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通道驚魂,智鬥詭異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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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後槽牙咬得發酸,指節把戰術刀的刀柄硌出紅印子。
    通道裏的嗚咽聲還在繞著耳朵轉,像根細鋼絲在耳膜上刮來刮去。
    王教授突然停住腳步,老花鏡滑到鼻尖,手指抵著下巴:"這頻率...像古滇國祭典裏的警魂哨。"他從帆布包裏翻出個皮質筆記本,紙頁窸窣響著,"我在滇南遺址見過類似記載,守陵人會在通道設聲波機關,用特定頻率的震動警告擅入者。"
    湛瑤的手電筒光突然定在牆麵。
    她蹲下去,指尖輕輕劃過苔蘚覆蓋的石磚,我這才注意到磚縫裏嵌著細若蚊足的紋路,在冷光下泛著青灰:"這些是雷紋。"她的聲音壓得低,"雷紋主震,和王教授說的聲波應該是一套係統。"她抬頭看我,眼尾被電筒光拉得細長,"可能聲音越響,觸發的機關越危險。"
    我喉嚨發緊。
    林宇的鐵棍在前麵敲了敲地麵:"要不我先探段路?
    咱這小隊伍,我皮最厚。"他咧嘴笑,露出犬齒,可眉峰繃得像根弦。
    我盯著他後頸凸起的骨節——那是上次被厲鬼抓的疤,還泛著粉。
    "行。"我攥了攥刀,"你走前麵十米,我們跟著。
    要是有不對勁,立刻喊。"林宇應了聲,腳步聲在通道裏"咚咚"響起來,像敲在我心髒上。
    王教授摸出三張黃符分給我們,符紙邊緣焦黑,帶著股艾草味:"貼著皮膚放,鎮驚。"
    走了大概五分鍾,林宇的影子突然在牆上頓住。"晨子——"他的聲音發悶,"你們聽見沒?"
    我剛要開口,頭頂"唰"地掠過一陣風。
    不是普通的風,帶著股鐵鏽味,刮得後頸寒毛倒豎。
    緊接著,通道兩側的黑暗裏"簌簌"響起來,像有無數枯樹枝在摩擦。
    林宇的手電筒光劇烈晃動,照出幾個瘦長的影子——不,不是影子,是實體!
    它們裹著灰撲撲的布,臉藏在兜帽裏,指甲卻白得發亮,足有半尺長,正從牆縫裏往外鑽。
    "我操!"林宇鐵棍橫掃,"當老子是軟柿子?"鐵棍砸中一個黑影的瞬間,那東西發出指甲刮黑板的尖叫,身體卻像煙霧似的散了又聚。
    又有兩個黑影從他背後撲上來,指甲擦過他肩膀,布料"刺啦"撕開道口子,露出下麵滲血的紅痕。
    我的心跳快得要衝出喉嚨。"瑤瑤!"我喊了一嗓子,抄起戰術刀衝過去。
    湛瑤的反應比我還快,她從包裏摸出個銀色哨子——那是上次在舊倉庫對付怨鬼時買的高頻哨,"唳——"一聲尖嘯刺破通道,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黑影突然頓住,兜帽下的臉猛地抬起。
    我這才看見,它們的眼睛是兩個黑洞,正汩汩往外滲黑水。
    "有效!"湛瑤又吹了一聲,這次音調更低。
    黑影的動作明顯遲緩,其中一個甚至開始往牆縫裏縮。
    林宇趁機掄圓鐵棍,"哢嚓"砸在一個黑影的腰上——這次沒散,那東西像被抽了骨頭似的癱在地上,化作一灘黑泥。
    王教授舉著黃符衝過來,符紙在他手裏劈啪作響:"它們怕高頻!
    繼續吹!"我反手捅進另一個黑影的胸口,刀身傳來黏膩的觸感,像紮進腐爛的肉裏。
    那東西的尖叫幾乎要震破我耳膜,可在湛瑤的哨聲裏,叫聲逐漸變弱,最後"噗"地散成一團黑霧。
    等最後一個黑影縮回牆縫,林宇扶著牆喘氣,肩膀的傷口正往下滴著血:"這玩意兒...比上次的吊死鬼還難纏。"他扯下衣角胡亂裹住傷口,血立刻浸透了布。
    湛瑤蹲在黑泥前,用樹枝撥了撥:"不是活物,像被怨氣凝形的傀儡。"她抬頭看牆麵,"剛才它們出現的位置,正好對應地麵的雷紋。"王教授趴下去,用放大鏡照著磚縫:"對!
    這些雷紋組成的是震卦,剛才的聲音頻率和震卦的共振頻率吻合,所以觸發了機關。"他推了推眼鏡,"也就是說,隻要控製聲音頻率,就能控製這些黑影的活動。"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手心的刀還在往下滴黑泥。"那剛才的"滾出去"..."
    "應該是機關裏的殘留念力。"王教授站起來,拍了拍膝蓋的灰,"古滇國的守陵人會把警告咒語封在機關裏,通過聲波傳播。
    現在機關年久失修,所以時靈時不靈。"
    林宇踢了踢地上的黑泥:"那現在破了沒?"
    "暫時破了。"湛瑤把哨子收進包裏,"但越往裏走,機關可能越複雜。"她的手指在牆麵雷紋上劃過,"這些紋路是往深處延伸的,說明核心機關還在前麵。"
    我們繼續往前。
    通道裏的溫度更低了,我的睫毛上結了層白霜。
    走了大概半小時,林宇的手電筒突然照到一堵牆——不,是道門。
    那門足有兩人高,青石門板上刻滿了符文,在我們的電筒光下泛著幽藍。
    符文的線條像活的,正順著門縫緩緩流動,湊近了能聽見"嗡嗡"的震動聲,皮膚接觸到那股氣浪時,像被細小的針在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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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伸手要摸,被我一把拽住:"別碰!"他手背剛碰到門板,就"嘶"地抽回手,虎口處紅了一片:"操,燙得邪乎!"
    湛瑤湊過去,電筒光沿著符文移動:"這些是鎖魂紋。"她的聲音輕得像歎氣,"我在《滇南巫誌》裏見過,用來鎮壓大凶之物的。"
    王教授的臉色突然煞白,他扶著牆後退兩步,筆記本"啪"地掉在地上:"鎖魂紋...配震卦通道...這底下...怕不是鎮著什麽東西?"
    我盯著門板上流動的符文,喉嚨發緊。
    那符文的軌跡,像極了之前黑影眼睛裏流出的黑水。
    風突然從門後灌過來,帶著股腐臭的腥味,混著若有若無的、嬰兒的啼哭聲。
    林宇把鐵棍往地上一杵:"管他鎮著什麽,來都來了。"他衝我挑眉,"晨子,開不開?"
    我摸了摸腰間的戰術刀,刀柄還殘留著黑泥的黏膩。
    門後的風掀起我的衣角,吹得電筒光直晃。
    符文的藍光在我們臉上掃過,湛瑤的眼睛裏映著那些流動的線條,像有團火在燒。
    "開。"我聽見自己說,聲音啞得像生鏽的齒輪,"但都小心點。"
    我舉起戰術刀,刀尖剛要碰到門板,符文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發出刺耳的蜂鳴。
    門後傳來一聲悶響,像有什麽東西撞在了門上。
    湛瑤的手突然覆在我手背,她的掌心滾燙,和門板的熱度形成鮮明對比:"等等。"她的電筒光定在門楣處,"這裏有排小字——"擅入者,魂歸"。"
    王教授的喉結動了動:"滇南話裏,"歸"不是回家,是...是入葬。"
    風更猛了,門後的啼哭聲突然變成了冷笑,像是有誰正貼著門板,用指甲一下下劃著木頭。
    我握緊了刀。門後的東西,怕不是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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