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花園激戰現危機,特殊花朵初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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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緊湛瑤的手往台階下跑時,後頸的冷汗順著衣領往下淌。
陳同學悶哼那聲像根細針紮進耳膜——他腳踝上纏著的觸須泛著紫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小腿上爬,皮膚被勒出暗紅的血痕。
"晨子!"林宇的聲音從左邊劈過來。
我轉頭就看見吳警官帶著五個警察從花園小徑狂奔而來,他腰間的配槍在月光下閃著冷光,警服後背被汗浸透,貼在身上。"快退到警戒線後麵!
小王、老張,把防暴盾架起來!"
王教授抱著筆記本的手在抖,可他還是騰出一隻手拽住陳同學另一條胳膊往我這邊拖:"先把小陳弄出來!
那觸須帶腐蝕!"陳同學額角的汗滴砸在地上,咬著牙說:"別管我...先看石棺!"
我這才想起王教授剛才的驚呼。
順著他發抖的手指望過去,花園中央的血色霧氣裏,那座石棺已經完全升出地麵。
藤蔓像活物似的順著棺身攀爬,棺蓋上的符號和之前門把手上的光紋一模一樣,在夜色裏泛著幽藍的光。
"那是祭壇核心。"湛瑤突然鬆開我的手,從斜挎包裏抽出個牛皮筆記本,快速翻動的紙頁發出"簌簌"聲。
她的指尖停在某一頁,上麵畫著類似的符號,旁邊用紅筆標著"詛咒源"。"之前光紋是防禦陣,現在石棺升起來,詛咒力量會翻倍——"她突然抬頭,眼睛亮得嚇人,"但花園裏有種花能克製這個!
花瓣呈螺旋狀,花蕊是金色,莖上有銀色絨毛!"
"瑤瑤你說重點!"林宇抄起從圖書館順來的消防斧,斧刃在月光下閃著冷光。
他額角的疤被冷汗泡得發紅——我記得上周他還在宿舍說"最煩這種神神叨叨的事",現在卻把我護在身後半步。
"找到那花,就能破祭壇!"湛瑤的聲音像敲在鋼板上,"但必須在石棺完全展開前!"
石棺突然發出"哢"的輕響。
我看見藤蔓裂開道縫,滲出黑色的黏液,滴在地上滋滋冒煙。
最近的血月季已經爬到台階前,花瓣張成的血盆大口裏淌著黃綠色的涎水,尖牙刮過防暴盾,迸出火星。
"開槍!"吳警官的吼聲震得人耳膜發疼。
警察們的槍響成一片,子彈打在血月季花瓣上,隻濺起幾點血珠,反而激怒了那些東西。
有株血月季突然甩動花莖,帶倒了最左邊的防暴盾,張著嘴就往最近的警察脖子上咬。
"操!"林宇掄起消防斧衝過去,斧刃砍進花莖的瞬間,血月季發出刺耳的尖叫。
綠色汁液噴在他臉上,他抹了把臉繼續砍,砍得花莖直抽抽:"晨子!
你那招還能用不?"
我摸著後腰的傷口。
剛才用《正義錄》止血時,金光滲進皮膚的地方還在發燙。
湛瑤說過,那本書裏的"禁忌力量"會抽走使用者的生命力,但現在...我盯著陳同學越來越紫的腳踝,盯著吳警官被血月季撞得踉蹌的背影,盯著石棺縫隙裏越來越多的黑黏液——
"用!"我咬著牙把《正義錄》按在胸口。
書頁自動翻到最後一頁,金光順著指縫往外冒,燙得皮膚生疼。
周圍的血月季突然頓住,花瓣簌簌抖動,像在害怕什麽。
我感覺有根線從心髒被抽出去,眼前開始發花,但還是抬起手,指向最近的血月季:"碎。"
金光裹著血霧炸開。
那株血月季的花瓣片片碎裂,花莖像被火燒過似的蜷成一團。
林宇瞪圓眼睛,用斧背敲了下我肩膀:"可以啊你!
再來!"
可第二波血月季已經湧上來。
這次不是二十株,是四五十株,花莖上的尖刺在月光下泛著青黑。
有株血月季繞過防線,花莖突然暴長,纏住了王教授的手腕。
王教授的筆記本"啪"地掉在地上,他疼得臉都扭曲了:"我的數據!"
"老規矩!"湛瑤衝過去撿起筆記本,反手把鋼筆紮進血月季的花莖。
綠色汁液濺在她白裙子上,她皺了下眉,卻沒停手:"林宇護左邊!
吳警官往右壓!
郭晨...郭晨?"
我扶著膝蓋喘氣。
剛才那兩下抽走了我半條命,太陽穴突突跳,喉嚨裏腥甜翻湧。
但石棺的動靜越來越大,藤蔓裂開的縫隙裏,我看見有團黑影在蠕動。
陳同學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涼得像冰:"晨子...那花...在石棺旁邊的紫丁香叢裏。"他懷裏的小靈體已經暗得快看不見了,可還在他掌心微微閃爍,像在指方向。
"你怎麽知道?"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石棺周圍確實有片紫丁香,不過現在全被血月季的藤蔓纏住了。
但在藤蔓縫隙裏,我看見一點金色的光——螺旋狀的花瓣,銀色的莖絨毛,和湛瑤說的一模一樣。
"小靈體...感應到的。"陳同學咳出點血沫,"快...不然來不及了。"
"林宇!"我扯著嗓子喊,"跟我去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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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砍翻最後一株撲向警察的血月季,把消防斧往地上一插:"走!"他抹了把臉上的綠汁,衝我笑了下,那笑裏帶著股狠勁,"死也要把花帶回去。"
我們貓著腰往紫丁香叢跑。
血月季的花莖不斷抽過來,林宇用消防斧劈,我用《正義錄》的金光擋。
有次差點被花莖纏住腳,還是林宇拽了我一把:"留神腳下!"
終於跑到紫丁香叢前。
藤蔓纏得密不透風,我用金光燒出個缺口,林宇跟著砍斷剩下的藤蔓。
金色的花就藏在最裏麵,花瓣上還沾著夜露,在月光下像撒了把金粉。
我剛要伸手摘,身後突然響起刺啦一聲——
是更尖、更利的花莖抽來的聲音。
我轉頭就看見七八株血月季,比之前的高了一倍,花瓣是更深的暗紅,尖牙上掛著黏液,正惡狠狠地衝我們撲過來。
"護著花!"林宇把我往花前一推,自己掄起斧子迎上去。
他的動作比之前慢了,斧刃砍在花莖上隻砍出道白印。
我這才發現他胳膊上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正順著斧柄往下滴——剛才戰鬥時他一直沒說。
我咬著牙把最後一點金光逼出來。
《正義錄》燙得幾乎握不住,書頁邊緣開始焦黑。
金光裹著花莖炸開的瞬間,我聽見石棺方向傳來一聲悶響。
轉頭望去,石棺的藤蔓已經全部裂開,裏麵的黑影輪廓越來越清晰,像是...像是個人形,披著花瓣織成的鬥篷,頭上戴著用荊棘編的冠。
"晨子!"林宇的吼聲把我拉回來。
他的斧子已經斷成兩截,正徒手和花莖較勁,臉上、胳膊上全是血。
我撲過去拽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抓住那朵金花,花瓣上的銀色絨毛紮得手心發疼——但這疼讓我清醒,讓我想起湛瑤說的"克製詛咒",想起陳同學發白的嘴唇,想起吳警官還在防線那邊喊"換彈夾"。
當我把花捧在手心時,石棺方向的黑影突然動了。
我聽見花瓣碎裂的聲音,像無數人同時撕紙。
有陣風吹過來,帶著濃鬱的甜腥氣,比之前所有血月季的味道都重十倍。
林宇的頭發被吹得亂飛,他盯著石棺方向,聲音發顫:"那...那東西在看我們。"
我抱著花轉身。
石棺前的黑影已經完全顯露出來——是個女人,或者說,像女人的東西。
她的皮膚白得透光,眼睛是血紅色,嘴角沾著花瓣。
她的手搭在石棺上,指甲長得像刀刃,每根指甲上都纏著血月季的藤蔓。
她衝我們笑了。
那笑容讓我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
我聽見湛瑤在防線那邊喊:"郭晨!
快回來!
那是花妖女王——"
但她的聲音被一聲尖嘯蓋住了。
花妖女王的指尖亮起紅光,石棺周圍的血月季突然瘋了似的湧過來,比之前的攻勢猛了十倍。
林宇把我往身後一擋,從兜裏摸出個打火機——那是他爸的舊打火機,他總說"再怕也得點根煙"。
現在他打著打火機,火苗在風裏搖晃:"晨子,你護著花,我來擋。"
我看著他被血汙浸透的袖口,看著他顫抖卻堅定的手,看著石棺前那道越來越清晰的身影。
月光照在金花上,金色的光順著花瓣流下來,在我掌心凝成個小太陽。
花妖女王的指甲劃在石棺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的目光掃過我手裏的花,血紅色的瞳孔突然收縮。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擂鼓。
石棺裏飄出更多黑色黏液,在她腳邊匯集成小潭。
她抬起手,指向我們。
下一秒,所有血月季的尖嘯聲裏,混進了她的聲音。
那聲音像碎玻璃刮過耳膜:"誰...也...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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