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通道險途勇闖關,出口在望憂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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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棺裏女人的臉越來越清晰,我甚至能數清她眼尾那顆和湛瑤一模一樣的淚痣。
她伸出的手離我隻有半臂距離,指甲上的血紅色在通道幽光裏泛著濕黏的光澤——和湛瑤上周在美甲店舉著色板說“就這個,顯白”時的顏色,分毫不差。
“晨哥!”湛瑤的聲音帶著顫,她另一隻手死死摳住通道壁的凸起,指甲縫裏滲出的血珠滴在我手背上,涼得像冰碴,“吸力...吸力在變!”
我這才發現腳下的紅地毯不再是單向飛掠,而是像被無形的手揉成了旋渦。
蘇悅的碎銀鏈突然劇烈晃動,珠子上的青光和石棺旁浮起的黑影撞在一起,發出類似玻璃碎裂的脆響。
那個穿舊校服的男生臉又閃了一下,蘇悅猛地拽我胳膊:“哥在幫我們!他剛才...剛才推了我一把!”
她的手背上浮起淡青色的紋路,和碎銀鏈的光軌重合。
我想起三個月前在幽靈回廊,那個總在牆縫裏哼校歌的老幽靈說過:“血脈相連的魂,能引動靈媒的骨。”蘇悅的奶奶是鎮上有名的神婆,這丫頭總說自己“五感比常人靈點”,現在看來,那哪是靈點,分明是鎖在血脈裏的引魂術。
“抓穩!”我把湛瑤往懷裏帶了帶,蛇紋鑰匙在掌心燒得火辣辣的,燙得皮膚起了水泡。
石棺裏的女人突然笑了,笑聲像指甲刮黑板,混著蘇悅的抽噎、湛瑤的喘息,在通道裏撞出回音。
她的手指尖碰到了我的鑰匙尖,蛇紋突然活了,吐著信子纏上她的指甲——那是我在幽靈回廊第二層,用自己的血喂了三天才喚醒的靈蛇。
“是共鳴!”湛瑤突然鬆開我,踉蹌著撲向通道左側的石壁。
她的馬尾辮散開,幾縷頭發黏在汗濕的額角,眼鏡片上蒙著霧氣,“這些石壁上的紋路...和圖書館地下室的鎮靈碑一樣!吸力是從石棺底下的聚靈陣來的,要切斷它,必須激活周圍的引魂符!”
蘇悅的碎銀鏈突然繃直,像根被拉緊的琴弦。
她抹了把臉上的淚,小拇指上的銀戒突然發燙——那是她哥去年送的生日禮物,刻著“悅”字。
“我感覺到了!”她踮腳夠到石壁上一道暗紋,銀戒按上去的瞬間,紋路泛起金光,“哥說...順著光走!”
通道裏的黑影突然瘋狂湧來,像被戳破的蜂窩。
有個黑影擦過我的後頸,涼得我打了個寒顫,低頭看見校服領口滲出血珠——那東西不是用爪子抓,是用怨氣灼。
蘇悅抄起腳邊一塊碎石砸過去,碎銀鏈上的光追著碎石,黑影被砸中的地方冒出青煙,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
“晨哥!”湛瑤的聲音裏帶著狂喜,她的指尖在石壁上連點七下,最後一下按在我蛇紋鑰匙的蛇眼位置,“成了!聚靈陣的引魂口被封了!”
吸力驟然一輕,我差點栽倒。
石棺裏的女人尖叫著縮回手,紅裙被無形的力量撕成碎片,露出底下白得發青的皮膚——那根本不是活人,是具被怨氣養著的行屍。
蘇悅的銀戒突然斷開,鏈子“當啷”掉在地上,她踉蹌兩步撞進我懷裏,哭腔裏帶著笑:“哥說...他送我的鏈子,夠抵這趟的陰債了。”
我們跌跌撞撞往前跑,通道兩側的油畫突然全部熄滅,隻剩下頭頂幽藍的光帶指引方向。
湛瑤扶著牆喘氣,眼鏡歪在鼻梁上,卻還在念叨:“聚靈陣被破了,但主陣眼肯定還在...晨哥,你覺不覺得這通道的結構像...”
“像學校後山上的八卦陣。”我接口。
三個月前我們在廢棄天文台發現的刻痕,和腳下的地磚紋路重疊了。
蘇悅突然拽我袖子,她的眼睛亮得反常,盯著前方說:“出口...出口有光!”
那光是暖黃色的,像傍晚六點的教室窗。
我們跑近時,風裏有了熟悉的青草香——是校園操場邊的香樟樹。
可還沒等我鬆口氣,後頸的汗毛突然炸起來。
“別動。”湛瑤的聲音突然冷得像冰。
我順著她的目光抬頭,出口的光裏站著道影子。
那影子沒有五官,卻讓人從骨頭縫裏發寒,像被泡在冰水裏三天三夜的感覺。
它的腳邊浮著團黑氣,我認出那是上周在實驗樓弄死張老頭的詛咒——當時張老頭的屍體被發現時,後頸有團和這一模一樣的黑印。
蘇悅的銀戒突然在地上彈了一下,滾到那影子腳邊。
它彎腰撿起戒指,動作說不出的詭異——既不像人,也不像鬼,倒像是被什麽東西操控的提線木偶。
“晨哥。”湛瑤把蛇紋鑰匙塞進我手裏,她的手還是燙的,“這東西...這東西是聚靈陣的守陣靈。我們破了陣,它要索命。”
蘇悅死死攥著我的衣角,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抖得像篩糠。
出口的光就在三步外,可那影子往旁邊一站,就像在我們和生門之間砌了堵牆。
它的喉嚨裏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有人用指甲刮砂紙,慢慢拚湊出幾個字:
“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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