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神秘指引尋出路,未知強敵再臨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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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岩壁上突然顯形的簡體字,後槽牙無意識地咬得發酸。
    蘇悅的手指還按在"血月當空時"那行字上,她的靈能微光像被風吹亂的螢火,在指尖打著旋兒:"晨哥你看,這些字好像會認人——我碰的時候變簡體,剛才你伸手那會兒還是古體呢。"
    湛瑤的鋼筆尖沿著地圖上的紅箭頭滑動,發梢掃過我手背:"蘇悅的靈能屬性是感知類,可能觸發了文字的轉換機製。"她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瞳孔縮成細線,"關鍵信息在這兒——"欲破困局,需聚三鑰"。
    三把鑰匙分別藏在"腐葉廳""鏡淵台""骨繭室",對應地圖上的三個標記點。"
    我喉嚨發緊。
    之前在幽靈回廊裏和那些半透明的影子周旋,頂多是拚體力和反應,可現在要主動去三個標著"危險守護"的地方找鑰匙...蘇悅突然拽我袖子,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裏:"晨哥你聞,剛才那腐葉味淡了。"
    話音未落,通道深處的吟唱聲突然拔高,像是有人用生鏽的鋸子刮過玻璃。
    我下意識把蘇悅往身後帶了半步,半頭磚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湛瑤卻湊得更近,鋼筆尖重重戳在"最近點:腐葉廳"的標記上:"必須現在走。
    血月還有三小時升起,地圖顯示腐葉廳是唯一能在月出前趕到的鑰匙點。"
    "為什麽是月出前?"我盯著她泛白的指節,突然想起在回廊裏她破解移動規律時也是這樣——越冷靜,手指越用力。
    "井中見真章。"她抬頭時,岩壁的幽藍光照得她眼尾發青,"藏骨井的秘密需要血月共鳴,而我們要在那之前拿到鑰匙打開出口。
    否則..."她沒說完,可我懂。
    之前在回廊裏遇到的尖刺陷阱、遊蕩的影子,都隻是開胃菜,真正的殺招在血月當空時。
    蘇悅突然蹲下來,把運動鞋帶係了又係:"我靈能剛才掃到腐葉廳方向有三條岔路,中間那條最幹淨。
    晨哥你背我跑的時候,右邊第三塊磚鬆動了,裏麵塞著半截蠟燭——可能是前人留下的標記。"她仰起臉笑,鼻尖還沾著剛才撞岩壁時蹭的灰,"我都記著呢。"
    我喉嚨發暖。
    這丫頭看著沒心沒肺,實則比誰都細。
    我彎腰把半頭磚換到左手,衝湛瑤點頭:"聽你的,先去腐葉廳。"
    出發時,蘇悅主動走在中間。
    她的靈能微光像個小燈籠,在前方兩米處晃著,照出地上斑駁的水漬和偶爾閃過的灰影——那是回廊裏常見的"徘徊者",沒什麽攻擊性,就是愛跟著活人走。
    湛瑤走在最前,鋼筆在岩壁上輕輕敲擊,每走十步就敲一下,這是我們在回廊裏養成的習慣:用規律的聲響蓋過怪物的腳步聲。
    腐葉廳比地圖上標得近。
    當蘇悅的靈能突然炸成一片金芒時,我聞到了濃烈的濕腐味——像被雨水泡爛的梧桐葉,混著點鐵鏽味。
    前方的通道口掛著塊半朽的木牌,漆色剝落的"腐葉廳"三個字正往下滴黏液。
    "小心。"湛瑤的聲音壓得極低。
    她的鋼筆尖突然泛起藍光,那是她啟動"靈紋解析"的前兆——之前在回廊裏,她用鋼筆在牆上畫過能暫時困住影子的符號。
    蘇悅的手突然攥住我胳膊,指甲幾乎掐進肌肉裏:"左邊!"
    我猛地轉頭,就見三團黑影從牆縫裏擠出來。
    它們的皮膚像泡發的舊報紙,胳膊比腿還長,指尖滴著黃綠色的液體。
    最前麵那隻張開嘴,露出滿嘴細密的黑牙,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尖叫。
    "蘇悅,封左邊!"我把半頭磚掄圓了砸向中間那隻的膝蓋。
    磚塊撞在骨頭上發出"哢"的脆響,那東西踉蹌兩步,被我順勢踹中腰窩。
    湛瑤的鋼筆尖在空氣中劃出銀線,藍光順著線竄進右邊怪物的眼睛,它立刻捂著臉原地打轉。
    蘇悅的靈能凝成光網,"啪"地罩住左邊那隻。
    那東西的皮膚接觸到光網的瞬間開始冒煙,發出刺耳的嘶叫。
    我趁機抄起掉在地上的半塊磚,照著它頭頂砸下去——這次沒留力,磚塊碎成渣,那東西的腦袋也像爛西瓜似的爆開,綠色液體濺了我一褲腿。
    "搞定。"蘇悅抹了把額頭的汗,靈能微光暗了兩成,"這些應該是"守鑰者",地圖上說的危險守護。
    比回廊裏的影子難對付點,但沒智慧。"
    湛瑤蹲下來,用鋼筆尖挑起怪物腳邊的一片鱗片:"它們的皮膚裏嵌著碎水晶,和岩壁上的水晶球材質一樣。
    看來這些怪物是被水晶能量驅動的,破壞核心就能徹底殺死。"她抬頭時,鏡片上沾了點綠液,"以後攻擊它們的後頸——那裏有凸起的水晶塊。"
    我扯了扯被綠液腐蝕出洞的褲管,衝她比了個"明白"的手勢。
    蘇悅已經湊到腐葉廳門口,踮腳往裏看:"裏麵全是霧...灰綠色的,像被泡爛的青苔。
    晨哥你聞,有股鐵鏽味,可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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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出兜裏的破圍巾,蘸了點隨身帶的礦泉水還是之前在回廊裏找到的),遞給蘇悅:"捂住口鼻。
    湛瑤,你解析下毒霧成分?"
    湛瑤點頭,鋼筆尖在霧裏輕輕一劃。
    藍光剛觸到毒霧,霧裏突然翻湧起來,幾團黑影"刷"地竄向她!
    "小心!"我撲過去把她拽到身後,半頭磚砸向最近的黑影——那是條蛇?
    不,是無數條細如發絲的蟲,聚成蛇形在霧裏遊動。
    蟲群擦過我手背,立刻燎起一串水泡,疼得我倒抽冷氣。
    蘇悅的靈能突然暴漲,光網像撒網似的罩住整片毒霧。
    蟲群被光網一壓,立刻散成點點綠芒,發出尖銳的嗡鳴。"這些蟲是毒霧的載體!"她咬著牙,額角滲出汗珠,"我能困住它們三分鍾,你們趁機找鑰匙!"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衝湛瑤點頭。
    我們貓著腰衝進毒霧,腐葉味幾乎嗆得人睜不開眼。
    岩壁上嵌著個青銅匣,表麵刻滿和之前水晶球一樣的星紋。
    我剛要伸手,匣身突然泛起紅光,裏麵傳來鎖鏈碰撞的聲響——和之前在通道裏聽到的一模一樣。
    "郭晨!"湛瑤突然拽我胳膊。
    她的眼鏡不知何時掉了,眼尾的淚痣因為湊近看匣身而顯得格外清晰,"匣底有字:"以血啟鑰"。"
    我二話不說咬破食指,按在匣底的凹痕上。
    鮮血剛滲進去,青銅匣"哢"地彈開,裏麵躺著把鏽跡斑斑的鑰匙,鑰匙齒上還沾著暗紅的痕跡,不知是血還是鏽。
    "拿到了!"我攥緊鑰匙,轉身要喊蘇悅。
    可剛轉頭,後頸突然泛起涼意——那是被危險盯上的直覺,比任何靈能都準。
    腐葉廳外的通道裏,傳來比之前更沉的腳步聲。
    不是拖遝的,是帶著重量的"咚、咚"聲,像有人拖著鐵鏈在走。
    蘇悅的靈能微光突然劇烈閃爍,她望著通道口,眼睛瞪得溜圓:"晨哥...那東西的影子...比之前所有怪物加起來都大。"
    我把鑰匙塞進兜裏,抄起半頭磚擋在身前。
    湛瑤站到我左側,鋼筆尖泛著刺目的藍光;蘇悅站到右側,靈能光網在指尖凝聚。
    通道口的陰影裏,慢慢爬出個輪廓——它有兩個人高,皮膚像融化的蠟,五官擠在臉中央,最醒目的是它胸口嵌著的水晶球,和岩壁上那個一模一樣,正泛著幽藍的光。
    它每走一步,地麵就震一下。
    腐葉廳的毒霧被震得翻湧,那些蟲群嚇得縮成一團,連叫聲都沒了。
    蘇悅的靈能微光開始發抖。
    我能聽見她牙齒打顫的聲音,卻還在小聲說:"晨哥...它身上的水晶...和鑰匙...好像有共鳴..."
    湛瑤的鋼筆尖在顫抖,可她的聲音穩得像釘子:"這是"守鑰者"的首領,或者...是水晶的守護者。"
    那東西停在通道口,胸口的水晶突然暴漲起紅光。
    我盯著它逐漸清晰的臉——那根本不是臉,是無數張人臉疊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是我們在回廊裏見過的"徘徊者"的臉。
    它張開嘴,無數張臉同時張開嘴,發出的聲音卻隻有一個,像生鏽的齒輪在喉嚨裏轉動:"...奪鑰者...死..."
    蘇悅的靈能光網"啪"地碎裂。
    我感覺後背被冷汗浸透,半頭磚的棱角硌得手生疼。
    湛瑤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她的手還是涼的,卻比任何時候都穩:"準備跑。"
    那東西抬起胳膊,水晶球的紅光映得通道一片血亮。
    我望著它緩緩舉起的手掌,突然想起岩壁上的那句話——"血月當空時,井中見真章"。
    而此刻,月亮正從通道盡頭的透氣口升起,紅得像滴在水裏的血。
    蘇悅突然拽我衣角,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還是笑:"晨哥,我剛才看見你耳朵尖又紅了...這次不是被嚇的吧?"
    我沒說話。那東西的手掌已經揮了下來。
    通道裏的空氣被撕開一道裂縫,風灌進來的瞬間,我聽見自己說:"跑。"
    三個人的腳步聲混在一起,在通道裏撞出回音。
    身後傳來岩壁碎裂的轟鳴,還有那東西憤怒的嘶吼。
    我攥緊兜裏的鑰匙,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比任何怪物的腳步聲都響。
    血月的光透過透氣口照進來,在我們腳下投下三個搖晃的影子。
    而在我們身後,那個巨大的黑影正踏著碎石,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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