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神秘通道裏的詭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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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口的風裹著黴味撲進來,我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
    林宇的軍刀在身側晃出冷光,蘇悅攥著碎瓷片的手蹭過我肩膀時,我聽見她指甲掐進掌心的輕響——這姑娘平時大大咧咧,現在倒比誰都繃得緊。
    "小心腳下。"湛瑤的聲音從身後飄過來,她的指尖掠過我後背,替我拂開垂落的蛛絲。
    我這才注意到,通道地麵鋪著青石板,縫隙裏凝著暗褐色的水漬,像被反複擦過卻總也擦不幹淨的血。
    牆壁上的熒光物質是淡綠色的,呈星點狀分布,遠看像落在苔蘚上的磷火。
    走了二十步左右,蘇悅突然"哎"了一聲,她的運動鞋尖蹭到牆麵,碎瓷片在掌心磕出悶響:"你們看這個!"
    我湊過去,見她指尖點著一塊凸起的石磚,磚麵上刻著歪扭的紋路,像是用鈍器硬鑿出來的。
    最上麵一道痕跡深些,像道裂開的閃電;中間三道細如蚊足,繞成個不規則的圈;最下麵那道...我脊梁骨猛地一涼——那分明是隻眼睛,瞳孔處還嵌著粒極小的碎石,在熒光裏泛著暗紅。
    "和石門上的符文結構類似。"王教授扶了扶眼鏡,掏出放大鏡貼在牆上,"但石門上的是標準的先秦鳥蟲篆,這...更像民間巫祝的刻符。"他指腹蹭過那隻眼睛,"你們聞聞,這裏有股鬆脂味。"我湊過去嗅,果然有股黏膩的甜腥,混著青苔味直往鼻腔裏鑽。
    "鬆脂是用來封魂的。"湛瑤突然開口,我回頭看她,月光從她發間漏下來,把她的臉照得青白,"我奶奶以前給人看風水,說有些邪祟鎮不住,就用鬆脂混著血塗在刻符上,把魂兒困在石頭裏。"她的目光掃過那隻眼睛,"這石頭...在吃人。"
    話音未落,通道兩側突然發出"嘶——"的破空聲。
    我下意識拽住蘇悅往旁邊躲,一團灰霧"轟"地噴在我們剛才站的位置,石磚被腐蝕出滋滋響的白煙。
    劉保安的警棍"當"地砸在牆上,他扯下製服外套捂住口鼻,吼道:"毒霧!
    屏住呼吸!"
    林宇的軍刀"唰"地劃開自己袖子,浸濕了揣在兜裏的礦泉水,扔給蘇悅:"用這個捂!"趙記者的攝像機哐當掉在地上,他手忙腳亂去撿,被湛瑤一把拽住胳膊拖到我身後。
    我盯著毒霧噴口——是牆縫裏嵌著的青銅管子,拇指粗細,剛才還被苔蘚蓋著,現在正往外滲著黃綠色的液體。
    毒霧噴了七秒,停了三秒,又噴了七秒。
    我數著心跳,抓住第三次停頓的空當,衝劉保安喊:"老叔!
    噴霧間隔是七秒噴,三秒停!"他抹了把臉上的汗,警棍往地上一杵:"小郭你帶前麵,我斷後!"
    蘇悅的濕袖子糊在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她攥著我的衣角小聲問:"晨哥,要是噴的時候沒跑過去..."
    "不會。"我打斷她,盯著下一個噴口的位置,"王教授,您扶著湛瑤;趙記者,攝像機收起來,拉著林宇——走!"
    我們像一群被獵狗攆著的兔子,在石磚上狂奔。
    第三輪毒霧噴出時,我的後頸已經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浪,劉保安的警棍"啪啪"敲著牆,喊:"快!
    就剩五米!"
    當最後一步跨出毒霧區時,蘇悅的濕袖子"啪"地掉在地上,她扶著牆大喘氣,發梢滴著水:"我、我剛才好像看見管子裏有張臉..."
    "幻覺。"湛瑤替她理了理亂發,"毒霧裏有曼陀羅成分,會致幻。"她蹲下身,指尖劃過地麵,"看這裏。"
    青石板上有道半掌寬的裂痕,裂痕裏卡著片碎布——藏青色,帶著暗紋,和我們學校校服從1993年沿用至今的布料一模一樣。
    蘇悅的碎瓷片"當啷"掉在地上,她聲音發顫:"張老師...張老師上周穿的就是這件外套。"
    林宇蹲下來,軍刀挑開碎布,下麵是更深的劃痕,像是指甲抓出來的:"有人在這兒掙紮過。"他抬頭看我,瞳孔縮成針尖,"不止一個。"
    趙記者的攝像機重新舉了起來,鏡頭掃過牆壁時突然頓住:"等等!
    地麵!"
    我低頭,這才發現前方青石板上印著個巨大的腳印。
    說是腳印,不如說是爪印——五根腳趾狀的凹陷,每根都有我手掌長,趾尖處還嵌著碎石,把石麵劃得像被犁過的地。
    最詭異的是腳印周圍的青苔,全朝著腳印中心倒伏,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力量壓過。
    "這至少有...八十碼?"蘇悅踮著腳比劃,"成年棕熊的腳印也沒這麽大。"
    "不是熊。"王教授蹲下來,用放大鏡貼著凹痕,"邊緣有灼燒痕跡。"他指給我們看,腳印周圍的石麵泛著焦黑,"像是高溫物體直接壓上來的。"
    湛瑤突然蹲下去,手指按在腳印最深的位置:"溫度。"她抬頭看我,"還殘留著熱度。"
    我的後頸又開始發緊。
    風突然轉了方向,從通道更深處灌過來,帶著股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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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的軍刀"唰"地出鞘,劉保安的警棍在掌心轉了個圈,趙記者的攝像機鏡頭抖得厲害,蘇悅下意識往我身後縮,王教授的放大鏡"啪"地掉在地上。
    隻有湛瑤還蹲在腳印旁,她的指尖在凹痕裏輕輕劃著,像在撫摸什麽活物的皮膚。
    "晨哥。"她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歎息,"這個腳印...在生長。"
    我湊過去看,果然,最開始隻有半米長的爪印,此刻邊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四周蔓延,青苔被掀起來,石屑簌簌往下掉,像有什麽東西正從地底頂破石板,緩緩爬上來。
    "走。"我抓起湛瑤的手腕,"沿著腳印方向,快!"
    我們跑起來時,身後傳來"哢嚓"一聲——是剛才毒霧區的青銅管子裂開了。
    林宇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慘白:"管子裏...管子裏全是頭發!
    黑的、白的、黃的...纏在一起..."
    "別回頭!"劉保安吼道,他的警棍砸在牆上,濺起火星,"看前麵!"
    前方通道突然開闊,熒光物質連成一片,把地麵照得像片綠色的湖。
    腳印還在延伸,這次更清晰了,甚至能看見趾尖的倒鉤狀凸起。
    蘇悅的碎瓷片劃破了手掌,她卻像沒知覺似的,盯著腳印喃喃:"張老師...宿管阿姨...他們是不是也看見這個了?"
    "他們還活著。"我聽見自己說,"一定還活著。"
    湛瑤的手在我掌心裏汗津津的,她突然拽了拽我:"晨哥,聽。"
    我們的腳步聲同時頓住。
    通道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吼聲,像是什麽東西在喉嚨裏滾著生鏽的鐵鏈,混著潮濕的風聲,一下一下撞在牆壁上。
    那聲音不像是動物,也不像是人,更像是...某種被封在地下三十年的東西,終於醒了。
    蘇悅的碎瓷片"當啷"掉在地上,在寂靜裏響得刺耳。
    林宇的軍刀在發抖,趙記者的攝像機徹底黑屏,王教授扶著牆直喘氣,劉保安的警棍攥得指節發白。
    隻有湛瑤還在看我,她的眼睛在綠光裏亮得驚人,像兩顆淬了火的星子。
    "繼續走。"她輕聲說,"它等了三十年,我們也等了三十年。"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把橡膠棍攥得更緊。
    風從身後灌進來,帶著越來越清晰的吼聲,像根無形的繩子,拽著我們往通道更深處走。
    腳印還在前麵延伸,泛著青黑的光。
    而那吼聲,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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