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黑暗逆襲,團隊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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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喉嚨發緊,那對幽藍眼睛離得更近了,石壁上投出的影子扭曲成奇形怪狀的輪廓——像是個人,但後背凸起幾截尖銳的骨茬,手臂比常人長了一倍有餘,指尖的指甲泛著青黑,正刮擦著洞壁發出刺耳的"刺啦"聲。
    "退後!"我拽著湛瑤往側邊閃,八卦鎖在掌心發燙,裂痕裏滲出暗紅的血線。
    上回用這東西擋陰將時,鎖身才裂了道細紋,如今這道縫已經能塞進半根小指,怕是真要廢了。
    林宇的唐刀"噌"地出鞘,刀身映著幽藍目光泛出冷光:"晨哥,我先上!"他話音未落,那東西突然發出一聲怪叫,鐵鏈拖地聲驟然加快,帶起的風卷著黴味直往人喉嚨裏鑽。
    "小心!"蘇悅猛地撲過來拽我胳膊,一道黑影擦著我耳側砸在地上——是截鏽跡斑斑的鐵鏈,末端拴著個拳頭大的銅鈴,此刻正"嗡嗡"震顫,震得人耳膜生疼。
    湛瑤推了推眼鏡,指尖快速在掌心劃著什麽:"能量波動...是陰脈共振!
    古籍裏說過,邪物用活人生魂祭煉鐵鏈,每震顫一次就能抽走周圍人氣。"她抬頭時眼尾泛紅,"晨哥,這東西不是普通陰物,是被人養在地下的——"
    "養它的人來了!"我突然嗅到股熟悉的腥甜,是黑血的味道。
    轉角處的陰影裏,一個穿灰袍的男人慢步走出來,嘴角沾著血漬,正是三天前在圖書館挑撥林宇和陳默的"轉校生"周明。
    他抬手撫過鐵鏈,銅鈴突然炸開,碎鐵片像子彈般射向我們。
    "散開!"我拽著湛瑤滾進石縫,林宇揮刀劈落三片鐵片,蘇悅躲在陳默身後,陳默舉著他那把自製的桃木釘盾,"當啷"一聲擋住兩片。
    可第四片擦過蘇悅的手腕,血珠"啪嗒"落在地上,周明的瞳孔驟然縮成細線。
    "好甜的血。"他舔了舔嘴唇,抬手按在鐵鏈上,整麵洞壁開始劇烈震動,碎石簌簌往下掉。
    我這才看清鐵鏈盡頭——那幽藍眼睛的怪物被鐵鏈穿了琵琶骨,脖子上套著九環鎖,鎖身刻滿我看不懂的咒文。
    周明指尖滲出血,在鐵鏈上畫了道符,怪物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周身騰起黑霧,黑霧裏裹著數不清的人臉,全是我們之前在舊校舍見過的失蹤學生。
    "是生魂!"湛瑤攥緊我的手,"他用失蹤學生的魂魄養這隻鎖魂煞,現在要借煞力衝開地脈!"她的聲音發顫,但指尖還在我掌心畫著卦象,"能量波動有規律,每三次震顫會弱半拍,到時候我們集中攻擊鎖魂煞的琵琶骨鐵鏈——"
    "明白!"林宇抹了把臉上的汗,唐刀在掌心轉了個花,"蘇悅,你盯著周明的手,他每次結印前肩膀會抖一下,我數到三就衝!"蘇悅咬著唇點頭,指腹蹭過手腕的傷口,血珠滲出來,她突然眼睛一亮:"晨哥,周明剛才看我血的眼神不對,可能他需要活人血維持陣法!"
    洞頂落下塊磨盤大的石頭,我拽著湛瑤往旁邊撲,石頭砸在我們剛才站的地方,濺起的碎石劃破了我的手背。
    血珠滴在八卦鎖上,鎖身突然劇烈發燙,裂痕裏滲出的血線變成了金色——這是上回老道士說的"血祭"?
    我心下一動,把八卦鎖按在石壁上,鎖身的金血順著石縫蔓延,竟在我們周圍畫出個殘缺的困陣。
    "林宇!
    蘇悅!"我大喊,"按湛瑤說的節奏,陳默護好蘇悅!"林宇應了聲,唐刀挽了個刀花衝進黑霧,蘇悅捂著傷口跟著,指尖掐著訣往周明腳邊撒止血粉——那是她奶奶傳的,摻了朱砂,能破邪祟。
    前兩次震顫來勢洶洶,黑霧裹著生魂撲過來,陳默的桃木釘盾被撞出個凹痕,我咬著牙把八卦鎖舉過頭頂,金血在鎖身凝成光罩,勉強護著我們。
    第三次震顫時,黑霧果然弱了半拍,林宇的刀光已經劈在鎖魂煞的琵琶骨鐵鏈上,"當"的一聲,鐵鏈迸出火星。
    蘇悅趁機甩出三把朱砂粉,正好撒在周明結印的手上,他痛呼一聲,陣腳亂了。
    "就是現在!"我舉起八卦鎖,金血順著鎖身湧向困陣缺口,困陣突然亮如白晝。
    周明的臉在光裏扭曲,他嘶吼著拽動鐵鏈,鎖魂煞突然暴起,鐵鏈"哢"地崩斷一根,黑霧裏的生魂發出更淒厲的慘叫。
    我心裏一沉——這東西要脫困了!
    "晨哥!
    左邊!"湛瑤突然推我,一道黑影擦著我脖子飛過,是周明甩出的骨刀。
    我反手把八卦鎖砸過去,鎖身正中他胸口,他踉蹌著撞在石壁上,嘴角溢出黑血。
    可下一秒,他突然笑了,笑聲混著鎖魂煞的嚎叫,震得人腦子發懵:"你們以為...破了困陣?"他指縫裏滲出黑血,在石壁上畫了個倒三角,"真正的殺招...是地脈裏的——"
    "小心!"林宇的刀砍在我身側,火星濺起的瞬間,我看見地下滲出黑漿,黑漿裏浮著數不清的指甲蓋大小的眼睛,正往我們腳邊爬。
    鎖魂煞的鐵鏈又崩斷一根,幽藍眼睛裏的光更盛,黑霧裹著生魂凝成一隻巨手,"轟"地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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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氣浪掀飛,撞在石壁上又滑下來,嘴裏嚐到腥甜。
    模糊中看見湛瑤被陳默護在懷裏,蘇悅抓著林宇的衣角,林宇的刀斷了半截,正用刀鞘砸向巨手。
    周明的笑聲越來越大,他踉蹌著走向鎖魂煞,黑血滴在鐵鏈上,鐵鏈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不能讓他...碰最後一根鐵鏈!"我撐著石壁站起來,八卦鎖掉在腳邊,金血已經褪成暗紅。
    湛瑤突然喊我:"晨哥!
    看鎖!"我低頭,鎖身的裂痕裏,隱約能看見裏麵嵌著塊指甲蓋大的玉牌,刻著"鎮"字——這是老道士說的最後一道保險?
    我撿起八卦鎖,裂痕突然綻開,玉牌"叮"地掉在地上,發出清響。
    所有黑漿突然凝固,鎖魂煞的嚎叫戛然而止,周明的笑僵在臉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玉牌突然泛起白光,白光裏傳來老道士的聲音:"小郭,這是我用畢生修為養的鎮邪玉,能鎮邪祟三息。
    三息後...自求多福吧。"
    白光裹住我們,我看見周明的臉扭曲成青灰色,鎖魂煞的幽藍眼睛開始熄滅,黑漿裏的小眼睛縮成黑點。
    三息過得比眨眼還快,白光消失的瞬間,周明瘋了似的衝向最後一根鐵鏈,鎖魂煞突然暴起,鐵鏈"哢"地全部崩斷,黑霧如潮水般湧來。
    "散開!"我大喊著拽起湛瑤往洞外跑,林宇拖著蘇悅,陳默斷後。
    黑霧追上我們的瞬間,我被撞得飛起來,重重摔在坍塌的牆堆上。
    眼前發黑,耳朵裏嗡嗡響,隻能模模糊糊看見湛瑤在喊什麽,林宇的刀光在黑霧裏閃了兩下,蘇悅的止血粉撒了一地。
    等我勉強撐起身子,發現我們被衝散了——湛瑤在左邊十米外,正扶著石壁咳嗽;林宇倒在右邊的碎石堆裏,唐刀斷成兩截;蘇悅趴在我腳邊,手腕的傷口又開始流血;陳默...陳默呢?
    我轉頭,看見洞穴深處的陰影裏,陳默被鎖魂煞的鐵鏈纏住了腰,正拚命掙紮。
    周明站在鎖魂煞旁邊,舔著嘴角的血笑:"現在...該算算你們的賬了。"他抬手,鎖魂煞的鐵鏈收緊,陳默的慘叫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踉蹌著往那邊跑,可剛邁出兩步,腿一軟跪在地上——剛才撞牆時可能傷到了筋骨。
    湛瑤突然撲過來拽住我:"晨哥,看周明的手!
    他結印的速度變慢了,是玉牌的反噬!"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但指尖還在我掌心畫著卦象,"我們還有機會,隻要..."
    "隻要什麽?"我抓著她的手,指甲幾乎掐進她肉裏。
    她抬頭,眼睛裏映著黑霧裏的幽藍,聲音輕得像歎息:"隻要...我們還在一起。"
    鎖魂煞的鐵鏈又收緊一分,陳默的叫聲弱了下去。
    周明的笑越來越大,混著鐵鏈拖地的聲響,在洞穴裏蕩起回音。
    我望著散在四周的隊友,望著蘇悅染血的手腕,望著林宇斷刀上的反光,突然想起三天前團隊分裂時,湛瑤說過的話:"真正的恐怖,從來不是邪祟,是人心散了。"
    "林宇!"我大喊,"撿蘇悅的止血粉!
    蘇悅,把朱砂倒在陳默腳邊!
    湛瑤,你幫我畫困陣!"我扯下衣角纏住滲血的手背,血珠滴在地上,"都聽著——我們是一個團隊,死也要死在一起!"
    林宇掙紮著爬起來,撿起蘇悅的藥包;蘇悅咬著牙往陳默那邊爬,朱砂撒了一路;湛瑤的指尖在地上快速畫著,血從她咬破的唇裏滴下來,混著我的血,在地上凝成個歪歪扭扭的陣。
    周明的笑突然頓住,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慌忙拽動鐵鏈。
    可已經晚了——林宇的止血粉撒在鎖魂煞腳邊,蘇悅的朱砂在陳默周圍布成護陣,我和湛瑤的血陣在中間連成一片。
    鎖魂煞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鐵鏈"啪"地斷裂,陳默摔在地上,捂著腰大口喘氣。
    周明的臉徹底青了,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們,轉身就往洞穴深處跑。
    我剛要追,鎖魂煞突然撲過來,黑霧裹著生魂再次湧來。
    這次的能量比之前更狂暴,像一堵牆似的壓過來,我被撞得飛出去,撞在洞壁上又滑下來,眼前一片模糊。
    恍惚中,我聽見湛瑤喊我的名字,林宇罵罵咧咧地爬起來,蘇悅在給陳默止血。
    然後,是周明的冷笑,從洞穴更深處傳來:"別急著得意...地脈裏的東西,可等你們好久了。"
    我撐著石壁站起來,嘴裏的血順著下巴滴在地上。
    洞穴深處的黑暗裏,傳來比之前更古老、更冰冷的嗚咽,混著鐵鏈拖地的聲響,正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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