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巧破群靈護本體,決戰終局現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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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後背抵著湛瑤顫抖的肩膀,短刀在掌心沁出冷汗。
    腐液腐蝕的皮膚像被火烤著,每根神經都在跳著疼。
    林宇那邊傳來骨頭撞石板的悶響,我眼角瞥見他染血的後背——那三個青灰臉正用指甲往他脊椎裏鑽,他的匕首早被拍飛,現在全憑雙臂撐著不讓鬼東西咬到脖子。
    "晨子!"湛瑤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指甲掐進我潰爛的皮膚,疼得我差點叫出聲。
    可她的聲音卻亮得像劃破烏雲的閃電:"看那些青灰臉!
    它們的動作——"我順著她視線望去,那些爛肉堆成的玩意兒正以某種詭異的節奏晃動,左邊三個的爪子同時抬起,右邊五個的脖子同時扭轉,連腸子怪滴黏液的頻率都同步著。
    "它們在共鳴。"她沾血的手指在我手背上畫了道虛虛的弧線,"就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著。
    本體的詛咒力通過這些小的傳導,所以它們能抵消符文......"她突然劇烈咳嗽,發梢沾著青灰臉的爛泥,"如果切斷這根線......"
    "切斷傳導!"我喉嚨發緊,後頸被鬼爪掐出的淤青處突然發燙。
    林宇又悶哼一聲,我看見他左邊太陽穴附近的皮膚裂開道口子,血珠子順著眉骨往下淌。
    沒時間猶豫了,我把湛瑤往牆根一推:"護好本子,等我信號!"
    她拽住我衣角:"往本體方向的第三隻青灰臉!
    它的腐液顏色更深,是傳導核心——"話音未落,一隻腸子怪的尾巴抽過來,我旋身避開,短刀順勢劃開它黏糊糊的肚皮。
    這次刀感不一樣,不是綿軟的棉花,而是像割斷濕麻繩,有明顯的阻力。
    "林子!"我扯開嗓子喊,"給我十秒!"
    他血汙的臉轉向我,瞳孔裏燃著火星。
    下一秒他突然暴喝,用額頭撞開壓在胸口的青灰臉,雙手撐地猛地翻身,膝蓋狠狠頂在另一隻鬼的腰上——那東西本就沒腰,這一下直接把它撞成兩截,腐液濺了林宇滿臉。
    他抹了把臉,抄起地上的匕首,刀鋒上突然騰起半尺高的青焰:"老子還能砍!"
    青焰掃過的地方,鬼東西發出尖銳的嘶鳴。
    它們像被捅了窩的馬蜂,全湧向林宇。
    我趁機貓腰往本體方向衝,腐臭的風灌進鼻腔,有爪子刮過我後肩,有牙齒擦過我耳垂。
    我數著湛瑤說的"第三隻",視線掃過歪七扭八的鬼群——左邊第一隻是少了半張臉的,第二隻的腸子上纏著褪色的校牌,第三隻......它的腐液泛著暗紫色,比其他鬼深了兩個色號,連潰爛的速度都慢些。
    就是它!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炸開的瞬間,短刀狠狠紮進那鬼的後心。
    刀身沒入的刹那,我聽見"叮"的一聲,像金屬相擊。
    那鬼的身體突然僵直,所有動作都凝固了,連腐液都懸在半空。
    緊接著,周圍的鬼群像被抽走了線的木偶,腸子怪的尾巴啪嗒掉在地上,青灰臉的爪子軟塌塌垂著,連剛才還在撕咬林宇的那三隻都鬆開手,搖搖晃晃往後退。
    "成了!"湛瑤的尖叫混著符文燃燒的劈啪聲。
    我轉頭看她,她正跪在地上,本子攤開在膝頭,沾血的指尖按著最後一道淨化陣的紋路。
    金色光紋從紙頁裏鑽出來,像活了的金線,順著她的手腕爬上胳膊,在她周身織成光網。
    那些失去聯係的鬼東西撞上去就冒黑煙,瞬間被淨化成灰。
    林宇趁機翻身躍起,匕首上的青焰暴漲三寸。
    他像道紅色的閃電後來我才發現,那是他的血浸透了校服),左劈右砍,鬼群在他刀下碎成齏粉。
    我拔出短刀,那隻紫色腐液的鬼已經徹底潰散,連渣都沒剩。
    本體所在的裂痕突然劇烈震顫,原本暗淡的光重新亮起來,卻比之前更刺眼,刺得人睜不開眼。
    "本體暴露了!"湛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快!趁它還沒恢複!"
    我抹了把臉上的血,和林宇對視一眼。
    他的刀在發抖,我知道那不是害怕——他後心的傷口還在滲血,每動一下都像在撒鹽。
    但他衝我咧嘴笑,露出染血的牙齒:"晨子,這回老子給你墊背。"
    我們踩著鬼灰衝向裂痕。
    本體的輪廓逐漸清晰,那是團裹在黑霧裏的影子,看不清五官,卻能感覺到它在盯著我們。
    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
    就在我們離它還有三步遠時,黑霧突然炸開。
    那是我這輩子聞過最臭的味道,像腐爛的屍體泡在糞坑裏,混著鐵鏽和燒焦的頭發。
    我被氣浪掀得撞在牆上,短刀"當啷"掉在地上。
    林宇直接摔進花壇,壓斷了三棵冬青。
    湛瑤的淨化光網碎成金粉,她抱著本子蜷成一團,額頭抵著地麵,肩膀劇烈起伏。
    等我勉強爬起來,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凝固。
    本體的黑霧裏伸出無數條青灰色的觸須,每條觸須上都掛著腐爛的人臉——是之前被消滅的小詛咒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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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的嘴張得能塞進拳頭,發出同一道嘶啞的尖笑。
    更可怕的是,裂痕周圍的空氣在扭曲,像被扔進熱油的玻璃紙,滋滋冒著青煙。
    我想去扶林宇,腿卻軟得像棉花。
    湛瑤爬過來抓住我手腕,她的手冰得嚇人:"它......它在吸收詛咒力......"
    林宇咳著坐起來,匕首還攥在手裏,可青焰已經徹底熄滅。
    他盯著本體,聲音輕得像歎息:"這他娘的......比之前還強了?"
    黑霧突然收縮,所有觸須縮進本體裏。
    它的輪廓變得更清晰了——我看見它的"臉"上浮現出湛瑤本子上的淨化陣紋路,正被黑霧一點點腐蝕。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竄到後頸,我突然明白過來:剛才破壞傳導鏈時,我們激活了本體的防禦機製。
    它吸收了小詛咒之靈的力量,現在......
    "小心!"湛瑤尖叫。
    我抬頭的瞬間,本體的眼睛如果那算眼睛的話)突然睜開。
    那是兩團血紅色的光,比之前亮了十倍,刺得我眼淚直流。
    緊接著,我聽見空氣被撕裂的聲音,有什麽東西正從裂痕裏爬出來——不是鬼,不是靈,是比之前所有恐怖加起來還可怕的存在。
    我的喉嚨發緊,呼吸困難,像有人掐住了我的氣管。
    林宇的匕首當啷落地,他捂著胸口跪下去,血從指縫裏湧出來。
    湛瑤的本子被風吹得翻頁,最後那道淨化陣的紋路正在褪色,像被誰用橡皮一點點擦掉。
    本體的尖笑在耳邊炸響,我聽見它說:"晚了。"
    風突然停了。
    銀杏葉飄到我腳邊,金黃的,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可我的後背全是冷汗,浸透了校服。
    湛瑤的手還抓著我,涼得像冰塊。
    林宇的血在地上蔓延,快碰到我的鞋尖了。
    裂痕裏的光越來越亮,亮得刺眼。
    我眯起眼,看見有黑色的影子在光裏蠕動。
    那是......
    "郭晨。"
    我猛地轉頭。
    身後站著個穿灰袍的人,臉藏在兜帽裏,手裏握著塊發光的玉牌。
    是鄭神秘人,他最後一次現身時說的話在耳邊響起:"關鍵時候,它會指引你們。"
    他舉起玉牌,玉牌發出的光照在本體上。
    本體的尖笑戛然而止,裂痕裏的影子頓了頓,又開始蠕動。
    鄭神秘人看向我,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剩下的,隻能靠你們了。"
    玉牌的光突然熄滅。
    他的身影開始變淡,像被風吹散的煙。
    我想喊他,喉嚨卻發不出聲。
    本體的紅光更盛了。
    我聽見湛瑤在哭,林宇在喘氣,自己的心跳聲像擂鼓。
    裂痕裏的影子已經爬出一半,我看清了它的樣子——那是......
    不,不能看。
    我使勁搖頭,把視線移開。
    可那股壓迫感還在,像座山壓在胸口,連呼吸都疼。
    林宇突然抓住我的腳踝:"晨子......別慫。"
    我低頭看他,他的眼睛裏還有光。
    湛瑤擦了擦眼淚,把本子塞進我手裏:"淨化陣......還能再畫一次。"
    我握緊本子,血在紙頁上暈開,把淨化陣的紋路染成了粉色。
    本體的尖笑又響起來,比之前更刺耳。
    裂痕裏的影子又爬出一截,我聞到了更濃的腐臭,比之前所有鬼加起來都臭。
    風又開始吹了。
    銀杏葉打著旋兒飛起來,落在裂痕邊緣。
    本體的紅光突然暴漲,我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等視線恢複,鄭神秘人已經不見了。
    本體的黑霧更濃了,裂痕裏的影子還在爬。
    林宇的血還在流,湛瑤的手還抓著我。
    我聽見自己說:"別怕。"
    可聲音在發抖。
    本體的尖笑裏,我聽見裂痕深處傳來更沉悶的轟鳴。
    那是......
    那是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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