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拯救李大爺與危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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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砸下去的瞬間,銅錢上的灼痛猛地竄上胳膊,像被火鉗子烙了道印子。
    管壁發出空洞的悶響,原本纏著李大爺的黑霧突然炸成碎片,老人的身影從黑暗裏摔下來,我撲過去接住他時,聞到他身上有股濃烈的鐵鏽味——他後背上有道半透明的抓痕,正滲出淡紫色的血。
    "大爺!"林宇蹲下來要扶,李大爺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裏:"快走!
    那東西要成型了!
    消防梯...消防梯往下第三層,牆縫裏有雷管!"他喘得厲害,聲音像破風箱,"張老師那孫子早就算好了,等你們進洞就炸塌通道,把我們全埋在這兒!"
    頭頂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我抬頭正看見張老師的影子掠過管道上方的透氣窗。
    這老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上層,手裏舉著個對講機,嘴角咧得能看見後槽牙。
    "晨子!"湛瑤突然拽我胳膊,她懷裏的強光手電光束在晃動,照見怪物背後的陰影裏,原本模糊的惡魔角已經清晰得能數出分叉——尖角上掛著黏糊糊的黑液,每滴落在地都腐蝕出個焦黑的坑。
    "瑤瑤留下盯著惡魔和張老師。"我把李大爺交給林宇,從背包裏摸出熒光棒掰亮塞給她,"你負責報信,要是那東西再靠近五米,立刻吹哨。"
    湛瑤沒說話,隻是用力攥了攥我的袖口。
    她的手指冰涼,可掌心還攥著半塊我之前給她的符紙——那是我用爺爺留下的朱砂筆抄的《淨天地咒》,此刻被她捏得發皺。
    "鄭叔?"我轉向一直縮在陰影裏的神秘人。
    他今晚穿了件洗得發白的藏青工裝,此刻正用刀尖挑開袖口,露出胳膊上一道暗紅的傷疤,"您不是說過,這洞是三十年前建校時挖的防空洞?
    帶我們走最近的路。"
    鄭神秘人沒接話,卻從兜裏摸出個黃銅打火機,"哢嗒"打燃。
    火苗在他掌心搖晃,映出洞壁上斑駁的水漬,還有些模糊的紅色標記——像是箭頭,又像是某種符號。"跟緊了。"他說,聲音啞得像砂紙摩擦,"這洞吃過人。"
    林宇把李大爺背起來時,老人突然劇烈咳嗽,半口黑血濺在林宇後頸。
    我用袖口擦他嘴角,他卻抓住我的手往自己懷裏按——那裏硬邦邦的,是串銅鑰匙。"老樓三層倉庫,最裏麵的樟木箱。"他湊在我耳邊,"當年日本人埋的...能鎮邪。"
    洞穴入口在管道盡頭的排水井,掀開生鏽的鐵蓋時,黴味混著腐鼠的腥氣湧上來。
    鄭神秘人先跳下去,落地時幾乎沒出聲;林宇背著李大爺,我托著老人的腿,順著爬滿青苔的梯子往下挪。
    梯子第三根橫檔突然斷裂,我腳下一空,整個人砸在洞底的碎石上,後腰撞在塊凸起的岩石上,疼得倒抽冷氣。
    "小心絆線。"鄭神秘人的打火機突然照向左側洞壁。
    我這才看見,幾根幾乎透明的細線橫在離地半米的位置,線上掛著指甲蓋大小的銅鈴——剛才要是踩中,怕是要引出什麽東西。
    林宇把李大爺輕輕放在一塊相對平整的石頭上,從戰術背包裏摸出戰術手電。
    白光掃過洞壁,我倒吸一口涼氣:牆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深的能看見裏麵的鋼筋,淺的像是指甲摳出來的,有些抓痕裏還卡著灰白色的碎骨。
    "是老鼠。"鄭神秘人用刀尖挑起塊碎骨,"三十年前鬧過鼠災,上千隻老鼠從這洞鑽進來,把值夜班的老校工啃得隻剩骨頭。
    後來用水泥封了洞,可總有人說半夜聽見啃牆的聲音。"
    話音剛落,洞深處傳來"簌簌"的響動。
    林宇的手電光立刻掃過去,照見一片灰影——不是老鼠,是比貓還大的東西,皮毛油亮得像浸了瀝青,眼睛泛著幽綠的光。
    "是變異的褐家鼠。"鄭神秘人抽出腰間的短刀,"別讓它們近身,爪子帶毒。"
    第一隻老鼠撲過來時,我抄起從管道口順來的鐵棍砸過去。
    老鼠反應極快,竟在半空扭身避開,鋒利的爪子劃開我胳膊的衣服,火辣辣的疼。
    林宇的戰術手電照準它的眼睛,強光下那東西發出尖嘯,我趁機一棍砸中它的脊梁,"哢嚓"一聲,老鼠癱在地上抽搐,肚皮上翻出塊潰爛的傷口,裏麵爬滿白色的蛆。
    "小心頭頂!"鄭神秘人突然拽我後領。
    我抬頭的瞬間,一隻老鼠從洞頂的裂隙裏掉下來,獠牙擦著我鼻尖紮進石頭,震得石屑亂飛。
    林宇抄起李大爺的拐杖老人不知何時把拐杖塞給了他)橫掃,那老鼠被抽得撞在洞壁上,腦漿混著黑血濺了一片。
    "走!"鄭神秘人踢開腳邊的死鼠,"它們是被血引過來的。"他指了指我胳膊上的抓痕——剛才被老鼠撓的地方已經腫成青紫色,正滲出黑血。
    李大爺不知何時醒了,他趴在林宇背上,伸手摸向洞壁:"往左...第三塊凸起的石頭。"林宇照做,推了推那塊石頭,隻聽"哢嗒"一聲,洞壁裂開條半人高的縫隙,裏麵飄出股潮濕的土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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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當年的暗門。"李大爺喘著氣,"我當門衛二十年,每天半夜巡邏都來這兒...張老師上個月開始往洞裏搬東西,我偷看到他搬了炸藥..."
    縫隙裏的通道比外麵更窄,我們幾乎是貼著牆往前挪。
    林宇的背包不斷蹭到洞壁,掉下來的碎石砸在地上,在寂靜的洞穴裏格外刺耳。
    走了大概十分鍾,前方突然出現團暗紅色的光——不是手電,是某種生物的眼睛。
    "停下。"鄭神秘人壓低聲音。
    那光越來越近,我聽見黏液拖在地上的"咕嚕"聲。
    等那東西完全進入視線,我喉嚨發緊:那是團肉乎乎的東西,表麵布滿眼睛,每條觸須末端都長著張小孩的嘴,正"吧嗒吧嗒"流著涎水。
    "是活祭的產物。"李大爺的聲音發顫,"張老師上個月抓了隻流浪貓...我聽見貓叫了三天三夜..."
    觸須突然甩過來,林宇揮起拐杖打落一條,卻被另一條纏住手腕。
    那嘴張得老大,露出鋸齒狀的牙齒,我舉起鐵棍砸向它的"腦袋",卻像砸在橡膠上,隻留下道白印。
    鄭神秘人的短刀突然刺進其中一隻眼睛,那東西發出尖厲的慘叫,黏液噴了我滿臉。
    我抹了把臉,發現黏液碰到皮膚就開始腐蝕,立刻扯下衣角擦掉。
    "往它肚子上紮!"李大爺喊,"活祭的東西最怕生血!"我咬開手腕的傷口反正已經中毒了),鮮血滴在觸須上,那東西像被燙到似的縮回,鄭神秘人趁機補上幾刀,終於把它捅得癱在地上,慢慢縮成團爛肉。
    再往前,通道突然開闊,我們終於看見了李大爺——或者說,看見了他被吸進去的地方。
    洞穴中央有個直徑兩米的黑洞,邊緣刻滿歪歪扭扭的符文,和之前管道裏的一樣。
    李大爺正趴在洞邊,雙手摳著石頭,半個身子已經陷進黑洞裏,臉上的皺紋裏全是血。
    "大爺!"我撲過去拽他胳膊,可他的身體像被什麽東西拽著,我越拉,他陷得越快。
    林宇也過來幫忙,我們兩個人的力氣竟比不過那看不見的拉力。
    鄭神秘人突然掏出個小瓷瓶,倒出把紅色粉末撒在黑洞邊緣,符文瞬間發出刺目的紅光,拽力猛地一鬆,李大爺"砰"地摔在地上。
    "是朱砂。"鄭神秘人把瓷瓶收回去,"我師父說過,這種邪門的洞,得用最純的辰砂破它的陣。"
    我們剛把李大爺扶起來,洞穴突然劇烈震動。
    頭頂的碎石像下雨似的往下掉,遠處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是張老師引爆炸藥了!
    "走!"鄭神秘人指著洞壁上的另一道暗門,"那是通向舊校舍的消防梯!"我們扛起李大爺往暗門跑,身後傳來洞頂坍塌的悶響,離我們越來越近。
    林宇撞開暗門的瞬間,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在我們剛才站的地方,濺起的碎石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在牆上砸出個深坑。
    消防梯的台階已經朽了,踩上去"哢嚓"直響。
    我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往上衝,李大爺在林宇背上喊:"快!
    到二樓轉左!
    張老師的儀式在頂樓!"
    當我們撞開消防梯的鐵門,回到熟悉的走廊時,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原本亮著的聲控燈全滅了,隻有盡頭的樓梯間泛著詭異的紫光。
    那光裏有東西在動,是團巨大的陰影,比兩層樓還高,尖角幾乎戳到天花板,每動一下,地麵就裂開蛛網似的縫隙。
    張老師的笑聲從陰影裏傳出來,帶著說不出的扭曲:"晚了,郭晨。
    我的王,已經降臨了。"
    陰影轉過"頭"來,我看清了它臉上的輪廓——那是無數張人臉疊在一起,其中一張,是上個月失蹤的高三2)班班長。
    它的目光掃過我們,我聽見耳膜要被震破的轟鳴,喉嚨裏泛起血味。
    林宇把李大爺推到我身後,抄起從洞穴裏撿的鐵棍;鄭神秘人摸出最後半瓶朱砂,在掌心畫著什麽;李大爺抓著我的手,指甲幾乎要掐進骨頭裏。
    而湛瑤,不知何時站在陰影對麵的樓梯口。
    她懷裏的熒光棒已經熄滅了,可她舉著手機,屏幕的冷光照亮她泛白的臉。
    她對著我們搖頭,嘴唇動了動——我看懂了,她說的是:"來不及了。"
    陰影抬起爪子,我聽見天花板水泥剝落的聲音。
    那爪子落下來的瞬間,我想起爺爺臨終前說的話:"晨子,遇到極惡之物,別慫,你身上有我給的底氣。"
    我摸出兜裏的銅錢,它還在發燙,比之前更燙,像塊燒紅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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