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符文謎題苦破解,意外助力現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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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鐵門內側泛著幽綠的符文,後頸的汗毛被夜風吹得根根豎起。
    蛇紋鑰匙在掌心發燙,像條活物在皮膚下遊走,我下意識捏緊,指節泛白。
    "晨哥,你手在抖。"蘇悅的聲音從旁邊飄來。
    她蹲在地上撿銀鐲的碎珠子,發梢沾著草屑,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碎珠子在她掌心閃著微光,和門裏的符文遙相呼應。
    我這才發現自己胳膊上全是雞皮疙瘩,剛才和黑影搏鬥時的冷汗早被風吹幹,現在後背涼得像貼著塊冰。
    湛瑤沒說話,她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鏡片上的幽綠反光晃得我眯眼。
    這個向來冷靜的姑娘,此刻指尖還沾著剛才扶門時蹭的鐵鏽,指腹有道淺紅的劃痕——應該是被門沿的毛刺劃破的。
    她重新戴上眼鏡,湊得離符文更近了些,發頂翹起的呆毛在風裏晃:"這些紋路...和我們在舊圖書館石棺上看到的刻痕很像。"
    我猛地想起三個月前在舊圖書館地下層的經曆。
    當時我們撬開封了三十年的石棺,棺蓋上歪歪扭扭刻著些符號,像被火燒過的樹皮,和眼前這些符文的扭曲程度幾乎一模一樣。"石棺?"蘇悅把最後一顆珠子塞進褲兜,拍了拍膝蓋上的土湊過來,"那破石棺裏不就堆了堆爛布和碎玉?
    難不成這些符文是石棺的"售後服務"?"
    湛瑤沒接她的玩笑,食指輕輕點在一道符文上,指甲蓋幾乎要碰到那幽綠的光:"石棺上的符號排列是逆時針螺旋,這裏...你看。"她順著符文走勢畫了個圈,"也是逆時針。
    但石棺的螺旋中心是空的,這裏...中心有個交叉的十字。"
    我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果然在符文群中央,兩道扭曲的紋路交叉成十字,交叉點泛著比周圍更亮的光,像隻睜開的眼睛。
    蘇悅突然"嘶"了一聲,我轉頭看她——她正捏著那顆最大的銀鐲珠子,珠子表麵浮起層淡青色的霧,和十字中心的光色一模一樣。
    "可能要按順序激活。"湛瑤從帆布包裏摸出個硬皮本,封皮上沾著之前在幽靈回廊蹭的灰。
    她快速翻頁,紙頁發出脆響,"上次在鍾樓找到的筆記裏說過,鎖魂陣的引符需要"生者血祭,按序叩門"。
    叩門...可能就是觸發符文的順序。"
    我的喉嚨突然發緊。
    三個月前在鍾樓閣樓,我們找到過一本1998年的學生日記,裏麵夾著張皺巴巴的紙,寫滿了歪歪扭扭的血字,其中就有"鎖魂陣"三個字。
    當時湛瑤說那是鎮壓某種邪物的陣法,沒想到今天真讓我們撞上了。
    "要怎麽試順序?"蘇悅把銀珠塞進我手心,珠子的涼意透過掌心直往骨頭裏鑽,"總不能閉著眼亂摸吧?"
    湛瑤的手指在符文上移動,停在最外圍的一道:"石棺螺旋是從外往內,這裏應該也是。
    先碰最外圈第一個,然後第二個..."她話沒說完,我已經伸手按了上去。
    指尖剛觸到符文,幽綠的光突然暴漲,刺得人睜不開眼。
    我下意識往後退,後腰撞在蘇悅身上,她"哎喲"一聲扶住我。
    等視線恢複,鐵門表麵騰起股焦糊味,剛才被我碰過的符文邊緣蜷曲起來,像被火燒過的紙。
    更糟的是,門裏傳來聲類似指甲刮黑板的尖嘯,一道細白的光刃"咻"地射出來,擦著蘇悅的發梢釘進旁邊的荒草裏,草葉立刻焦黑成灰。
    "操!"我拽著蘇悅往旁邊撲,她的背包帶掛在我手腕上,勒得生疼。
    湛瑤已經蹲下來,眼鏡滑到鼻尖,正盯著地上那道焦痕:"攻擊觸發了。
    筆記裏還說"錯序者受灼",看來不能隨便碰。"她抬頭看我,鏡片後的眼睛亮得反常,"晨哥,你剛才碰的是西南方向的符文,而石棺螺旋的起點是正東。"
    我抹了把額角的汗,剛才那道光刃要是偏半寸,蘇悅的耳朵就沒了。"那重來。"我深吸口氣,對著正東方向的符文抬起手,"這次按石棺的方位試。"
    這次蘇悅沒躲,反而站到我身側,把銀珠攥得死緊:"我擋著,要射先射我。"她的聲音有點發顫,但後背挺得筆直。
    湛瑤也站起來,指尖抵著下嘴唇——這是她緊張時的習慣動作。
    我觸到符文的瞬間,幽綠的光柔和了些。
    沒有光刃射來,反而有股暖流順著指尖往胳膊裏鑽。"有反應!"我喊了聲,湛瑤立刻翻筆記:"石棺螺旋共七重,這裏...數一下符文,正好七圈。"她的手指快速點過,"第一圈正東,第二圈東北,第三圈正北..."
    我們開始按方位依次觸碰符文。
    第一圈第三個符文時,蘇悅的銀珠突然發燙,她"啊"地鬆開手,珠子"啪"地掉在符文中心的十字上。
    十字的光猛地裹住銀珠,像條蛇在吞食獵物。
    我剛要去撿,湛瑤一把按住我:"別動!
    銀珠是蘇悅的本命物,之前她奶奶用她的生日血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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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悅的臉瞬間白了:"我奶奶說那是保平安的...難不成是引魂的?"
    話音未落,十字中心的光突然炸開,銀珠消失了。
    鐵門發出沉悶的轟鳴,符文開始順時針旋轉,像被風吹動的旋渦。
    我感覺腳下的土地在震動,荒草被卷成綠色的龍卷風,蘇悅的碎發糊在臉上,她抓著我袖子喊:"晨哥!
    鑰匙!
    鑰匙在發燙!"
    我這才發現掌心裏的蛇紋鑰匙燙得驚人,蛇頭正對著旋轉的符文中心。
    湛瑤突然扯開背包,摸出另外兩把鑰匙——之前在食堂地窖和操場旗杆下找到的青銅鑰匙,表麵也泛起了紅光。"三鑰匙!"她喊,"筆記裏說"三鑰歸一,鎖破魂出"!"
    我們手忙腳亂地把三把鑰匙按進符文的三個凹坑裏。
    蛇紋鑰匙剛卡進去,鐵門發出"哢"的一聲,所有符文突然靜止,然後像被吸進漩渦似的,依次沒入門板。
    門後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比之前更沉更慢,像是某種古老的機械終於被喚醒。
    "開了?"蘇悅屏住呼吸。
    鐵門緩緩向內打開,門後不是想象中的黑暗,而是條泛著青灰的通道,地麵鋪著褪色的紅地毯,牆壁上掛著蒙塵的油畫。
    風突然停了,通道裏飄出股陳腐的檀香,混著點鐵鏽味,像極了舊圖書館地下室的味道。
    但最讓我汗毛倒豎的,是通道裏的吸力。
    我往前邁了半步,就像有隻無形的手在拽腳踝,越靠近門,那股力道越強。
    蘇悅的碎銀鏈突然從口袋裏飛出來,叮鈴哐啷撞在門框上;湛瑤的筆記本也"啪"地貼在門上,紙頁嘩啦啦翻得飛快。
    "這吸力..."湛瑤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眼睛映著通道裏的光,"至少有五倍重力。"
    更可怕的是,通道深處的陰影裏,有東西在動。
    剛開始是團模糊的黑,後來慢慢顯出輪廓——像是個人,背對著我們,穿著老式的藍布工裝,後頸有塊暗紅色的胎記。
    那胎記我見過,在三個月前石棺裏的爛布上,有塊繡著同樣胎記的補丁。
    "晨哥..."蘇悅的手死死攥著我衣角,"那是...那是石棺裏的東西?"
    我盯著那團黑影,蛇紋鑰匙在掌心跳得厲害,像是在提醒我什麽。
    通道裏的吸力突然變強,我的運動鞋底在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響,湛瑤踉蹌著抓住門框,指節泛白。
    黑影慢慢轉過身,我看見它的臉——和之前被鑰匙刺穿右眼的那個黑影,一模一樣。
    "守護者..."它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終於來了。"
    鐵門"轟"地完全打開,通道裏的吸力變成了狂風,我被扯得往前踉蹌兩步,幾乎要栽進去。
    蘇悅尖叫著拽住我,湛瑤也撲過來抱住我的腰。
    我們三個人像片葉子似的在風裏搖晃,而通道深處的黑影,正一步步朝我們走來,每走一步,地麵就裂開道縫隙,紅地毯下露出泛著幽藍的骸骨。
    我盯著黑影逐漸清晰的右眼——那裏有個鑰匙形狀的傷口,正往外淌著黑血。
    蛇紋鑰匙突然從掌心竄出來,"嗖"地射向黑影,這次它沒躲,反而張開雙臂,像是在迎接什麽。
    "晨哥!"蘇悅的聲音被風聲撕碎,"拉不住了!"
    我咬著牙拽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裏。
    湛瑤的眼鏡掉了,她眯著眼喊:"門後是陣眼!
    必須進去!"
    黑影已經走到通道口,它的手就要碰到我的臉了。
    我聞到股腐爛的甜腥,那是屍毒的味道。
    蛇紋鑰匙停在黑影麵前,突然發出刺目的白光,把它的身體照得透明——我看見它背後,通道深處有口巨大的石棺,棺蓋上刻著和鐵門一模一樣的符文,而石棺周圍,密密麻麻跪著無數黑影,全都抬著頭,眼睛泛著和符文一樣的幽綠。
    "進去。"黑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像是個老人在說話,"否則...他們都會醒。"
    鐵門在我們身後轟然閉合,通道裏的吸力卻更強了。
    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疼,蘇悅的手腕在我手裏發燙,湛瑤的呼吸噴在我後頸,帶著點薄荷糖的味道——她剛才含了顆糖,用來壓驚的。
    黑影的手終於碰到了我的額頭。
    它的皮膚冷得像冰,卻讓我想起小時候發燒時,媽媽摸我額頭的溫度。"別怕。"它說,"守護者...該回家了。"
    通道深處的石棺發出悶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撞棺材板。
    黑影的身體開始崩解,和之前那個一樣,黑鱗簌簌掉落,露出底下透明的輪廓。
    我看見它的臉在消失前最後扭曲了一下,變成了張年輕男人的臉,穿著我們學校的舊校服,胸口別著"1998屆優秀學生"的徽章。
    "哥..."蘇悅突然輕聲說。
    我猛地轉頭看她。
    她盯著黑影消失的地方,眼睛裏全是淚,碎銀鏈還在門框上晃,珠子上的淡青光暈,和那個男生校服上的校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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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裏的吸力突然變成了拉力,我們三個被扯著往前衝。
    湛瑤尖叫著抓住我的胳膊,蘇悅死死攥著我的另一隻手。
    紅地毯在腳下飛掠,油畫上的人像突然活了,他們咧著嘴笑,手指都指向通道盡頭的石棺。
    石棺的蓋子正在緩緩抬起,露出裏麵的東西。
    我瞥見片雪白的骨茬,和...隻血紅色的眼睛。
    "晨哥!"湛瑤的指甲掐進我胳膊,"抓緊!"
    但我們的腳步根本停不下來。
    石棺的蓋子完全掀開了,裏麵躺著的不是骸骨,而是個穿著紅裙的女人,長發遮住臉,右手握著把和我手裏一樣的蛇紋鑰匙。
    她的手指動了動,鑰匙上的蛇紋突然抬起頭,朝我吐信子。
    風在耳邊呼嘯,我聽見蘇悅帶著哭腔喊:"晨哥,我害怕!"
    我盯著通道盡頭的女人,蛇紋鑰匙在我手裏發燙,燙得皮膚發紅。
    不知怎麽的,我突然想起三個月前在幽靈回廊,那個穿舊校服的幽靈說過的話:"守護者的血,能喚醒沉睡的魂。"
    石棺裏的女人抬起頭,長發滑落,露出張和湛瑤一模一樣的臉。
    鐵門在身後徹底閉合的瞬間,我聽見自己說:"別怕。"聲音啞得像砂紙,"我們...回家。"
    通道深處的吸力突然變成了旋渦,我們被卷著往石棺方向衝去。
    女人的手伸了過來,她的指甲塗著血紅色的指甲油,和湛瑤上周剛換的甲油顏色,分毫不差。
    我最後看了眼身後——鐵門已經看不見了,隻有無盡的通道,和通道兩側油畫裏,那些咧著嘴笑的人像。
    他們的嘴型都一樣,在說同一句話。
    "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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