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漩渦激戰尋生機,終極對決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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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在一陣劇烈的耳鳴中醒過來的。
    喉嚨像被浸了鹽水的碎布堵住,每吸一口氣都扯著肺管子疼。
    有什麽濕冷的東西纏著我的腳踝,我下意識去抓,摸到的是蘇悅的手腕——她指甲蓋幾乎要掐進我手背的肉裏,指節白得透光。
    "晨哥..."她的聲音被風聲撕成碎片,"我...我在往下沉..."
    我猛地抬頭。
    黑暗裏浮著幾星幽綠的光,像被揉碎的鬼火。
    借著那點光,我看見湛瑤就在右上方半臂遠的位置,她校服下擺被漩渦卷得倒豎,長發掃過我的臉時帶著血鏽味——她左邊太陽穴有道傷口,血珠正順著下頜往下淌,在黑暗裏拉出細紅的線。
    "都別鬆勁!"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兩個調,帶著破音的尖銳,"旋渦中心引力最大,邊緣在動!"
    我這才注意到那些鬼火的軌跡。
    原本以為是亂飄的光點,此刻竟在繞著某個虛點畫同心圓——最內層的轉得瘋,越往外圈轉速越慢。
    湛瑤的瞳孔映著綠光,像在計算什麽,突然拽了拽我還攥著蘇悅的手:"聽我數到三,咱們往順時針方向擺!"
    "為什麽?"蘇悅帶著哭腔喊。
    "邊緣的離心力在抵消引力!"湛瑤的校服紐扣崩開兩顆,露出裏麵洗得發白的藍襯衫,"三年前校史館火災,消防圖上標注過這種螺旋氣流——"她突然嗆了口風,咳嗽著繼續,"逆時針是死循環,順時針...能蹭到邊緣的弱力區!"
    我後槽牙咬得發酸。
    三年前那場火,燒死了高三班長,也燒出了這所學校的第一樁"怪談"。
    此刻那些在漩渦裏浮浮沉沉的蒼白臉突然清晰了些,班長脖子上的勒痕紅得刺眼,嘴型還是"跑"。
    可往哪兒跑?
    現在能信的隻有湛瑤的腦子。
    "一——"
    蘇悅的手指在我手心裏抖成篩糠,我反扣住她手腕,能摸到她脈搏跳得像敲戰鼓。
    "二——"
    湛瑤的血滴濺在我眼皮上,燙得我眯起眼。
    她另一隻手攥著半塊青磚,磚角還沾著牆灰,應該是從回廊牆上摳下來的——那麵牆我記得,刻滿了往屆生的名字,班長的名字就在第三排左數第七個。
    "三!"
    三個人同時往右側擺去。
    我腰腹肌肉繃得要裂開,蘇悅被帶得轉了個半圓,她的校裙掃過我下巴,我嚐到了鐵鏽味——是她的血,不知什麽時候蹭在裙邊上的。
    漩渦的吸力突然弱了一瞬,我借著那股勁勾住湛瑤的腰帶,三個人像串被甩起來的鑰匙,擦著最外圈的鬼火飛出去。
    "抓住!"湛瑤突然吼。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旋渦邊緣浮著塊青石板,和回廊地麵的磚一個紋路,正隨著旋渦緩緩轉動。
    蘇悅的指尖擦過石板邊緣,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摳住磚縫,指節在青磚上壓出紅印。
    我跟著拽住她後領,後背撞上石板的瞬間,整個人像被人用大錘砸了脊梁骨,悶哼一聲跪了下去。
    "成了?"蘇悅聲音發顫。
    "沒。"湛瑤的青磚"當"地砸在石板上,濺起幾點火星,"看頭頂。"
    我抬頭。
    黑暗裏浮著個蛇形的影子,比之前膨脹了足有兩倍,蛇鱗泛著青黑的光,每一片都像鋒利的刀片。
    它蛇信子掃過的地方,鬼火紛紛熄滅,露出底下更濃的黑——那是怨氣,濃得化不開的怨氣。
    "核心!"我想起墜落前看見的幽藍光團,"在它心髒位置!"
    "準備跑。"湛瑤扯下領口的銀鏈子——那是她奶奶給的護身符,平時總藏在襯衫裏,"等它吐信子的時候,我用鏈子勾住它鱗片,你們往反方向衝。"
    "姐你瘋了?"蘇悅的指甲在磚縫裏摳出白痕,"那東西剛才抽你那下,廊柱都裂了!"
    "不瘋怎麽活?"湛瑤把鏈子在掌心繞了兩圈,血從指縫滲出來,染紅了銀鏈,"郭晨,你記得上次在鍾樓,我算錯了機關位置,害你摔斷胳膊?"
    我喉嚨發緊。
    那是三個月前,我們第一次進幽靈回廊,她為了找出口硬推機關,結果天花板塌了塊磚。
    "這次不會錯。"她突然笑了,血珠順著下巴滴在銀鏈上,"我數過了,它每吐三次信子,心髒會收縮一次——那時候核心最軟。"
    蛇信子"嘶"的一聲掃過來,帶起的風刮得我臉生疼。
    湛瑤突然躍起,銀鏈劃出一道白光,"哢"地勾住蛇鱗。
    她整個人被拽得懸空,長發在風裏狂舞,可她的手像鐵鉗似的攥著鏈子,另一隻手把青磚狠狠砸向蛇頭——那是之前從牆上扯下來的,刻著班長名字的磚。
    "晨哥!"蘇悅拽我胳膊,"往那邊跑!"
    我背起蘇悅就衝。
    蛇尾擦著我後頸掃過,帶起的風差點把蘇悅吹下去。
    我聽見湛瑤的悶哼,接著是蛇的嘶吼,比之前更響,震得我耳膜生疼。
    回頭的瞬間,我看見那團幽藍光團在蛇腹下明滅,像顆快熄滅的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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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磚!"我吼。
    湛瑤鬆開銀鏈,青磚帶著風聲飛過來。
    我接住時摸到磚上凹凸的刻痕——"林越",班長的名字。
    蛇信子再次吐來,我把磚對準藍光砸過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
    蛇突然蜷成一團,黑血像暴雨似的往下落。
    我和蘇悅被濺了滿臉,那血冷得刺骨,沾到皮膚就起紅疹子。
    湛瑤從半空摔下來,我撲過去接住她,她後腰的衣服被劃開道口子,血肉翻卷著,滲出來的血卻是黑的。
    "成功了?"蘇悅顫抖著摸湛瑤的臉。
    湛瑤咳了兩聲,黑血從嘴角溢出來:"沒...它在凝聚怨氣..."
    話音未落,蛇的屍體突然化作黑霧,重新聚成個影子。
    這次不是蛇了,是個人形,個頭比我們高兩個頭,臉藏在黑霧裏,隻有一雙眼睛泛著幽藍——和之前的核心光一樣。
    "詛咒之靈..."我喉嚨發緊。
    它抬手,一道藍光射來。
    我想都沒想就撲過去,後背頓時像被火烙了塊鐵,疼得眼前發黑。
    蘇悅尖叫著拽我,湛瑤掙紮著去夠她的青磚,可那光太燙了,我的校服後襟"滋啦"燒起來,焦糊味混著血腥味往鼻子裏鑽。
    等我再睜眼,我們站在回廊裏。
    月光從雕花窗照進來,地上還留著漩渦的痕跡——三個圓形的焦黑印記。
    詛咒之靈站在對麵,黑霧裏伸出無數隻手,在空中織成張網。
    "那是..."湛瑤的聲音發啞。
    "氣場。"我摸著後背的傷,疼得直吸氣,"它在結牢籠。"
    網開始收縮。
    我能聽見骨頭被壓得哢哢響,蘇悅的眼淚滴在我手背上,燙得驚人。
    湛瑤的青磚在地上滾了兩圈,停在牢籠邊緣——上麵"林越"兩個字被月光照著,泛著青白的光。
    詛咒之靈的黑霧裏傳來笑聲,是班長的聲音,可又不像。
    它說:"跑啊,你們不是最會跑嗎?"
    我的肋骨被壓得生疼,眼前開始發黑。
    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全是汗,卻燙得像火:"郭晨,記得校史館的火災記錄嗎?
    最後一頁..."
    話沒說完,牢籠又縮了寸許。
    蘇悅的指甲紮進我胳膊,我能感覺到血正順著她指縫往外淌。
    詛咒之靈的笑聲越來越響,混著無數個聲音,有同學的,有往屆生的,還有...還有三年前火場裏的慘叫。
    最後那點意識裏,我看見湛瑤的眼睛——平時總冷靜得像潭水,此刻卻燒著團火。
    她的嘴型在說:"核心...還在。"
    然後,黑暗再次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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