地上發出“滋啦”的腐蝕聲,氣味像腐爛的魚泡在福爾馬林裏。
    蘇悅的手機光照到液體裏,我差點吐出來——那些黑色液體裏混著細小的鱗片,還有半根發白的指甲,和李大爺失蹤前手上的灰指甲一模一樣。
    牆縫裏的抓撓聲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尖叫,這次不是女人的聲音,是好多人,老的少的,混在一起喊“祭品”。
    趙記者撞門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開門!裏麵什麽情況?”但他的聲音越來越遠,像是被某種力量隔開了。
    湛瑤的手按在我後背上,我能感覺到她掌心全是汗:“負一層……必須去負一層。”她盯著逐漸漫過腳麵的黑液,“這些東西在拖慢我們,它們怕我們找到那裏。”
    黑液已經漫到小腿,我能感覺到布料被腐蝕的刺痛。
    林宇抄起鐵棍砸門,火星子濺在黑液上,液體發出“嗤嗤”的慘叫,反而湧得更快了。
    蘇悅突然拽住我:“晨哥,符號最後一個是箭頭!指向通風管道!”
    我抬頭看,天花板上的通風口鏽跡斑斑,直徑勉強能擠進去一個人。
    林宇把鐵棍插進鎖孔撬門,門軸發出垂死的哀鳴。
    黑液漫到膝蓋時,門“轟”地被撞開——不是我們撬開的,是牆裏伸出的一隻青灰色手臂,指甲足有三寸長,正抓著門框往這邊拖。
    “爬通風管!”我吼了一嗓子,托起蘇悅的腰往通風口送。
    湛瑤已經爬了進去,林宇跟著往上竄。
    黑液漫到胸口的瞬間,我抓住通風管邊緣,回頭看了最後一眼——那隻手臂還在往門裏伸,腕骨上戴著個褪色的紅繩,和李大爺總說“是老伴編的”那根一模一樣。
    通風管裏的黴味嗆得人睜不開眼,身後傳來黑液漫進管道的“咕嚕”聲。
    我們往前爬,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湛瑤突然停住:“聽。”
    下方傳來清晰的滴水聲,混著某種機械運轉的“嗡鳴”。
    我摸出手機照向管道縫隙,月光透過鐵網漏進來,照見下方青石板上刻著一行字——“祭台在此,活物勿近”。
    而我們的正下方,是一扇半開的鐵門,門內飄出的氣息,比剛才牆裏的腐臭更冷,更……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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