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李大爺揭密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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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那麵黑牆,喉結動了動。
    林宇的消防斧砸在牆上,濺起火星卻連道白印都沒留下;吳警察的子彈打進去,像石沉大海似的連回聲都沒有;劉保安抄起旁邊的鐵椅掄過去,金屬椅腿撞在牆上瞬間扭曲成麻花。
    王教授蹲在地上撿散落的筆記,鏡片上蒙著層薄灰,他翻到某一頁突然抬頭:"這牆的材質...像是活的。"
    "活的?"吳警察抹了把臉上的血,剛才他試圖用槍托砸牆,反被震得虎口崩裂,"怎麽個活法?"
    "你們看這些紋路。"王教授指著牆麵,我這才發現黑牆上的血字"下一輪試煉"正在緩緩蠕動,每個筆畫都像有生命的蚯蚓,"引靈陣的核心是借活物的生氣養邪,這牆應該是用某種邪術凝合怨氣成體。"他推了推眼鏡,聲音發顫,"也就是說,我們每攻擊一次,它就會吸收怨氣變得更堅固。"
    林宇突然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他左邊肩膀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剛才黑牆剛出現時,他不顧勸阻衝上去硬撞,鬼麵雖然被隔開了,但牆裏不知伸出什麽東西劃了他一道。
    血滴在地上,和吳警察的、劉保安的、湛瑤的、我的血混在一起,慢慢滲進石縫,在地麵洇出個模糊的圖案。
    我盯著那圖案,後頸突然竄起涼意——這形狀和之前引靈陣的符文簡直是鏡像對稱。
    "晨哥。"湛瑤攥著我的手,她的手涼得像冰,"時間不夠了。"她抬頭看向黑牆上方,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個淡黑色的旋渦,和之前那個黑洞很像,隻是小了一圈,"黑洞在吸收牆裏的怨氣,等它完全成型..."
    "我們都得死。"劉保安接口,他的指甲裂了三個,指腹全是血,"剛才撞牆的時候,我聽見牆裏有小孩哭。"
    吳警察蹲下來撿槍,保險沒關的金屬撞針在地上磕出輕響:"要不我試試爆破?
    我包裏還有閃光彈——"
    "沒用的。"
    沙啞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轉頭,看見李大爺站在樓梯口。
    這位平時總坐在門衛室打盹的老頭,此刻背挺得筆直,手裏攥著頂洗得發白的軍帽,帽簷下的眼睛亮得嚇人。
    "李叔?"劉保安愣住,"您什麽時候來的?"
    李大爺沒回答,他一步步走過來,軍帽上的紅五星在昏黃燈光下泛著暗芒:"我年輕的時候在雲南邊境當過兵,剿過一支搞活人祭祀的山匪。
    他們的祭壇就用這種"活牆"封路,當時跟著個老祭司學了兩招。"他伸手抹過黑牆,牆麵像被燙到似的泛起波紋,"這牆的根在地下,引靈陣的怨氣順著地脈往上湧,你們砸牆等於給它喂飯。"
    王教授的筆記本"啪"地掉在地上:"您是說...這牆有陣眼?"
    "不是陣眼,是"鎖"。"李大爺從褲兜裏摸出個銅煙杆,在地上敲了敲,"老祭司說過,活牆最怕"逆血咒"。
    得用活人的血在地上畫逆陣,再念咒把怨氣反推回去。"他蹲下來,用煙杆尖指著地麵那灘混著所有人血的痕跡,"巧了,你們的血已經畫出逆陣的輪廓了。"
    湛瑤猛地蹲下,指尖輕輕劃過血痕:"引靈陣是聚氣,逆陣就是散氣。
    如果李大爺說的咒語能激活這個逆陣..."
    "能暫時壓住房頂那個黑洞。"李大爺把煙杆遞給我,杆頭刻著歪歪扭扭的符文,"咒語我記不全,但關鍵幾句還在。
    小王教授,你幫我看看對不對?"
    王教授顫著手翻開筆記本,快速翻到某一頁,瞳孔猛地收縮:"《滇南異誌》裏確實有記載!
    逆血咒需以七竅血為引,念"三陰歸位,五氣逆回"——李叔,您記得的是不是這句?"
    "對!
    後麵還有"血為刃,氣為媒,破邪牆,照天輝"。"李大爺一拍大腿,"當年老祭司念這個,山匪的活牆當場崩了半裏地!"
    湛瑤的手指在地上的血痕旁輕輕點著:"要施咒,得把我們的血注入逆陣的關鍵節點。
    晨,你看這裏。"她順著血痕的走向,在三個位置畫了小圈,"這三個點是陣眼,需要同時注入鮮血。"
    "那怎麽操作?"林宇抹了把臉上的汗,消防斧重新握在手裏,"我來當肉盾?"
    "分工。"湛瑤的眼睛亮起來,她總是這樣,越是危機越冷靜,"林宇去引開幕後黑手的注意力——那女人的聲音從牆裏傳出來,說明她的意識可能附著在牆裏。
    你攻擊牆的中段,逼她分神。"她轉向吳警察和劉保安,"你們倆守在我和王教授旁邊,不管有什麽東西過來,都給我攔死了。
    李大爺負責念咒,他最熟悉流程。
    晨哥..."她抬頭看我,目光像把刀,"你跟著我,我需要你遞東西,需要你擋在我前麵。"
    我喉嚨發緊,握住她的手:"好。"
    林宇率先站起來,消防斧在掌心轉了個圈:"老子今天就算被牆啃了,也得給你們爭取十分鍾。"他衝我擠了下眼睛,"晨哥,護好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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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警察檢查了下槍裏的子彈,把另一把備用槍扔給劉保安:"老夥計,咱們當年在警校練的擒拿手,今天該派上用場了。"
    劉保安接過槍,咧開嘴笑:"當年你搶我烤腸的賬,今天一並算。"
    王教授把筆記本塞進懷裏,掏出支紅筆:"小湛,逆陣的節點我記在第37頁,你需要我畫標記嗎?"
    "不用。"湛瑤已經蹲在血痕前,從包裏摸出把小銀刀——那是她爺爺傳給她的,說是能辟邪,"血夠。"她劃破自己的指尖,在第一個節點點了滴鮮血,"李大爺,開始念咒吧。"
    李大爺的軍帽扣在頭上,背挺得像杆槍。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帶著股我從未聽過的韻律:"三陰歸位——"
    "五氣逆回——"王教授跟著念,他畢竟是搞考古的,對古文字敏感。
    林宇的消防斧重重砸在黑牆上。
    這次牆沒再硬抗,而是像活物似的扭曲著避開,牆裏傳出女人的尖叫:"你們敢!"
    "來啊!"林宇吼著,斧刃劃開牆麵,露出裏麵蠕動的黑泥似的東西,"老子今天就拆了你這破牆!"
    吳警察和劉保安背靠背站在我們周圍。
    吳警察的槍指著牆,劉保安的鐵椅橫在身前。
    有那麽一瞬間,我仿佛看見牆裏伸出幾隻青灰色的手,正從地麵爬過來,劉保安的鐵椅掄下去,"哢嚓"砸斷一隻手腕。
    "第二個節點。"湛瑤的銀刀又劃破我的指尖,我沒躲,任鮮血滴在第二個點上。
    她的動作很快,發梢掃過我手背,帶著股淡淡的茉莉香——是她常用的護手霜味道。
    李大爺的咒語越念越快,他的額頭冒出冷汗,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血為刃——"
    "氣為媒——"王教授的聲音有些發顫,但很穩。
    黑牆突然劇烈震動,牆麵的血字"下一輪試煉"扭曲成"去死"。
    林宇被震得飛出去,撞在旁邊的消防栓上,消防斧"當啷"掉在地上。
    他咳了口血,掙紮著要爬起來,我看見他後背的衣服被劃開幾道口子,血肉翻卷。
    "林宇!"我喊了一嗓子。
    "別管我!"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抄起斧柄繼續砸牆,"你們快弄!"
    第三個節點就在我們正前方,離黑牆隻有兩步遠。
    湛瑤的銀刀在第三個點畫了個圈,抬頭看我:"晨,最後一滴血。"
    我剛要伸手,突然聽見吳警察喊:"小心!"
    我轉頭,看見黑牆裏湧出團黑霧。
    那黑霧像團活物,尖嘯著朝我們撲過來。
    吳警察連開三槍,子彈鑽進黑霧裏,隻激起幾圈漣漪;劉保安掄起鐵椅砸過去,鐵椅穿進黑霧,瞬間鏽成渣掉在地上。
    "護著教授和小湛!"劉保安吼了一嗓子,撲過來擋在我們前麵。
    黑霧裹住他的腿,我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還有劉保安壓抑的悶哼:"他娘的...這玩意兒像硫酸!"
    湛瑤的手在發抖,她握著銀刀的指節發白:"晨,血!"
    我咬開自己的舌尖,血湧進嘴裏。
    我俯下身,用舌尖抵住第三個節點——這是最後一滴血了,混著所有人的血,混著我們的命。
    李大爺的咒語到了最後一句:"破邪牆——"
    "照天輝!"王教授幾乎是喊出來的。
    地麵的血痕突然發出紅光。
    那光從三個節點開始,順著血痕蔓延,像活的紅線似的竄進黑牆。
    黑牆發出刺耳的尖叫,牆麵出現蛛網似的裂痕。
    屋頂的黑洞開始縮小,漩渦裏傳出女人的尖叫:"不可能!
    你們怎麽會知道逆血咒——"
    "成功了?"吳警察抹了把臉上的汗,他的警服袖子被黑霧燒出個大洞。
    劉保安踉蹌著退回來,腿上的褲子已經爛成布條,露出一片潰爛的皮膚:"暫時...暫時壓住房頂那玩意兒了。"
    林宇癱坐在地上,消防斧扔在腳邊。
    他衝我們比了個大拇指,咧嘴笑:"老子就說...這牆沒那麽硬。"
    湛瑤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黑牆,我順著看過去,發現裂痕裏滲出更多黑霧。
    那些黑霧沒再攻擊我們,而是聚成個女人的輪廓——長發披肩,穿著老式旗袍,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滿嘴尖牙。
    "好啊。"她的聲音不再溫柔,像指甲刮黑板,"你們毀了我的牆,那我就毀了你們的人。"
    黑霧突然凝成把長矛,尖端正對著湛瑤的後背。
    我大腦"嗡"地一聲。
    "瑤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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