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神秘咆哮新敵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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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後頸的刺痛順著脊椎往上竄,玉牌在褲兜裏燙得像塊烙鐵,隔著兩層布都能灼得皮膚發紅。
    蘇悅攥著我袖子的手涼得驚人,指節幾乎要嵌進我肉裏,軍刺刀柄在她另一隻手裏撞出細碎的響聲——剛才她撿刀時大概太急,刀刃磕在青磚上崩了個小豁口。
    "那吼聲..."湛瑤突然鬆開攥緊的符紙,紙片"刷"地散落在地。
    她的呼吸聲比我們粗重,額角的汗順著鬢角淌進衣領,我這才發現她後背的校服早被冷汗浸透,緊貼著脊椎骨的形狀。"頻率不對。"她低頭盯著自己發抖的指尖,"普通怨鬼的嚎叫聲波會有規律性震顫,但剛才那聲..."她猛地抬頭,瞳孔縮成針尖,"像在...定位。"
    定位。
    這兩個字像塊冰砸進我胃裏。
    藍布衫老頭剛才消失得太利索,灰霧鑽進裂縫時帶起的風裏有股腥甜,像鐵鏽混著血。
    我摸向後腰的磁波點發生器——這是上周在舊實驗室拆解的教具改的,原本能幹擾電子設備,現在發現對靈體也有點用,剛才燙得我鬆手那陣,估計是觸發了某種共鳴。
    蘇悅突然鬆開我袖子,軍刺在掌心轉了個圈。
    她喉結動了動,發梢沾著的符紙灰被風卷走:"我去看看。"聲音比平時輕,尾音卻帶著股狠勁,像小時候她爬樹掏鳥窩被我拽下來時硬撐的模樣。
    "不行。"我和湛瑤同時開口。
    湛瑤彎腰撿起兩張符紙,指尖在符紋上快速劃了道火折子,火星"滋啦"一聲竄起來,符紙邊緣卷起焦黑:"回廊結構沒摸清,剛才那老東西能鑽地縫,新東西說不定更邪乎。"她把燒了一半的符紙塞給蘇悅,"含在嘴裏,能擋點陰煞。"
    蘇悅接符紙的手頓了頓,突然笑了:"晨哥你忘啦?
    上回在琴房,我可是第一個摸到血手印的。"她轉身時馬尾辮掃過我手背,帶起一陣風,軍刺在青磚上刮出刺耳鳴響。
    腳步聲漸漸遠了,回廊裏的風裹著她的呼吸聲,一下,兩下,突然停住。
    "有動靜!"蘇悅的聲音從前方飄過來,帶著回音。
    我攥緊磁波點發生器,指腹抵著開關,能摸到金屬外殼上自己的汗漬。
    湛瑤已經蹲在牆角,用符紙灰在青磚上畫陣——她畫的是"困"字訣,外圍繞著三圈螺旋紋,上回在食堂對付紅衣女時用過,能暫時限製靈體移動。
    "晨哥!"蘇悅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顫音,"是...是個大家夥!"
    我抬頭的瞬間,回廊深處的陰影動了。
    那東西先是一團黑霧,比藍布衫老頭的灰霧濃十倍,邊緣翻湧著暗紅血絲。
    等它湊近了,我才看清輪廓:人身,卻長著野獸的頭顱,青灰色的獠牙從嘴角耷拉下來,滴著黏糊糊的黑液;前爪不是手,是三根骨茬突出的尖刺,剛才刮磚的"哢啦"聲就是從這兒來的;最駭人的是它的眼睛——沒有眼白,全是翻湧的血泡,每眨一次,就有血珠"啪嗒"掉在地上,腐蝕出滋滋響的小坑。
    蘇悅連滾帶爬退回來,軍刺在地上拖出半道火星。
    她額角蹭破了塊皮,血珠順著下巴滴在領口:"它...它好像不怕符紙!
    我紮它肚子,刀直接穿過去了!"
    "退到通道口!"湛瑤扯著我胳膊往旁邊拽。
    我們剛才選的位置是回廊分岔處,左邊是死胡同,右邊能通到樓梯間,狹窄的通道口剛好能卡住怪物的體型。
    她把剩下的符紙全塞進我手裏:"等它過來,你用磁波點照它眼睛——剛才玉牌發燙,說明那東西屬陰,磁波的陽性能量能克製!"
    怪物的吼聲更近了,震得我耳膜發疼。
    它每走一步,地麵就往下陷半寸,青磚縫裏滲出黑紅色的水,散著腐肉味。
    我看見它脖頸處有道淡金色的紋路,像被火燒過的痕跡——和藍布衫老頭消失前,青銅刀斷口冒的黑氣顏色一模一樣。
    "是鍾養的!"湛瑤突然喊,"地底那口鍾在養靈,藍布衫是前一批,這東西是新養成的!"她指尖掐著掌心,指甲蓋都泛白了,"鍾的怨氣越積越濃,養出來的靈隻會更凶!"
    怪物的前爪已經探進通道口,骨刺刮在牆上,石灰簌簌往下掉。
    我咬著牙按下磁波點開關,淡藍色的光團"嗡"地竄出來,照在它眼睛上。
    血泡"滋啦"一聲炸開,怪物發出類似嬰兒啼哭的尖叫,後退兩步,前爪捂住臉。
    "蘇悅!
    扔石頭!"我喊。
    蘇悅抄起腳邊的斷磚砸過去,磚頭砸在它胸口,卻像砸進水裏,"噗"地陷進去又彈出來。
    怪物的手指縫裏滲出黑霧,血泡重新鼓起來,比剛才更大,泛著紫黑色。
    "換符紙!"湛瑤把畫好的"困"字訣符紙點燃,符灰飄起來,在空中凝成鎖鏈形狀。
    鎖鏈剛纏上怪物的前爪,就"刺啦"一聲被掙斷,符灰簌簌落在地上,冒起青煙。
    "它在吸收符力!"湛瑤的聲音發顫,這是我第一次見她慌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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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口袋裏摸出最後一張符紙,是她爺爺傳給她的"鎮"字訣,用朱砂摻了黑驢蹄子粉畫的,"再撐十秒!"
    我把磁波點的功率調到最大,藍光幾乎要刺痛眼睛。
    怪物被光照得不斷後退,可它的嘴越張越大,獠牙間滲出的黑液滴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拳頭大的坑。
    蘇悅突然拽住我胳膊,指向怪物的腹部——那裏有團淡青色的光在閃爍,像塊埋在肉裏的玉。
    "是玉牌!"我喊。
    兜裏的玉牌燙得我差點鬆手,嬰兒的抽噎聲突然變成尖叫,和怪物的吼聲重疊在一起。
    那團青光越來越亮,怪物的動作明顯慢了,前爪捂著肚子,血泡"劈裏啪啦"爆開。
    "就是現在!"湛瑤把"鎮"字訣符紙拍在地上,符紙"轟"地燃起金紅色火焰,火舌竄起半人高,將怪物困在中間。
    我抄起磁波點衝上去,藍光直照它腹部的青光——那是玉牌的共鳴點,是弱點!
    怪物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身體開始透明。
    可就在這時,它的尾巴我之前居然沒注意到它有條尾巴!
    )突然掃過來,骨節突出的尾尖刺穿了我的左肩。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磁波點"當啷"掉在地上。
    "晨哥!"蘇悅撲過來拽我,軍刺紮進怪物尾巴。
    湛瑤的符火突然變弱,怪物的身體重新凝實,血盆大口朝著蘇悅的後頸咬下來——
    黑暗來得毫無征兆。
    先是眼前一黑,像有人突然蒙住了我的眼睛。
    接著是耳鳴,所有聲音都被抽走了,隻剩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然後是觸覺,左肩的傷口還在疼,但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像浸在涼水裏,帶著股腐爛的甜味。
    "湛瑤?
    蘇悅?"我喊,聲音悶在喉嚨裏,像隔著層棉花。
    沒人應。
    我伸手亂摸,左邊是牆,右邊是空的,剛才的通道口不見了。
    玉牌還在發燙,可嬰兒的哭聲消失了,隻剩怪物的低吼聲在頭頂盤旋,近得像貼在耳邊。
    黑暗裏有東西在動。
    不是腳步聲,是黏液拖過地麵的"吱呀"聲,混著骨節摩擦的"哢嗒"。
    我摸向腰間的磁波點,卻隻摸到一手黏膩——不知道什麽時候,地上的黑液已經漫到我腳踝,涼得刺骨。
    左肩的傷口突然癢起來,比疼更難受。
    我扯下校服袖子纏住傷口,血腥味在嘴裏漫開。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不是人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帶著股說不出的惡意。
    "郭晨——"
    這聲呼喚混在黑液流動聲裏,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是藍布衫老頭的聲音,可比之前更沙啞,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來陪我玩啊——"
    黑暗突然翻湧起來,我被什麽東西撞得向後倒去。
    後腦勺磕在硬物上,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隱約看見兩張模糊的臉——是湛瑤和蘇悅?
    還是怪物的血泡眼睛?
    意識開始模糊前,我摸到兜裏的玉牌,這次不是燙,是刺骨的冷。
    嬰兒的哭聲又響起來了,這次不是抽噎,是尖叫,像在說: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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