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神秘屏障困眾人,花園危機初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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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門把手上流動的光紋,後頸的汗毛紮得人發疼。
    剛才推門時被電得發麻的右手還在抖,指腹上泛著不自然的紅,像被火燎過似的。
    "晨哥,這光紋...好像在呼吸。"陳同學的聲音帶著顫音。
    他懷裏的小靈體縮成個小團,熒光比剛才更暗了,像是被這光紋抽走了力氣。
    我注意到他另一隻手正攥著校服下擺,指節發白——這小子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上次遇到吊死鬼都敢撿磚頭砸,現在倒慌成這樣。
    湛瑤蹲在門口,《正義錄》的金光從她掌心漫出來,像流水似的淌過光紋。
    她的馬尾辮垂在肩前,發梢隨著動作輕晃,我看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影子,盯著光紋的眼睛亮得反常:"這些符號...和《幽冥錄》裏記載的困靈陣紋路有七分像,但筆鋒更圓潤。"她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光紋,又迅速縮回手甩了甩,"溫度比冰塊還低,像是直接凍進骨頭裏。"
    王教授的鋼筆尖懸在光紋上方,墨水滴剛落下去就被吸得幹幹淨淨。
    他翻筆記本的動作突然頓住,喉結動了動:"我祖父...他五十年前參與過圖書館翻修。
    筆記裏夾著張草圖,說地下有處封印,用的就是這種"活紋"。"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發著熱,"破陣方法...需要血。"
    "血?"陳同學猛地抬頭,小靈體被他晃得差點掉下來,"誰的血?"
    王教授的手指在筆記本某頁停住,我湊過去看,泛黃的紙頁上用紅墨水畫著個和光紋幾乎一樣的符號,旁邊寫著一行小字:"以陣中活物之血引動陣眼,血越純,破得越快。"
    我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剛才和書靈統領纏鬥時被劃的傷口還在滲血,現在隔著校服都能摸到溫熱的濕意。
    湛瑤抬頭看我,她的瞳孔在金光裏縮成細線:"郭晨,你身上有外傷?"
    我沒說話,直接擼起袖子。
    小臂上那道三寸長的傷口還在滲血,血珠順著皮膚往下滾,滴在地上發出細微的"啪嗒"聲。
    陳同學倒抽了口涼氣,小靈體突然從他掌心飛起來,繞著我的傷口轉了兩圈,熒光閃了閃,像是在點頭。
    "試試。"湛瑤把《正義錄》遞給我,"用你的血引動光紋,我用這本書的正氣壓製。"她的指尖碰了碰我手腕,涼得驚人——平時這丫頭總說自己體寒,現在倒像塊冰貼在我皮膚上。
    我捏著《正義錄》走到門前,傷口對著光紋。
    血珠剛滴上去,光紋突然劇烈震顫起來,像被踩了尾巴的蛇。
    王教授猛地拽住我的後衣領往後拉,我踉蹌兩步撞在書架上,就聽見"刺啦"一聲,剛才站的位置的地板裂開道縫,黑黢黢的,像張要吃人的嘴。
    "操!"陳同學罵了句,小靈體"咻"地鑽進他校服口袋。
    王教授的筆記本"啪"地合上,他額頭全是汗:"陣眼在地下!
    剛才那滴血觸發了防禦機製!"
    湛瑤已經蹲在裂縫旁,掏出手機打光。
    我湊過去看,裂縫裏爬滿了和光紋一樣的符號,正順著地板往四周蔓延。
    她的指甲掐進掌心,指節發白:"得換方法。
    剛才是我考慮不周,活紋陣需要的是"主動獻祭"的血,不是被動滴落的。"
    "那要怎麽獻?"我摸了摸口袋裏的銅鎮紙,餘溫還在,像顆小太陽。
    "用利器劃開血管,讓血順著陣紋流。"湛瑤的聲音突然發緊,"但活紋陣會反噬,血越多,反噬越強..."
    "我來。"我掏出鑰匙串上的小刀片。
    這東西還是上周修課桌時放的,現在倒成了救命符。
    刀片劃過傷口時疼得我咬牙,血珠順著指尖往下淌,滴在光紋上。
    這次光紋沒再炸裂開,反而像聞到血腥味的狗,順著我的手往上爬。
    "晨哥!"陳同學衝過來要拉我,被湛瑤攔住。
    她按住陳同學肩膀,眼睛死死盯著光紋:"別碰他,現在打斷會爆體而亡。"
    我感覺有根冰針順著血管往心髒紮,每走一寸都疼得人發顫。
    光紋爬到我手腕時,《正義錄》突然發燙,燙得我差點鬆手。
    金光照在光紋上,那些半透明的紋路開始變淡,像被橡皮擦抹過似的。
    王教授突然喊:"看符號順序!"我順著他的筆尖看過去,光紋裏的符號正在以"艮、離、兌"的順序閃爍——這是《周易》裏的卦象。
    "陳同學!"湛瑤突然轉頭,"你記不記得《古陣圖解》裏的破陣口訣?"
    陳同學愣了兩秒,猛地拍了下腦門:""三卦連珠,以血為引"!
    艮為山,離為火,兌為澤!"他從口袋裏摸出小靈體,"小靈,幫我照住兌位!"小靈體的熒光突然大盛,像盞小燈籠似的飄到門右側的光紋上。
    我咬著牙把血滴在艮位,《正義錄》的金光同時覆蓋離位。
    光紋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像指甲刮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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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教授用鋼筆敲了敲地板裂縫:"陣眼鬆動了!"
    就在這時,窗戶傳來"沙沙"的響動。
    我轉頭望去,月光不知何時變成了暗紅色,窗外的梧桐樹葉子全耷拉著,像是被抽幹了水分。
    更遠處的花園裏,原本開著的白色月季全變成了血紅色,花莖上爬滿黑色的紋路,像無數條蠕動的蛇。
    "那是..."湛瑤的聲音突然卡住。
    她的手機屏幕映出花園的景象,我看見最前排的月季花突然"活"了過來,花莖扭曲著拔地而起,花瓣張成血盆大口,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尖牙。
    "它們在往這邊爬。"陳同學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他懷裏的小靈體瘋狂閃爍,熒光裏帶著焦灼的意味。
    我數了數,至少有二十株這樣的"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圖書館。
    最近的那株已經爬到了台階下,花莖上的尖刺刮過地麵,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響。
    光紋還在減弱,但速度太慢了。
    我感覺自己的血快流幹了,眼前開始發黑。
    湛瑤握住我的手,把《正義錄》按在我傷口上,金光裹著血珠滲進光紋,這次光紋終於開始成片消失。
    "還有三秒!"王教授盯著手表喊。
    陳同學的小靈體突然炸成一片熒光,撲在最後幾縷光紋上。
    光紋發出垂死的尖叫,門把手上的光紋"轟"地消散,實木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但已經來不及了。
    最近的那株血月季撞在窗戶上,玻璃"哢嚓"裂開蛛網似的紋路。
    我看見花瓣裏伸出帶倒刺的觸須,正順著裂縫往屋裏鑽。
    陳同學抄起旁邊的椅子砸過去,木頭碎裂的聲音混著血月季的尖嘯,在圖書館裏炸開。
    "走!"湛瑤拽著我往門外跑。
    王教授抱著筆記本墊後,陳同學舉著椅子斷腿擋在最後。
    剛跨出門檻,我回頭看了眼——血月季的觸須已經纏上了門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屋裏蔓延。
    月光下的花園像片血海,無數血紅色的"花"正湧過來,花瓣上的尖牙在暗夜裏泛著冷光。
    我們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和那些蠕動的花莖疊在一起,像幅會動的地獄圖。
    門後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響,比之前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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