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牆塌石墜危機重,融合之力破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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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劉保安推得撞在牆角青磚上,後腦勺"嗡"地一響。
    懷裏的湛瑤突然劇烈顫抖,我這才發現她的指甲早嵌進我胳膊裏,血順著指縫往下淌,混著她發間石屑落進衣領,涼得人發顫。
    "晨子!"她的聲音像被揉皺的紙,"看巨獸眼睛!"
    我猛地抬頭。
    那畜生歪著腦袋,幽藍瞳孔裏跳動的光——不是笑意,是某種共鳴的震顫。
    天花板裂縫裏滲出的黑血正順著牆麵往下淌,在青磚上蜿蜒成細蛇,最後全匯集到巨獸腳邊,在它腳下凝成個漩渦。
    "它在抽回浪的能量!"湛瑤的手突然按上我後腰,那裏還別著半塊碎玉牌——剛才掉地時崩裂的,"之前玉牌發燙是在預警!
    現在牆塌不是意外,是這東西在強行剝離空間錨點!"
    "剝離了會怎樣?"林宇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他半跪在地上,孫醫生正用襯衫下擺給他包紮胳膊,血浸透布料,在孫醫生手腕上染出朵暗紅的花。
    林宇的短刀早滅了,刀鞘磕在地上,發出空洞的響。
    "剝離了..."湛瑤喉結動了動,"這層回廊會徹底坍縮成暗影亂流,我們連渣都剩不下。"
    又一塊石頭砸在五步外,碎石濺到我小腿,疼得我倒抽冷氣。
    劉保安突然撲過來,折疊刀劃開一道弧光——他剛才紮進巨獸肚子的刀被震飛了,現在握的是從牆上摳下來的半截鋼筋。
    鋼筋尖擦著巨獸左眼劃過,在它臉上留下道焦黑的痕。
    "小郭!"劉保安吼,聲音裏帶著血沫,"那玉牌碎片!
    你之前說摸它時能看見光紋!"
    我突然反應過來。
    上周在器材室撿到彈簧刀那天,我還在雜物堆最底下摸出塊玉牌,當時被湛瑤用放大鏡看過,說上麵的紋路像某種能量回路。
    剛才它發燙,是因為離暗影能量太近?
    我扯出後腰的碎玉,掌心剛碰到缺口,皮膚就像被火燒。
    但這次沒鬆手——玉牌裏湧出的不是燙,是種冷到骨髓的震顫,順著血管往心髒鑽。
    我聽見湛瑤倒吸一口氣,她的手指正按在玉牌裂縫上,我們掌心的血混在一起,在玉麵凝成個小紅點。
    "是共鳴!"她的眼睛突然亮得驚人,"你的血、我的血、玉牌裏的能量,還有回廊的暗影...晨子,抓住我手腕!"
    我死死攥住她腕骨。
    玉牌"哢"地裂開第二道縫,有幽白色的光從裂縫裏滲出來,像活物似的順著我們交握的手往上爬。
    我胳膊上的血珠突然懸在半空,被那光吸進去,在玉牌上方凝成個旋轉的血環。
    "老劉!"湛瑤扭頭喊,"你褲兜裏的銅哨!
    就是上次在倉庫找到的那個!"
    劉保安愣了一下,隨即從褲兜掏出個生了綠鏽的銅哨。
    那是我們三天前在舊倉庫梁上發現的,當時他說這哨聲能鎮住夜遊的野貓。
    此刻銅哨被他捏在手裏,表麵的綠鏽正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刻著的北鬥七星紋路。
    "含住哨嘴!"湛瑤的聲音像繃緊的琴弦,"用你當年當偵察兵吹緊急集合號的力氣!"
    劉保安沒廢話,把銅哨塞進嘴裏。
    我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接著是破風箱似的抽氣聲——他左邊肋骨在半小時前被巨獸拍斷了,這口氣抽得他額頭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舊傷疤都漲成了紫色。
    哨聲炸響的瞬間,整個回廊都在震顫。
    那聲音不像普通哨音,更像某種古鍾的餘韻,帶著金屬的嗡鳴。
    巨獸突然發出尖嘯,它腳下的黑血旋渦開始扭曲,天花板裂縫裏滲出的血也頓住了,懸在半空凝成黑紅色的珠串。
    "現在!"湛瑤猛地推我,"帶著玉牌衝過去!
    老劉用哨聲鎖死它的能量鏈接,我和孫醫生給林宇續短刀的光!"
    我踉蹌著往前衝,彈簧刀還在手裏,刀刃上不知何時纏了層白光——是玉牌的光。
    巨獸轉身朝我撲來,它的爪子帶起的風刮得我臉生疼,可我看見它腹部有團幽藍的光在跳動,那是它和回廊能量連接的核心。
    "晨子!
    往下砍!"劉保安的聲音混著哨聲傳來。
    他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巨獸側麵,鋼筋上纏著從孫醫生白大褂撕下來的布條,布條被哨聲震得獵獵作響。
    我矮身避開獸爪,彈簧刀直刺向那團藍光。
    刀刃剛觸到光團,玉牌突然在我掌心炸出刺目白光。
    我眼前閃過無數碎片:器材室積灰的貨架、湛瑤舉著放大鏡的側臉、劉保安蹲在倉庫梁下擦銅哨的背影——原來這些不是巧合,是玉牌在引我們收集能對抗暗影的器物。
    劇痛從胸口炸開。
    我被巨獸尾巴抽飛,撞在已經開裂的牆上。
    嘴裏腥甜,我嚐到血的鐵鏽味,可手裏的刀還緊攥著,刀刃上的白光反而更亮了。
    "郭晨!"是湛瑤的尖叫。
    我勉強抬頭,看見她正把林宇的短刀按在自己掌心,短刀的光順著她手上的傷口往刀刃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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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在旁邊死死攥住她另一隻手,臉色白得像紙,可他短刀的光重新亮了,雖然微弱,卻像根刺進黑暗的針。
    孫醫生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邊,他的眼鏡早碎了,左眼腫得隻剩條縫,可右手還按在我後心。"別怕,"他的聲音啞得像砂紙,"我在給你做心理暗示,你的痛覺神經被暫時麻痹了。"
    我這才發現,剛才被抽飛的疼其實在減弱。
    劉保安的哨聲還在響,每聲都像重錘敲在巨獸身上。
    它的動作變慢了,幽藍眼睛裏的光開始閃爍,像要熄滅的燈泡。
    "還差一點!"我吼著爬起來。
    玉牌的光順著胳膊湧進心髒,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裂開——不是疼,是某種被封印的力量。
    之前每次使用禁忌力量時的灼燒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明,像暴雨後突然放晴的天。
    彈簧刀刺進巨獸胸口的瞬間,我聽見"哢嚓"一聲。
    那不是皮肉撕裂的響,是某種能量核心破碎的脆響。
    巨獸發出最後一聲嘶吼,身體開始透明,像被風吹散的黑霧。
    它腳下的黑血旋渦"轟"地炸開,我被氣浪掀翻,卻在落地前看見湛瑤撲過來,用身體給我墊了一下。
    "沒事吧?"她的臉近在咫尺,鼻尖沾著血,眼睛卻亮得驚人。
    我想說話,喉嚨卻被灰塵嗆得發疼。
    "牆...不塌了?"林宇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我抬頭,天花板的裂縫不再擴大,墜落的石塊停在半空,像被按了暫停鍵的電影。
    孫醫生扶著牆站起來,他鏡片的碎片還在地上,每片都反射著微光,像撒了把星星。
    劉保安踉蹌著走過來,銅哨還叼在嘴裏,嘴角淌著血。
    他把鋼筋往地上一插,鋼筋顫了幾下,發出嗡鳴。"那畜生...散了。"他說,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我們沉默著站了會兒,直到灰塵慢慢落盡。
    然後,我聽見湛瑤倒吸一口氣。
    她的手指向回廊盡頭——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扇門。
    說是門,其實更像道光做的簾子,顏色說不上來,像月光混著某種我沒見過的顏色,門後隱約能看見樹影晃動,還有...笑聲?
    很輕,像小孩的笑聲,可又帶著點沙啞。
    "這是..."林宇的短刀又滅了,這次是徹底的暗。
    "空間錨點被切斷後,回廊的真實出口顯形了。"湛瑤的手指在發抖,不是害怕,是興奮,"之前的回廊都是暗影能量偽造的,現在...這才是原本的路。"
    孫醫生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笑了:"看來我們的心理建設沒白做。"
    劉保安把銅哨收進褲兜,折疊刀"哢"地合上。
    他拍了拍我肩膀,力氣大得我差點踉蹌:"走嗎?"
    我望著那扇門。
    門後的樹影在動,笑聲更清晰了,這次我聽出來,是個女孩的聲音,帶著點鼻音,像湛瑤上周在操場給我講星座時的語氣。
    "走。"我說,聲音比想象中穩。
    湛瑤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指還是涼的,可這次涼得舒服,像春天剛化的雪水。
    我們往前走,劉保安在左,孫醫生和林宇在右。
    離門還有三步時,我聽見背後傳來細碎的響動——是玉牌的碎片,不知何時從我口袋裏掉了出來,正躺在青磚上,反射著門裏透出來的光。
    門裏的笑聲突然變大了。
    我抬頭,看見門簾上的光紋在流動,像在歡迎我們。
    可那光紋的形狀...怎麽那麽像玉牌上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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