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林宇再爆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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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背被飛濺的黑血燙出一串水泡,卻連疼都顧不上——那怪物的尾巴掃過來時,劉保安舉著盾牌硬接,金屬盾牌當場凹進去半寸,他整個人被甩到牆上,撞得青磚簌簌往下掉。
    "老吳!"我喊了一嗓子。
    吳警察的鋼筋早被黑血腐蝕出缺口,可他咬著牙又紮進怪物膝蓋,這次那畜生沒像之前那樣吃痛,反而甩動尾巴抽向他後腰。
    我撲過去拽他,可怪物動作快得離譜,我指尖剛碰到吳警察的警服下擺,就聽見"哢"的一聲——不是骨頭碎,是王教授念到一半的咒文斷了。
    轉頭看,王教授額角抵著牆麵,眼鏡裂成蛛網,他懷裏的青銅拓本被黑風掀得嘩啦亂響。
    湛瑤的符文陣本來纏著怪物的腳腕,這時候突然閃了閃,變成幾縷青煙。
    我這才發現她右手捂著左肩,指縫裏滲出血,剛才怪物甩尾巴時崩飛的碎石砸中了她。
    "晨子!"林宇的吼聲混著血沫。
    他掛在怪物腿上,左手還摳著腳趾甲縫,右手臂卻軟綿綿垂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掃斷了。
    可他還在往上爬,血滴在怪物鱗片上滋滋作響,"那魂體!
    快他媽看喉嚨!"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墨綠色黏液裏的影子更清晰了,是個穿中山裝的老頭,眼球暴突,嘴角咧到耳根。
    怪物每吼一聲,那影子就舉起半塊玉牌,上麵的血字跟著明滅。
    "是鎮靈牌!"王教授突然喘著氣喊,"當年鎮壓它的法器被偷了半塊!"他踉蹌著去撿地上的拓本,可剛彎腰就咳得直不起身,"那玉牌...能引它本體!"
    李大爺還在捅怪物左眼,鍾片已經陷進去三寸,可黑血湧得更快,他整張臉都泡在黑湯裏,隻剩一雙眼亮得瘮人:"小郭!
    鑰匙!
    那鑰匙是開鎮靈閣的!"
    我這才想起掌心的黃銅鑰匙。
    之前在舊檔案樓找到它時,管理員說這是1958年封樓用的,可此刻它燙得像塊燒紅的炭,在我手心裏烙出個鑰匙形狀的印子。
    怪物突然甩頭,林宇被甩出去,砸在我腳邊。
    他右肩骨頭戳破了皮肉,白森森的茬子掛著肉絲,可他還在笑,血沫子噴在我褲腿上:"哥幾個...撐了這麽多回。"他吐掉嘴裏的碎牙,左手抓住我的手腕,"這次...不能栽。"
    我喉嚨發緊。
    三個月前在實驗樓遇鬼打牆,是他背著嚇暈的王教授撞開了貼符的門;上個月在枯井邊,怪物拖湛瑤下去時,是他攥著消防斧砍斷了鬼手;就連昨天半夜去檔案室找線索,也是他替我擋了那麵會吃人的鏡子。
    "操你媽!"林宇突然暴喝一聲。
    他的傷口開始滲出金光,不是血,是那種混著碎星子的光,從他斷裂的骨頭縫裏往外湧。
    我想起湛瑤說過,有些人生來帶命火,平時藏著,生死關頭才燒得旺。
    此刻他整個人像個小太陽,斷了的右手臂在金光裏重新鼓脹,骨茬子哢哢往回長。
    "晨子!"他眼裏的光燒得我睜不開眼,"那魂體怕鍾!
    怕鑰匙!"他踉蹌著站起來,斷成兩截的警棍在金光裏重新拚合,"我給你開路!"
    怪物似乎感覺到了威脅,尾巴橫掃過來。
    林宇迎著尾巴衝上去,警棍砸在鱗片上,火星子濺了我一臉。
    那畜生吃痛後退,林宇借著力道翻上它後背,警棍戳進它後頸——那是剛才被吳警察捅過的地方,黑血噴出來,卻沒像之前那樣腐蝕金屬,反而滋滋冒著白氣。
    "就是現在!"湛瑤突然喊。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撕掉了校服袖子,用鮮血在地麵畫了個新的符文陣,紅色血線纏住怪物的爪子。
    王教授也緩過勁來,舉著拓本念咒,聲音抖得像破風箱:"青帝律令,鎮!"
    我攥緊鑰匙往前衝。
    怪物喉嚨裏的魂體突然尖叫,玉牌上的血字連成串,我聽見無數人在哭,在喊救命。
    可林宇的金光罩住了我,那些聲音像撞在玻璃上,"叮"的一聲碎了。
    "戳它喉嚨!"李大爺的鍾片終於穿透了怪物左眼,黑血變成黑霧往外冒,"鎮靈閣的鑰匙能破魂體!"
    我跳起來,鑰匙尖對準怪物大張的嘴。
    那魂體的手已經摸到玉牌邊緣,我甚至看清了它指甲縫裏的泥——是當年被活埋時抓的土。
    "操你奶奶的!"林宇在怪物背上吼,警棍又往深裏捅了寸許。
    怪物劇烈搖晃,我趁機撲進它嘴裏,鑰匙尖抵住魂體的胸口。
    "哢"的一聲。
    不是鑰匙斷了,是魂體的玉牌碎了。
    墨綠色黏液"轟"地炸開,我被衝擊力掀飛,撞在牆上又滑下來。
    等我睜開眼,怪物正跪在地上,鱗片大片大片往下掉,露出裏麵白花花的骨頭。
    "成了?"吳警察抹了把臉上的血,聲音發顫。
    劉保安扶著牆站起來,盾牌上的凹痕裏還卡著怪物的鱗片。
    王教授癱坐在地上,拓本掉在腳邊,他對著空氣比劃咒訣,像在確認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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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瑤走過來拉我,她肩上的傷還在滲血,可眼睛亮得厲害:"它的能量波弱了...晨子,你看。"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怪物的骨頭正在崩解,黑霧凝成煙柱往天上飄。
    李大爺拄著鍾片站在那,臉上的黑血已經幹了,像戴了張麵具:"鎮靈鍾的殘片鎮著它的本體,鑰匙破了魂體...應該是壓下去了。"
    可我的後頸突然發涼。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上個月在操場,我們以為解決了吊死鬼,結果轉頭就發現幕後黑手在看台上抽煙;上上周在琴房,我們砸了血鋼琴,結果第二天琴譜上多了行血字:"玩得開心嗎?"
    "小心!"我喊出聲時已經晚了。
    一道黑影從二樓窗戶竄下來,快得像道閃電。
    湛瑤反應極快,拉著我往旁邊躲,可那黑影擦著她的腰際掠過,她整個人被撞飛,後背砸在碎玻璃上。
    王教授想念咒,可黑影反手就是一掌,他懷裏的拓本"嘩啦"散了滿地,人也跟著栽進符文陣裏。
    我看清了。
    那是個穿黑風衣的男人,臉藏在陰影裏,左手戴著青銅扳指——和我們在舊井裏找到的刻著"陰司"的扳指一模一樣。
    "遊戲才剛開始。"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你們以為...能贏?"
    湛瑤捂著腰坐起來,她腰上的傷口在淌黑血,不是剛才的紅。
    王教授趴在地上,手指摳著拓本殘頁,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他的嗓子被黑氣壓住了。
    怪物的骨頭突然開始重組,黑霧重新凝成實體。
    黑影轉身走向它,風衣下擺掃過湛瑤的手,她顫抖著想去抓,卻隻碰到一片冰冷。
    我想去追,可林宇突然拽住我。
    他的金光已經弱得像快燃盡的蠟燭,斷過的右手臂又塌了下去,骨頭茬子紮得血肉翻卷:"晨子...先顧他們。"
    我轉頭看。
    吳警察扶著劉保安,兩人都在喘氣;李大爺攥著鍾片,可他的手在抖——剛才那場戰鬥已經榨幹了他。
    湛瑤的黑血越流越多,王教授的眼睛開始翻白。
    怪物的嘶吼聲裏,多了幾分人的笑。
    黑影的手按在怪物頭頂,它的鱗片重新變得油亮。
    我聽見金屬摩擦的聲音,低頭看,地上的黃銅鑰匙正在融化,像塊被火烤化的蠟。
    "下一輪。"黑影的聲音混在怪物的嘶吼裏,"該你們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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