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詛咒戰場初遇險,智慧破局展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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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跨過那道生了鏽的門檻,後頸就炸開一層雞皮疙瘩。
    黴味混著鐵鏽味湧進鼻腔,手電筒的白光掃過牆麵,那些血手印像活了似的——剛才在門外看還是暗紅的,這會兒竟泛著濕漉漉的腥氣,仿佛剛被人按上去。
    "哢嗒。"
    身後傳來鎖扣閉合的輕響。
    我猛地回頭,那把銅鎖不知何時自己扣上了,鎖鏈纏在門環上,像條吐信的蛇。
    周校長的手還懸在半空,他喉結動了動:"我...我沒碰鎖。"
    湛瑤的符紙突然在掌心燒起來。
    不是普通的火苗,是幽藍色的,帶著焦糊的苦味兒。
    她盯著灰燼飄落的方向,聲音壓得很低:"詛咒之靈發現我們了。"
    話音未落,整棟樓開始震顫。
    天花板的牆皮簌簌往下掉,我看見林宇頭頂的蛛網突然繃緊,像被什麽無形的手拉扯著。
    陳默的折疊刀"當啷"掉在地上——刀身正在扭曲,金屬表麵凸起一個個小瘤,像有蟲子在裏麵爬。
    "老郭!"林宇突然吼了一嗓子。
    他的消防斧砍在空氣裏,火星子濺在我腳邊。
    我這才發現,他麵前的空氣在扭曲,像塊被揉皺的玻璃,隱約能看見青灰色的指甲尖從褶皺裏伸出來。
    "時空...扭曲了?"孫醫生扶著牆,他的白大褂下擺被風掀起,露出褲腳——那不是普通的風,是逆時針旋轉的,我看見他口袋裏的懷表指針在倒轉。
    吳警察的配槍已經拔出來了,槍口冒著熱氣。
    他剛才應該開過槍,但子彈不知道打去了哪兒。"都靠緊!"他背貼著我,槍管掃過四周,"這些玩意兒不是實體,攻擊頻率和時空波動有關!"
    我攥緊拳頭,禁忌力量順著血管往上湧。
    那種感覺像喝了口滾油,從丹田燒到指尖。
    鏡中的影子突然動了——剛才還爬向樓梯口,這會兒竟貼在鏡麵邊緣,指甲抵著玻璃,和外麵那些青灰色的手對在了一起。
    "小心頭頂!"湛瑤拽了我一把。
    我抬頭的瞬間,天花板的水泥塊砸下來,擦著太陽穴砸在地上,濺起的碎渣劃得臉生疼。
    抬頭再看,原本空蕩的走廊不知何時擠滿了東西:有拖著長發的女人,有缺了半張臉的男人,還有渾身裹著繃帶的孩子——他們的腿都陷在地板裏,像從另一個空間硬擠進來的。
    最前排那個女人突然抬頭。
    她的眼睛是兩個血窟窿,嘴咧到耳根,露出參差不齊的尖牙。
    我聽見此起彼伏的嘶鳴,像指甲刮黑板,又像嬰兒啼哭。
    孫醫生在我身後輕聲念著什麽,我回頭時看見他按住一個小警員的肩膀,那孩子正抖得像篩糠,孫醫生的拇指在他後頸穴位上按了按:"跟著我呼吸,吸氣...呼氣..."
    "它們在等!"湛瑤突然提高聲音。
    她的手電筒光束掃過那些怪物,我這才注意到,它們的動作有規律——每次懷表倒轉半圈,就往前挪一步;指針正轉時,又僵在原地。"鄭老頭說過,詛咒戰場的破綻在時空褶皺裏!"她翻出個皺巴巴的筆記本,快速翻頁,"剛才護盾裂開時,地之脈的力量灌進來,現在詛咒之靈在強行維持戰場,時間流速不一致就是漏洞!"
    我感覺掌心發燙。
    禁忌力量在皮膚下湧動,手背浮現出金色的紋路,像某種古老的符咒。
    最近幾次使用這力量,我總能聽見模糊的低語,像是從地底傳來的,又像是自己腦子裏的。
    但此刻沒時間細想——最近的那個女人已經掙脫了地板,青灰色的指甲離我的喉嚨隻剩十公分。
    "老郭!
    現在!"湛瑤喊。
    我看見她的筆記本上畫著時間軸,紅筆圈出的位置正好是懷表指針倒轉到"9"的位置。
    我咬著牙把力量往指尖送,金光從掌心噴薄而出,像道灼熱的劍。
    那女人被金光撞上,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開始碎裂,不是血肉橫飛那種,是像被按了快退鍵的錄像,從指尖開始往回縮,最後"噗"的一聲,消失在空氣裏。
    "好樣的!"吳警察趁機開槍。
    他的子彈這次沒落空,直接打進另一個怪物的胸口。
    那玩意兒被擊中的瞬間,時空突然劇烈震顫——懷表指針"哢"的一聲斷了,所有怪物的動作都亂了套。
    有的原地轉圈,有的突然加速衝過來,林宇的消防斧掄得虎虎生風,砍中一個怪物的脖子,那東西的腦袋"咕嚕"滾到牆角,竟又長出一顆新的。
    "精銳來了!"陳默的聲音發顫。
    他的折疊刀插在一個怪物的眼眶裏,但他沒看那個,而是盯著樓梯口。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跳漏了一拍——那不是普通的詛咒之靈,它有近三米高,皮膚是青黑色的鱗片,脊背上長著倒刺,一雙紅瞳像兩團燒紅的炭。
    它每走一步,地板就裂開條縫,縫隙裏滲出黑色的黏液,散著腐肉的臭味。
    "都退到我身後!"我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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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忌力量不受控製地湧出來,我能聽見骨骼發出"哢哢"的響聲,這力量在改造我的身體,或者說在透支。
    湛瑤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很涼,但掌心的符紙還在發燙:"它的鱗片是防禦,弱點在肋下!
    剛才時空震顫時,它的左肋閃過一道光,應該是能量核心!"
    青鱗怪物發出一聲咆哮,聲浪掀得我們東倒西歪。
    林宇被撞在牆上,消防斧"當"的掉在地上;吳警察的配槍飛了出去,砸在孫醫生腳邊;陳默的折疊刀不知去向,他正捂著耳朵蹲在地上。
    隻有湛瑤還站著,她扶著牆,頭發被聲浪吹得亂飛,卻還在喊:"等它抬爪!
    抬爪時肋下會張開!"
    我感覺嘴裏有股鐵鏽味。
    是牙齦被咬破了?
    還是禁忌力量在腐蝕我的內髒?
    沒時間管這個了。
    青鱗怪物的右爪已經抬起來,像座小山壓下來。
    我咬著牙衝上去,金光裹著我,在它爪下滾了半圈——能聞到鱗片下腐肉的臭味,能聽見它胸腔裏"咚咚"的心跳,像敲在悶鼓上。
    "左肋!"湛瑤的聲音像根針,紮進我混沌的腦袋。
    我抬頭,看見它左肋的鱗片正在開合,露出裏麵跳動的紫色光團。
    我把所有力量都聚在拳頭上,金光幾乎要灼傷我的眼睛。"轟"的一聲,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光團上。
    青鱗怪物發出一聲比剛才更淒厲的尖叫。
    它的身體開始潰爛,鱗片大片大片往下掉,露出下麵爛糟糟的肌肉和白骨。
    它後退兩步,撞在樓梯扶手上,扶手"哢嚓"斷成兩截。
    趁這機會,吳警察撿起槍,連開三槍;林宇抄起消防斧,砍在它腿上;陳默不知道從哪兒摸出把匕首,紮進它的膝蓋。
    怪物終於倒了。
    它砸在地上,震得整棟樓都晃了晃。
    我癱坐在地上,汗水把後背的衣服浸透了。
    湛瑤蹲下來,遞給我瓶水,她的指尖還在抖:"喝...喝點水。"我接過瓶子,發現她的筆記本上全是水漬——是剛才被聲浪震出來的冷汗?
    "走。"吳警察踢了踢怪物的屍體。
    那玩意兒正在快速腐爛,變成一攤黑色的黏液,散著腥氣。
    我們扶著牆站起來,繼續往樓梯口走。
    轉過拐角,我突然停下了。
    前麵有麵牆。
    不,不是牆,是道屏障。
    紫黑色的光在屏障上流動,像有無數小蛇在爬。
    我伸手碰了碰,指尖立刻像被冰錐紮了一下。
    屏障後麵傳來低沉的轟鳴,像有什麽大家夥在走動,地麵隨著那聲音微微震顫。
    "這是..."周校長的聲音比剛才更抖了,"這是舊校舍的地下室入口。
    二十年前...我們封的就是這兒。"
    湛瑤的符紙在屏障前飄了起來。
    它們沒有燒,而是懸在半空,圍成個圈,像在探測什麽。"能量波動...和地之脈有關。"她皺著眉,"可能是詛咒之靈的核心所在。"
    我盯著屏障上的紫光。
    能感覺到後麵有股強大的力量,比之前遇到的所有怪物都強。
    它在蟄伏,在等待,像頭睡醒的野獸,正隔著門簾打量我們。
    林宇踢了踢地上的黏液:"老郭,能砸開不?"
    我活動了下發酸的手腕。
    禁忌力量還在身體裏遊走,雖然疲憊,但還能用。
    可這屏障...我能感覺到它的韌性,像塊有生命的橡皮,剛才那下觸碰,它甚至在吸收我的力量。
    "別急。"湛瑤摸出張新的符紙,用鋼筆在上麵畫著什麽,"我需要時間分析結構。"
    孫醫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狀態怎麽樣?
    需要休息的話..."
    我搖了搖頭。
    屏障後的轟鳴更響了,地麵的震顫也更劇烈。
    有什麽東西,正在往這邊靠近。
    我們站在屏障前,聽著那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
    這次,不是拖著腳走的,是沉重的、有力的,每一步都像敲在心髒上。
    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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