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絕境之中的轉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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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左眼的灼燒感疼醒的。
    喉嚨像塞了團燒紅的炭,每吸一口氣都帶著金紋特有的焦糊味。
    意識回籠的瞬間,我首先觸到後背抵著的冷硬牆壁——應該是樓梯間,可原本貼滿舊海報的牆麵此刻滾燙,像塊燒透的鐵板。
    "晨子!你醒了?"
    林宇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勉強睜開右眼,看見他半跪在我身側,校服袖子被撕開半截,露出的胳膊上纏著幾條正在蠕動的金紋,像活過來的毒蛇。
    他手裏還攥著那隻快燃盡的打火機,火苗隻剩黃豆大,卻仍在頑強跳動。
    再往右看,湛瑤正蹲在我腳邊。
    她發繩散了,長發披下來遮住半張臉,可我能看見她指尖泛青——她正用指甲摳我脖子上的金紋。
    那些東西纏得死緊,在我皮膚上勒出暗紅的血痕,每扯動一下,我都能聽見肌肉撕裂的細響。
    "別...別硬扯。"我啞著嗓子,想抬手動她的手,卻發現胳膊根本不聽使喚。
    金紋不知何時爬滿了我的小臂,那些紋路裏泛著細碎的金光,像有人在我血管裏撒了把金粉。
    "鄭老頭呢?"我突然想起最後那聲喊叫。
    "他..."蘇悅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我側過頭,看見她蹲在樓梯轉角處,懷裏還抱著那半塊玉墜。
    她平時總梳得整整齊齊的馬尾散成了亂草,額角有道血痕,可眼睛亮得反常,"剛才金紋湧過來的時候,他把鐵鍬砸向銅鈴了。
    現在...在那邊。"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鄭老頭靠在消防栓上,襯衫前襟全被血浸透了,左半邊臉腫得老高,嘴角還掛著血沫。
    但他的手還攥著半截鐵鍬柄,指節白得像骨頭,眼睛死死盯著不斷蔓延的金紋。
    "雙生咒..."他突然咳了兩聲,血沫濺在地麵的金紋上,"周...周瘸子說過,破咒要見血...見雙生血..."
    "鄭伯!"湛瑤喊了一聲,想爬過去,卻被金紋纏住了腳踝。
    那些東西突然收緊,她整個人被拽得向前栽,額頭重重撞在台階上,立刻腫起個青包。
    我急了,用沒被纏住的右腿去勾她的手腕。
    可剛碰到她的手,金紋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蛇,猛地竄上我的右腿。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恍惚間看見銅鈴還在震動,暗紅的鈴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古文字,每一道都在往外滲黑血。
    "晨哥!看這裏!"
    蘇悅突然尖叫。
    我猛地抬頭,看見她正趴在樓梯扶手下方的牆根,指尖戳著牆麵上一道極淺的刻痕。
    那痕跡被金紋覆蓋了大半,可仔細看,能分辨出是些歪歪扭扭的符號,有點像甲骨文,又帶著股說不出的詭譎。
    "我剛才退到這兒,玉墜碎片掉地上了。"她舉起手裏的半塊玉墜,斷裂處還沾著金粉,"撿的時候發現牆皮翹起來一塊,底下有這個。"她用指甲摳開翹起的牆皮,更多符號露了出來,"這些紋路和金紋的走向...好像能接上!"
    湛瑤立刻掙紮著爬過去。
    她的手腕還纏著金紋,每動一下都要滲血,可她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湊到牆根仔細看了幾秒,突然眼睛發亮:"是鎮靈局的隱文!
    周老師筆記裏提過,這種符號用屍油混合朱砂刻在牆裏,能引動地氣衝散邪咒!"
    "那能破金紋嗎?"林宇湊過來,打火機的火苗差點燒到他劉海。
    "不知道,但總得試試!"我咬著牙,用牙撕開左手的金紋——那些東西吃痛似的縮了縮,卻反而纏得更緊。
    我狠下心,對著胳膊上的金紋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嘴裏炸開時,金紋突然劇烈震顫,像被燙到的蟲子,鬆開了些。
    "晨子你瘋了?"林宇想拉我,被我一把推開。
    "去把鄭伯扶過來。"我扯下校服袖子,胡亂纏住流血的左手,"蘇悅,把你玉墜給我。"
    蘇悅沒問為什麽,立刻遞過那半塊玉墜。
    我接過來,對著牆麵上的符號比了比——玉墜斷裂處的紋路,和符號的缺口嚴絲合縫。
    "湛瑤,你記不記得周老師說過,雙生咒需要雙生血?"我盯著鄭老頭,他此刻正用鐵鍬支撐著身體,喉嚨裏發出含混的聲音,"鄭伯剛才說"見雙生血",可能指的是他和周老師?"
    湛瑤猛地抬頭:"周老師和鄭伯年輕時候一起入的行!
    他們簽過同生契,血是通的!"
    "林宇,把鄭伯的手弄破。"我把玉墜塞進湛瑤手裏,"用鐵鍬柄尖,快!"
    林宇咬著牙照做了。
    鄭老頭疼得悶哼,可沒掙紮,反而把左手腕往鐵鍬柄上送。
    鮮血滴在玉墜斷裂處的瞬間,牆麵上的符號突然泛起紅光。
    那些金紋像被燙到,發出刺耳的嘶鳴,開始一寸寸向後縮。
    "有效!"蘇悅喊起來,"繼續擠血!"
    我們手忙腳亂地把鄭老頭的血滴在玉墜上,又按在牆根的符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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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紋退得越來越快,原本覆蓋整麵牆的紋路轉眼間縮成了銅鈴周圍的小團。
    銅鈴的震動也弱了,暗紅的鈴身開始出現裂痕。
    "快砸了它!"鄭老頭突然暴喝。
    林宇抄起地上的鐵鍬,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銅鈴。"當"的一聲,銅鈴裂成兩半,裏麵掉出隻黑色的甲蟲——正是之前鑽進我左眼的那隻。
    它剛落地,就發出刺耳的尖叫,背後突然展開一對半透明的翅膀,朝著湛瑤撲過去。
    "小心!"我撲過去推開湛瑤,可左眼突然傳來鑽心劇痛。
    那隻金蟲在我意識裏瘋狂啃噬,我眼前閃過無數碎片:腐爛的屍體、滴著血的銅鈴、兩個穿舊道袍的身影在雨裏撕打...
    "晨哥!"蘇悅的尖叫刺破混沌。
    我勉強抬頭,看見那隻金蟲不知何時變成了團黑霧,正裹著林宇的脖子。
    林宇的臉漲得紫紅,打火機"啪嗒"掉在地上,火苗熄滅的瞬間,整層樓陷入黑暗。
    黑暗裏傳來金紋的嘶鳴、蘇悅的抽泣、湛瑤的低咒。
    我摸索著去摸口袋裏的打火機,卻觸到個冰涼的東西——是鄭老頭之前塞給我的銅錢。
    我捏著銅錢,突然想起他說過"實驗室通風管道裏有東西"。
    "去實驗室!"我扯著嗓子喊,"鄭伯說通風管道裏有東西!"
    也不知是誰開的頭,我們跌跌撞撞往實驗室跑。
    金紋還在身後追,可沒了銅鈴的壓製,它們的速度慢了不少。
    我撞開實驗室的門,迎麵撲來股黴味——這是間廢棄的化學實驗室,實驗台上落滿灰,通風管道的鐵柵欄歪在一邊。
    "裏麵!"湛瑤指著通風管道。
    我蹲下身,看見管道深處有團幽藍的光,像團凍住的火焰。
    我剛伸手去夠,背後突然傳來尖嘯。
    那團黑霧不知何時追了上來,瞬間裹住我的腰。
    我被拽得向後倒,手卻死死摳住管道邊緣。
    湛瑤撲過來抓住我的手腕,蘇悅和林宇也撲上來,四個人像串螞蚱似的掛在管道口。
    "拉!"我咬著牙喊。
    我們同時發力。"哢"的一聲,管道裏的藍光突然炸開。
    那是張被符紙裹著的青銅鏡,符紙邊緣寫滿我看不懂的咒語,鏡麵卻亮得刺目。
    黑霧碰到鏡麵的光,像雪遇見沸水,發出"滋滋"的響聲,瞬間消散。
    金紋也跟著退了。
    我們癱在地上,看著鏡麵上緩緩浮現出一行血字:"七日之後,月蝕現,雙生滅。"
    鄭老頭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他蹲在鏡前,伸手摸了摸鏡麵,笑了:"老周啊老周,你倒是藏得深。"
    我盯著鏡麵上的血字,左眼又開始隱隱作痛。
    窗外的月光透過破窗照進來,在鏡麵上投下道陰影——那陰影的形狀,像極了隻展開翅膀的金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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