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黑暗能量險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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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腦勺撞在石頭上的鈍痛像根燒紅的釘子往腦仁裏鑽,我眯著眼睛爬起來,耳朵裏還嗡嗡響著蘇悅的尖叫。
    青灰色的手爪擦著我肩膀劃過,在洞壁上抓出三道深溝,膿水順著石紋往下淌,腥臭味直往鼻腔裏鑽。
    "瑤瑤!"我踉蹌著撲向倒在地上的湛瑤——她額角蹭破了皮,靈能石碎成兩半滾在腳邊,短刀離她右手隻有半尺,卻被一隻突然探出的手死死壓住刀身。
    那手背上爬滿紫黑血管,指甲紮進刀鞘,在金屬上刮出刺耳的尖嘯。
    "郭晨!"蘇悅的手機光在我眼前晃了晃,她整個人貼在洞壁上,發梢被裂縫裏湧出的冷風掀起,"後麵...後麵還有!"
    我回頭,冷汗順著後頸往下淌。
    裂縫像活物似的在地麵蔓延,原本半人寬的縫隙已經撐大到一人多高,裏麵擠著數不清的青灰色手臂,指甲互相碰撞的脆響連成一片。
    最前麵那隻手已經摸到了湛瑤的腳踝,腐肉擦過她校服褲管的聲音讓我胃裏直翻湧。
    "接刀!"湛瑤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她掌心全是冷汗,卻精準地把短刀塞進我手裏——原來剛才那隻手壓的是刀鞘,刀刃早被她抽出來了。
    我這才發現她的指尖在流血,應該是趁著那手抓刀鞘時,用指甲劃破了掌心,借血引動靈能。
    "祭壇!"她扯著我往洞穴深處跑,發繩散了,黑發糊在臉上,"剛才比對符文時,殘章裏提到陰脈交匯點有祭壇,這些東西是被封印的地脈邪靈!
    靈能共鳴能激活機關,但現在它們要破封,必須去祭壇破壞核心符文!"
    蘇悅緊跟在我們身後,手機光照著地麵。
    我這才注意到,洞壁上的符文紅光正在往祭壇方向匯聚——那是個半人高的石台子,刻滿和洞壁一樣的螺旋紋路,中央嵌著塊黑黢黢的石頭,正隨著震動往外滲黑霧。
    "悅悅,用你之前那招!"湛瑤喘著氣喊,"用高頻音波幹擾它們的靈能連接!"
    蘇悅立刻捂住耳朵,張開嘴發出尖銳的哨音——我之前見過她這本事,她學過美聲,能發出普通人聽著刺耳、卻能幹擾靈體的聲波。
    果然,裂縫裏的手臂頓了頓,最前麵那隻手的指甲"哢"地斷了半截,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場震碎了。
    "趁現在!"我攥緊短刀,刀刃上還沾著湛瑤的血,此刻正泛著微弱的白光。
    祭壇越來越近,我能聞到黑石頭上的腐臭更濃了,像是泡在臭水溝裏的爛肉混著鐵鏽味。
    "有護盾!"湛瑤突然拽住我胳膊。
    我這才發現,祭壇周圍浮著層半透明的光膜,剛才還若隱若現,現在隨著邪靈的逼近,光膜變得像玻璃一樣清晰,上麵爬滿和洞壁符文相反的紋路。
    我揮刀砍上去,短刀和光膜相撞迸出火星,震得我虎口發麻。"沒用!"我咬牙,"這護盾是用封印符文反向布的,得用靈能破!"
    湛瑤閉著眼,把掌心按在光膜上。
    她的靈能波動我能感覺到,像極了上次在舊教學樓裏她破解詛咒時的震顫,但這次明顯更弱——畢竟靈能石碎了,她現在全靠自身靈能支撐。
    "找反向節點!"她額頭沁出冷汗,"殘章裏說,地脈封印的正反符文是鏡像的,護盾的弱點應該在...這裏!"她突然睜開眼,指尖點在光膜上某個螺旋的中心,"和剛才洞壁上那個激活符文的位置對稱!"
    蘇悅的哨音突然拔高,我看見裂縫裏的手臂又開始瘋狂蠕動,有幾隻已經扒著洞壁爬了出來,青灰色的臉從裂縫裏擠出來,眼球渾濁得像蒙了層灰布。
    "快!"我抓住湛瑤的手腕,把短刀遞到她掌心,"用我的血引靈能!"
    她沒說話,刀尖輕輕劃過我食指,血珠剛冒出來,她就握住我的手按在光膜弱點上。
    兩股靈能在刀身交匯的瞬間,短刀發出刺目白光,光膜"轟"地炸開,碎片像螢火蟲似的消散在空氣裏。
    "破了!"蘇悅的哨音戛然而止,她捂著嘴退到我身後,"它們...它們不動了?"
    我回頭看,裂縫裏的手臂真的停住了,那些青灰色的臉也往後縮,像是被什麽力量壓製住了。
    祭壇上的黑石頭不再冒黑霧,反而開始往石縫裏滲,像被吸回去了。
    "快破壞核心符文!"湛瑤踉蹌著撲向祭壇,指尖劃過石台上的紋路,"這個菱形的是主陣眼!"
    我舉起短刀,刀刃對準她指的位置。
    刀落下的瞬間,整個洞穴突然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哢"的一聲,符文被劈出道裂痕,黑石頭裏傳來類似嗚咽的低鳴,裂縫裏的手臂開始萎縮,皮膚像被抽幹水分似的皺成一團,接著"簌簌"地碎成灰,被冷風卷著飄向洞頂。
    震動不知何時停了,洞頂的碎石也不再往下掉。
    蘇悅的手機光掃過地麵,裂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最後隻留下道淺淺的痕跡,像從未出現過。
    "成功了?"蘇悅聲音發顫,她伸手碰了碰旁邊的洞壁,"剛才那些...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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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瑤靠著祭壇坐下,扯了扯我衣角:"暫時壓製住了。
    地脈封印的殘章隻提到陰脈交匯點,但沒說封印被破壞後的解法,剛才隻是用靈能共鳴暫時鎮住了邪靈。"她摸出那個小本子,翻到沾了血的一頁,"不過至少...它們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來了。"
    我蹲下來檢查她的傷口,她額角的血已經止住了,隻是臉色白得像張紙。"你靈能透支了?"
    她點點頭,把碎成兩半的靈能石收進兜裏:"本來就剩不多,剛才破護盾又用了七成。"
    蘇悅突然"啊"了一聲,手機光往上照——原本進來的洞口被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堵住了,石頭表麵還沾著新鮮的土,顯然是剛才震動時從洞頂塌下來的。
    "出口...被封了。"她蹲下去推了推石頭,紋絲不動,"我們剛才衝過來的時候,洞口那邊的岩層本來就鬆,剛才的震動..."
    我走到石頭前,伸手摸了摸。
    石頭很沉,至少得三四個人才能推動,我們三個學生根本搬不動。
    洞壁上的符文紅光已經完全熄滅,現在隻剩蘇悅的手機光在洞裏晃,照出我們三個拉長的影子。
    湛瑤站起來,用袖子擦了擦祭壇上的灰:"可能這就是陰脈交匯點的機關。
    剛才激活了封印殘章,出口可能需要新的條件才能打開。"她指了指祭壇中央的黑石頭,現在那石頭已經完全縮進石縫裏,隻留下個淺坑,"或者...需要找到下一個封印殘章?"
    蘇悅把手機揣回兜裏,掏出包裏的壓縮餅幹分給我們:"先補充點體力吧。
    剛才跑的時候,我看見洞壁上有其他岔道,說不定能繞出去?"
    我接過餅幹,咬了一口,麥香混著嘴裏的血腥味,有點發苦。
    洞口被堵的瞬間,我突然想起剛進洞時,湛瑤說的"陰脈交匯點"——地脈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單線路的,說不定這洞穴本身就是個陣眼,出口被封,可能是在逼我們走另一條路。
    "先休息十分鍾。"我看了眼手表,指針停在兩點十七分,"然後我們往洞穴深處找找,悅悅說的岔道可能通向其他出口。"
    湛瑤把小本子收進包裏,指尖輕輕敲了敲祭壇:"注意看洞壁符文,如果遇到和之前一樣的螺旋紋,可能是新的線索。"
    蘇悅把背包重新背好,手機光照向洞穴深處:"那邊有個拐彎,我剛才跑的時候瞥見有光——可能是其他洞口透進來的?"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短刀還攥在手裏,刀刃上的血已經幹了,泛著暗褐的光。
    洞口的巨石投下的陰影裏,我們三個的影子疊在一起,像團化不開的墨。
    "走吧。"我深吸一口氣,腐臭味已經散得差不多了,現在隻有潮濕的土腥氣,"不管前麵是什麽,總比被邪靈抓回去強。"
    湛瑤和蘇悅點點頭,跟著我往洞穴深處走。
    手機光在前麵晃著,照出地上淺淺的腳印——應該是我們剛才跑過來時留下的。
    拐彎處的石壁上,果然有個半人高的洞口,裏麵飄來若有若無的風,帶著點青草香,和洞穴裏的土腥氣不一樣。
    蘇悅的手機光掃過洞壁,我看見上麵刻著和之前一樣的螺旋符文,在微光下泛著淡青色。
    "等等。"湛瑤突然停住腳步,她的手指懸在符文上方,"這個螺旋的方向...和祭壇上的相反。"
    我湊過去看,果然,順時針的螺旋變成了逆時針。
    蘇悅的手機光晃了晃,照出符文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指甲刻的。
    "陰脈生,陽脈死..."湛瑤念出聲,"這是...古文字?"
    我摸了摸那行字,刻痕很新,還帶著點潮濕的土屑。
    不知道是誰刻的,但直覺告訴我,這可能和我們怎麽出去有關。
    洞穴深處傳來滴水聲,"滴答,滴答",在安靜的洞裏格外清晰。
    蘇悅的手機光突然閃了閃,電量條隻剩5了。
    "手機快沒電了。"她把亮度調暗,"得快點找到出口。"
    我看了看湛瑤,她正盯著那行古字皺眉;又看了看蘇悅,她咬著嘴唇,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背包帶。
    洞口的巨石還堵在後麵,像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裏。
    我們站在岔道口,手機光微弱地照著前方,影子被拉得老長,仿佛要融進黑暗裏。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那些古字是什麽意思?岔道的另一頭有什麽?
    我不知道
    畢竟,在這校園的恐怖陰影裏,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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