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鑰匙集齊,終極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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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地上,耳膜還在嗡嗡作響。
剛才那股暗紫色能量波像一隻無形的巨手,把整層樓的天花板都掀掉了半塊,碎石灰簌簌落進衣領,涼得人直打哆嗦。
"郭晨!"有人拽我胳膊,是趙記者。
他的相機歪在脖子上,鏡頭裂了條縫,倒是還舉著在拍——不愧是狗仔出身,命懸一線都不忘職業本能。
我撐著他的手爬起來,後腦勺撞出個雞蛋大的包,一摸全是黏糊糊的血,倒不怎麽疼,許是疼勁兒被剛才的衝擊衝散了。
"林宇他們呢?"我抹了把臉,血腥味在嘴裏炸開。
趙記者往左邊努努嘴。
那邊承重牆倒了半麵,林宇正單手拎著根鋼筋,另一隻手掐著隻暗影獸的脖子。
那東西黑黢黢的像團濃墨,被掐住的地方滋滋冒青煙,蘇悅舉著個手電筒,光斑正照著暗影獸的眼睛——那是團渾濁的灰,我突然想起湛瑤說過,暗影獸怕強光。
"蘇悅發現的!"趙記者提高聲音,"她剛才被掀翻時撞開了消防櫃,手電筒掉出來,照到暗影獸的瞬間那東西就縮了!"
林宇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鋼筋尖兒"噗"地紮進暗影獸胸口。
那東西發出類似指甲刮黑板的尖叫,身體開始崩解,碎成星點黑霧。
蘇悅立刻蹲下,從黑霧消散的位置撿起個東西——是把青銅鑰匙,表麵刻著纏繞的藤蔓紋,在手電光下泛著幽綠。
"第一把!"蘇悅舉著鑰匙衝我們揮手,發梢還沾著牆灰。
我喉嚨發緊。
三小時前我們還在圖書館找線索,現在整棟教學樓像被巨獸啃過似的,走廊扭曲成麻花,連掛在牆上的校訓牌都裂成了兩半。
更要命的是,頭頂那個黑洞還在吸東西——剛才我看見有隻麻雀被卷進去,還沒碰到邊緣就成了血霧。
"晨哥!"趙記者突然拽我袖子,"那邊!"
走廊盡頭的窗戶被風灌得哐當作響,幾團白影正從破碎的玻璃湧進來。
是幽靈,穿著校服,臉色青白,指甲長得能戳進地板。
我摸出兜裏的羅盤,第三把鑰匙的血光透過布料刺得手背發燙——之前鄭神秘人說過,鑰匙的血光是引幽靈的餌。
"它們衝鑰匙來的。"我把鑰匙攥緊,血腥味突然濃了十倍。
最前麵的幽靈張開嘴,我看見它喉嚨裏翻湧著黑紅色的液體,那是被詛咒吞噬的生魂。
趙記者突然把相機甩給我:"拍它們的影子!"我這才注意到,他剛才不知什麽時候換了紅外鏡頭,取景框裏幽靈的影子泛著刺目的紅光,"湛瑤說過,幽靈本體和影子是反的,拍中影子就能定住它們!"
我舉起相機按下快門。
紅光爆閃的刹那,最前麵的幽靈猛地頓住,影子被釘在地麵,像團燒著的紙。
趙記者抄起旁邊的滅火器衝上去,金屬噴嘴砸在幽靈胸口,那東西發出尖嘯,身體開始透明。
我趁機彎腰——在幽靈消散的位置,第二把鑰匙正躺在積灰裏,表麵刻著展翅的烏鴉。
"兩把了!"我把鑰匙塞進兜裏,轉頭去找湛瑤。
她在樓梯間口,背靠著牆,額角滲著血,手裏攥著第三把鑰匙。
剛才能量波衝擊時她被甩到了這裏,腳邊散落著幾頁紙,是她之前畫的能量場示意圖。
我跑過去時,她正對著空氣比劃,指尖泛著淡藍色的光——那是她破解謎題時的習慣動作,像在計算什麽。
"暗紫色能量的頻率是7.8赫茲。"她抬頭,眼睛亮得嚇人,"和地磁場共振頻率一樣,所以能撕裂空間。
我用第三把鑰匙的紋路當導線,把能量波引到了消防管道裏......"她指了指牆角,那裏的金屬管道正在冒煙,"然後在共振點找到了鑰匙。"
三把鑰匙在我掌心碰出輕響。
青銅的涼,烏鴉的沉,藤蔓的澀,三種觸感疊在一起,像三根燒紅的針戳進皮膚。
"該走了。"
熟悉的沙啞聲音從背後傳來。
鄭神秘人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樓梯口,裹著件灰撲撲的大衣,領口豎著,隻露出半張布滿皺紋的臉。
他手裏拎著盞煤油燈,燈芯跳動的光映得他眼窩更深了:"隱藏通道在頂樓水箱後麵,三把鑰匙能開能量屏障。
但過了屏障......"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我們每個人,"有終極守護者。"
"什麽守護者?"林宇把鋼筋往地上一杵,火星子濺起來。
"比之前所有怪物加起來都強。"鄭神秘人說,"但你們有幫手。"
他身後的陰影裏走出個人。
穿青灰色長衫,腰裏別著柄木鞘劍,劍穗是血紅色的,在風裏晃得人眼暈。
我之前沒見過他,但蘇悅突然"啊"了聲:"校史博物館的畫像!
那幅"無名劍客"的畫像!"
"我等這一天十年了。"劍客開口,聲音像石子撞在青銅上,"當年我沒能斬了這東西,現在......"他抽劍出鞘,寒光閃過的刹那,整層樓的溫度降了十度,"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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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計劃是在往頂樓跑的路上定的。
林宇和劍客打前鋒,畢竟一個是練了七年散打現在能徒手拆暗影獸的狠角色,一個是能讓幽靈退避三舍的古劍仙;湛瑤在後方用她從古籍裏學的"禦靈術"給我們加護盾,上次她給林宇加的盾硬得能扛住課桌大小的碎石;蘇悅和趙記者負責找機會用三把鑰匙開最後的屏障——蘇悅眼神尖,趙記者手快,這倆搭檔最保險。
頂樓水箱的鏽跡比我記憶中更重。
三把鑰匙插進牆麵三個鑰匙孔時,金屬摩擦聲刺得人牙根發酸。
能量屏障泛起漣漪,像塊被石子砸中的黑鏡子,裂開的瞬間,我聞到了腐爛的味道——是那種久置的死水混著血的腥,比之前所有怪物的氣味都重十倍。
"退後。"劍客的劍指向前方,劍穗突然繃直,"它來了。"
空氣先開始扭曲。
像有人在看不見的畫布上揉了團,然後終極守護者從褶皺裏擠了出來。
它足有兩層樓高,皮膚是暗紫色的,上麵布滿血管狀的凸起,每根都在滲黑血。
最駭人的是它的臉——是張被剝了皮的人臉,肌肉翻卷著,露出白森森的頭骨,眼眶裏沒有眼睛,隻有兩團旋轉的黑洞,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吸人的黑洞一模一樣。
"小心它的手!"湛瑤突然喊。
守護者抬起胳膊,我這才發現它的指尖不是指甲,是半截半截的人骨,"剛才能量波的頻率又出現了!"
林宇率先衝了上去。
他的拳頭裹著淡金色的光——這是湛瑤新給他加的"破邪"術,之前打暗影獸時試過,能灼傷邪祟。
拳頭砸在守護者胸口的瞬間,我聽見骨裂聲,可那東西連晃都沒晃,反手就是一掌。
氣浪掀得林宇飛出去撞在水箱上,金屬變形的聲音讓我頭皮發麻。
劍客的劍快得像道白光。
他繞著守護者轉圈,每一劍都刺向那兩團黑洞似的眼眶。
有一劍刺中了,守護者發出低吼,黑色液體從傷口噴出來,濺在牆上滋滋冒煙。
可下一秒,它的另一隻手突然穿透了空間——剛才還在左邊的手掌,眨眼就出現在劍客背後,結結實實地拍在他後心。
"咳......"劍客單膝跪地,嘴角滲血,"這東西能操控空間......"
湛瑤的護盾及時裹住了他。
淡藍色的光膜抵擋住了後續的攻擊,但我看見她的嘴唇在發抖——她額頭的血已經止住了,可眼下的烏青比之前更重,顯然術法消耗太大。
"蘇悅!趙記者!"我吼,"鑰匙!"
他們倆正貓在水箱後麵,三把鑰匙在兩人手裏倒換。
蘇悅舉著藤蔓鑰匙比了比屏障上的紋路,趙記者舉著相機拍個不停:"紋路和鑰匙齒痕吻合!
再等等,等它轉身!"
守護者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突然仰頭發出嚎叫。
那聲音像刮過金屬的電鋸,我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等再睜眼時,發現它的黑洞眼眶裏多了些東西——是我們之前遇到的所有怪物的影子:暗影獸、幽靈、甚至還有圖書館裏那隻斷腿的守門犬。
它們在眼眶裏翻滾,發出和生前一樣的尖叫。
"它在吸收之前怪物的力量!"湛瑤的聲音帶著顫,"這樣下去......"
林宇抹了把嘴角的血,又衝了上去。
這次他的拳頭冒著火——我這才發現,他校服袖子已經燒了半截,是剛才被守護者的黑血濺到的。"晨哥!"他吼,"撐住!
我就不信它沒弱點!"
劍客也站了起來。
他的劍鞘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木鞘上刻著些模糊的字,我湊近了看,是"斬邪"兩個篆體。
他握劍的手穩了,這次刺向的是守護者後頸——那裏有塊顏色稍淺的皮膚,剛才被黑血濺到時,那片皮膚明顯縮了縮。
"叮!"
劍刺進去的瞬間,整個空間都震了震。
守護者的嚎叫變成了嗚咽,黑洞眼眶裏的怪物影子開始消散。
蘇悅和趙記者趁機衝上前,三把鑰匙同時插進屏障的三個孔裏。
金屬摩擦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尖銳,像有人在刮我脊椎。
"開了!"趙記者喊。
屏障裂開的縫隙裏,我看見有團白光在跳動,應該就是解除詛咒的關鍵物品。
可就在這時,守護者突然甩動胳膊,那截人骨指尖擦著蘇悅的肩膀劃過,在牆上留下道焦黑的痕跡。
"小心!"我撲過去把蘇悅拽回來,後背火辣辣地疼——是被骨尖帶起的風刮的。
轉頭看時,守護者的黑洞眼眶裏,又有新的影子在聚集,比之前更濃,更扭曲。
"它的技能......"湛瑤喘著氣,"是吞噬敗者的力量......我們之前殺的怪物越多,它現在越強......"
林宇的拳頭已經在流血了,可他還在打。
劍客的劍上全是缺口,可他還在刺。
蘇悅捂著肩膀,趙記者舉著相機,鏡頭裂得更厲害了,可他還在拍。
我攥緊兜裏的第三把鑰匙,血光透過布料刺得手生疼,突然想起湛瑤在能量波衝擊前說的"記住"——她要我記住什麽?
是鑰匙的位置?
是隊友的性命?
還是我們一定要贏的信念?
守護者的黑洞眼眶突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我聽見湛瑤倒吸冷氣的聲音,看見林宇的動作頓了頓,劍客的劍停在半空。
有什麽東西在空氣裏凝結,像塊正在成型的冰,壓得人喘不上氣。
"要來了......"湛瑤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下一秒,守護者的黑洞眼眶裏爆出刺目的紫光。
那光比之前的能量波更亮,更燙,我下意識閉眼,再睜眼時,看見紫光裏浮現出無數張臉——是之前死在詛咒裏的學生,他們的嘴張得老大,發出無聲的尖叫。
而在這一切的最中心,那團白光還在跳動,離我們隻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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