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岔路抉擇陷迷茫,神秘助力再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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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後槽牙咬得發酸,盯著三條岔路發怔。
左邊倒三角的符號泛著幽綠,像塊腐壞的玉;中間旋渦轉得人眼暈,紋路裏滲著暗紅;右邊月牙倒像是被血泡過,邊緣凝著黑渣。
蘇悅的手電筒早滅了,她攥著符紙的手在抖,紙角刮過掌心的聲音刺得我耳膜發疼。
"要不抓鬮?"林宇把鎖魂釘往褲腿上蹭了蹭,黑血在粗布上洇出個鬼麵,"反正怎麽走都是碰運氣,這破迷宮還能玩出花來?"他話音未落,右邊月牙路突然"嘶"地吸了口氣——是風灌進牆縫的聲音,可那風聲裏裹著小孩的嗚咽,尖細得像指甲刮玻璃。
蘇悅的符紙"刷"地掉了兩張,她彎腰去撿,發梢掃過地麵的黑血,我看見她後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湛瑤沒說話。
她蹲在中間旋渦路前,指尖沿著牆縫慢慢摸,指甲蓋蹭過符號時"吱"地響了聲。"溫度不一樣。"她突然開口,鏡片上蒙了層白霧,"倒三角路涼得刺骨,月牙路黏糊糊的像泡過屍水,隻有漩渦路......"她抬頭看我,呼吸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有股焦糊味,和藍頭繩燒的時候一樣。"
我渾身一震。
前陣子在舊教學樓找到藍頭繩時,那東西就裹著層焦黑,當時以為是年久褪色,現在想想——藍頭繩是陣眼,陣眼燒了才會有焦味。
漩渦路的符號和之前最亮的符號一樣,或許它才是陣眼能量殘留的正路?
"郭晨?"蘇悅碰了碰我胳膊,她的手冰得像塊鐵,"你在想什麽?"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攥緊了拳頭,指甲陷進掌心生疼。
鄭神秘人的話突然炸在腦子裏:"迷宮的答案,不在腳下,在心裏。"可我心裏亂成一團,隻記得每次死裏逃生時,都是跟著湛瑤分析的線索走,跟著蘇悅發現的暗道出的困,跟著林宇的鎖魂釘破的邪——或許答案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心",是我們一起趟出來的路?
"嘶——"
這聲不是風。
我猛地轉頭,就見黑暗裏浮起團灰霧,鄭神秘人從霧裏走出來,他還是那身洗得發白的灰大褂,領口沾著片枯葉,像是剛從後山老槐樹下走過來。
蘇悅"啊"地輕叫,符紙全撒在地上;林宇把鎖魂釘橫在胸前,可釘尖直顫——他怕這神秘人,又盼著他說話。
"三條路,對應三種執念。"鄭神秘人的聲音像敲在瓦罐上,悶悶的,"倒三角是怨,當年被活埋的校工,他的怨氣凝在牆裏;月牙是貪,財務處老會計私吞的撫恤金,血鏽在賬本裏化的形;旋渦......"他抬手指向中間那條路,灰霧順著指尖飄過去,"是咒。
你們毀了陣眼,可詛咒的核心還在吸活人的生氣,那路的盡頭,就是它的根。"
"那怎麽選?"林宇咬著牙問,鎖魂釘在他手裏轉得呼呼響,"總不能挨個試吧?"
鄭神秘人笑了,他的笑沒聲音,嘴角扯得老開,像道裂開的疤:"你們早試過了。
倒三角路的符號,和暗掉的三角一樣——暗,就是死路;月牙跟著明滅,明滅是猶豫,猶豫也是死;隻有旋渦,它從頭亮到尾,亮,是活。"他的灰霧突然散了,聲音從四麵八方湧過來,"記住,活人的氣,比什麽符都管用。"
話音未落,他的影子就融進了牆裏,隻留下股鬆木香——和湛瑤包裏那盒老山檀的味道一模一樣。
我轉頭看她,她正盯著自己的手背,那裏有塊淡紅的印子,像是被什麽燙的。"剛才摸旋渦符號時,牆裏有溫度。"她輕聲說,"像有人攥著我的手,往裏麵拽。"
蘇悅蹲下去撿符紙,指尖剛碰到地麵的黑血,突然"咦"了聲:"血在動!"我們湊過去看,就見黑血順著漩渦路的方向淌,在地上畫出條細流,像條暗紅色的蛇。
林宇用鎖魂釘戳了戳,釘尖冒起青煙:"是活的血,沾了屍油的。"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顆虎牙,"得,這血都給咱們指路了,還選個屁?"
漩渦路的符號突然"轟"地亮了,綠光照得我們臉上發青。
我第一個抬腳走進去,鞋底碾過黑血,黏糊糊的像踩在爛泥裏。
湛瑤跟在我右邊,她摸出個黃銅羅盤,指針瘋狂轉圈,最後"哢"地停在正前方;蘇悅在左邊舉著符紙,每張符都飄起來半寸高,像被風吹著往深處引;林宇斷後,鎖魂釘上的黑血滴在地上,發出"滋啦"的響聲,像在燒什麽髒東西。
路比想象中好走。
沒遇到幻影,沒碰到牆縫裏伸出的手,連黴味都淡了不少。
走了大概十分鍾,蘇悅突然拽住我胳膊:"看!"前方牆上嵌著塊青銅鏡,鏡麵蒙著層灰,可我們的影子卻比平時清楚三倍——我的額角有道疤,是上周被牆皮砸的;湛瑤的發繩開了,一縷頭發垂在鎖骨上;林宇的鎖魂釘尖缺了塊,他總說那是砍小鬼時崩的。
"這鏡子......"湛瑤伸手去摸,指尖剛碰到鏡麵,鏡子突然"嗡"地響了,我們的影子在鏡裏動了起來——鏡中的我往前跑,鏡中的湛瑤在翻筆記本,鏡中的蘇悅撒符紙,鏡中的林宇揮鎖魂釘。"是之前的我們。"蘇悅倒吸口涼氣,"上周在西走廊遇鬼打牆,就是這樣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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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脊梁骨發涼。
這迷宮在回放我們的過去?
可不等我細想,鏡子"哢"地裂了道縫,鏡裏的影子突然轉頭,鏡中的我咧開嘴笑,露出滿嘴黑牙:"錯了——"
"砰!"
林宇的鎖魂釘砸在鏡麵上,青銅鏡碎成千萬片,每片都映著我們扭曲的臉。"什麽破鏡子,老子砸了!"他吐了口唾沫,可聲音發顫,"走!
趕緊走!"
又走了半小時,路突然變寬了。
前方是麵巨大的石門,門高五米,寬三米,石麵烏青,像塊淬過血的鐵。
門上刻滿符文,那些紋路不是雕上去的,是血滲進石縫裏,年深日久凝成的——我湊近聞了聞,有股鐵鏽味,混著股甜腥,像放了三天的血豆腐。
湛瑤摸出放大鏡,對準最上麵的符文:"這是鎮靈紋,用來封邪祟的;中間是引魂咒,勾活人的生氣;最下麵......"她的手突然抖了,"是續命符。
有人用活人的命,給什麽東西續了命。"
蘇悅踮腳去碰石門,指尖剛碰到石麵,符文突然"騰"地燒了起來,幽藍的火舌舔著她的指尖。
她"啊"地縮回手,指腹上多了個焦黑的印子:"燙!
像燒紅的鐵塊!"
林宇把鎖魂釘往門上一抵,釘尖剛貼上石麵,就聽"滋"的一聲,黑血順著釘杆往上爬,轉眼就裹住了他的手腕。
他臉瞬間煞白,咬著牙要拔釘子,可釘子像長在門上了,紋絲不動。"操!"他罵了半句,額角冒出冷汗,"這門......吃我的釘!"
我攥緊拳頭,指甲又陷進掌心。
石門後的空氣裏飄著股熟悉的焦糊味,和藍頭繩燒的時候一模一樣——那是詛咒核心的味道。
可門這麽沉,符文這麽凶,我們要怎麽打開它?
風突然從門後灌進來,帶著股燒焦的頭發味。
我聽見門裏傳來"咚咚"的響聲,像有人在用頭撞牆,一下,兩下,越來越急。
湛瑤的羅盤突然"啪"地碎了,指針紮進她手背,血滴在石門上,"滋"地冒起白煙。
她抬頭看我,鏡片後的眼睛亮得嚇人:"郭晨,門後......有心跳聲。"
我的後頸又開始發涼。
那心跳聲越來越響,震得石門上的符文直顫。
蘇悅攥緊了符紙,林宇咬著牙拔鎖魂釘,我盯著石門上的血紋,突然想起鄭神秘人說的"活人的氣"——或許,打開這門的鑰匙,從來都不是符,不是釘,是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
可門後的東西,真的在等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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