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暗影回廊初遇險,智慧破解空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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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黑霧裏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它咧開嘴時,我甚至能看清牙齦上凝結的黑血。
藍珠子核心那團黑光轉得更快了,像台絞肉機似的攪動空氣,我聽見耳膜“嗡”地一聲——這不是幻覺,是某種實質的聲波在震。
“郭晨!”林宇突然拽我胳膊,他掌心全是汗,“看地麵!”
我低頭,地磚縫隙裏滲出黑油,正順著鞋跟往上爬。
那油碰到皮膚的瞬間,我疼得倒抽冷氣,像被火鉗子烙了道紅印。
更駭人的是,油裏浮起密密麻麻的眼睛,全是我們的眼睛——我看見自己的瞳孔在油裏收縮,林宇眼尾那顆痣也清晰得可怕。
“跑!”湛瑤突然喊,她銀鏈上的銅芯“錚”地彈起來,在半空畫出個金色的圈。
那圈落在地上,黑油碰到金光就“滋啦”冒煙,我們趁機往倉庫門口衝。
可剛跑到一半,身後傳來“轟”的悶響,我回頭,倉庫鐵門正在融化,金屬像蠟一樣滴成一灘,裏麵滲出的黑霧卻凝成漩渦,卷著風往我們身上纏。
我被什麽東西纏住了腳踝,低頭一看,是條由人臉組成的黑蛇,每個臉上都掛著和我們相同的笑。
它纏得太緊,我能聽見骨頭“哢吧”響的聲音。
林宇的短刀砍過來,刀刃砍進蛇身,那些人臉卻張開嘴咬住刀刃,生生把刀吞了進去。
“操!”林宇甩著發麻的手後退,額角已經滲出血。
湛瑤的銀鏈突然爆發出強光,她咬破指尖在鏈上畫符,血珠滴在蛇身上,黑蛇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鬆開我往黑霧裏鑽。
可就在這時,那團旋渦突然膨脹,像張巨嘴似的把我們全吸了進去。
失重感來得太突然,我本能地抓住湛瑤的手腕。
風灌進耳朵裏,我聽見孫醫生的驚呼,劉保安悶哼著撞在什麽硬東西上。
等眼前的黑暈散去,我踉蹌著站穩,膝蓋撞在冰涼的地麵上——是石磚,帶著潮乎乎的苔蘚味。
“這是哪?”林宇扶著牆喘氣,他的短刀不知什麽時候回到了手裏,刀身泛著青黑,“倉庫呢?那堆黑霧呢?”
我抬頭。
頭頂沒有天花板,隻有流動的暗影,像被揉皺的黑綢子。
左右是望不到頭的回廊,牆壁是青灰色的石磚,磚縫裏嵌著暗紅的紋路,像凝固的血。
空氣裏飄著鐵鏽味,我吸了口氣,後頸立刻起了層雞皮疙瘩——這味道太熟悉了,和實驗樓地下室那口老井裏的水一個味。
“時間靜止了。”湛瑤突然說。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她腕上的機械表停了,秒針卡在“3”的位置。
劉保安摸出手機,屏幕黑著,按了半天也沒亮。
孫醫生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蒙著層薄霧:“我剛才數心跳,從被卷進來開始,心跳次數和平時三分鍾的量差不多,但這裏的光線完全沒變。”
我摸了摸兜裏的玉牌。
之前它燙得能烙熟雞蛋,現在卻涼得像塊冰,表麵凝著水珠。
這是三個月前在舊圖書館撿到的,當時它救過我命——但現在,它好像也失效了。
“得先摸清楚規律。”我壓下喉嚨裏的發緊,“詛咒之源沒解決,現在又被卷進這鬼地方...老規矩,分組。孫醫生盯著精神狀態,劉哥警戒四周,湛瑤看牆壁紋路。我...看著點玉牌。”
孫醫生點頭,從包裏摸出個小瓶子晃了晃,薄荷味立刻散開來:“有頭暈、耳鳴或者看見重影的,立刻說。”他推了推眼鏡,目光在我們臉上掃過,像在檢查傷口。
劉保安已經握緊了腰間的橡膠棍——但我知道,他褲腿裏還藏著把三棱刮刀,上次在生物樓對付腐屍時用過。
他背貼著牆,腳尖點地,每走兩步就停頓一下,耳朵微微動著,在聽有沒有腳步聲。
湛瑤的指尖輕輕劃過牆壁。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針織衫,袖口沾著藍珠子爆裂開時的黑血,現在被牆灰蹭得發髒。
“這些紋路...”她蹲下來,用指甲刮了刮磚縫裏的暗紅,“是朱砂,摻了人血。”她把指尖湊到鼻尖聞了聞,皺起眉,“至少死過七個人,血是分不同時間滴上去的。”
我蹲在她旁邊。
那些紋路歪歪扭扭,有的像箭頭,有的像扭曲的“回”字。
最奇怪的是,每隔三塊磚,紋路就會重複一次,但方向會轉九十度。
“像迷宮的標記?”我試探著問。
“更像空間坐標。”湛瑤從兜裏摸出個小本子,快速畫著紋路走向,“如果把回廊看成三維坐標係,這些朱砂點可能是錨點。剛才進來時的旋渦,應該是觸發了空間折疊。”她的筆尖突然頓住,“郭晨,你看這裏——”
她指著一塊磚,上麵的紋路比別處深,朱砂裏混著些細小的金粉。
我湊近看,金粉在磚麵上組成個極小的“困”字,筆鋒淩厲,像是用刀尖刻的。
“咚——”
一聲悶響從頭頂傳來。
我猛地抬頭,暗影裏有什麽東西在動,像團被風吹散的黑煙,卻裹著青灰色的骨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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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保安的橡膠棍已經舉了起來,他盯著那團影子,喉結動了動:“是暗影使者,上次在藝術樓見過。”
那東西“唰”地落下來,我這才看清它的臉——沒有五官,隻有張裂開的嘴,裏麵全是倒刺。
它抬手時,我看見手腕上戴著串骨珠,和藍珠子裏滲出的黑血一個顏色。
“保護湛瑤!”我喊了一嗓子,撲過去擋在她前麵。
劉保安的橡膠棍已經砸了過去,棍頭擦著暗影使者的肩膀,帶出一串火星。
那東西發出類似金屬摩擦的尖叫,反手抓向劉保安的脖子——它的指甲是黑鐵做的,尖端滴著綠瑩瑩的毒液。
劉保安矮身躲過,反手用棍尾戳向它的膝蓋。
我趁機掏出兜裏的打火機,火光照亮它胸口的位置——那裏有個凹陷的圓印,和藍珠子的形狀一模一樣。
“打胸口!”我吼道,抄起塊碎磚砸過去。
碎磚砸中圓印的瞬間,暗影使者的動作頓了頓。
湛瑤突然拽我胳膊:“郭晨,看紋路!”我轉頭,她剛才畫的坐標圖上,所有箭頭突然指向同一個方向——我們身後第三塊磚,紋路組成的“困”字正在發亮。
“跑!”湛瑤把本子塞進我手裏,“按照紋路走,每三步左轉,避開空間陷阱!”
劉保安已經退到我們身邊,他臉上劃了道血口子,橡膠棍斷成兩截。
暗影使者的指甲擦過他的後背,布料被腐蝕出個洞,露出裏麵暗紅的皮肉。
孫醫生立刻摸出紗布要給他包紮,劉保安卻咬著牙搖頭:“先撤!”
我們順著湛瑤指的方向跑。
每走三步左轉,牆壁上的朱砂紋路就會發出微光,像在給我們指路。
暗影使者在後麵追,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甚至能聞到它嘴裏的腐臭味。
跑過第七個轉角時,湛瑤突然停住——前麵是麵牆,牆上嵌著塊黑色的石頭,表麵浮著層霧氣,像塊沒擦幹淨的鏡子。
“屏障?”林宇用短刀戳了戳,刀刃剛碰到石頭就“滋啦”冒白煙,“燙得邪乎!”
我摸了摸石頭,溫度從指尖竄到胳膊,像摸在燒紅的鐵塊上。
石頭裏有影子在動,仔細看,是我們剛才跑過的回廊,每個轉角都清晰得可怕。
“這是...鏡像?”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發顫。
湛瑤的手指按在石頭上,霧氣突然散開,露出裏麵一行血字:“破局者,先破己。”
她的瞳孔縮成針尖。
身後傳來暗影使者的尖叫,比之前更近了。
我回頭,看見它的指甲已經劃破了劉保安的外套,血珠滴在地上,立刻被石磚吸了進去。
“現在怎麽辦?”林宇的短刀在發抖,刀身上的青黑越來越濃,“總不能撞牆吧?”
湛瑤沒說話。
她盯著石頭裏的血字,銀鏈上的銅芯突然亮了起來,在霧氣裏畫出個和牆壁紋路相同的符號。
石頭輕輕震動,霧氣重新聚攏,這次裏麵映出的,是我們在倉庫裏的畫麵——藍珠子核心的黑光還在轉,那些人臉還在笑。
我攥緊了兜裏的玉牌。
它還是涼的,但這次,我摸到背麵有行凸起的小字,之前從沒注意過:“困於影者,心自明。”
身後傳來劉保安的悶哼,暗影使者的指甲已經紮進了他的肩膀。
孫醫生的薄荷味小瓶子掉在地上,滾到我腳邊。
我彎腰撿起來,瓶口飄出的涼氣讓我腦子一清醒——藍珠子裏的黑光是詛咒之源的核心,而這裏的回廊,是它布下的局。
要破局,得先找到核心的弱點。
可眼前的屏障,像道鐵閘似的擋在我們和出口之間。
石頭裏的血字還在閃,“破局者,先破己”——破己?
破什麽?
暗影使者的尖叫刺穿耳膜。
我看著劉保安背上的血,孫醫生顫抖的手,湛瑤發白的指尖,突然想起三個月前在舊圖書館,玉牌第一次發燙時,我聽見的那句話:“恐懼是門,勇氣是鑰匙。”
或許,要破的“己”,是恐懼。
但還沒等我理清楚,屏障突然發出“哢”的一聲,表麵裂開道細縫。
縫裏滲出的黑霧,和倉庫裏那團詛咒之靈的氣息一模一樣。
我們同時轉頭。
黑霧裏,藍珠子核心的黑光,正透過縫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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