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盟友齊聚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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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開通往活動室的木門時,黴味混著油墨香撲麵而來。
    靠牆的老木桌上還堆著上周社團活動剩下的手工材料,此刻全被我們掃到角落,騰出的桌麵擺著金屬碎片、帶血的碎布、還有我手機裏那張符文照片——此刻正被湛瑤用台燈照著,在牆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這紋路..."王教授的老花鏡滑到鼻尖,枯瘦的手指點著照片,"像極了《玄門秘錄》裏記載的"鎮靈契"。
    我當年在敦煌莫高窟見過類似刻痕,是用來鎮壓邪祟的。"
    "可李大爺說青磚鎮不住了。"我摸著後頸發涼的皮膚,想起實驗樓外那片青磚牆,"如果這符文原本是鎮靈的,現在反而..."
    "被人改了。"湛瑤突然翻開一本泛黃的線裝書,書頁停在某張拓片上,"你看這個"生門"的走向——原圖是順時針螺旋,照片裏的是逆時針。"她指尖沿著手機屏幕劃動,"逆時針是引靈,不是鎮靈。"
    林宇把袖子擼到肩膀,露出手臂上暗紅色的抓痕,金紋在皮膚下若隱若現:"那東西碰我的時候,我聽見有鈴鐺響。
    就像...就像老家祠堂裏,給死人送路時敲的那種。"
    陳同學把金屬碎片推到中間,他剛從實驗室跑回來,額角還沾著粉筆灰:"化驗結果出來了。
    這不是普通金屬,含微量的汞和朱砂,表麵有灼燒過的堿性物質——像某種祭品的殘留物。"
    活動室的吊扇突然"哢"地停了,窗外的陰雲壓得更低。
    王教授的茶杯在桌上輕顫,發出細碎的響。
    "所以他們要引的,是被鎮壓的東西。"我捏緊手機,照片裏的符文在屏幕上泛著冷光,"而上周三的暴雨夜,李大爺說青磚縫裏滲血——可能就是那時候,儀式開始了。"
    湛瑤合上書本,指節抵著下巴:"還有你在實驗樓聽見的"終於醒了"...如果"醒"的是被鎮壓的邪物,那神秘身影可能是執行人。"她忽然抬頭,"晨哥,周校長那邊聯係上了嗎?"
    我掏出手機,屏幕上躺著周校長十分鍾前發來的消息:"趙記者帶著攝像機到了,吳警官也調了兩個兄弟過來。
    還有...有個穿古裝的男人在樓下等,說要見你。"
    "古裝?"林宇湊過來看,"該不會是之前在頂樓見過的那個?"
    我想起上周六深夜,實驗樓頂那道持刀的影子。
    當時月光太暗,隻看見他腰間掛著青銅劍穗,此刻想想,確實像舊時候的裝束。
    等我們下樓時,那人正背對著教學樓站著。
    他穿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衫,腰間懸著柄裹著黑布的劍,發尾用紅繩隨意紮著。
    聽見腳步聲,他轉過臉來——眉骨很高,眼神像淬了冰,左眼角有道淡疤,從眉尾斜到顴骨。
    "郭晨。"他開口,聲音像石子敲在古井裏,"我是謝辭。"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我擋在湛瑤身前。
    他指了指我口袋裏的手機:"剛才在樓上,聽見你們說符文的事。"風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劍柄上的青銅紋飾,"二十年前,我師父死在這所學校。
    他臨終前說,樓底下鎮著個東西,若有一日符文逆轉,讓我來看看。"
    周校長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西裝革履,手裏還提著保溫桶:"小郭,趙記者和吳警官在會議室了。"他看了眼謝辭,沒多問,隻拍我肩膀,"有需要盡管說,學校能調動的資源都給你。"
    會議室的長桌坐滿了人。
    趙記者的攝像機支在角落,鏡頭紅燈閃著;吳警官的兩位同事腰裏別著強光手電,桌上擺著防狼噴霧和甩棍;陳同學把筆記本電腦打開,正在調實驗樓的監控;林宇把拳頭捏得哢哢響,盯著謝辭的劍;湛瑤在白板上畫著實驗樓的結構圖,王教授在旁邊標注符文位置。
    "現在已知信息。"湛瑤拿記號筆敲了敲白板,"實驗樓地下有被鎮壓的邪物,神秘身影通過逆轉符文引它蘇醒。
    我們的目標是阻止儀式完成。"她轉向謝辭,"謝先生的劍,應該能克製這類東西?"
    謝辭解開劍柄的黑布,金屬嗡鳴聲響徹會議室。
    那是柄窄刃長劍,劍身泛著青灰色,靠近劍柄處刻著雲雷紋。"這劍沾過屍山血海。"他說,"對付陰邪,比符咒管用。"
    林宇眼睛亮了:"我跟你一組!
    上次那東西抓我,我還沒揍回去呢。"
    "正麵攻擊交給你們。"湛瑤在白板上畫了兩個圈,"晨哥、陳同學、吳警官負責側翼,隨時支援。
    我和王教授、趙記者在後方分析符文變化,趙姐的攝像機記錄證據,萬一...萬一需要向外傳遞信息。"
    "什麽時候行動?"吳警官摸了摸腰間的槍套。
    我看了眼窗外——實驗樓的方向飄著團黑霧,像有人在樓裏燒紙錢。"現在。"
    實驗樓後的荒草被踩出一條路。
    林宇走在最前,謝辭跟在他側後方,劍還在鞘裏,但他的背繃得像張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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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著陳同學給的強光手電,光束掃過青磚牆時,發現磚縫裏滲著暗紅的液體,湊近聞有股鐵鏽味。
    "到了。"林宇停在樓後廢棄的排水口前。
    黑洞洞的入口飄著腐葉,隱約能聽見水聲。
    上周我就是在這裏,被那道黑影拽進樓裏的。
    謝辭忽然抬手。
    他的劍"嗡"地出鞘三寸,劍身上的雲雷紋泛起微光。"來了。"
    風突然變了方向,卷起滿地枯葉往我們臉上砸。
    排水口的黑洞裏爬出團黑影,像團被揉皺的抹布,漸漸凝成人形——是那天在實驗樓追我的神秘身影!
    他穿著件看不出顏色的舊長袍,臉上蒙著塊破布,隻露出一雙泛著青灰的眼睛。
    "就是他!"林宇吼了一嗓子,揮著拳頭衝上去。
    他的拳風帶起一片碎磚,可那身影隻是側了側頭,林宇的拳頭就擦著他耳根砸進牆裏,震得整麵牆簌簌掉灰。
    謝辭的劍終於出鞘。
    青灰色的劍光劃破空氣,在身影胸前劃出一道血痕——但那血不是紅的,是泛著熒光的幽藍。
    身影發出類似金屬摩擦的尖叫,抬手甩出三把短刃。
    謝辭旋身避開,劍尖挑落兩把,第三把擦著他左臂劃過,在青布衫上綻開血花。
    "他的動作...不像人!"我舉著手電照過去,光束裏,那身影的關節扭曲得不正常,手腕能向後彎成一百八十度。
    林宇又撲過去,這次被他抓住手腕,像甩麻袋似的甩出去,撞在青磚牆上,悶哼一聲滑坐在地。
    謝辭的劍招越來越快,可那身影總能在箭不容發之際避開。
    我看見他劍身上的雲雷紋開始暗淡,額角滲出冷汗。
    吳警官舉著防狼噴霧衝上來,卻被身影揮袖掃倒,噴霧噴了自己一臉,捂著眼睛直咳嗽。
    "晨哥!"陳同學從背後拽住我,"看排水口!"
    我轉頭的瞬間,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
    黑洞裏湧出大片黑霧,像有無數隻手在往外推。
    黑霧裏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還有模糊的、類似嬰兒啼哭的嗚咽。
    那身影突然抬頭,隔著破布發出嘶啞的笑:"醒了...終於醒了..."
    謝辭的劍"當"地掉在地上。
    我這才發現他的虎口在流血,劍刃上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
    林宇捂著肋骨爬起來,嘴角淌血:"這孫子...比上次厲害十倍..."
    黑霧越湧越多,幾乎要把我們吞沒。
    那身影的笑聲混著鐵鏈聲,在耳邊嗡嗡作響。
    我摸出口袋裏的手機,符文照片不知何時自動亮起,屏幕上的紋路正在蠕動,像活過來的蛇。
    "撤!"我拽起林宇的胳膊,"回會議室!快!"
    謝辭彎腰撿起劍,劍刃上的裂紋更深了。
    他盯著逼近的黑霧,聲音第一次有了波動:"這東西...不是普通邪祟..."
    我們跌跌撞撞往教學樓跑時,我聽見身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
    回頭看了一眼——實驗樓的所有窗戶都在往外冒黑霧,那個身影站在最高層的窗口,破布被風吹開一角,露出底下...沒有皮膚的臉。
    林宇的呼吸聲在耳邊急促作響,謝辭的劍在發抖,陳同學的電腦包磕得他腰直疼。
    可最讓我發冷的,是風裏飄來的那聲低語,像有人貼著後頸說話:"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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