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靈能共振破牢籠,詛咒分身再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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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發出的哢哢聲像極了老家房梁被積雪壓垮時的動靜。
我咬著後槽牙,舌尖嚐到鐵鏽味——剛才疼得狠了,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蘇悅的指甲還嵌在我胳膊裏,她整個人貼在我身側,發頂的碎發被冷汗黏成一綹一綹的,呼吸噴在我鎖骨上,急促得像擂鼓。
"晨哥......"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尾音被擠壓得變了調,"我好像聽見胸骨在響。"
我低頭看她,月光從雕花窗漏進來,正好照在她臉上。
她睫毛上掛著淚珠,鼻尖通紅,平時總紮得利落的馬尾散了一半,幾縷發絲黏在泛青的臉頰上。
我想抬手動動她的頭發,可胳膊被壓得根本抬不起來,隻能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發頂:"撐住,瑤瑤肯定有辦法。"
湛瑤靠在我另一邊,後腰的傷口還在滲黑血,把我校服前襟染成了深紫。
她本來閉著眼,聽見我說話突然睜開,瞳孔裏映著窗外的月光,亮得驚人:"郭晨,校史館火災記錄最後一頁。"她的聲音比平時輕,卻像根細針紮進我神經,"你記得嗎?"
我瞬間想起三天前翻校史館舊檔案的場景。
那天我們蹲在積灰的木架前,湛瑤翻到最後一本火災記錄時,紙頁脆得一掀就碎。
最後一頁右下角有行小字,被水漬泡得模糊:"靈能共振破煞局,三魂同頻鬼難拘。"當時蘇悅還嗤笑說像武俠小說台詞,現在想來......
"你是說靈能共振?"我喉嚨發緊,後背的燒傷突然又火辣辣疼起來,"上次在音樂教室,我們用靈能波動衝散過黑霧。"
湛瑤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輕輕叩了三下——這是我們約定的"對"的暗號。
她後腰的傷口滲出更多黑血,染得我手背一片黏膩,卻反而讓我腦子更清醒了:"蘇悅,聽我說。"我側頭看她,她睫毛上的淚珠正往下滾,"你之前在美術教室能感應到靈能流動的方向,現在試試調動那股熱流,跟著我和瑤瑤的頻率。"
蘇悅抽了抽鼻子,眼淚砸在我手背上:"我......我試試。"她的手指慢慢鬆開我胳膊,掌心貼在我後腰,我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像塊小火炭。
湛瑤突然攥緊我的手腕,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裏。
她的呼吸變得綿長,像在拉小提琴前的調弦,我跟著她的節奏調整呼吸——吸氣四秒,呼氣六秒,這是她教我穩定靈能的方法。
剛開始還行,可牢籠又縮了半寸,我的肩胛骨抵在牆上,疼得眼前發黑。
蘇悅的掌心突然燙得驚人,我聽見她低低的悶哼,那股熱流順著我的脊椎往上竄,像團活火在血管裏燒。
"同頻......"湛瑤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想象三條溪流,匯進同一個漩渦。"
我咬著牙把注意力集中在靈能上。
之前和幽靈溝通時,我能感覺到靈能在體內是淡青色的,像團會流動的霧氣。
此刻那團霧氣正在翻湧,我努力把它往心口引,同時感知著湛瑤——她的靈能是銀白色的,細而密,像蛛絲纏在我霧團上;蘇悅的是暖金色,帶著跳躍的火星,正一點一點往我們的靈能裏鑽。
"不對!"湛瑤突然悶喝一聲,冷汗順著她鬢角往下淌,"蘇悅,收著點,你的頻率太躁了。"
蘇悅的掌心抖了抖,那團暖金的火星突然弱了些。
我能感覺到靈能間的摩擦在減弱,三條顏色不同的光帶開始纏繞,像編麻花辮似的絞在一起。
牢籠外的詛咒之靈還在笑,班長的聲音混著火場慘叫,刺得我耳膜生疼。
可就在這時,我聽見"嗡"的一聲——不是耳朵聽見的,是靈能共鳴在腦子裏炸響。
三條光帶突然亮得刺眼,我眼前的月光、雕花窗、焦黑的旋渦印記都模糊了,隻剩三團交織的光。
詛咒之靈的笑聲頓了頓,黑霧裏的幽藍眼睛突然睜得老大。
牢籠傳來"哢"的一聲,像玻璃裂開的脆響。
"再加把勁!"湛瑤的指甲幾乎要把我手腕掐出血,"它怕這個!"
蘇悅的掌心燙得我想縮手,可那股熱流卻像根繩子,把我們的靈能捆得更緊了。
我咬著牙把最後一絲靈能都逼出來,淡青色的霧團突然漲大一圈,裹著銀白和暖金,"轟"地撞向牢籠。
耳邊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響,像舊電視信號不好時的雜音。
我眼前一黑,再睜眼時,牢籠的網已經碎成了星星點點的藍光,像被風吹散的螢火蟲。
蘇悅"撲通"跪坐在地,雙手撐著膝蓋直喘氣,發梢還滴著汗。
湛瑤順著牆滑下來,後腰的傷口還在滲黑血,可她卻扯出個蒼白的笑:"成了。"
詛咒之靈的黑霧劇烈翻滾,幽藍的眼睛裏泛著紅絲。
它突然抬起手,黑霧"嘶啦"裂開幾道縫,從裏麵鑽出四個影子——和它一模一樣的影子,隻是個頭小了些,幽藍的眼睛裏跳動著同樣的光。
"分身?"蘇悅顫巍巍站起來,抄起腳邊不知誰掉的鋼筆,"晨哥,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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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話音未落,最近的分身已經撲過來。
它的手是黑霧凝成的,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我側身避開,後背的燒傷蹭到牆,疼得倒抽冷氣。
湛瑤抓起地上的青磚,"林越"兩個字在月光下泛著青白,她甩動手腕砸過去,青磚擦著分身的腦袋飛過,在牆上撞出個淺坑。
另一個分身從右邊攻來,蘇悅尖叫著用鋼筆戳它胸口——鋼筆尖紮進黑霧裏,冒起一陣青煙,分身卻像沒事人似的,反手抓住她手腕。
蘇悅疼得眼淚又下來了,可她咬著牙不鬆手,另一隻手握拳砸在分身上。
黑霧被砸散了些,卻又迅速聚成原樣。
我抄起腳邊的斷椅腿,衝過去砸向抓蘇悅的分身。
椅腿穿過黑霧時帶起一陣風,分身的手鬆了鬆,蘇悅趁機抽回手,退到我身後。
第四個分身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湛瑤背後,黑霧凝成的手掐住她脖子。
她的臉瞬間漲紅,青磚"當啷"掉在地上。
"瑤瑤!"我吼了一嗓子,攥緊椅腿衝過去。
可左邊的分身又撲過來,我隻能先揮椅腿擋住,餘光看見湛瑤的手在身側摸索——她在夠青磚。
蘇悅突然從背後抱住我腰,把我往旁邊一拽,那個分身的手擦著我耳朵劃過,帶起一陣冷風。
"晨哥,右邊!"蘇悅的聲音帶著哭腔,可她的手指卻緊緊扣住我腰帶,"我數過了,四個分身!"
我轉頭,右邊的分身已經到了眼前。
它的幽藍眼睛裏沒有情緒,隻有純粹的惡意。
我揮椅腿砸過去,這次沒砸空——椅腿結結實實捅進黑霧裏,分身發出類似金屬摩擦的尖嘯,黑霧"刷"地散了一半。
可還沒等我鬆口氣,剩下的黑霧突然纏上椅腿,像活物似的往我手上爬,冰得我骨頭都疼。
湛瑤的咳嗽聲從那邊傳來,我轉頭看她——她已經撿起青磚,正用磚角砸掐她脖子的分身手腕。
青磚上的"林越"二字每撞一次,分身的黑霧就淡一分。
可另外兩個分身又圍了過來,一個抓我胳膊,一個拽我褲腳,冷得我直打哆嗦。
蘇悅突然撲過來,用指甲抓撓拽我褲腳的分身。
她的指甲本來塗著粉色甲油,現在已經劈了好幾片,滲著血,可她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抓得那分身的黑霧直冒青煙。
我趁機甩開抓胳膊的分身,衝過去幫湛瑤——她的臉已經紫了,青磚還在一下下砸著。
"鬆......手......"湛瑤的聲音細得像遊絲,可每說一個字,青磚就砸得更狠一分。
終於,掐她脖子的分身發出一聲尖叫,黑霧"轟"地散成碎片。
她順著牆滑坐在地,捂著脖子咳嗽,青磚滾到我腳邊。
我彎腰撿起青磚,"林越"二字還泛著青白的光。
四個分身已經重新聚成原樣,圍成個圈,把我們圍在中間。
它們的幽藍眼睛同時轉向我,黑霧裏發出此起彼伏的笑聲——這次不是班長的聲音了,是四個不同的聲音,有男生的,有女生的,還有個小孩的,混在一起像首難聽的歌。
蘇悅貼在我背後,她的呼吸噴在我後頸,燙得驚人:"晨哥......現在怎麽辦?"
我盯著圍成圈的分身,手心裏全是汗,把青磚攥得生疼。
月光從雕花窗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我們的影子——三個擠在一起的影子,被四個黑霧影子包圍著。
詛咒之靈的本體還藏在黑霧裏,我能感覺到它的目光,像根冰針刺在背上。
"撐住。"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啞得像破風箱,"不管怎樣,先撐住......"
四個分身同時抬起手,幽藍的光從它們掌心亮起。
我把蘇悅往身後推了推,握緊青磚擋在湛瑤麵前。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再亮起來時,分身們的影子已經壓到了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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