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神秘人謎團與前路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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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巷口那間漏雨的傳達室裏停下時,後頸的汗毛還在豎著。
青灰色磚牆被雨水泡得發漲,牆皮剝落處露出暗紅的磚,像被血浸過似的。
林宇踢開地上半塊發黴的黑板擦,從背包裏摸出個皺巴巴的塑料袋——裏麵是早上從食堂順的冷饅頭,硬得能砸核桃。
"先墊墊。"他把饅頭扔給我,金屬甩棍在指間轉了個花,"那鄭瘸子到底什麽來路?
後腰別著半塊和你一樣的玉佩,鑰匙還刻著"郭"...難不成是你家親戚?"
我咬了口饅頭,硌得腮幫子生疼。
月光從破窗戶漏進來,照在我胸口的玉佩上——剛才趕路時被冷汗浸透,此刻貼著皮膚涼得刺骨。"守墓"那兩個字早沒了,但玉麵泛著幽光,像塊浸在水裏的老玉。
湛瑤蹲在牆角,用銀鈴鐺撥弄地上的積水。
她今天沒紮馬尾,濕發黏在頸後,鏡片上蒙著層霧氣:"他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我們在迷霧裏繞了三小時,剛摸到暗河方向,他就冒出來說"戊"字地脈。
王教授,地脈分九宮,"戊"對應哪個方位?"
王教授扶了扶老花鏡。
他外套肩頭破了個洞,露出裏麵洗得發白的襯衫:"《葬經》說"戊為中央,鎮陰脈之眼"。
但這校園建在亂葬崗上,地脈早被改了——十年前修實驗樓挖地基,挖出過七口無主棺材,每口棺材蓋都釘著"戊"字鐵牌。"
老張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褲兜裏的黑驢蹄子硌得大腿發紅:"我爹以前趕驢車走夜路,說"戊"字是鎮屍符。
當年我們村老墳頭鬧屍變,陰陽先生在墳前插了七根"戊"字桃木釘......"
"所以鄭神秘人說的"暗河源頭",其實是地脈眼?"我捏緊兜裏的銅鑰匙,鑰匙齒磨得我掌心發疼,"那地方壓著什麽?"
湛瑤突然站起來。
她銀鈴鐺上的紅繩斷了一根,鈴鐺聲變得又啞又沉:"上個月我翻校史,發現1976年暴雨季,校園東頭的老井塌了。
當時校方封鎖消息,隻說"維修地下管道"。
但有位退休校工說,他聽見井下傳來鐵鏈子響,像有人在拽什麽......"
"嗷——"
一聲低啞的咆哮從巷子深處炸開。
我後頸的汗毛瞬間豎成一片,饅頭"啪嗒"掉在地上。
林宇的甩棍"唰"地彈出尖刺,藍光刺得人睜不開眼;老張從褲兜掏黑驢蹄子的手直抖,差點砸到自己腳麵;王教授摸出隨身帶的朱砂符,符紙被冷汗浸得軟塌塌的。
"幽靈犬!"湛瑤拽著我往門外跑,"它們聞得到活人氣!"
月光突然暗了。
我抬頭看見霧氣裏浮著兩排綠瑩瑩的光——是狗眼。
那些東西從青石板縫裏鑽出來,皮毛像被水泡爛的破布,肋骨根根可數,最前麵那隻的下巴還掛著半截腸子,腸子上沾著和青石板縫裏一樣的暗紅液體。
"保護教授!"林宇吼了一嗓子,甩棍尖刺劃破空氣,藍光在霧裏劈開條路。
他衝上去時帶起一陣風,最前麵的幽靈犬被尖刺紮中眉心,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化作一團黑灰。
可後麵的犬群像潮水似的湧上來,我看見有隻犬的爪子按在青石板上,石板縫裏的血河突然暴漲,漫過它的腳踝。
"用黑驢蹄子!"老張把懷裏的蹄子塞給我,自己抄起塊碎磚砸向撲過來的犬。
黑驢蹄子碰到幽靈犬的瞬間,空氣裏炸開股腐臭味,那畜生後退兩步,綠眼睛裏泛出恐懼。
我趁機把蹄子塞給湛瑤,她抓著蹄子在我們周圍畫了個圈,銀鈴鐺搖得急響:"聚在一起!
它們怕活人氣集中!"
王教授的朱砂符終於點著了。
橙紅色火光裏,我看見他手抖得厲害,但嘴裏念的咒字清晰:"天蓬天蓬,九元殺童......"符紙燒完的灰燼飄到幽靈犬身上,那些東西像被燙著似的尖叫,退了兩步又往前湧。
"撐住!"遠處傳來汽車鳴笛聲。
周校長舉著手機從巷口跑過來,西裝褲腳沾著泥,"我聯係了市玄學會的人!
他們帶著黑狗血和八卦鏡來了!"
三輛麵包車"吱呀"刹在巷口。
下來七個穿青布衫的人,為首的老頭舉著麵八卦鏡,鏡麵反射的月光像把刀,直接劈進幽靈犬群裏。
犬群發出成片的尖叫,黑灰簌簌往下掉。
林宇趁機甩出甩棍,尖刺穿透最後一隻犬的喉嚨——那東西在地上打了個滾,徹底沒了動靜。
"謝了,陳師傅。"周校長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拍著老頭肩膀,"他們動真格的了。"
陳師傅把八卦鏡收進黃布包,臉色凝重:"我們在城外監測到地脈波動,和十年前實驗樓那事一個頻率。
剛才那些幽靈犬不是普通髒東西,是被人用屍油養了三年以上的......"他看了我一眼,"你們要去的地方,怕是早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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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蹲在地上喘氣,手還在抖:"盯上?怎麽說?"
"我們來的路上,看見三組紙人抬著黑棺往墳場方向走。"陳師傅摸出根煙點上,火星在霧裏明滅,"紙人腳不沾地,黑棺上釘著"戊"字釘——有人在給你們設局呢。"
湛瑤的銀鈴鐺突然不響了。
她盯著我兜裏的銅鑰匙,鏡片後的眼睛亮得嚇人:"鄭神秘人給的鑰匙,可能是開地脈眼的。
但既然對方知道我們要去......"
"去。"我把玉佩按在胸口。
玉麵又開始發燙,這次浮現的不是字,是道裂痕——和鄭神秘人那半塊玉佩的缺口正好能對上。
遠處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比之前的悶雷更近了,"就算是局,也得掀了他的桌子。"
林宇把甩棍在掌心敲了敲,藍光比剛才更亮:"我打頭。"
周校長拍了拍我的肩,手裏多了個油紙包:"裏麵是朱砂糯米,還有我托人從武當山求的平安符。"他指了指巷口,"順著血河走,過了老槐樹就是墳場。
但記住......"他聲音低下來,"如果看見穿藍布衫的女人站在牆頭笑,千萬別應她。"
我們重新上路時,雨停了。
青石板縫裏的血河還在流,這次我看清了——血河表麵浮著層細沙,沙粒正朝著同一個方向聚集,聚成個模糊的"戊"字。
霧氣突然濃得像團棉絮。
我聽見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不是我們的,也不是幽靈犬的。
回頭看時,隻看見牆頭上有團藍影一閃,接著是清脆的笑聲,像極了老張剛才說的那個穿藍布衫的女人。
湛瑤的銀鈴鐺又響了,這次聲音發顫。
她拽了拽我的袖子,指向前麵——老槐樹的影子已經能看見了,樹底下立著塊半人高的石碑,碑上的字被霧氣遮著,隻隱約能看見最後兩個:"守墓"。
更遠處,傳來鐵鏈斷裂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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