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穩定融合,挑戰隱藏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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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掌心像是被燒紅的鐵塊烙著,汗水順著指縫滲進青石板的縫隙裏,鹹澀的味道湧進鼻腔。
    頭頂那團藍光凝成的火球又縮小了一圈,邊緣開始泛起細碎的銀白裂紋,像塊快裂開的冰。
    "晨子,左手再往陣眼移半寸。"湛瑤的聲音發顫,她垂落的發絲黏在汗濕的後頸上,指尖劃在石壁上的輔助線歪歪扭扭,"融合陣的共鳴點偏移了......"
    我咬著後槽牙挪動左手,指甲在石麵上刮出刺耳鳴響。
    林宇的戰術刀突然"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單膝跪地,脖頸青筋暴起——那把刀自從進了回廊就總在滴血,現在刀身上的血珠竟泛著詭異的幽綠,像某種腐爛的液體。
    "操!
    這玩意兒在吸我血!"他攥住刀柄往地上一磕,血珠濺在李大爺剛畫好的紋路邊緣,立刻腐蝕出焦黑的窟窿。
    李大爺扶著枯枝的手劇烈發抖,原本被融合力量壓下去的老年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從手背爬到手腕,像團正在擴散的黴斑。
    趙記者的相機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顯示屏上的紅光連成一片。
    他扯下掛在脖子上的備用電池按進去,金屬外殼撞在鎖骨上發出悶響:"曝光度要崩了!
    這鬼地方的磁場......"話沒說完,相機鏡頭突然爆出一串火星,他手忙腳亂地把冒煙的機器塞進懷裏,焦糊味混著血腥氣直往嗓子眼裏鑽。
    門外的撞擊聲突然停了。
    寂靜來得太突兀,我耳膜嗡嗡作響。
    湛瑤的輔助線劃到一半,筆尖"哢"地折斷;林宇的戰術刀紮進石縫裏,刀柄還在微微震顫;李大爺的枯枝懸在半空,落下的石粉在空氣中凝成細小的塵柱。
    "它們......走了?"趙記者壓低聲音,懷裏的相機還在滋滋冒電火花。
    "不。"李大爺突然開口,他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銳利,"是換了東西來。"
    話音未落,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我盯著那扇被撞得凹進去的木門,喉嚨發緊。
    門縫裏先擠進來的是一片陰影,黑得像被墨汁浸透的棉絮,接著是一隻泛著青灰的手——五根手指奇長,指節處凸起尖銳的骨茬,指甲劈成兩半,掛著暗褐色的碎肉。
    "後退。"我啞著嗓子喊,右手下意識去拉湛瑤的胳膊。
    她的皮膚燙得驚人,像塊剛從火裏撈出來的鐵。
    整扇門"轟"地砸在地上。
    出現在門口的東西根本不像是活物。
    它的身體由無數半透明的影子重疊而成,每道影子都扭曲著不同的痛苦表情——有被吊在實驗架上的學生,有被推進焚化爐的教職工,甚至有我在走廊監控裏見過的、那個深夜抱著書本衝進廁所就再沒出來的學妹。
    最外層的影子凝結成實體,是張爬滿鱗片的臉,眼眶裏嵌著兩顆跳動的心髒,正"噗通噗通"泵出黑紅色的液體。
    "這是......"湛瑤的指甲掐進我手腕,疼得我倒抽冷氣,"這是回廊裏所有枉死之人的怨氣......融合體?"
    "不止。"李大爺的枯枝"啪"地斷成兩截,"老輩人說過,回廊是個吞魂的窟窿。
    每死一個人,窟窿就深一寸。
    當窟窿深到見了底......"他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清明,"就會爬出吃魂的老鬼。"
    那東西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最外層的鱗片簌簌掉落,露出下麵蠕動的、類似血管的組織。
    林宇已經抄起戰術刀衝了上去,刀光劃過的地方,血管狀組織立刻凝結成冰——看來融合力量確實強化了他的能力。
    但下一秒,冰碴子"劈啪"炸裂,那東西的"血管"裹住林宇的手腕,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紫。
    "小林!"我拽著湛瑤往那邊跑,餘光瞥見趙記者從懷裏摸出個金屬小盒——之前在舊校舍他說過這是防電磁幹擾的信號增幅器。
    他掀開蓋子的瞬間,盒底的熒光貼紙亮了一下,是張模糊的合影,照片裏的年輕記者摟著個穿白裙子的姑娘。
    "接著!"他把盒子拋過來,我接住時觸到盒底的凹痕,像是被什麽尖東西反複刻過的"安"字。
    金屬盒砸在那東西的"血管"上,爆出刺目的白光。
    林宇趁機抽回手,戰術刀上的幽綠血珠突然變得鮮紅——是他自己的血。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衝我咧嘴笑:"奶奶的,這玩意兒怕強光!"
    "輔助線!"湛瑤的聲音裏帶著少見的急切,她的指尖在空氣裏劃出銀色的軌跡,"光的折射點!
    晨子,用你掌心的熱!"
    我咬著嘴唇集中精神,掌心的灼痛突然變成暖流,順著胳膊往指尖湧。
    那團快熄滅的火球"轟"地脹大,藍光裹著趙記者的白光,在湛瑤的輔助線下折射成一張光網,兜頭罩住那東西。
    它發出刺耳的尖叫,最內層的影子開始剝離——是個穿保安製服的老頭,我認出那是三年前失蹤的張叔,他的脖子上還勒著半根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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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叔?"李大爺突然踉蹌著撲過去,"是你嗎老張?"
    光網突然出現裂痕。
    那東西趁虛而入,一根"血管"纏住李大爺的腳踝,他整個人被拖得貼在石壁上,枯枝"嘩啦"散成碎片。
    我看見他後頸的皮膚正在融化,露出下麵青灰色的骨頭。
    "老李!"趙記者撲過去拽他的胳膊,相機裏的火星濺在"血管"上,滋啦滋啦地冒黑煙。
    林宇的戰術刀砍在"血管"上,這次沒結冰,反而冒起白汽——是血在沸騰。
    我的掌心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火球的裂紋越來越多,每道裂紋裏都滲出黑色的霧氣。
    湛瑤的輔助線開始模糊,她的額頭抵在我後背上,呼吸灼熱:"晨子,它在吸融合的力量......我們的命魂被連在一起了。"
    "那也得撐住!"我吼出聲,喉嚨像是著了火,"林宇,砍它心髒!
    湛瑤,補輔助線!
    老趙,把你相機裏的閃光燈拆了!
    老李......"我轉頭看李大爺,他的眼睛已經變成渾濁的灰白色,嘴角咧到耳根,發出和之前幻影王一樣的笑聲:"分開吧,分開就不疼了......"
    那東西的"血管"突然暴漲,瞬間纏住我們五個人的腰。
    我聽見湛瑤的骨頭發出"哢"的輕響,林宇的戰術刀當啷落地,趙記者的相機徹底炸成碎片,李大爺的笑聲混著那東西的尖嘯,在回廊裏蕩起層層回音。
    頭頂的火球"砰"地裂開。
    藍光碎片像暴雨般落下,紮在皮膚上像細小的冰錐。
    那東西的"血管"收緊,我聽見自己肋骨發出的呻吟,湛瑤的指甲在我手腕上摳出血洞,林宇的血濺在我臉上,溫熱的,帶著鐵鏽味。
    "晨子......"湛瑤的聲音輕得像歎息,"融合陣的陣眼......在它心髒裏......"
    我盯著那東西眼眶裏跳動的兩顆心髒,其中一顆是鮮紅的,另一顆泛著死灰。
    死灰的那顆表麵刻著模糊的紋路——和我們腳下的融合陣一模一樣。
    "撐住!"我用盡最後力氣吼,掌心的灼熱突然變成滾燙的岩漿,順著血管往全身湧,"都給我撐住!"
    那東西的"血管"開始顫抖,死灰心髒上的紋路亮了起來,和我們腳下的陣形成共鳴。
    我看見林宇咬著牙撿起戰術刀,趙記者從碎片裏摸出閃光燈的電池,李大爺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清明,湛瑤的輔助線重新變得清晰,在我們周圍織成一張銀色的網。
    但那東西的另一顆心髒突然劇烈跳動起來,死灰心髒上的紋路開始崩解。
    它的"血管"收緊到極限,我聽見湛瑤的悶哼,林宇的低咒,趙記者的喘息,李大爺的嗚咽。
    黑暗中,有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
    是我的肋骨,還是融合的力量?
    那東西的臉湊過來,眼眶裏的心髒幾乎要貼到我鼻尖。
    它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摩擦:"分開......"
    我盯著湛瑤泛白的臉,林宇緊咬的後槽牙,趙記者顫抖的手,李大爺眼裏最後一絲清明。
    "不。"我笑了,血腥味在嘴裏蔓延,"要合,就合到底。"
    掌心的岩漿突然炸開。
    下一秒,整個世界陷入黑暗。
    我聽見湛瑤的尖叫,林宇的怒吼,趙記者的驚呼,李大爺的歎息。
    還有那東西的尖叫,比之前更淒厲,像要把整個回廊都掀翻。
    有溫熱的液體濺在我臉上,不知道是誰的血。
    黑暗中,有個更沉的聲音響起,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有意思......"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聲音很遠,帶著回音,像是從井裏傳上來的。
    "郭晨......"
    "晨子......"
    "醒醒......"
    我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抬不起眼皮。
    有冰涼的東西貼在我額頭上,是湛瑤的手嗎?
    "他心跳弱了......"
    "老李,融合陣還能撐多久?"
    "那東西......退了?"
    "不,它在等......"
    最後那句是誰說的?李大爺?還是趙記者?
    我想說話,喉嚨卻像塞了團棉花。
    黑暗中,我仿佛看見那東西的影子,在更深處的回廊裏徘徊,眼眶裏的兩顆心髒還在跳動,死灰的那顆已經變得漆黑,而鮮紅的那顆......
    突然,有什麽尖銳的東西紮進我的手腕。
    疼意順著血管竄遍全身,我猛地睜開眼睛。
    湛瑤的臉近在咫尺,她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林宇蹲在我旁邊,戰術刀上還滴著血——剛才是他紮了我?
    趙記者舉著半塊相機碎片,上麵的閃光燈還在微微發亮。
    李大爺坐在牆角,背對著我們,手裏攥著半根枯枝,在地上畫著什麽。
    "醒了?"林宇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他娘的差點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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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坐起來,肋骨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倒抽冷氣。
    湛瑤連忙扶住我,她的手涼得像冰:"斷了兩根。
    但......"她低頭看我們交握的手,"融合的力量穩住了。"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我們的掌心之間,浮著個極小的藍光球,比之前小了十倍,但不再縮小,反而微微跳動著,像顆小太陽。
    "怎麽做到的?"我啞著嗓子問。
    趙記者晃了晃手裏的閃光燈碎片:"你剛才那下子,把那東西的死灰心髒炸碎了。
    老李說,那是它用來吞噬融合力量的容器。
    現在......"他抬頭看向門口,那裏隻剩一堆碎木頭,"它退到回廊深處去了,但沒走。"
    李大爺突然轉過臉來,他的老年斑全褪了,皮膚白得像紙,眼睛裏泛著詭異的幽藍:"它在等。
    等這具身體裏的最後一個魂......"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咽氣。"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他的製服口袋裏,露出半截泛黃的照片——是兩個年輕保安的合影,其中一個穿著和他現在一樣的製服,另一個......
    是那東西眼眶裏,那顆鮮紅心髒的主人。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這次隻有一個人的,很慢,很沉,像拖著什麽重物。
    林宇抄起戰術刀站了起來,趙記者把閃光燈碎片攥得指節發白,湛瑤的輔助線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我撐著石壁站起來,肋骨的疼意反而讓腦子更清醒。
    腳步聲停在門口。
    陰影裏,露出半張爬滿鱗片的臉,眼眶裏的兩顆心髒還在跳動——鮮紅的那顆比之前更亮,死灰的那顆已經徹底消失。
    它咧開嘴,露出和我們一樣的牙齒:"現在......"
    "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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