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融合幻影的恐怖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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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槽牙咬得發疼,掌心的青銅鼎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
巨影的骨節手臂在頭頂劃出黑紅色的弧光時,我聽見湛瑤低喝一聲:"閉眼!"——但根本來不及,那團紫黑旋渦裏迸出的光刺得人眼球生疼,像有人拿燒紅的鐵絲直戳視網膜。
"小心左邊!"林宇的鐵棍砸在我身側的課桌上,木屑飛濺的刹那,那截黑霧骨節擦著我的肩膀掃過去,布料瞬間焦糊,皮膚傳來灼燒般的疼。
劉保安舉著半塊桌角撲過來,桌角撞在骨節上,發出悶響,他整個人被震得向後踉蹌,後腰撞在講台邊,王教授趕緊扶住他。
蘇悅的備用電池"哢嗒"塞進手電筒,冷白光刺破黑暗的瞬間,我看清了那怪物的全貌——原本分散的虛影全被揉進這具巨軀裏,脖頸處還掛著半張熟悉的臉,是上周失蹤的高二3)班班長,他的眼睛隻剩兩個血洞,正往下淌著黏膩的黑液。
"它在吸收怨氣!"湛瑤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她不知何時摸出了趙記者的錄音筆,"剛才那聲尖嘯頻率和之前不同,是在召喚......"話音未落,巨影的骨節突然收縮,像蛇類蓄勢待發的軀體。
"要攻擊了!"我大喊著舉起青銅鼎,鼎身上的紫電"劈啪"竄出三寸長的電弧。
可預想中的衝擊沒來——巨影的骨節停在半空,漩渦眼的紫光暗了暗,又明起來。
"間隙!"林宇抹了把臉上的血,"剛才王教授的符文貼上去時,它頓了半秒!"他的鐵棍在地上敲出脆響,"瑤姐說的能量聚集,應該就是現在!"
蘇悅的手電筒光束死死鎖住巨影的胸口,趙記者握緊消防斧柄衝過去,斧柄上還沾著之前砍斷的虛影碎片,暗紅液體在木頭上凝成詭異的紋路。
王教授顫巍巍摸出最後三張符文,一張拍在劉保安後背,一張貼在林宇肩頭,最後一張攥在自己手裏。
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巨影的低鳴。
當漩渦眼的紫光第三次明滅時,我猛地撞向左邊——那截總掃向林宇的骨節果然跟了過來,骨節尖端的倒刺擦著我的褲管劃過,在地上犁出半尺深的溝。
"左臂!"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涼得像冰,"剛才三次攻擊,左臂的弧度比右臂小兩度,能量流動......"她的話被巨影的咆哮截斷,這次它同時揮出了四隻骨節手臂,其中左臂那截明顯慢了半拍。
"打左臂!"我抄起青銅鼎砸過去,紫電裹著鼎身撞在骨節上,爆出刺目的藍光。
林宇的鐵棍緊跟著砸在同一位置,"當"的一聲,黑霧骨節居然泛起裂紋,露出裏麵蠕動的灰霧。
蘇悅的手電筒光束集中照射裂痕,那些灰霧接觸到白光後開始萎縮,像被鹽醃的水蛭。
"有效!"趙記者的斧柄狠狠捅進裂痕,暗紅液體濺在他臉上,他卻像沒知覺似的狂吼:"再來!"王教授的符文"刷"地貼在裂痕邊緣,符文上的朱砂突然活了,順著裂痕遊走,在黑霧裏燒出焦黑的痕跡。
巨影發出的尖嘯變了調,像是無數人同時在尖叫。
它的左臂裂痕越來越大,我甚至能看見裏麵翻湧的怨魂——有被霸淩的學生,有墜樓的老師,還有那天在舊教學樓消失的保潔阿姨,他們的臉擠在黑霧裏,嘴巴大張卻發不出聲音。
"快!
趁它沒緩過來!"林宇的鐵棍已經豁了口,他咬著牙又砸一記,裂痕"刺啦"撕開半尺長。
我舉起青銅鼎準備最後一擊,可就在這時,巨影的旋渦眼突然變成了純粹的黑色,像兩個吞噬光線的洞。
"退!"鄭神秘人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青銅鈴鐺在他掌心震得嗡嗡響。
我剛拽著湛瑤往旁邊撲,就見巨影周身騰起黑霧,那黑霧凝成片片鱗甲,將整個軀體裹了個嚴嚴實實。
林宇的鐵棍砸在鱗甲上,"當啷"一聲彈飛;蘇悅的手電筒光束照上去,像照在油紙上,光全被吸了進去。
最可怕的是那些裂痕——剛才被我們撕開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暗紅液體滲出來,在鱗甲表麵畫出詭異的紋路。
我聽見腳下傳來"哢嚓"聲,低頭一看,地磚正在碎裂,裂縫裏湧出同樣的暗紅液體,順著我的鞋縫往腳背上爬,燙得人直抽冷氣。
"這是......"湛瑤的聲音發顫,她蹲下身摸了摸地麵的液體,指尖剛碰到就縮回來,"是怨氣實體化,它在吸收整棟樓的怨念......"
巨影的鱗甲突然泛起幽光,我看見趙記者的消防斧柄被彈回來,砸在他腳邊;劉保安的桌角裂成了碎片;林宇捂著發疼的手腕後退,額角的血滴在鱗甲上,瞬間被吸得幹幹淨淨。
王教授的最後一張符文"啪"地燒了起來,他盯著那團藍焰,聲音裏帶著絕望:"這是......防禦結界,用怨氣築的盾,普通攻擊破不開......"
鄭神秘人的青銅鈴鐺突然劇烈震動,他的指腹在鈴鐺紋路間快速遊走,像是在解什麽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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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發燙的青銅鼎,能感覺到鼎裏的紫電在瘋狂跳動,可麵對這層黑鱗甲,那點雷光連個火星都濺不起來。
巨影的漩渦眼緩緩轉向我們,這次裏麵沒有紫光,隻有深不見底的黑。
我聽見蘇悅的手電筒"滋"地一聲熄滅,備用電池也沒電了。
黑暗裏,林宇的呼吸聲粗重得像風箱,劉保安在摸腰間的對講機——但我知道,這裏的信號早被那怪物屏蔽了。
"現在怎麽辦?"趙記者的聲音帶著沙啞的顫音,他的錄音筆還在錄著,紅燈在黑暗裏明明滅滅,像某種垂死的心跳。
我看向湛瑤,她的眼睛在黑暗裏閃著光,正死死盯著巨影鱗甲上的紋路。
林宇扯了扯我的袖子,他的鐵棍還在滴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怪物的。
鄭神秘人把青銅鈴鐺塞進我手裏,鈴鐺表麵的紋路突然亮起微光,他低聲說:"等它第三次眨眼。"
可不等我問為什麽,巨影的鱗甲突然泛起漣漪,黑鱗下傳來無數人的嗚咽。
那聲音越來越響,像潮水漫過耳膜。
我感覺有什麽東西正順著後頸往上爬,是那些被吸收的怨魂嗎?
他們在催促這怪物,要把我們也變成它的一部分。
青銅鼎在我手裏燙得幾乎握不住,紫電竄出來,在鈴鐺表麵跳了跳,又縮了回去。
巨影的漩渦眼開始緩慢閉合——第一次,第二次......當第三次眼睫般的黑霧即將合攏時,鄭神秘人突然按住我的手背:"敲它!"
我用盡全身力氣把鈴鐺砸向巨影的胸口。
青銅碰撞黑鱗的聲音像悶雷,鈴鐺裏爆出刺目的白光,那光比蘇悅的手電筒亮十倍,照得人睜不開眼。
等我再睜眼時,巨影的鱗甲上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可那些裂紋又在迅速愈合,比之前更快。
"沒用......"林宇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他扶著牆滑坐在地,"我們是不是......"
"閉嘴。"湛瑤突然拽起我,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裏,"看它的腳。"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巨影腳邊還躺著那截被我們砍裂的左臂,黑霧正從斷臂處湧回本體,而在斷臂下方,鄭神秘人之前掉落的青銅鈴鐺正閃著微光——不,那不是之前那個,是剛才我砸出去的那個?
巨影的低鳴突然拔高,像有人在刮黑板。
它抬起骨節手臂,這次目標是我們正中央——是湛瑤,是我,是所有人。
林宇撲過來推開蘇悅,劉保安舉起碎裂的桌角,王教授攥著燒剩的符紙,趙記者的錄音筆還在錄,紅燈明明滅滅。
而我握著青銅鼎,盯著巨影鱗甲上那些快速愈合的裂紋,突然想起湛瑤說過的話:"怨氣越濃,破綻越明顯。"可現在,它的怨氣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哪裏還有破綻?
黑鱗甲表麵的紋路突然連成一片,形成一個扭曲的符咒。
我聽見鄭神秘人倒吸一口冷氣:"是......封魂陣。"他的聲音裏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恐懼,"它要把我們的魂魄......"
"轟——"
巨影的攻擊終於落下。
我下意識把湛瑤護在身後,青銅鼎的紫電瘋狂竄動,可預想中的疼痛沒來。
我睜開眼,看見那截骨節停在我們頭頂半尺處,黑鱗甲上的符咒正發出幽綠的光,而在我們腳邊,不知何時爬滿了暗紅液體,那些液體正順著我們的褲管往上湧,像有生命的蛇。
林宇的鐵棍"當啷"掉在地上。
蘇悅的手電筒徹底滅了。
趙記者的錄音筆紅燈閃了最後一下,熄滅。
王教授的符紙燒到了指尖,他卻像沒知覺似的盯著巨影。
鄭神秘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什麽東西塞進我手裏——是半塊青銅碎片,上麵刻著和鈴鐺一樣的紋路。
他的聲音輕得像歎息:"等它吸收完這棟樓的怨氣......"
巨影的旋渦眼再次轉動,這次我看清了,裏麵有無數張臉,都是之前消失的人。
他們的嘴一張一合,無聲地喊著什麽。
我突然想起上周在舊教學樓撿到的學生證,照片上的女生正站在漩渦中心,她的嘴型是"跑"。
可我們能跑到哪去?
這棟樓的每個角落都滲著怨氣,每個地磚下都埋著秘密。
巨影的骨節開始下壓,黑鱗甲上的符咒亮得刺眼。
我聽見湛瑤在我耳邊說:"它的護盾需要持續輸入怨氣,隻要......"
"隻要什麽?"我抓著她的手,指尖全是汗。
她還沒回答,就聽見"哢嚓"一聲——是青銅鼎裂開了。
紫電從裂縫裏竄出來,在巨影的黑鱗甲上燒出一個焦黑的小點。
那小點剛出現就被暗紅液體覆蓋,但我看見,在液體下,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像是......另一個鈴鐺的影子。
巨影的低鳴變成了嘶吼,它的骨節壓得更低了。
林宇撿起鐵棍衝上來,劉保安舉著桌角,蘇悅摸出兜裏的鋼筆不知道什麽時候揣的),趙記者重新握緊斧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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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教授把最後半張符紙貼在我後背,鄭神秘人退到牆角,青銅鈴鐺在他掌心震得幾乎要飛出去。
"一起上!"我吼了一嗓子,舉著裂開的青銅鼎衝了上去。
紫電從鼎裏竄出來,像條小蛇,咬在巨影的黑鱗甲上。
林宇的鐵棍跟著砸下,蘇悅的鋼筆尖刺進焦黑小點,趙記者的斧柄捅進裂縫,劉保安的桌角敲在同一個位置。
王教授的符紙在我後背發燙,鄭神秘人的鈴鐺發出清響。
黑鱗甲上的焦黑小點開始擴大,暗紅液體瘋狂湧出,像在抵抗我們的攻擊。
我能感覺到手掌被鼎的裂縫割得鮮血淋漓,可根本顧不上疼。
當小點擴大成拳頭大的洞時,巨影突然劇烈顫抖,漩渦眼裏的臉開始扭曲,像被扔進沸水的蠟像。
"再加把勁!"林宇的鐵棍斷了,他撿起半截鐵頭繼續砸。
蘇悅的鋼筆尖斷了,她用鋼筆套繼續捅。
趙記者的斧柄裂了,他用碎片劃。
劉保安的桌角碎了,他用木刺紮。
王教授的符紙燒完了,他用指甲摳。
洞越來越大,我看見裏麵翻湧的黑霧中,有個發光的東西——是鄭神秘人之前掉落的青銅鈴鐺!
它被裹在怨氣裏,正發出微弱的光,和我手裏的青銅碎片遙相呼應。
"鈴鐺!"我大喊,"那是關鍵!"
可就在這時,巨影的黑鱗甲突然泛起血光,所有裂縫開始反向擴張,暗紅液體像活了一樣纏住我們的手腕、腳踝。
林宇被拽得踉蹌,蘇悅的鋼筆套被奪了去,趙記者的斧柄碎片被捏成廢鐵,劉保安的木刺紮進自己掌心,王教授被推得撞在牆上。
我被拽得跪在地上,青銅鼎"當啷"掉在腳邊。
巨影的骨節緩緩壓下來,離我的頭頂隻剩十厘米。
我看見湛瑤被壓在我身側,她的頭發散在地上,眼睛裏全是血絲。
林宇趴在另一邊,血從他的鼻孔裏流出來,滴在暗紅液體上,瞬間被吸走。
鄭神秘人突然衝過來,他的青銅鈴鐺撞在我的青銅碎片上,"當"的一聲,兩道白光竄進巨影的黑鱗甲。
黑霧突然瘋狂翻湧,那些被吸收的怨魂的臉從旋渦眼裏冒出來,尖叫著向外衝。
巨影的骨節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是繼續攻擊我們,還是鎮壓那些逃出來的怨魂。
就是現在!
我拚盡全力爬向青銅鼎,手指剛碰到鼎沿,就感覺有什麽東西鑽進了我的腦子——是那些怨魂的記憶:被霸淩的痛苦,被誣陷的委屈,被漠視的絕望。
我疼得蜷縮成一團,眼淚鼻涕全流了出來,可還是抓著鼎往巨影的黑鱗甲砸去。
紫電從裂開的鼎裏狂湧而出,像條暴怒的龍,撕開黑鱗甲,直衝進巨影體內。
那些逃出來的怨魂跟著紫電撲過去,撕咬著黑霧。
巨影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整個教室開始搖晃,天花板的石灰簌簌往下掉。
"成功了?"蘇悅的聲音帶著哭腔。
可下一秒,巨影的身體突然膨脹,黑鱗甲上的符咒亮得刺眼,那些被我們撕開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比之前更厚、更黑。
紫電被反彈回來,劈在教室的電線上,火花四濺。
逃出來的怨魂被重新吸進漩渦眼,發出更淒厲的尖叫。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重新變得無懈可擊的巨影,喉嚨像塞了團棉花。
湛瑤爬到我身邊,握住我流血的手,輕聲說:"它的護盾......可能和這棟樓的地基有關......"
林宇咳了兩聲,抹了把臉上的血:"那我們去拆地基?"
"可現在......"趙記者指著不斷逼近的骨節,"我們連這關都過不了。"
鄭神秘人突然蹲下來,撿起我腳邊的青銅鼎碎片,他的手指在碎片上的紋路上輕輕一按,碎片突然發出強光,在地麵投出一個複雜的圖案。
我盯著那圖案,突然想起校史室裏那張舊地圖——和這圖案一模一樣。
"這是......"我剛開口,巨影的骨節就砸了下來。
我本能地抱住湛瑤,可預想中的疼痛還是沒來。
我睜開眼,看見骨節停在我們頭頂,黑鱗甲表麵的符咒正在快速變換,像是某種倒計時。
鄭神秘人把青銅碎片塞進我手裏,他的眼睛裏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記住,當符咒變成逆時針旋轉時......"
他的話被巨影的怒吼截斷。
我抬頭望去,旋渦眼裏的紫光又開始旋轉,這次是逆時針。
黑鱗甲上的符咒跟著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像個要炸開的陀螺。
"快!"鄭神秘人推著我往教室後門跑,"它要釋放所有怨氣了!"
我們連滾帶爬地衝向門口,林宇拽著蘇悅,劉保安扶著王教授,趙記者提著錄音筆。
剛跨出門檻,就聽見身後傳來山崩地裂的巨響。
我回頭一看,教室的窗戶全被震碎,黑鱗甲碎片像刀片般飛出來,擦著我的耳朵劃過。
等塵埃落定,我喘著粗氣看向教室。
巨影還在,可它的黑鱗甲變得更厚了,漩渦眼裏的紫光轉得更快。
鄭神秘人的青銅鈴鐺躺在它腳邊,表麵的紋路全被磨平了。
"現在怎麽辦?"林宇扶著牆,臉色慘白。
湛瑤擦了擦臉上的灰,盯著巨影說:"它的護盾需要持續吸收怨氣,剛才我們撕開的裂縫......可能讓它吸收得更快了。"
"那我們是不是......"蘇悅的話沒說完,就被巨影的低鳴打斷。
這次的低鳴裏多了種熟悉的調調,像是......鍾聲?
我突然想起鄭神秘人之前說的"等它第三次眨眼",可現在它的眼睛根本沒閉過。
青銅碎片在我手裏發燙,上麵的紋路和校史室地圖重合的地方,是學校的老井——傳說裏填了無數學生日記本的那口井。
"老井!"我脫口而出,"怨氣的源頭可能在老井!"
湛瑤眼睛一亮:"對!
校史記載,建校時填了口枯井,裏麵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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