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真相大白,合力禦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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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兵的長矛尖幾乎要戳到我麵門時,我反手將八卦鎖砸在最近的青灰影子額間。
    鎖片燙得我掌心發紅,那陰兵卻像被熱油澆了似的發出尖嘯,腐肉簌簌往下掉。
    "晨哥!
    左邊三個!"湛瑤的聲音穿透混亂,我轉頭正看見三具陰兵從側麵包抄,她握著朱砂筆在空氣裏畫了道火符,火星子"劈啪"炸在陰兵胸口,燒得它們身上的破布"呼"地竄起藍焰。
    林宇的軍刺已經捅穿了第五具陰兵的咽喉,血汙順著刀刃往下淌,他抹了把臉上的汗,吼道:"蘇悅!
    符咒跟不上了!"蘇悅正蹲在牆根往黃紙上畫咒,聞言咬著唇撕下三張,甩向戰場:"鎮!"三張符咒精準貼在陰兵後頸,那些青灰影子頓時僵在原地,像被抽了線的木偶。
    可就在這時,我聽見陳默突然悶哼一聲。
    轉頭看時,他的後腰正插著半截斷矛,臉色白得像紙。
    而本該在他左側協防的張濤——那個總說自己"最聽指揮"的體育委員,此刻正握著另一根長矛,指尖泛著和陰兵一樣的幽綠。
    "張濤?"我脫口而出。
    他抬頭衝我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滿嘴黑牙:"郭晨,你以為真的是你們自己在查?
    從周明出事那天起,是誰故意把你們引去舊教學樓?
    是誰在你們分析線索時往陰煞陣裏多添了三柱香?"
    我的後頸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上周五傍晚,我和湛瑤在圖書館查古籍,是張濤說"舊教學樓後巷有奇怪的紅繩";三天前分析陰煞陣方位時,也是他突然"想起來"保安室有多餘的降香,非說要"幫忙"......
    "是你。"湛瑤的聲音冷得像冰錐。
    她不知何時從背包裏翻出個筆記本,快速翻到某一頁,"上周三午夜,監控顯示舊教學樓三層有黑影,但當天輪值的保安說張濤替他值了班;前天蘇悅的驅邪符被撕,隻有進過我寢室的人能拿到——你上周借我筆記,趁機偷了符咒樣本。"
    張濤的指甲突然變長,刺破掌心滲出黑血:"不愧是湛大才女,可現在才發現,晚了!"他抬手一揮,原本被符咒定住的陰兵突然暴起,其中兩具竟轉身朝蘇悅撲去。
    林宇的軍刺擦著蘇悅的發梢刺進陰兵眼眶,吼道:"郭晨!
    這孫子是內鬼!"
    "所有人退到我身後!"我拽著陳默往牆根靠,後背抵上冰涼的石壁。
    湛瑤迅速在地上畫了個太極圖,朱砂在石縫裏洇開,像凝固的血:"陰兵受他操控,先解決張濤!"
    林宇的軍刺已經劃破了張濤的胳膊,黑血濺在牆上滋滋冒白煙。
    張濤疼得嘶叫,突然從懷裏掏出個青銅鈴鐺,搖得"嗡嗡"響。
    陰兵們的動作瞬間快了三倍,其中一具直接撞碎了蘇悅剛貼的鎮鬼符,指甲幾乎要抓穿她的喉嚨——
    "退!"我抄起旁邊的斷劍砸過去,劍身擦著蘇悅的耳垂釘進陰兵天靈蓋。
    那東西晃了晃,"轟"地栽倒。
    再看張濤,他正借著混亂往牆角的陰兵堆裏鑽,嘴角掛著癲狂的笑:"等陰將出來,你們全得死!"
    "不能讓他匯合大股陰兵!"湛瑤攥緊我的手腕,"晨哥,還記得周明屍體裏的引魂絲嗎?
    張濤手腕內側有同樣的青斑,那是陰差契約!"我這才注意到,張濤挽起的袖口下,確實有條青紫色的絲線狀紋路,和纏過我腳踝的引魂絲一模一樣。
    林宇的軍刺紮進張濤大腿的瞬間,他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叫。
    黑血濺在林宇臉上,林宇抹了把臉,軍刺又往前送了寸許:"說!
    陰將什麽時候到?"張濤卻笑了,笑聲混著血沫:"你們以為殺了我就行?
    我死了,陰將的怨氣隻會更重......"
    "閉嘴!"蘇悅衝過來,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她平時最溫和,這一巴掌卻用了十足的力氣,張濤的腦袋偏到一邊,嘴角裂開道血口。"你知不知道?"她聲音發顫,"前天晚上陳默為了找你的"線索",在舊樓裏守了整夜,差點被牆裏的手拽進去!"
    陳默捂著後腰的傷口,勉強扯出個笑:"小悅,我沒事......"話音未落,張濤突然暴起,他原本被林宇製住的左手猛地掐住蘇悅的脖子。
    蘇悅的臉瞬間漲紅,手指拚命掰他的手腕,可張濤的力氣大得離譜,指節幾乎要嵌進她骨頭裏。
    "放開她!"我抄起地上的八卦鎖砸向張濤天靈蓋。
    鎖片燙得我幾乎握不住,卻結結實實砸在他頭頂。
    張濤悶哼一聲,鬆開手後退兩步,頭頂冒起青煙。
    林宇趁機補上一軍刺,直接捅穿了他的心髒——可那黑血湧出來的瞬間,我看見張濤的瞳孔裏閃過一絲解脫般的笑意。
    "不好!"湛瑤突然拽住我往後退,"他在引我們殺他!"
    話音未落,張濤的屍體突然劇烈抽搐。
    他身上的青斑開始蔓延,皮膚像被煮沸的水浸泡般鼓起水泡,"砰"地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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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霧氣從他血肉裏湧出來,凝成一道人影——那是個穿著古代鎧甲的陰將,臉上的刀疤從額頭裂到下頜,手裏提著比林宇軍刺長三倍的鬼頭刀。
    "陰將!"蘇悅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想起古籍裏的記載:陰將是陰兵的統帥,生前多是窮凶極惡之徒,死後怨氣不散,能操控千軍萬馬。
    陰將的刀指向我們,身後的陰兵突然退開,留出條通道。
    它開口時,聲音像兩塊磨盤互相碾壓:"螻蟻,也配壞我好事?"
    林宇把軍刺往地上一插,扯下衣角給陳默包紮傷口:"郭晨,你帶陳默和小悅先走,我和湛瑤斷後。"
    "放屁!"我踹了他一腳,"要走一起走。
    湛瑤,你之前說八卦鎖能擋三次邪,現在還剩幾次?"
    "兩次。"她摸出鎖片,鎖身已經紅得發亮,"第一次擋周明的引魂絲,第二次擋陰兵潮,現在......"
    陰將的刀已經劈了過來。
    我拽著湛瑤往旁邊滾,刀風刮得臉生疼。
    林宇的軍刺擦著刀背刺過去,卻被陰將反手一甩,軍刺"當啷"掉在地上。
    蘇悅顫抖著畫了道雷符,可陰將隻是揮了揮手,符咒就像被風吹散的紙灰。
    陳默突然站起來,他後腰的傷口還在流血,卻從兜裏摸出個小瓷瓶:"這是我奶奶給的避魂散,能暫時鎮住陰物!"他掀開瓶蓋,粉末撒向陰將——陰將果然頓了頓,身上的黑霧淡了些。
    "趁現在!"我抄起地上的斷劍,和林宇一左一右衝上去。
    湛瑤在後麵念咒,朱砂筆在空氣裏畫出金色光刃。
    蘇悅撿起兵刺,咬著唇朝陰將下盤刺去。
    陰將的刀再次劈下時,我舉劍去擋。"當"的一聲,斷劍應聲而斷,虎口震得發麻。
    林宇的拳頭結結實實砸在陰將胸口,卻像打在棉花上,反被它甩出去撞在牆上。
    蘇悅的軍刺紮進它腿裏,卻隻冒了些黑霧,連傷口都沒留下。
    "沒用的。"陰將的笑聲震得石壁落灰,"你們的命,早就是我的了......"
    就在這時,湛瑤突然喊:"晨哥!
    看它的刀!"我這才注意到,陰將的鬼頭刀刀身上,刻著和張濤手腕一樣的引魂絲紋路。"引魂絲是契約,張濤死了,契約反噬!"她眼睛發亮,"陰將現在最虛弱,集中攻擊刀身!"
    林宇抹了把嘴角的血,撿起軍刺:"蘇悅,符咒給我!"蘇悅迅速遞過三張雷符,他蘸著自己的血在符上畫了道交叉線,吼道:"借雷!"符咒"轟"地炸在軍刺尖,銀色雷光裹著軍刺,精準紮進刀身的引魂絲紋路裏。
    陰將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黑霧瘋狂翻湧。
    我趁機舉起八卦鎖,鎖身燙得幾乎要融化,卻重重砸在刀身斷裂處。"哢嚓"一聲,鬼頭刀斷成兩截。
    陰將的身體開始透明,它瞪著我們,最後吼道:"你們......會後悔的......"
    話音未落,它就像被風吹散的煙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陰兵們失去了統帥,頓時亂作一團,有的互相撕咬,有的往牆洞外逃竄。
    蘇悅癱坐在地上,抱著陳默哭:"沒事了,沒事了......"林宇靠著牆喘氣,軍刺掉在腳邊,刀刃上還沾著雷光。
    湛瑤蹲下來檢查我的手掌,被八卦鎖燙出的水泡已經破了,她輕輕吹著氣:"疼嗎?"
    "不疼。"我摸了摸她沾著黑血的臉,突然笑了,"剛才你說"借雷"那招,誰教你的?"
    "現學的。"她眨眨眼,"古籍裏說人血能引動天地氣,林宇的血......"
    "打住打住。"林宇咧嘴笑,"再說下去我該飄了。"
    陳默突然指著牆洞方向:"看!"我們抬頭,就見原本坍塌的牆後,露出個更深的洞穴,裏麵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和若有若無的嗚咽。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聲音,比剛才的陰將更冷,更......古老。
    湛瑤握緊了我的手,掌心全是汗:"晨哥,那是......"
    "先處理傷口。"我打斷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八卦鎖。
    鎖身還在發燙,卻比之前多了道裂痕。
    剛才那一下,怕是第三次擋邪也用掉了。
    鐵鏈聲越來越近,混著類似指甲刮石壁的"刺啦"聲。
    蘇悅顫抖著指向洞穴:"你們看......那是什麽?"
    我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黑暗中,一雙泛著幽藍的眼睛正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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